加快河北省向消費強省邁進的現實依據與政策研究

王亭亭

在2020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消費一詞被提及13 次，熱搜度位列“三駕馬車”之首。擴大內需已成為主導經濟的決定性因素，消費升級依然是引領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推動力量。面向“十四五”，要實現消費的提質增效，讓消費穩住未來經濟社會發展大局，河北省首要任務就是要加快構建有益于消費擴張的內需供給體系，使消費的基礎性作用得以充分彰顯。然而，疫情的突發，不僅讓河北省宏觀經濟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而且也加大了消費轉型的困境與實際難度。因此，盡快找尋創新性、替代型動能轉換的消費增長模式，以全新的生態經濟體系推動消費回暖與消費升級，對于加快實現河北省由消費大省向消費強省的戰略性轉變，具有重要的現實與戰略意義。

一、新形勢下河北省消費市場運行特征分析

消費作為現代經濟的重要一環，與投資和出口一并被稱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當前，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性蔓延，導致世界經濟陷入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衰退與停滯。在這特殊的歷史“節點”，擴大消費，加快消費轉型升級作為擴內需的重要手段就顯得尤為重要。在當前國內外復雜的宏觀形勢下，河北省有效需求不足的矛盾已明顯轉換為總需求不足。如何擴大消費、刺激消費，讓消費盡快回暖，就成為河北省亟待破解的重大難題。本報告就2020 年上半年河北省消費市場運行的客觀現狀做必要的分析與總結，以便有利于認清河北省目前消費市場的動態走勢與總體特征。

（一）消費增速由一季度歷史“冰點”到上半年逆勢上揚，表明河北消費經濟開始復蘇

“十五”時期末，河北曾是國內排名第5 位的經濟大省，也是位居第3 的消費大省。但受世界金融危機影響，2012 年以后，河北省消費地位逐年下滑，到2017 年國內排名第8。近兩年，受國內外宏觀經濟低迷影響，河北省消費國內排名發生后移，但總體來看，仍屬國內前十消費大省之列。疫情的突襲，讓河北省經濟層面折損最大、最嚴重的當屬消費領域。2020 年第一季度，全省社會銷售零售總額落后16 個多百分點，歷史上前所未有。然而，隨著國內疫情逐步穩定，全省復工復產與投資逐漸升溫，上半年河北省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降幅比一季度收窄了10.7 個百分點，比多年來排在國內前5 位的消費大省，如廣東（-14%）、山東（-9.5%）、江蘇（-9.4%）、浙江（-6.3%）、河南（-11.3%）分別高了8.4、3.9、3.8、0.7、5.7 個百分點。扭轉了一季度下降局面，預示了河北省未來消費市場仍有較大上升空間與增長潛力。

（二）“剛需”消費增速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歸因于河北消費大省的人口規模暗中發力

2020 年1-6 月，在全省限額以上單位商品零售額同比下降8.7%的背景下，與居民生活密切相關的生活消費品增速卻表現強勁，突出反映在糧油食品類、飲料類、煙酒類同比增長分別為23.2%、44.8%和71.6%，比全國平均水平分別高出12.7、25.6 和58.3 個百分點。此類商品之所以增速超常，一則體現了疫情背景下城鎮居民“多買點”“多吃點”“吃好點”的內心驅使，二則反映出河北省國內第6 人口大省消費規模的優勢所在。然而，需要說明的是，在消費品類別中，衣食住行雖然是個穩變量，但卻是個慢變量。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并不能真實反映居民消費支出的全貌，而人均社會消費總額才是全面反映實際消費水平的重要指標，它是既包括物質性消費，也包含服務性消費的綜合性考量。

（三）第三產業增加值穩中有進，公共服務投資領域開始發力

現代服務業消費增長區別于單純的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高質量的現代服務經濟才是可持續發展的“壓艙石”。2020 年上半年，全省第三產業呈現三大看點：一是第三產業增加值以0.3 個百分點快于全國平均增速，主要貢獻來源于傳統生產性服務業的貨物運輸。二是側重于現代服務業的信息傳輸軟件、信息技術服務業、房地產和金融業增加值呈現同比超過10%的逆勢增長。三是與政府公共管理服務有關的衛生和社會工作，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以及教育三大行業的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42.9%、70.5%和3.9%。表明河北省在疫情沖擊下，政府層面開始注重挖掘社會公共消費潛力，努力調整生產性投資和消費投資結構來平衡公共消費與居民消費在最終消費中的比重。此舉為進一步激發全省現代公共服務領域消費的乘數效應，創造了必要政策準備與前期條件。

