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適宜性與發展水平評價的村莊用地類型劃分

唐秀美，劉 玉，任艷敏

·土地整理工程·

基于適宜性與發展水平評價的村莊用地類型劃分

唐秀美，劉 玉※，任艷敏

（1. 北京農業信息技術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2. 農業農村部農業遙感機理與定量遙感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97）

科學劃分村莊用地類型并提出差異化的整治策略，是編制村莊發展規劃和建設用地減量規劃的基礎。該文以北京市密云區為例，基于土地利用、興趣點和社會統計等數據，從自然條件和用地形態2方面構建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模型，從區位條件、基礎設施、生態條件和資源產業4方面構建村莊發展狀況評價模型，系統分析村莊用地適宜性與村莊發展狀況及其二者的組合狀態，進而劃分村莊用地類型。結果表明：1）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呈現明顯的從西南到東北降低的分布趨勢；2）村莊發展指數較高的村莊主要分布在西南區域的環密云城區一帶，其次是中部圍繞密云水庫區域，北部區域村莊發展水平較低；3）基于二者的評價結果將全區村莊用地劃分為9種組合，進而合并為4種村莊用地類型。該研究可為村莊用地的高效、有序整治利用提供依據。

土地利用；整治；村莊用地；多源數據；密云區

0 引 言

快速城鎮化進程中，中國大多數城市面臨著建設用地指標的“硬約束”，并存在建設用地布局分散、結構不合理、用地效率低等問題。為此，原國土資源部出臺《節約集約利用土地規定》和《關于推進土地節約集約利用的指導意見》，提出“實施建設用地總量控制和減量化戰略”。201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總體方案》，明確“實施建設用地總量控制和減量化管理”。深圳、上海、北京等地已相繼提出建設用地“減量發展”舉措，其核心是低效、閑置、零散的村莊用地“減量”。新時期，《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提出，要順應村莊發展規律和演變趨勢，根據不同村莊的發展現狀、區位條件、資源稟賦等分類推進鄉村振興。建設用地總量控制和分區分類推進鄉村振興的上位約束疊加上村莊用地持續健康發展的內在需要，迫切要求通過綜合整治實現村莊用地的規模集約和高效利用，這對合理劃分村莊用地整治類型提出了現實需求。

科學評估村莊用地的適宜性和村莊發展狀況，劃分村莊用地類型并確定整治對策，是編制村莊發展規劃和建設用地減量規劃的基礎。現有村莊用地研究主要集中于整治潛力測算[1-3]、整治時序確定[4-5]、空間布局優化[6-7]及整治模式構建[8-9]等內容。在村莊用地整治類型方面，鄭紅玉等[10]基于整理潛力、整理能力和整理動力3方面的評價指標，將奉賢區宅基地整理劃分為5類區域3種模式；張曉平等[11]從宜耕性和搬遷易開展性2方面將巴山鎮農村居民點分為4種整理模式；孔雪松等[12]從自然、社會經濟和生態3方面構建村鎮農村居民點用地適宜性評價模型，并統籌城鄉發展與適宜性分級，劃分村鎮農村居民點整治區。總體而言，現有研究多針對村莊地塊或者行政村構建評價模型[13-14]，基于評價結果劃分整治模式和類型區[15-20]。中國大城市郊區村莊用地的現狀特征、區位特點、政策導向和社會經濟條件等都具有獨特性，劃分村莊用地整治類型時既要考慮村莊發展狀況，又要考慮村莊地塊的適宜性，因此綜合兩者的村莊用地類型劃分方法研究亟待強化。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具有數據量大、易于獲取、空間位置明確特征的興趣點（point of interest）、手機信令數據等地理空間數據廣泛應用在城市商業中心識別[20-23]、商業與人口交通耦合分析[24-25]和綠色空間服務范圍識別[26]等研究中，為村莊用地評價分析提供了更便利和精細化的數據源。

