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歷史使命自覺的表征和價值探析

何 艷 辛悅凱

中國共產黨成立和發展的初衷不是為了任何個人和組織的私利，而是因使命召喚而生，因使命踐履而在。“中國共產黨一經成立，就把實現共產主義作為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義無反顧肩負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1〕對于歷史使命的主動認知、勇于擔當、積極踐履，是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由“是”到“能”的一個突出特點和政治優勢。回望中國共產黨建設發展的近百年歷史，從1935年10月中共中央隨中央紅軍長征進駐陜北吳起鎮至1948年3月離開陜北前往河北西柏坡的13年，即延安時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實現局部執政的歷史時期，該時期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使命自覺為中國革命從艱難曲折走向輝煌勝利奠定了重要基礎。

一、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歷史使命自覺的內在根源

中國共產黨的使命自覺主要是指中國共產黨通過先進思想、科學理論的思想武裝，在認知和遵循客觀規律的基礎上對于自身肩負的歷史使命的主動認知、勇于承擔、積極踐履。在不同歷史時期，由于歷史任務的時代性、階段性等差異，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在不同階段具有不同的著力點。馬克思、恩格斯指出：“一切劃時代的體系的真正內容都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而形成起來的。”〔2〕要廓清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的具體表征，需運用歷史思維，在歷史整體框架中系統把握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的內在根源。

1.源于中國共產黨對于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質屬性的深刻把握

本質決定宗旨，本質決定使命。中國共產黨本質上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對于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歷史使命，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揭示出馬克思主義政黨要承擔的領導無產階級革命、實現無產階級解放、推進每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莊嚴使命，這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別于一切非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標志。面對歷史使命，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便甘于為之拼搏和忠誠的，是“最富有犧牲精神，最堅定”的，擁有崇高的使命自覺。為共產主義奮斗的使命自覺具有客觀必然性和內在的邏輯規定性，這不僅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征，也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本質的必然要求。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綱領為核心理念的中國共產黨先進性的核心在于價值觀的先進性，在于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外，沒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為人民利益而在的價值立場是中國共產黨的唯一存在依據和價值本源。與此同時，堅信“兩個必然”的使命自覺落實在體現黨的先進性的具體實踐中，這個實踐活動便是“使現存世界革命化，實際地反對并改變現存事物”的活動，即“革命的實踐”。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的使命自覺作為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思想的承續及其踐行，是繼承與發揚馬克思主義革命觀與共產黨人理想信念的現實表征。

2.源于中國共產黨對于民族獨立、人民解放的時代擔當

時代擔當是助力一個人、一個政黨、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不斷前進的內生驅動力。實現民族復興是近代以來中國歷史的主題。中國共產黨從建黨伊始，就自覺承擔起“把全體人民從專制制度壓迫下解放出來這個任務賦予我們的種種政治責任和組織責任”。〔3〕推翻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消除國家積貧積弱的根本原因，是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肩負的最重要使命。九一八事變后，日本帝國主義步步緊逼，不斷擴大對華侵略，企圖吞并全中國。此時的中華民族已歷經近百年的蹂躪與踐踏，中國人民飽受欺凌與壓榨。中華民族處于生死存亡的極端境地，面臨著亡國滅種的危險，“國將不國”“民將不民”。面對山河破碎、民族危亡的現實境遇，對于要不要抗日救國救民于水火、要不要團結一致奮起反抗、要不要追求民主進步等時代之問，任何人和組織都必須作出抉擇和回應。基于時局的巨大變化，作為“抗日救國的總參謀部”，中國共產黨站在歷史發展的最前沿，自覺擔當起保家衛國的使命是責無旁貸和義不容辭的。

3.源于中國共產黨對于自身生存與發展前途命運的憂患意識

中國共產黨人的憂患意識是基于強烈的責任感和崇高的人民情懷，是憂黨、憂國、憂民的意識。有強烈的責任感、使命感以及人民情懷才能主動將“解憂之志”轉化為化解憂患的具體實踐。憂患意識內化于使命意識中，是中國共產黨人使命自覺的邏輯起點和思想根源。“講憂患意識，首先要憂黨。”〔4〕憂黨是中國共產黨自覺保持政治清醒，領導革命和執政興國的現實需要。黨自身生存與發展的前途命運關乎國家和民族的生死存亡。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根據地處于極端困苦的環境中，并且由于革命形勢的發展，黨的隊伍急劇擴大，大批農民、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被吸收進黨的隊伍的同時也將一些非無產階級思想帶入黨內，導致極端個人主義、特權主義等錯誤思想侵蝕著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致使中國共產黨面臨著“無產階級其名，小資產階級其實”〔5〕的風險挑戰。同時，中國共產黨各方面能力還不成熟。由于共產國際實行高度集中的領導機制，黨內教條主義遺毒在逐步蔓延，對黨的生存與發展造成了極為不利的影響。面對多方面的不利因素，中國共產黨必須通過加強自身的建設以更好地回應好歷史和人民的期盼，擔當歷史使命。

