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業地方化實踐與旅游人才全球化培養思路

[提 要]旅游業是全球化程度最高、地方化表征最強的產業之一。旅游學科發展和人才培養具有深深的地方烙印，全球化特征卻較弱。旅游產業地方化實踐既是旅游學科探究的地方素材，也是地方旅游產業全球化的基礎。植根地方旅游產業實踐的旅游人才培養路徑，有利于旅游人才培養真正走在時代和學科前沿，促進旅游人才融入全球化體系。基于全球化和地方化辯證視角，選取江西上饒市為案例，著眼旅游業地方化發展實踐，探尋旅游人才培養的全球化思路。建議旅游人才培養既要順應全球化趨勢，構建高校賦能式旅游人才培養體系;又要把握全球化趨勢，引進國際旅游新業態人才培訓項目體系;更要引領全球化發展，組建國際旅游產業實戰人才孵化基地。

[關鍵詞]地方化;全球化;旅游產業;旅游人才;上饒旅游

[作者簡介]朱寅健（1962—），男，上饒師范學院旅游管理專業兼職教授、江西財經大學客座教授，研究方向為區域旅游經濟。（江西上饒 334001）

[基金項目]江西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江西高校研學旅行新業態開發與運營模式研究”（18YB234）;上饒師范學院校級自選課題“上饒旅游市場季節性研究”（201801）。

世界發展報告指出任何一個想在21世紀獲得成功發展的國家，都必須善于駕馭全球化和地方化這兩股新世紀不容忽視的主要力量。全球化理論圍繞中心——邊緣結構的世界體系、流動性、規模化、網絡和全球經濟等概念進行構建[1]，將其現代化、標準化、普適性的價值體系對不同地方的政治、經濟、文化進程施加影響。而地方化作為一種知識態度和內在推動力量，在當地事物和事件中內含著外來普遍知識所無法比擬的解釋與調節能力[2]，正積極應對全球化帶來的各種挑戰與沖擊，賦予全球化新內涵。

旅游業在全球范圍內蓬勃發展，被廣泛認為是服務業中全球化程度最高的產業之一，成為全球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3]。而旅游學科研究作為人文社會科學跨學科交叉研究的代表，綜合性、交叉性、應用性、時代性強，涉及社會、自然、文化、經濟及環境等復雜現象，關系社會經濟、區域發展、國民福祉問題[4]。在全球化時代，隨著旅游產業實踐和旅游學科研究各自的快速發展，旅游學科研究在形式上趨于規范的同時，日益喪失對旅游業實踐的解釋力和影響力[5]。旅游研究的理論與實踐的關系，某種程度上也是旅游研究的全球化與本土化的關系，旅游研究者既要熟悉和掌握全球化的語言表達、研究規范和話語體系，又要解讀本國實踐、構建本國理論，引導國際學術界展開研究和討論[6]。在研究全球地方化即全球和地方聯系視角方面，旅游業實踐提供了許多可能性，尤其是在全球地方化產品和服務生產與銷售環節，國際旅游者滿足了本地生產商、零售商和服務供應商等相關群體的利益訴求[7]。

從全球旅游產業鏈來看，旅游人才尤其是具有國際視野、敢于挑戰現代旅游業跨國發展的應用型高素質人才是衡量一國旅游競爭力的主要指標[8]。那么，面對全球化和地方化的思辨，從旅游產業發展實踐中對旅游學科人才培養進行思考應該遵循哪種路徑，地方化抑或全球化？是將二者對立起來，人為割裂？還是將二者統一起來，互動融合？在一定意義上，旅游社會科學作為一種地方性知識存在，倡導從地方旅游產業發展實踐角度探索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全球化思路正是對這種地方性的彰顯和適應，具體表現為一種內向關懷的情結[2]。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地方化意味著旅游教育的多樣性、獨特性和民族性，它是旅游教育國際化賴以存在的基礎;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國際化則意味著全球范圍的理解、交流和資源共享;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國際化與地方化的結合程度往往反映一個國家或地區旅游學術昌明的程度[9]。