在國家用地發展理念引導和北京市相關規劃的要求下，北京市村莊用地布局優化與減量發展已成為實現京津冀協同發展、推進非首都功能疏解、強化土地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等目標的有效抓手。北京生態涵養區包括門頭溝區、平谷區、懷柔區、密云區、延慶區以及昌平區和房山區的山區部分，地形地貌復雜，村莊用地總量大、分布散、圖斑小；在生態保護、綠色發展和建設用地減量發展思路指導下，生態涵養區村莊用地布局優化與減量發展的需求更迫切。因此，該研究以位于生態涵養區的密云區為例，系統開展基于多源數據的村莊用地類型劃分研究，以期為國土空間規劃、鄉村振興戰略規劃中的村莊用地布局實踐提供依據。

1 研究區域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區概況

密云區位于北京市東北部，地理坐標為116°39′33″～117°30′25″E，40°13′7"～40°47′57″N，處于燕山山地與華北平原交接區域，東南至西北與北京市的平谷區、順義區、懷柔區接壤，北部和東部分別與河北省的灤平縣、承德縣、興隆縣毗鄰。密云區是北京市重要的生態涵養區，地形復雜，坡度大，村莊用地呈現出“總量大、布局散、效益低、環境差”的特征，在北京市進入“減量發展”時代，密云區村莊用地科學整治與減量調整對于優化生態空間格局、構建北京市生態屏障具有重要意義。

1.2 數據來源

該研究主要數據來源為：1）密云區2017年土地利用現狀數據，根據2017年高分二號影像解譯獲得；2）5 m分辨率數字高程圖來源于Remote sensing technology center of Japan公司提供的2015年密云區DSM（Digital Surface Model）數據；3）交通道路等級圖，來源于密云區交通路網數據；4）密云區POI數據，來源于北京數字空間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的2017年北京市POI數據；4）各行政村社會經濟數據，根據《北京市密云區統計年鑒2018》并結合實地調查獲得。

2 研究思路與方法

2.1 研究思路

村莊用地整治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受到農村自然環境條件、經濟發展水平、開發建設條件和區位條件等多方面影響，其實質是推進農村建設用地布局由“稀疏分散”到“規模緊湊”[6,27]。在國土空間布局優化和鄉村振興戰略穩步推進的背景下，村莊發展狀況影響到村莊用地的整治動力及再利用方向，而村莊用地自身的適宜程度決定著村莊用地的整治潛力和難度，兩者耦合可形成差異化的整治策略。據此，本研究基于村莊用地地塊評價村莊用地的適宜程度，基于行政村評價村莊的綜合發展狀況，綜合二者的組合狀態劃分村莊用地類型，研究思路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思路圖

2.2 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

2.2.1 評價指標選取

以地塊為評價單元可以實現村莊用地的精細化評估與管理[28]，因此本文以村莊用地地塊為單元，從地塊的自然條件和用地形態2方面選擇指標評價村莊用地適宜性。①選擇地塊坡度和地質災害易發程度來表征自然條件：坡度對村莊用地利用有明顯的限制作用，密云區山地與丘陵范圍較廣，坡度過大不適合居住生活，也不利于居民的生產活動；地質災害易發程度反映區域災害的發生狀況，是村莊用地選址的重要指標，地質災害易發區不適宜作為村莊用地。②選擇斑塊平均分維數和地塊規模來表征用地形態，其中斑塊平均分維數反映了村莊形狀，形狀越規則、規模越大越適合。采用專家打分法確定指標權重，評價指標體系和權重如表1所示。

表1 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指標及權重

2.2.2 指標計算與量化方法

本研究采用賦值法對評價因子進行量化處理，參考已有成果對各因素量化分級[10-12]，并根據密云區實際進行調整。其中，地形坡度是逆向性指標，居民點規模是正向性指標。利用2017年密云威脅居民點的突發地質災害隱患點統計表來劃定村莊的地質災害險情級別（分為無隱患、小型、中型和大型），具體計算方法參考文獻[29]；采用Fragstats軟件計算圖斑平均分維數，其值越接近于1形狀越規則，據此進行量化。最終形成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指標標準化結果（表2）。