二、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歷史使命自覺的現實表征

延安時期是關乎中國革命向何處去的關鍵轉折期。面對歷史和人民布置的考核題，中國共產黨“堅決前進，絕不徘徊，絕不畏縮”的使命自覺為中國找到了一條生路，團結帶領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踏上了“站起來”的偉大征程，其現實表征在始終堅持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牢牢站穩人民立場；積極倡導、建立和領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凝聚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堅持不懈地開展理論學習，不斷與時俱進地推動理論創新，用理論創新成果武裝全黨；提出黨的建設偉大工程重大科學命題，不斷進行黨的系統性建設。

1.以忠于人民的政治本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為什么人的問題，是檢驗一個政黨、一個政權性質的試金石。”〔6〕人民群眾是黨的力量源泉，是黨永葆生機、長盛不衰的奧秘所在。中國共產黨自誕生之日起始終堅持人民立場，決無私利可圖。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堅持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通過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實際行動，積極呈現出“只見公仆不見官”的良好干群關系，昭示了質樸的使命自覺。

在局部執政的條件下和陜甘寧邊區極端艱苦的環境中，中國共產黨在政治上為保障群眾的政治利益，通過推行“三三制”政權、制定《陜甘寧邊區抗戰時期實施綱領》、頒布《陜甘寧地區選舉條例》等行動，大力進行新民主主義政治建設；在經濟上，為了解決邊區民眾的經濟與生活“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通過實行精兵簡政政策與發展一部分公營經濟、開展大生產運動、頒布新的土地政策等措施著力創建“幫忙政府”；在文化上，高度重視邊區文藝工作，大力加強文化建設，通過開展掃盲運動、創辦干部學校、發展中小學教育等方式，積極開展文化教育學習活動，在中直機關舉行的張思德同志的追悼會上，毛澤東同志發表了《為人民服務》的主題演講，將其作為呈現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的基本準則與行動指南。1945年，毛澤東會見黃炎培時著名的“窯洞對”，其核心觀點就是若想跳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歷史周期律，關鍵在于堅持把人民作為立黨之本，做好人民公仆。在黨的七大上，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繼承馬克思主義利益觀的基礎上創造性地提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建黨宗旨，強調黨的各項工作都要植根于人民、服務于人民。忠于人民的言行一致，就是共產黨人使命自覺的最好詮釋。

2.以心系天下的家國情懷，妥善處理國內的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的關系

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以化解民族危機、實現民族獨立為己任，始終以民族利益為重，正確認識和處理當時國內的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積極倡導、建立和領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凝聚團結一切抗日力量。

隨著中國革命經歷了兩次重大的歷史性轉變，黨領導的統一戰線隨著革命形勢以及具體任務的變化而自覺轉變。延安時期擺在黨面前的最重要的歷史任務，“就是充當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發起人，聯合所有民主力量和中國人民真正的民族力量，拯救中國，使它免遭瓜分和完全的奴役”。〔7〕1935年《八一宣言》的公開發表，中國共產黨在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的歷史關頭主動提出黨和紅軍愿意同包括國民黨在內的一切抗日黨派和團體，共同抗日救國，集中一切力量為抗日而斗爭。其中，國共合作是前提基礎和關鍵核心。然而自九一八事變以來，蔣介石及其南京國民政府面對共產黨及其領導的革命武裝力量奉行“攘外必先安內”的反動政策，反復進行“圍剿”。為促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形成，從“反蔣抗日”到積極爭取國民黨愛國將領和地方實力派的支持，到配合西安事變提出“逼蔣抗日”，再到經過各方努力、通過國共多次談判實現“聯蔣抗日”，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民族利益為重。由于國共雙方原本就存在深刻的階級矛盾，對于國民黨迫于抗戰卻又想盡辦法消滅以中國共產黨為代表的中國進步勢力的態度，中國共產黨人有著清醒自覺的認識。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對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領導權，本著有理有利有節的形式加以解決，采取了堅持既團結又斗爭、斗爭與團結并舉、以斗爭求團結，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反對頑固勢力等一系列卓有成效的策略和政策。中國共產黨人這種相忍為國、竭誠維護抗戰大局的使命自覺推動中華民族的民族覺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3.以與時俱進的精神品格，不斷推動理論創新

使命自覺是理論創新的重要前提，理論創新是使命自覺的必要條件。“只有超過馬克思，才是馬克思主義者。”〔8〕理論創新，就是在深刻把握理論發展規律和趨勢的條件下，基于理論運用的具體實際所實現的思想認識上的主動變革。延安時期黨中央緊抓不懈理論學習的同時，以極大的政治勇氣和理論智慧創造性地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和時代特征相結合，不斷推動理論創新，促進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