（四）新消費、新業態正在崛起，在線網絡正在成為拉動消費增長的新支撐與引爆點

目前，河北省正處于工業化中期向后期轉型時期，傳統的生存型、物質性消費向現代的發展型、服務性消費轉變。其消費特征突出表現為:一是以傳統的生存型物質性消費為主的中低端產品消費比重開始下降;二是與人力資本相關的文化、教育、金融、互聯網通信、醫療衛生等現代服務業消費支出開始呈現快速上升苗頭;三是隨著“互聯網+”以及5G 新技術的廣泛運用，特別是在疫情催生下，加速了以電商直播為代表的新消費經濟快速崛起。2020 年上半年，限額以上批發零售業單位通過公共網絡實現的商品零售額172.6 億元，同比增長128.9%，增速比一季度加快96.2 個百分點。快遞業務量和業務收入在國內新興服務業中獨領風騷，直播電商作為新型業態更為火爆。網紅、社會名人、企業家借助京東、快手等多家平臺，使線上直播帶貨銷售交易額不斷刷新，體現了河北省消費經濟正由傳統零散的客戶群體消費為主向線上線下聯動的新零售模式轉變，經濟增長步入嶄新的消費引領的新時代。

二、河北省由消費大省邁向消費強省面臨的短板與挑戰

前幾年，隨著經濟發展方式從投資驅動型向消費驅動型的轉變，消費作為“三駕馬車”的“主角”對河北省經濟貢獻率逐年提升且穩居高位。然而，受2020 年疫情的影響，世界經濟陷入二戰以來最為嚴重的衰退與停滯。外部環境的突變，決定了河北省未來在國內外復雜多變的宏觀環境下，既要注重短期內的復工復產，以刺激需求、擴大需求，增加就業，釋放消費潛力；還要著眼于短期背后帶有長期性、戰略性消費升級的難點問題。然而，在新一輪擴大消費與轉型升級過程中，河北省服務業在結構優化、模式創新以及新的消費業態方面，還存在許多短板與制約。所以，要推進河北由消費大省向消費強省邁進，必須對當前全省消費領域存在的供給不足的主要矛盾，有一個清醒的判斷與客觀評價。

（一）現代服務業供給水平整體不優，有礙主流消費提速換檔與轉型升級

2020 年一季度，河北省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房地產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增加值陡然下滑，其中，旅游業受損面最為嚴重。第二季度，隨著疫情防控政策取得良好成效，全省服務業呈現加快恢復向好態勢。但總體而言，現代服務業與國內發達省份相比，仍屬積聚勢能與追趕的發力階段。理論上講，服務業與消費存在彼此依附的共生關系，消費支出的增加將直接刺激服務業發展，而服務業的有效供給則會更有力地作用于消費增長與消費升級。據2019年中國服務業500 強榜單顯示，河北僅有6 家上榜。從側面印證了河北省服務業市場主體地位不強、供給水平不高、群體帶動優勢不明顯的問題仍很突出，難以實現品質服務與高端消費良性互動與有效對接。

（二）社會公共服務開始起步，其消費帶動能力與乘數效應有待釋放

公共消費與居民消費共同構成國內最終消費需求，若公共消費率過低，意味著政府財政在醫療、教育、養老等方面的公共服務支出不足，由此引發居民面臨未來不確定性支出風險上升，導致預防性儲蓄增加，不利于居民消費潛力釋放和居民消費率提升。2020 年3 月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提出要“擴大居民消費，合理增加公共消費”的決策部署，本質上蘊含著在國內總需求不足的背景下，各地應把合理增加公共消費作為提振經濟的重要手段。據權威機構測算，公共消費每增長1 個百分點，能直接間接拉動經濟增長0.2 個百分點以上。近兩年，國內發達省市通過擴大通信、基礎醫療、義務教育、廉租房等民生領域投資來積極推進公共消費規模化、均等化。京、滬、浙等地率先垂范，其公共消費對總消費增長的貢獻率已達六成。相形之下，河北省的文教衛生、社會保障等現代服務業占比明顯偏低。這種現狀，一方面暴露出河北省現代服務業有效供給存在不足和短板，另一方面也預示了在科教文衛、社會保障等社會公共服務領域，河北省有著廣闊的上升空間與發展潛力。