表2 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指標標準化

2.2.3 評價方法

采用加權指數和法計算村莊用地適宜性指數，評價模型如下

式中F為村莊用地地塊的適宜性指數；A為村莊用地地塊第個評價指標的標準化值；W為第個評價指標的權重；為評價指標編號；為總評價指標數。

2.3 村莊發展狀況評價

2.3.1 評價指標選取

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取性和研究需要，該文以行政村為單元評估村莊發展狀況，以期從整體上分析村莊發展態勢及限制性因素。根據差異性、主導性等原則，從區位條件、基礎設施、生態條件和資源產業4方面選擇指標。①區位條件：選擇與城市核心區距離和與高速路出入口距離2個指標，反映區域中心城區和交通樞紐的便利程度，距離越近，區位條件越好。②基礎設施：選擇內部交通便利度、教育設施、醫療設施和便民基礎設施4個指標。其中，內部交通便利度主要反映村莊內部道路狀況，道路密度越高，交通越便利；教育設施主要指中學和小學，村莊越靠近中小學，教育設施越好；醫療設施采用鎮內門診、衛生所、藥店數量來衡量，人均擁有醫療設施越多，村莊醫療設施越完善；便民基礎設施包括超市、商店、餐飲、美容美發、公共廁所，人均擁有便民基礎設施數量越多，便民基礎設施越完善。③生態條件：選擇旅游資源豐度和森林覆蓋度作為評價指標。旅游資源豐度主要采用A級以上自然旅游景點數量進行衡量，數量越多，森林覆蓋度越高，生態條件越好。④資源產業：資源產業選擇農民純收入以及耕地和園地稟賦作為評價指標。農民人均收入越高，間接反映區域經濟越發達，產業發展狀況越好。考慮到北京關閉礦山、工業向園區集中、畜牧業限制發展等政策，密云區農村發展可利用的資源主要是耕地、園地，因此選擇人均耕地和園地面積作為資源指標。采用專家打分法確定指標權重，形成密云區村莊發展評價指標及權重（表3）。

表3 密云區村莊發展評價指標及權重

2.3.2 指標計算與量化方法

村莊發展狀況評價指標可劃分為4種類型：1）比例類：包括內部交通便利度和森林覆蓋度。為顯示不同級別道路對村民生活的影響，內部交通便利度采用賦權后的村內鄉鎮級別以上道路總長度與村土地總面積比例計算[30]；森林覆蓋度采用村內部林地面積與土地總面積的比例計算。2）距離類：包括與城市核心區距離、與高速路出入口距離，該類指標選擇村莊中心點與最近對象的距離表示，采用ArcGIS中的“near”工具計算。3）數量類：包括醫療設施、便民基礎設施、耕地和園地稟賦、旅游資源豐度和農民收入，該類指標采用人均擁有數量表示。其中，旅游景點數量考慮了景區級別，其計算方法為：5A級旅游景點數×5+4A級旅游景點數×4+3A級旅游景點數×3+2A級旅游景點數×2+A級旅游景點數×1。4）輻射范圍類：教育設施指標，該項指標采用中小學校位置點數據進行緩沖區分析獲得。評價指標具體量化方法如表4所示。圖2為密云區部分村莊發展評價指標定量評價結果。

表4 密云區鄉村發展評價指標標準化

2.3.3 評價方法

采用加權指數和法計算村莊發展指數，評價模型如下

式中F為行政村的發展指數得分；A為行政村第個評價指標的得分；W為第個評價指標的權重；為評價指標編號；為總評價指標數。

3 結果分析

3.1 村莊用地適宜性

由圖3可知，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指數處于33～97之間，村莊用地的適宜性差距較大，空間上呈現明顯的從西南到東北逐步降低的分布趨勢：西南區域的河南寨鎮、西田各莊鎮、溪翁莊鎮、巨各莊鎮等鄉鎮的適宜性指數較高，多高于80；其次是中部地區的北莊鎮、石城鎮等鎮，適宜性指數多數在70以上；而馮家峪鎮、石城鎮、古北口鎮、新城子鎮等鄉鎮所轄村莊的適宜性相對較低，多低于60。村莊用地適宜性主要反映了地塊本底條件和利用現狀差異，西南區域的村莊地塊平坦，坡度小，地質災害發生少，且靠近密云主城區，村莊規模大，形狀規整，適宜程度較高。而東北方向，海拔逐步升高，坡度變大，地形復雜，地質災害易發，不適宜村莊建設，加之東北區域的村莊規模較小、形狀不規則，總體適宜程度較低。