黨中央到達陜北后，本本主義險些將黨的革命事業毀于一旦，這使得黨深刻意識到：“指導一個偉大的革命運動的政黨，如果沒有革命的理論，沒有歷史的知識，沒有對于實際運動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勝利是不可能的。”〔9〕“拿來主義”式的照搬照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拿了律己，則害了自己；拿了教人，則害了別人；拿了指揮革命，則害了革命”。〔10〕延安整風期間，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頂住來自黨內黨外的各種壓力，旗幟鮮明地向全體共產黨人發出“改造我們的學習”“破除教條主義”“廢止黨八股”等口號，在不斷探尋中國革命和社會發展規律的基礎上，堅持與時俱進的理論品格，推進馬克思主義在中國逐漸落地生根，并進而實現第一次歷史性飛躍。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大膽探索的勇氣、科學求實實事求是的精神，以及堅持群眾路線并及時將人民群眾在革命實踐中創造的新經驗進行科學總結和理論概括的覺悟與覺醒，是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創新發展的重要動力，是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的生動表征。

4.以敢為人先的勇氣擔當，提出黨的建設偉大工程這一重大命題

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肩負民族民主革命的雙重任務，需要把自身鍛造成為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1939年，中國共產黨審時度勢，在“主觀客觀條件也已經大體具備”的背景之下，在《〈共產黨人〉發刊詞》中明確提出黨的建設“偉大工程”這一重大科學命題，之后，通過不斷系統性推進黨的建設偉大工程，為指導中國革命走向勝利提供了強大的政治保證。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首次強調“黨的建設必須密切聯系黨的政治路線”黨的建設偉大工程，通過不斷自覺加強黨的組織、思想、制度、作風等方面建設，奠定了黨的建設基本格局。首先，面對由于民族危機空前加深所帶來的國內階級關系的新變化，瓦窯堡會議的順利召開確定了黨的建設新的原則與方法，實現了黨的性質由“一個先鋒隊”到“兩個先鋒隊”的自覺轉變，擴大了黨的階級基礎和群眾基礎，邁開了建設具有廣泛群眾基礎、階級基礎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堅定步伐。之后，中國共產黨通過大力開展整風運動，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以黨內教育活動為有效載體，著重從思想上建黨。中國共產黨進而在加強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緊密結合的同時，全面從嚴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通過以抓關鍵少數、管絕大多數為關鍵舉措，以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等為有效手段，大力解決黨在思想和作風上的突出問題，錘煉黨員干部黨性修養。在中共七大上，毛澤東思想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產生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第一代領導集體。實踐證明，延安時期黨的建設偉大工程從組織建設領域、思想建設領域再到政治建設領域不斷深化發展，促進了黨的隊伍茁壯成長，使得黨員素質不斷提高，極大地增強了黨的凝聚力、影響力、戰斗力，為中國共產黨更好肩負歷史使命奠定了重要基礎，充分體現了黨作為民族復興和人民解放事業的中流砥柱的使命自覺。

三、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歷史使命自覺的重要價值

在歷史的坐標系中，中國共產黨的使命自覺超越了單純的歷史情結和民族情結，升華成為一種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政治理念和價值追求。延安時期的使命自覺使中國共產黨的思想理論得以不斷成熟，組織隊伍得到壯大，先鋒作用得到充分彰顯，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同與擁護。當前，中國共產黨肩扛使命穩步行進在新時代，還有許多“雪山”“草地”需要跨越，還有許多“婁山關”“臘子口”需要征服。面對全新的挑戰和風險，承繼延安時期的歷史使命自覺，對于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接續奮斗，擔負起歷史與人民賦予的偉大使命，持之以恒地做人民公仆、時代先鋒、民族脊梁，具有重要影響和深遠意義。

1.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永葆公仆本色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便“不是把人民群眾當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覺地認定自己是人民群眾在特定歷史時期為完成特定的歷史任務的一種工具”。〔11〕中國共產黨為人民而生，因人民而興。人民群眾是推動歷史發展的根本力量。堅守人民立場、樹立公仆意識、牢記服務之本、永葆公仆本色是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歷史時期矢志不渝的政治情懷和政治倫理，體現在愛民為民的精神風范中，并在實踐中發展形成“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延安時期營造的“只見公仆不見官”的黨風政風、塑造的“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的執政理念，就是黨秉承赤子情懷在“排除萬難”中滿足人民的利益訴求，在服務革命戰爭的中心任務中彰顯使命自覺的生動寫照。當前，中華民族正處于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偉大飛躍的征程中，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堅持人民主體地位作為中國共產黨對黨根本宗旨的自覺承繼與深化發展，不僅是中國共產黨使命自覺一以貫之的最大底氣，同樣也是衡量和檢驗黨的一切工作是否正確和是否有成效的衡量標尺。視民生為實現歷史使命之基要求我們要把“以人民為中心”置于政治價值譜系的頂端，緊扣民心這個最大的政治，自覺厚植黨長期執政的政治基礎，把贏得民心民意、匯集民智民力作為重要著力點，站穩人民立場，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時刻不忘切實解決人民群眾生活中最關心的實際問題，積極回應人民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使得全體人民共享新時代改革發展成果。