本文基于全球化背景下社會科學可持續發展的主題，遵循地方化—全球化辯證關系的分析視角，并采用實證分析方法，以中國江西知名旅游型城市上饒為研究案例，樣本包含上饒旅游市場主體，尤其是對諸如三清山、龜峰、婺源等具備世界級資源品味，創新經營管理模式并注重融入全球化的樣本進行重點調研。對其旅游產業本土化實踐及其存在的問題、全球化發展思路及其人才瓶頸進行深入分析和總結提煉。以期通過其旅游產業發展的實踐，探尋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全球化思路，為旅游人才的孕育、旅游學科的發展、旅游研究的拓展、旅游實踐的深入添磚加瓦。

一、上饒市旅游產業發展概況與研究方法

（一）上饒市旅游產業發展概況

上饒市地處江西省東北部，居于贛浙閩皖四省交界，是沿海的腹地、內地的前沿，地理區位優勢突出，自然和人文旅游資源豐富且資源等級上乘、品牌疊加效應突出。2018年，上饒全市建設旅游重點項目57個，投資總額821.20億元，其中投資50億以上的項目3個，5億以上的項目26個，全年共接待旅游者1.81億人次，旅游綜合收入1820.6億元，同比增長13.1%、22.9%[10-12]，旅游接待總量、綜合收入、門票收入、游客滿意度綜合指數4項指標連續多年居江西省榜首。2019年正值“可愛的中國”文化旅游年，為上饒旅游產業順勢而為提供了重要契機。上饒市緊抓“可愛的中國”紅色旅游年的文化品牌，利用上饒富饒的自然和人文資源大力發展紅色旅游和全域旅游，打造系列推廣活動和產品策劃，2019年11月底，全市游客接待量突破2.05億人次、實現旅游綜合收入2010億元，同比增長6.5%和11.7%[13]。如圖1-3所示①，2011年至2018年，上饒旅游產業走勢向好，尤其是2017年至2019年3年間，上饒旅游產業規模優勢凸顯，已全面實現了向旅游型城市的蛻變，接待人數、接待收入均進入中國旅游城市排行榜前20強，總排名由2017年的第22位躍升為2019年的第16位（詳見表1）[14]。截至2020年2月，上饒擁有2個世界自然遺產、2個世界地質公園，1個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遺產，1個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3個5A級景區（全省第一、全國第七），35個4A級景區，成為全省唯一一個縣縣有4A景區的設區市[15]，3A級以上鄉村旅游點214家[16-17]。

（二）研究方法

實地調研過程主要集中于2017年上半年，調研樣本涉及上饒市全境眾多旅游市場主體，尤其是對諸如三清山、龜峰、婺源等具備世界級資源品味，創新經營管理模式并注重融入全球化的樣本進行重點調研。對其旅游產業本土化實踐及其存在的問題、全球化發展思路及其人才瓶頸進行深入分析和總結提煉，整理了眾多可供本文使用的一手素材。

2017年10月，通過百度搜索引擎、微信公眾平臺搜索進行網絡文本資料采集，進一步獲取和豐富上饒市旅游產業發展的全球化素材，為本文論證提供充分的素材支撐。

2018年3月至4月，多次召開內部研討沙龍，整理和獲取與案例地本土化和全球化實踐發展相關的深層次文本內容。內部研討的主要內容包括：案例地旅游地方化發展現狀與問題、旅游全球化實踐成果、地方化與全球化人才培養的挑戰以及旅游人才培養的全球化思路。

二、上饒旅游產業全球化探索實踐

上饒旅游產業深耕上饒、立足江西、扎根中國、擁抱世界，擴大開放合作，拓展客源市場，奮力打造國內一流、世界知名的旅游目的地，國際知名度與影響力日益增高。在旅游全球化進程中，婺源、三清山在國際旅游舞臺中逐步嶄露頭角。政府與民間力量在導游、餐飲、住宿、文化傳播各方面形成合力，國際化旅游視野通過切實、周到的服務進一步彰顯，獲得國際友人的一致認可。