（三）中等收入群體規模不大，對高品質、高檔次產品與現代服務缺乏足夠吸引力

中等收入群體既是維護社會穩定的中堅力量，也是推動全省經濟走向內需拉動增長模式的根基，更是抵御外部沖擊，提高經濟韌性與釋放消費紅利的“主力軍”。只有把中等收入群體的“底盤”做大、做牢、做實，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才能充分發揮。近幾年，從全省限額以上單位商品零售額的結構看，河北省剛需類商品一直穩步增長，但消費升級類商品增長緩慢。而更具有消費帶動能力的中高端消費品，如新能源汽車、石油類消費、機電產品及設備、金銀珠寶類市場卻低迷不振。從2020 年上半年消費結構看，這種趨勢更為明顯。主要原因：一是河北省城鎮居民的中等收入群體占比僅為40%左右，農村居民的中等收入群體占比不足10%，全省中等收入群體規模不大，難以產生向中高端產品聚攏的消費合力。二是疫情背景下城鄉居民就業環境不理想，對未來預期不確定、缺乏安全感，影響消費潛力釋放。從發展趨勢和發展要求看，加快擴大中等收入群體規模已經成為河北省迫切需要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否則，河北省近幾年因內需不足、經濟增速持續下跌的隱患，將有可能波及社會總供給與總需求的動態平衡，導致宏觀經濟困頓不前，這是河北省面向“十四五”需高度警惕的經濟發展問題。

（四）低水平城鎮化率，難以形成多樣性、多元化消費群體與消費導向

2020 年上半年，全省鄉村限額以上單位零售額在城鎮同比增長-9.6%的情況下，實現了12.5%的高速增長，明顯與河北省農村居民人口基數大有關。近兩年，鄉村消費品零售額增速一直快于城鎮，主要得益于河北省各類扶貧攻堅與鄉村振興戰略政策的積極推動，使農民收入和消費水平有所提升。然而，應看到的是，河北省城鎮化率雖呈逐年上升趨勢，但其長期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的現狀并沒有改變。2019 年河北省城鎮化率為57.6%，仍低于全國平均水平3 個百分點，表明河北省還有一小半人口滯留于農村。這一現狀，從側面印證了河北省雖為消費大省，但實際上包攬了來自農村大部分一般生存型物質消費，堆的是“量”，在消費結構上屬典型的高量積累與低端消費。這一特點決定了河北省消費群體購買力仍處于偏弱的低水平層面，難以適應中高速發展背景下多元化、多樣性消費的宏觀趨勢，更是遏制河北省消費轉型升級、消費增速進一步提升的實際拖累與客觀牽絆。

三、面向“十四五”建設河北消費強省的政策措施

近幾年，河北省經濟一直處于下行壓力的陰影之下，而當前全球疫情的擴散蔓延又進一步疊加了世界經濟走向不穩定、不確定影響。這一趨勢將有可能導致國內、省內發展環境風險加大，隱喻了未來河北宏觀經濟與消費市場的前景不容樂觀，河北省必須做好超前的、可預期的短期應對和中長期治理的政策準備。通過“互聯網+”技術的廣泛應用，努力適應當前新消費熱點、新消費模式以及新消費業態的宏觀大勢，打造新的消費熱點，重塑河北省消費供給新優勢。