圖2 密云區村莊發展評價相關評價指標

3.2 村莊發展水平

由圖2和圖4可知，密云區村莊發展指數處于22.2～78.7之間，指數較高的區域主要分布在西南區域的環密云城區一帶，特別是十里鋪鎮、河南寨鎮、穆家峪鎮等鄉鎮，該區域交通區位條件好，靠近城市、高速公路和大醫院，村莊內部交通便利，基礎設施完善，雖然旅游資源少，森林覆蓋率不高，但總體上村莊發展水平較高，發展指數高于65；其次是中部圍繞密云水庫一帶的村莊，包括太師屯鎮、溪翁莊鎮、北莊鎮等鄉鎮，村莊區位條件相對較好，交通基本便利，有一定的基礎配套設施，旅游資源和森林覆蓋率較高，村莊發展水平也較高，發展指數在50左右；而北部區域，特別是西北部的村莊，包括新城子鎮、高嶺鎮、不老屯鎮、馮家峪鎮、石城鎮等鄉鎮，遠離城區，區域坡度大，地貌條件復雜，而且遠離高速公路和鎮級以上醫院，基礎設施不完善，有一定的旅游資源，森林覆蓋率也較高，但總體上村莊發展水平較低，發展指數多低于35。

圖3 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評價結果

圖4 密云區村莊發展評價結果

3.3 村莊用地類型劃分與整治對策

以行政村為單元，采用ArcGIS的Zonal Statistics功能計算各行政村的村莊用地適宜性指數，采用自然斷點法，將村莊用地劃分為高適宜（high suitability，HS）、中度適宜（moderate suitability，MS）和低適宜（low suitability，LS）3個級別；將村莊用地發展狀況劃分為高度發展（high development，HD）、中度發展（moderate development）和低度發展（low development，LD）3個級別；耦合2個評價結果，劃分出高適宜高發展（HSHD）、高適宜中發展（HSMD）、高適宜低發展（HSLD）、中適宜高發展（MSHD）、中適宜中發展（MSMD）、中適宜低發展（MSLD）、低適宜高發展（LSHD）、低適宜中發展（LSMD）和低適宜低發展（LSLD）9種組合。進而基于此，將密云區村莊用地類型劃分為4種類型，分別為城鎮化發展型、調整優化發展型、建設完善發展型和減量發展型。圖5為密云區村莊用地類型劃分。

表5 密云區村莊用地類型劃分方法

圖5 密云區村莊用地類型劃分

3.3.1 城鎮化發展型

城鎮化發展型村莊包括高適宜高發展（HSHD）、中適宜高發展（MSHD）2種組合類型，共有139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為4 620.03 hm2，占密云區村莊用地總面積的59.13%。該類型村莊分布比較集中，主要位于西南方向的環密云城區區域，包括河南鎮、十里鋪鎮、密云鎮、西田各莊鎮、溪翁莊鎮、穆家峪鎮、巨各莊鎮和東邵渠鎮等鄉鎮，該類村莊靠近城區，區位條件好，基礎設施完善；生態條件略差，區域地勢平坦，坡度小；村莊規模大，形狀規則。該類型村莊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受到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明顯，農民多不依附于土地，具有較大的整治動力和需求。應依托其較好的經濟實力和區位優勢，促進村莊用地向城鎮用地方向轉變，結合《北京城市總體規劃（2016年－2030年）》和《密云分區規劃（2017年－2035年）》，對村莊用地進行統一規劃，更新利用和集約節約利用存量村莊用地，優化國土空間功能格局；將部分不適宜的村莊騰退居民點用地和低效利用規劃為村莊減量地塊，主要用于基礎設施配套及綠地建設，提高區域基礎條件和生態環境水平。