（一）旅游發展理念的全球化探索

1.融入世界旅游發展體系，實現景區優質資源的全球價值轉換

三清山、龜峰加入世界自然遺產、世界地質公園體系，江西鉛山縣武夷山擁抱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遺產體系，萬年仙人洞入選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名錄，完成地方優質旅游資源的全球價值轉換，提升國際知名度。

2.踐行旅游可持續發展理念，借鑒全球目的地開發保護的經驗

三清山同西班牙維約爾卡斯-伊博爾-哈拉地質公園聯合開展各類科普環保活動[18]，向世界傳達低碳旅游理念;借鑒各國遺產地開發保護先進理念，探索自然遺產保護與旅游資源開發結合的可持續發展路徑，獲評全球百佳可持續發展旅游目的地。婺源等鄉村旅游目的地借鑒國際經驗，深入實施旅游精準扶貧，積極探索鄉村旅游與社區參與的可持續發展模式。

（二）旅游項目的全球化視野

1.以全球化視野打造旅游產業項目

積極引進國際高端酒店希爾頓入駐三清山，引領上饒旅游景區服務國際化，初步實現三清山旅游接待水平與全球同步。世界酒店集團300強雅閣酒店攜旗下經典度假酒店澳斯特酒店進駐鄱陽縣，加速推進縣域旅游產業的國際化布局。

2.以全球化視野培育旅游新業態

上饒國際醫療旅游先行區以干細胞技術為核心，依托生態資源、旅游資源和區位優勢，借鑒美國梅奧醫學中心成功經驗和發展模式，打造國內外知名的醫療旅游產品和休閑度假品牌[19];將世界最美的山和中國最美鄉村融為一體，積極謀劃“三清山—港首（德興）—婺源”國際生態旅游度假區，加速“大美上饒”走向世界的步伐;攜手跨地域、跨產業鏈運營的國際化現代旅游集團--中青旅，加快篁嶺旅游轉型升級，打造國際鄉村旅游目的地。

3.以全球化視野謀劃旅游節慶賽事

上饒成功舉辦中國首屆“金駒獎”世界大學生攝影節、婺源國際鄉村旅游文化節、鄱陽湖中華國際龍舟大賽、玉山中式臺球世界錦標賽和斯諾克世界公開賽、三清山國際旅游文化周、三清山法國PBP不間斷騎行300公里資格選拔賽、三清山國際空中越野賽、上饒國際馬拉松等賽事節慶[20]，一系列國際化的高規格、高影響力活動相繼舉辦，將上饒旅游展現在世界的窗口。①

4.以全球化視野建設旅游公共服務體系

上饒三清山、婺源、龜峰、靈山等景區按照國際標準的標識解說體系、接待住宿體系、交通道路體系、智慧旅游體系、金融結算體系、優質旅游誠信理賠基金來滿足國際游客的旅游需求。

（三）旅游整合營銷的全球化推廣

1.會議營銷的全球化

舉辦三清山旅游發展國際交流與合作研討會，借助來自保加利亞、奧地利等國外交官的國際化視角品讀三清山[21]，提升景區國際影響力;舉辦“萬里茶道”與城市發展中蒙俄市長峰會，提升上饒古道歷史文化國際影響力;召開鄉村旅游發展升級·篁嶺樣本國際研討會，篁嶺模式首次進入全球視域，成為世界鄉村旅游發展的樣本;利用贛臺會和世界旅游經濟論壇全面推介上饒旅游。

2.事件營銷的全球化

旅游事件營銷案例“婺源跨國婚禮”喜獲金獎，在國際上引起了較大反響;世界旅游小姐年度皇后走進篁嶺、世界最大規模曬秋主題油畫展獲吉尼斯世界紀錄，擴大了篁嶺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3.網絡營銷的全球化

通過雅虎、美國全國廣播公司下屬網站、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下屬網站、美國廣播公司下屬網站、美國福克斯廣播公司下屬網站等220余家海外網站宣傳平臺主動推介上饒旅游[22];積極參與美國CNN（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最新的“40個中國最美的地方”評選并大獲成功;與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合作，通過央視在全球人氣社交網Facebook上的平臺，向全球網友推廣上饒旅游。

