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動物,我們曾給出過許多錯誤的結論,雖然這些從神話和早期研究中獲得的錯誤信息已被揭穿,但還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提及這些與動物相關的悖論。
科莫多龍
如果非讓人們根據數據和客觀分析選出最可怕的爬行動物的話,那么鱷魚可能會位居榜首。可是如果我們壯著膽子去細細察看的話,第一名則非科莫多龍所屬。光是它們的外表就已經夠嚇人的,而它們的捕殺手法也同樣可怕。科莫多龍咬傷獵物,用嘴傳播致命細菌,然后只需等獵物感染身亡即可。那么,真的是這樣嗎?
實際上,科莫多龍并非具有大量這樣的危險細菌來幫助它們獵食,而是使用傳統的獵殺方法,將毒液注入獵物的體內。
有關科莫多龍細菌說的發起人是沃爾特·奧芬博格。他看到獵物被科莫多龍咬傷后,傷口嚴重感染,不堪入目,便猜測科莫多龍一定是利用細菌獵殺食物。也正是因為他的《科莫多行為生態監測》一書,讓幾乎所有人都不加驗證地相信細菌說。
豬
提到“豬”,人們腦海中想到的可能是在污穢里打滾兒、滿身肥肉和汗臭這樣一個形象。甚至有句俗話“像豬一樣冒著大汗”,用來指出汗過多。
然而,豬沒有起作用的汗腺。這就是為何它們要在泥土里打滾兒解暑的原因。與通常的看法相反,豬是非常干凈的動物。它們甚至能和最干凈的人類一比高下。人們誤認為豬臟是因為平時看到的大多數農場豬都被迫生活在自己的糞便里。在野外,豬是不會在自己的生活區域周圍大小便的。有些野豬甚至到很遠的地方去清洗食物,然后再食用,而大多數人可能都不會這樣做。
蠼螋
由于蠼螋的英文名字“earwig”中有“ear”一詞,意為“耳朵”,許多人就認為蠼螋會爬入人耳中產卵,而實際上,從未聽說有蠼螋爬入人耳這樣的事情發生。
蠼螋的翅膀不能幫助它們很好地飛行,而沒有翅膀,就往往很難進入人耳。一些科學家指出,蠼螋入耳這種看法是源于蠼螋后翼的形狀,它們以一種特定的方式合起來時酷似人耳。不過,大多數科學家不同意這一看法。
螳螂
就性行為而言,人們以往認為可能沒什么比螳螂更讓人覺得殘忍的了。有媒體曾清楚地告訴過人們,直到雌螳螂吞下正與它交配的雄螳螂的頭部,它們的交配儀式才算完整。而在生物學家驗證這一通常的看法時,卻發現這種說法夸大其詞了。螳螂吃下配偶的頭是因為它們在生物實驗中被關了起來。
螳螂被關起來交配的環境不同于它們自己尋覓的私密空間。在它們的頭頂,那些白大褂們急切地注視著它們的一舉一動。用于早期實驗的螳螂夫婦饑腸轆轆,因此,雄螳螂一樣有可能吃下對方的頭。
然而,在科學家模擬的自然交配環境下,螳螂交配的結果卻大不一樣。69次實驗中,僅有一只雌螳螂在交配后吃了對方。同樣,在野外,也幾乎沒有發現雌螳螂在交配過程中或交配后吃掉對方。雌螳螂吃掉雄螳螂的情況確實存在,但只是特例而已。
蟑螂
許多年來,人們一直認為蟑螂是世界上唯一能夠在核滅絕戰爭中存活下來的生物。這種說法可能是源于核彈轟炸過的廣島和長崎。那里的一些蟑螂在核輻射的影響下卻生存了下來,然而,它們遠不是生存能力最強的生物。
盡管蟑螂確實比其他生物抗輻射和抗滅絕的能力更強,但近來很多研究都表示,如果大規模的炸彈來襲,蟑螂可能是第一批遭到滅絕的蟲子。事實證明,面粉甲蟲是生存能力最強的生物。許多種微生物也可能在一場核滅絕戰爭中存活下來。
狗
提到犬只訓練,大多數人都聽說過阿爾法犬技術。保證你的主導地位,讓狗知道誰是領頭者,這就是在野外生存的規則。
這一技術基于下面這種認知,也就是每個狼群都有一只阿爾法狼,即頭狼,一個擁有支配權、能夠發號施令的領頭者。所以,用類似的方法訓練人們的愛犬是可能的。
正如人們想的那樣,這種訓練愛犬的方法非常殘酷,但它也證明了人們嚴重誤解了狼群的實際作用機制。阿爾法雄性理論是根據早期在非自然條件下對于群體行為的研究得來的,后來對于野外群體的研究已經推翻了這些早期的結論。
狼群并沒有絕對的雄性領導者,因為它們的群居結構更像是血緣關系上的一個大家庭,而非有個領導。甚至對于野狗——有人堅持認為它們和狼不同,已經有研究表明,它們的領頭者是經驗豐富的老者,而非固定不變的阿爾法雄性。
樹獺
在世界各地的文化中,樹獺是懶惰的近義詞。“睡得像樹獺一樣”,甚至在七宗罪中都有所提及。而當研究者發現這種動物每天睡大約16小時,樹獺懶惰的說法更是讓人確信無疑。然而,這一研究的對象只是捉來的樹獺,而非野外環境下的樹獺。
另一研究團隊研究了在自然環境下的3個腳趾的樹獺。他們發現這種樹獺實際上一天只睡9.5個小時。這一差異的原因很明顯:被俘的樹獺不需要像野外的自由樹獺那樣每天為生存奔命。
樹獺移動的時候,動作慢得令人難以忍受,然而速度跟懶惰并沒有直接關系。許多其他動物甚至比樹獺還慢,卻沒有人把懶惰和它們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