3.3.2 建設完善發展型

建設完善發展型村莊包括高適宜中發展（HSMD）、高適宜低發展（HSLD）2種組合，共有48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953.90 hm2，占密云區村莊用地總面積的12.21%。該類村莊分布比較分散，除了分布在東南部城鎮化發展型周邊外，還分布于中部地區，特別是密云水庫周邊，西田各莊鎮、高嶺鎮、北莊鎮、太師屯鎮等鄉鎮分布較多，該類區域地形相對平坦，村莊規模較大，形狀規整，現有條件基本能滿足農民的生產和發展需要，但其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設施條件較差，村莊發展水平不高。該類村莊用地的整治重點是積極完善對外交通建設，增強與城鎮和中心村的交通網絡，結合鄉村振興戰略完善公共服務設施的配套建設。由于該區域需要加強道路和基礎設施建設，將占用一部分土地，所以不是城鄉建設用地減量的重點區域，減量地塊主要是低效村莊用地的結構調整。

3.3.3 調整優化發展型

調整優化發展型包括中適宜中發展（MSMD）和低適宜高發展（LSHD）2種組合，共有96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1 676.49 hm2，占密云區村莊用地總面積的21.46%。該類村莊面積相對較小，主要分布在東部和北部區域，包括北莊鎮、高嶺鎮、大城子鎮、古北口鎮等鄉鎮，該區域村莊區位和交通條件好，基礎設施相對完善，村莊發展條件良好，但該區域地形起伏度大，受限于自然條件，居民點規模小且分布分散，村莊用地長期以來缺乏統一規劃，部分村莊布局不合理，村莊用地適宜性低。該類村莊用地的整治方向是調整優化，促進村莊向中心鎮村集中發展，結合規劃科學選址，建設新型小城鎮；逐步將坡度大、災害易發的村莊地塊進行騰退并點，騰退土地逐步還林還草。

3.3.4 減量發展型

低適宜低發展型包括中適宜低發展（MSLD）、低適宜中發展（LSMD）和低適宜低發展（LSLD）3種組合。共有74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為557.48 hm2，占密云區村莊用地總面積的7.13%。該類村莊主要分布在密云區東北部和西北部，包括馮家峪鎮、不老屯鎮、古北口鎮、新城子鎮、石城鎮等鄉鎮，該區域地勢較高、坡度大，村莊用地規模較小且分布比較分散，形狀不規則；村莊森林覆蓋度較高，生態條件較好，但村莊遠離中心城區，盡管東北部區域村莊靠近京承高速出入口，其交通條件略好，但總體基礎設施配套條件較差，且有一定的地質災害危險。總體而言，該類村莊經濟水平較低，發展水平不高，村民進行整治的積極性不高，且不適宜作為村莊用地，是城鄉建設用地減量的重點區域，不適合繼續進行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設施建設。結合實際情況和評價結果，對村莊用地進行整體規劃，將部分村莊用地逐步遷移，將其合并到附近的鎮或者中心村；大多數村莊用地可作為減量地塊，其再利用方向是復墾為耕地或者生態用地，綜合考慮地塊用地性質、行政區劃、空間布局等確定建設用地減量類型及實施路徑，結合生態保護紅線勘界定標工作構建區域生態安全格局。

4 結論與討論

本文以北京市密云區為例，基于多源數據，在村莊用地適宜性與村莊發展狀況評價的基礎上劃分村莊用地類型，并提出了差異化的整治方向。評價結果顯示，1）密云區村莊用地適宜性程度和發展狀況差距較大。村莊用地適宜性指數處于33~97之間，村莊發展指數處于22.2~78.7之間；2）耦合2個評價結果將村莊用地劃分為4種類型，其中城鎮化發展型村莊數量最大，村莊用地面積最大，有139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為4 620.03 hm2，其整治方向為城鎮化建設；其次是調整優化發展型村莊，有96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1 676.49 hm2，其整治方向為調整優化，促進村莊向中心鎮村集中發展；然后是建設完善發展型村莊，有48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953.90 hm2，其整治方向是完善基礎設施的配套；減量發展型村莊面積最少，有74個村莊，村莊用地面積為557.48 hm2，其整治方向為減量發展。不同鄉鎮村莊用地類型差距較大，靠近城區的鄉鎮村莊用地類型相對集中，主要為城鎮化建設型和建設完善發展型；中部區域的鄉鎮，特別是密云水庫周邊的鄉鎮村莊用地類型相對復雜，多為建設完善發展型、調整優化發展型和減量發展型混合型鄉鎮，其整治方向也比較復雜；北部區域遠離城區的村莊，特別是馮家峪鎮、不老屯鎮和石城鎮等鄉鎮，主要是減量發展型村莊，是減量發展的重點區域。