4.同業營銷的全球化

打造華東地區重要旅游節點城市，并通過杭州、上海等城市與國際旅游業實現對接;率先與港澳臺旅游業界開啟一程多站旅游合作新模式;加大“萬里茶道”與“一帶一路”節點城市的旅游宣傳推介力度，連續參加中蒙俄萬里茶道市長峰會高端論壇，赴韓國、俄羅斯、蒙古國等地就茶文化與旅游發展深化交流與合作;聯合西班牙姊妹公園在歐洲地質公園周開展旅游宣傳。

5.城市營銷的全球化

通過北京首都機場的國際航站樓廣告平臺，進一步提升三清山的國際影響力;在美國紐約時代廣場大型戶外廣告電子屏對婺源春季江嶺油菜花、秋季石城賞楓、夏季臥龍谷親水納涼做了具有國際性的品牌宣傳與推廣[23]，促進眾多海外華人及國外友人逐步知曉江西婺源;利用韓國最大旅游博覽會平臺--哈拿多樂旅游博覽會推介上饒旅游風光。

三、上饒旅游產業全球化實踐的人才培養難題

（一）本地化旅游產業管理與運營人才全球化意識滯后

一方面，上饒旅游產業主管部門具有旅游管理專業背景尤其是旅游管理碩士、博士學歷層次的管理人員少之又少，在產業政策制定、法規標準建設、業務主管水平等方面的全球化意識并不強，信息搜索能力、快速聚焦能力、學習借鑒能力、創新創意能力因語言、文化差異受到一定限制。另一方面，上饒旅游企業運營管理人才多鐘情于國內旅游市場的分析研究，注重短期效益的爆發性增長，因經費限制和考評績效等原因深耕國際旅游市場的意識不足，尤其是從事鄉村旅游、遺產旅游的一線運營管理人才文物保護的國際意識、法律意識仍有待提升。

（二）與國際旅游市場接軌的細分旅游新業態人才稀缺

近年來，上饒大旅游產業不斷裂變，形成眾多與國際旅游市場接軌的新興細分市場。醫療旅游、康養旅游、體育旅游、會議旅游、工業旅游、智慧旅游、演藝旅游、鄉村旅游、研學旅行、營地教育等旅游新業態崛起。但由于旅游學科傳統教育模式下人才培養與市場需求的缺位和錯位明顯，以及本地企業與高校人才培養合作深度有限，各細分旅游新業態人才難覓。

（三）本地旅游學科人才國際化教育不足

地方唯一的本科院校上饒師范學院所開設的旅游管理專業，仍局限于傳統旅游學科的人才培養思路，在教學理念、課程設置、教材選用、實習模式等方面創新和國際化程度較弱，教師和學生對于國際前沿的旅游學科及產業發展動態關注度不高，國際學術交流與人才培養交換的機會相對較少，本地化、國際化、細分型、應用型四位一體的育才專業體系目前尚難以構建。由此造成學科人才培養的產業思維貧乏、創新意識落后、自我定位盲從、職業視域狹隘，投身旅游產業實踐后，難以施展才能與智慧，更難以實現旅游產業生態鏈條的頂端就業夢想，又紛紛逃離旅游行業。

（四）引進國際化旅游產業人才成本高昂

上饒本土國際化旅游人才缺乏，但又培養無門。適時引進或短期聘任本地旅游產業發展所急需的國際化人才，對于提升上饒旅游產業發展的全球化程度尤其是增強入境旅游的景氣程度具有重要意義。國際化旅游人才的引進或短期聘任將對上饒本土化人才形成壓力和動力，亦可讓本土旅游人才與國際化人才在不斷溝通交流、協作共事中培養國際化思維，同時利于產生國際化知識的溢出效應，培養本地化的國際精英人才。但是，國際化旅游產業人才引進或短期聘任的成本卻十分高昂，而且可能面臨國際化人才水土不服的風險，這讓多數民營旅游企業難以承受。