（一）加速工業化積累，大力推進河北省由消費大省向消費強省的戰略性轉變

穩消費，首先要守住“六保”底線，才能穩住宏觀經濟基本盤，這是擴大消費、提升消費能力的首要前提。政策重點：依托河北省自貿區發展平臺，以《國家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實施方案》確定河北省首批“國家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為契機，借助“新基建”的綠色環保、技術高效等優勢催生遠程教育、在線診療、智慧零售等新消費模式的新一輪發展機遇，河北省應加速工業化積累，集聚經濟勢能，努力構建消費升級、有效投資、創新驅動、經濟轉型有機結合的發展路徑，從整體上提升全省經濟增長質量與居民收入水平，以較為雄厚的經濟實力盡快完成兩大目標的戰略性轉變：一是大力推進傳統制造業向戰略性新興產業，特別是高端服務業全面進發的根本性轉變;二是要進一步強化產品與服務高質量有效供給，加速實現河北省由消費大省向消費強省的戰略性轉變。

（二）不斷強化市場主體地位，緊盯服務業12 大重點領域，全方位提升現代服務業供給水平

緊緊圍繞《河北省新時代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中確定的現代物流、金融服務、旅游休閑、商貿流通、信息服務及體育健身等12 大重點領域，從根本上強化其市場主體地位，以群體優勢成為引領河北省經濟發展的現代服務業快速發展的主體支撐與第一推動力量。政策措施：一是鑒于互聯網帶動力強，覆蓋面廣的超強優勢，著力優化完善互聯網產業政策支持體系。積極引導股權投資、風險投資等社會資本瞄準河北省12 大現代服務業重點領域，加快實施互聯網化改造，以此壯大河北省互聯網龍頭骨干企業。二是鑒于河北省互聯網企業“小散弱”的發展現狀，對新增入庫的規模（限額）以上互聯網服務企業，或年營業收入增速超過20%的規模（限額）以上互聯網服務企業，要進一步完善稅收和投融資優惠政策，使其擁有高于其他規上企業的優惠待遇和發展條件，有力推動互聯網企業快速實現規模擴張，創造新價值，躍上新臺階。三是對最新進入世界物流百強和全國物流50 強的省內注冊企業，在財政資金上積極創新突破，結合河北省財力給予政策支持，推動河北省互聯網企業做大做強，提升全省現代服務業產業鏈整體技術水平。四是加快國企混改步伐，鼓勵引導國有資本率先進入互聯網龍頭電商領域，積極探索適合“互聯網+金融”特點的服務方式和信貸產品，做優自己的主打品牌。五是加快線上線下融合發展，推廣應用5G+VR（虛擬現實）/AR（增強現實）、在線直播、虛擬購物等技術，培育壯大新興服務業，推動消費的個性化、品質化、差異化、平臺化發展，構建智能消費生態體系。

（三）抓緊培育新消費、新動能，努力將教育、醫療、康養、社保及住房等5 大民生領域作為未來公共服務優先發展的重點領域

鑒于公共服務具有廣闊的前景與發展空間，河北省應該以超前的發展意識和戰略眼光，針對當前現代服務業發展短板，加快落實2020 年中央提出的“擴大居民消費，合理增加公共消費”決策部署。建議河北省瞄準轉型升級快、帶動面廣、有增長潛力、市場前景好的醫療衛生、基礎教育、養老康養、住房租賃和社保等5 大民生領域作為優先發展的重要抓手，傾力打造，精心培育，使其成為未來5～10 年全省現代服務業消費增長的熱點領域。具體建議：一是抓緊謀劃研究編制出臺《河北省公共服務業重點領域發展行動計劃》，從供給端發力，打造高能級服務業平臺，全面推動5 大民生領域消費升級促進工作。二是建議省統計部門指導和協調相關行業主管部門，抓緊研究制定現代公共服務業分類標準和統計指標體系，以細化、具體化辦法，加強5 大公共消費支出統計監測，對其運行情況進行定期分析、通報與總結。三是加強組織保障，抓緊建立完善推進公共服務業高質量發展協調聯動機制。建議由河北省現代服務業發展工作領導小組牽頭負責，建立健全省市縣聯動工作機制，統籌協調指導全省公共服務業發展相關事宜。