2.加強黨對愛國統一戰線的領導，凝聚磅礴力量

作為一個從革命戰爭年代走出來的偉大的馬克思主義領導黨，延安時期毛澤東同志在《＜共產黨人＞發刊詞》里強調“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三個重要的法寶。這是中國共產黨的偉大成績，也是中國革命的偉大成績”；〔12〕還是黨的十九大報告將“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寫入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十四個基本方略之中，中國共產黨比任何一個政黨都更加強調黨領導的統一戰線的巨大作用。統戰工作之所以如此重要，在于解決的是人心和力量的問題。中國夢是全體中華兒女共同的夢，我們必須求同存異地將萬千中華兒女緊密團結在一起，自覺畫出彼此心間最大的同心圓。“鞏固全國人民大團結，加強海內外兒女大團結，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核心就在于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的領導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幸福所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最本質的特征和最大的優勢。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統一戰線自始至終都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統一戰線，它充分彰顯中國共產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高度的使命自覺。延安時期共產黨對統一戰線進行了成功探索，逐步形成了完整的統一戰線理論，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奠定了重要基礎。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必須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只有不斷加強新時代黨的統戰工作才能凝心聚力，不斷推進偉大事業向前發展進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

3.不斷筑牢信仰之基，確保旗幟高擎

馬克思主義信仰是政治之魂、精神之鈣，是中國共產黨人經受住考驗的精神支柱。對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堅定，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持之以恒的理想信念，是中國共產黨人使命自覺的內在強大精神動力，決定了中國共產黨“舉旗定向”的根本問題。信仰的堅定來源于理論上的時刻清醒，具體體現在黨的指導思想的與時俱進。只有時刻保持理論上的清醒，堅持用科學思想武裝全黨，旗幟才會高擎，行動才會自覺，偉大夢想才會實現。習近平同志指出：“要煉就‘金剛不壞之身’，必須用科學理論武裝頭腦，不斷培植我們的精神家園。”〔13〕理論的生命力源于創新。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在毛澤東同志的帶領下，在緊抓不懈地開展理論學習的同時，反對把馬克思主義教條化，憑借極大的政治勇氣和理論智慧創造性地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相結合，與時俱進地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著力思想建黨、理論強黨的同時，把制度治黨引入到黨建領域之中，不斷鞏固和發揮黨的理論優勢統一全黨思想和凝聚共識，從而使毛澤東思想日益成熟并被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令無數“革命理想高于天”的有識之士前赴后繼奔赴延安，為實現中華民族的獨立、中國人民的解放而不懈奮斗。當今世界正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全黨必須在理論上緊跟時代步伐，不斷加強理論學習，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全黨，補足精神之“鈣”；在真學真信中把理想信念轉化為對奮斗目標的執著追求，不斷增強理論自覺、理論自信，勇于推進理論創新；在學思踐悟中緊密聯系新時代新任務新發展新要求，增強在實踐中運用并豐富黨的創新理論的自覺性、主動性。

4.從嚴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鍛造看家本領

黨興則國興，黨強則國強，“打鐵還需自身硬”。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在于中國共產黨這個主心骨是否有力量。加強黨的建設是保證黨在長期執政的條件下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不斷提高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能力、攻堅克難彰顯使命自覺的基本前提。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一方面推動黨全方位的發展變化，創立了黨的建設基本格局；另一方面，積極錘煉黨員干部的黨性修養，一次次刀刃向內革除阻礙黨發展進步的不利因素。進入新時代，開啟新征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要一以貫之。從延安時期著名的“窯洞對”到振聾發聵的“趕考說”，從黨的建設偉大工程到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有效應對重大挑戰，抵御重大風險的重要保障。船到中流浪更急，人到半山路更陡。當前中國共產黨面臨眾多的執政風險與考驗，為確保黨永不變質，“決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必須繼續煥發黨的自我革命的寶貴精神、保持黨自我革命的斗志，確保黨永葆生命力和戰斗力，黨要管黨、從嚴治黨，是共產黨堅持使命自覺、克敵制勝的重要武器。其中，持續推動黨的建設得到全方位加強、全面從嚴治黨得以向縱深發展，必須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自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黨的政治建設是黨的根本性建設，決定黨的建設方向和效果，必須擺在首位。政治方向不偏航，勇于自我革命，才能不斷增強黨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動員力，才能確保共產黨跳出歷史周期律，推進偉大事業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