（五）本地旅游人才國際化培訓進修、輪崗交流渠道不暢

一是管理者思維不暢，全球化意識滯后，由于上饒入境旅游比重長期較低，管理者存在短視思維，認為無培訓進修、輪崗交流的必要。二是國際化交流語言不暢，短期內難以調整和適應，使本地某些符合條件的旅游中高層管理人員望而卻步。三是載體不暢。上饒旅游主管部門和旅游企業并沒有制定完整的旅游人才規劃和培養體系，對培訓進修的系統項目缺乏足夠認知，對輪崗交流這一做法尚未形成概念，對接國際上相應的旅游主管部門、行業協會以及企業載體障礙較多。

四、具體培養思路

（一）順應全球化趨勢，構建高校賦能式旅游人才培養體系

革新高校傳統旅游人才培養模式，全面優化教育資源和教學實訓體系，堅持旅游大產業培養、小方向選擇的動態調整型育才戰略，為人才培養營造旅游產業原生態實踐的教育環境、商業環境和探索環境，以終為始，構建賦能式旅游人才培養體系。

課程體系組合：堅持本土化的應用型課程體系和國際化的視野型課程體系組合。本土化課程主要是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深入了解本土旅游產業發展的原生態實踐，培養其結合基礎理論認知旅游產業、研判旅游產業、探索旅游產業的綜合應用型能力。 國際化課程體系主要是開拓學生的國際視野，促使學生樹立全球化思維，認知旅游產業的多元性、包容性、全球性，借鑒全球旅游產業的實踐經驗來處理本土旅游產業的相關問題，利用本土化的產業實踐去探索全球旅游產業的相關問題。

教學體系再造：大膽創新，堅持課堂教學、課外研學以及月度培訓和二十四節氣特色教學相結合的教學體系。課堂教學以培養學生系統的知識架構為主;課外研學以激發學生專業興趣點、選擇實訓方向和探索行業問題為基點;月度培訓體系主要是建構學生跨學科的知識和能力，培養學生產業思維、戰略思維、互聯網思維和大數據思維;二十四節氣特色教學體系圍繞旅游產業不同的細分領域、旅游創新創業實踐、旅游職業精神與素養、商業服務禮儀系統提升學生綜合能力。

師資體系重構：打破現有的僵化的師資結構，構建本專業師資、跨專業師資、校際師資、業界（主管部門、旅游企業、咨詢公司、行業協會）師資四位一體的本土化和全球化師資體系，為課程體系組合、教學體系再造提供全方位的師資隊伍支撐，真正形成學界、業界、政界三方互動的育人格局。

實習體系創新：改變傳統實習模式，打造學生實習的三條通道，即本土企業實習通道、國際化企業實習通道和跨國實習通道，授予學生更多的自由選擇權，實現個性化、分階段、分維度的多元實習體系，讓學生實有所得、習有所用。

聯合培養創新：針對市域內高職和本科院校，開展旅游管理、酒店管理、會展經濟管理、國際導游等專業的國際人才培養項目、短期合作交流項目，加速地方院校旅游專業國際化發展的進程，增強專業升級、人才升級與產業升級之間的匹配程度;針對高校旅游專業教師，通過國際化路徑架起其碩博升造的橋梁，開闊其國際化視野和提升其外語能力水平，同時通過更加流暢的合作機制以激勵教師赴國外高校、企業、行業協會等機構進行短暫交流、進修、掛職等，切實提升旅游專業教育的師資水平。

（二）把握全球化趨勢，引進國際旅游新業態人才培訓項目體系

近年來，旅游無邊界產業特征十分明顯，旅游新業態層出不窮，郵輪游艇旅游、通用航空旅游、水上運動旅游、高海拔雪山攀登、營地教育、研學旅行、野外生存等滿足了旅游者諸多個性化需求，僅憑導游證、領隊證游走行業的時代即將發生顛覆性的變化，細分業態領域的人才需求和從業資格認證體系將會更加多元化、精細化。應該積極把握全球化趨勢，引進與旅游產業未來趨勢密切相關的國際培訓項目體系，結合本地化進行調整創新，培養新型旅游產業人才，引領行業發展。