（四）抓緊謀劃建設“河北省直播帶貨培訓基地”，構筑“云+數字化”多功能、多渠道電商直播支撐體系

鑒于當下直播帶貨市場交易量大以及超高人氣的帶動效應，建議河北省借鑒廣東“東莞網紅直播帶貨基地”的有益做法，抓緊謀劃直播培訓中心、直播服務中心和直播銷售中心等，建設集“培訓、直播、展示、宣傳、推介、銷售”于一體的直播帶貨培訓基地，有力推動“互聯網+直播帶貨”新型業態發展壯大。

一是建設直播銷售中心。①依托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型信息技術以及京東、快手、美團、餓了么等電商平臺，擇優挑選河北省最具代表性的涵蓋制造業產品、農產品、文化旅游產品、夜經濟產品、品牌街區、名店以及外貿產品等10 大品牌，作為企業策劃各類電商節的“合力品牌”在淘寶商城首頁推廣。②打造以“河北省企業品牌電商節”為內容的首個省級區域性促銷電商活動日，幫助企業快速推進“線上建店”“線上線下”“前店后廠”一體化運營模式，加速實現消費者網上購物、商戶之間網上交易、在線電子支付以及各種金融活動等新型商業運營模式發展壯大。

二是建設直播培訓中心。引入淘寶大學云課堂企業數字化培訓管理平臺，幫助企業盡快打開線上“直播+電商”銷售渠道。通過云課堂完成組織化學習，拓寬電商開發、電商平臺代運營、電商直播帶貨以及“網紅”培訓等多項業務，幫助企業獲取更多優質資源。

三是建設直播服務中心。以各類協會為紐帶，積極物色、推薦和引進一批擁有優質品牌的企業進駐基地。對入駐的企業，基地運營方為各類商家提供直播策劃、圖文設計、文案編輯以及視頻剪輯等一條龍配套及專業化、精準化一站式服務。

（五）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優化財稅和社會保障機制，充分調動農村消費激情，釋放消費潛力

城鎮化率每提高1個百分點，河北省就會有70余萬人口從農村轉移到城市。城市人口的消費水平是農村人口的2.5倍以上，城鎮化率的提高可有效拉動最終消費增長。深化改革，構建城鄉社會資源共享機制，不斷提高進城農民社保水平應成為河北省政策關注的焦點。具體措施:一是完善中小企業發展的政策扶持機制，加大財政金融支持，優化政府服務，減輕中小企業經營負擔，提高勞動密集型產業和服務業就業吸納能力，最大限度地提高全社會勞動就業水平。二是調整財稅政策體系，改革財政轉移支付制度，對吸納農民就業的勞動密集型行業給予適當的稅收關照，適當提高個人所得稅起征點，增加進城農民可支配收入。三是積極探索清理房地產開發和交易過程中的行政事業性收費，降低進城農民的居住壓力，降低金融投資領域杠桿率水平，防范化解金融領域投資風險，有效激發居民能消費、愿消費和敢消費的熱情與積極性。

（六）加快推進收入分制度改革，充分彰顯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的政策關懷

按照2019 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的2018 年中等收入群體標準，月收入2000-5000 元為中等收入群體。統計數據顯示，2019 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0733 元，河北省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25665 元，居全國第17 位，與四川、陜西、吉林、寧夏等屬于同一陣營。2019 年河北省人均消費支出17987 元，居全國第20 位，比全國人均消費支出的21599 元低3612 元，表明河北省中等收入群體比例較低、消費需求不旺盛。所以，河北省要形成強大的中高端消費市場，必須重視、關心中等收入群體的動態走向，將其作為挖掘消費潛力可依賴的基本路徑與內生動力。重點舉措:一是抓緊落實中央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的“增加低收入者收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精神，優化收入分配結構。具體辦法可根據河北省實際，分批、分階段、分步驟，逐步提高低收入群體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加快推動產權制度、要素市場改革，完善社會保障制度，穩步提高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二是加快河北省現代服務業成長壯大，努力使戰略性新興產業成為全省吸納中等收入群體就業和發展的主渠道。三是抓住產業結構調整和服務業快速增長的有利時機，積極引導與培養新就業的大學畢業生掌握相應的職業技能，保證進入城市的大學畢業生能夠逐步躋身中等收入群體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