村莊整治的目標不僅是“減量”，在部分區域也需要適當“增量”，增減結合才能保證村莊的健康發展。村莊整治是一項涉及多方面、多部門的復雜工作，本文從分析村莊發展和地塊適宜性入手劃分村莊用地類型，研究結果為編制區域村莊發展規劃和建設用地減量規劃等提供方法借鑒，但具體整治措施的制定還需要考慮宏觀發展政策、群眾偏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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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ification of village land types based on sui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evaluation

Tang Xiumei, Liu Yu※, Ren Yanmin

(1100097,; 2,100097,)

It is necessary to scientifically divide village lands and further propose a differentiated governance strategy, which is the premise and basis to plan village development and reduction of construction lands. Generally, the village land is characterized by “large amount, scattered layout, low efficiency and poor environment”. Beijing has entered the era of “reduction development”. In Miyun District, the lands are governed scientifically, and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optimize ecological spatial pattern and protect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he renovation of village land is a complex and systematic project, which is affected by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conditions,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conditions and location conditions of rural areas. Taking Miyun District of Beijing as a case, based on land use, points of interest and social statistics data, this paper constructed a land suitability evaluation model in view of natural conditions and land patterns. Moreover, the evaluation model was built for village development status from four angles - location conditions, infrastructure，ecological conditions and resource industry，then systematically analyzed village land suitability, villag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their combination, and divided the type of village lands in the en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suitability index of village land in Miyun District is between 33-97, the village lands in Miyun District were mostly suitable, but in a trend of decreasing from southwest to northeast; 2) The village development index of Miyun District is between 22.2 and 78.7, villages with higher development index were mainly located in the area around Miyun city in the southwest region, followed by the central part around the Miyun reservoir area, and those in northern area were underdeveloped; 3) based on the evaluation results of both, the village lands in the whole district were divided into nine groups that were further classified into four village types. Among them, the area around Miyun city in southwest was filled with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types, where it was appropriate to implement governance strategies on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n eastern and northern regions, there were villages of adjusted-optimization development types, and governance strategies for adjustment and optimization could be applied; accordingly, the construction and improved development types were mainly distributed around the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types in the southeast and surrounding areas of Miyun reservoir, with the orientation as construction, improvement and development. In addition, one could find that the villages of reduced development type were available in the northeast and northwest of Miyun District, and it was recommended that reduction development strategy could be implemented. Through research, the author provided the technical basis for the efficient and orderly utilization of village lands. Undoubtedly, village governance aims not only to achieve “reduction”, but also “increase” in some areas, as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a village depended on both increase and decrease. In a word, village governance is so complicated that it involves in many aspects and multiple departments. 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divided village lands based on village development and village land suitability. The research results were of reference value to provide methods on regional village development planning and reduction of construction lands. However, to be frank, the specific governance measures should also take macro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public preferences into account.

land use; consolidation; village land; multi-source data; Miyun District

唐秀美，劉 玉，任艷敏. 基于適宜性與發展水平評價的村莊用地類型劃分[J]. 農業工程學報，2020，36(1)：283－291.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1.034 http://www.tcsae.org

Tang Xiumei, Liu Yu, Ren Yanmin. Classification of village land types based on sui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evalua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0, 36(1): 283－29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1.034 http://www.tcsae.org

2019-08-27

2019-10-30

北京市農林科學院青年科研基金（QNJJ201902）；北京市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9192010）；北京市農林科學院2019年度科研創新平臺建設項目（PT2019-29）

唐秀美，博士，副研究員，從事土地可持續評價與土地信息技術研究。Email：Tangxm@nercita.org.cn

劉 玉，博士，副研究員，主要從事土地利用、區域農業與農村發展研究。Email：Liuyu@nercita.org.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1.034

K901

A

1002-6819(2020)-01-028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