如酒店專業可引進STR Global公司與美國飯店協會共同認證的酒店大數據分析師培訓項目;戶外旅游方向可引進美國最具規模、最專業的戶外領導力教育學校（National Outdoor Leader School），開展從事戶外活動時所需的生活、安全及環保技能的培訓;野外生存教育可引進英國貝爾生存訓練營的培訓項目體系;高海拔攀登則適合引進美國雪崩研究及教育協會（American Institute for Avalanche Research and Education）的雪崩培訓以及韓國科隆登山學校的攀冰培訓;水上運動皮筏艇、海洋舟等業態可引進泛美皮筏艇協會（American Canoe Association）的教練員培訓體系。營地教育、研學旅行等專業或研究方向可聯合中國登山協會、俱牛、營地點評網、親子貓等行業協會及業內專業機構構建“1+X”證書制度試點，進一步完善旅游細分業態的人才培養、培訓和認證體系。

（三）引領全球化趨勢，組建國際旅游產業實戰人才孵化基地

向世界旅游組織、世界旅游理事會、亞太旅游協會等國際性行業組織，洛桑酒店管理學院等世界旅游名校以及STR Global等全球知名企業尋求合作，設立專門的國際旅游人才專項基金，組建本土化的國際旅游產業實戰人才孵化基地。建設智慧化國際旅游人才遠程咨詢輔導的空中教室，定期遠程或面授旅游產業實戰培訓課程，定期開展國際化的旅游產業研學交流，孵化大型國際旅游產業項目，打造國際旅游產業人才雙向交流、換崗輪崗的共享職業體驗模式，為全球化旅游產業的產學研構建全新的人才培養通道。

五、結語

本研究秉持地方化是積極擁抱全球化、主動融入全球化、全面響應全球化、順應引領全球化的互動發展觀，將地方化與全球化的互動關系視為全球地方化與地方全球化的統一關系。把握好這種關系不僅有利于從旅游產業地方化實踐的角度理解旅游學科發展和旅游人才培養規律，而且有助于促進本土旅游學科、旅游產業和旅游人才培養融入全球化體系。面對全球化與地方化的思辨，從旅游產業地方化實踐探尋旅游學科人才培養的全球化思路，是對當前旅游學科發展和人才培養的深度反思。

江西省上饒市有著眾多獨特優質旅游資源，旅游產業發展本土化探索和全球化實踐為旅游學科理論研究和旅游學科人才培養提供了豐富素材，對拓展旅游學科研究新內涵、構建旅游學科發展新空間、重塑旅游學科人才培養新模式、探索旅游產業全球化新思路、形成旅游學科發展新學派具有重大價值。上饒作為一個旅游大市在全球化浪潮中，應為構建中國旅游學科的話語體系貢獻地方化智慧。

旅游產業本土實踐既是旅游學科探究的地方素材，也是地方旅游產業全球化的基礎;植根地方旅游產業實踐的旅游學科人才培養路徑，才能使旅游人才培養真正走在時代和學科前沿，才有利于旅游人才融入全球化體系。旅游學科呼喚更多地方旅游產業實踐的經典案例，從案例中總結提煉更多旅游學科發展所需的理論基礎和框架，豐富世界旅游學科的理論體系，促進全球旅游學科的發展，并為進一步指導全球旅游產業發展和培養全球化意識的旅游學科人才貢獻力量。

注釋：

①數據來源2012年—2019年上饒統計年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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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摘要[EB/OL].html/2019-02/27/content_2386138.htm.

[11]2018年我市接待游客1.81億人次實現旅游綜合收入1820億元[EB/OL].http：//www.srzc.com/news /srxw/xinwenfabu/wqfb/2019/0123/2506394.html.

[12]2018年上饒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http：//paper.srxww.com/srrb/html/2019-04/20/content_2390071.htm.

[13]2019年1-11月上饒市主要經濟指標[EB/OL].http：//www.zgsr.gov.cn/doc/2019/12/24/343044.shtml.

[14]中國旅游城市榜上饒排名更進一步[EB/OL].http：//jx.sina.com.cn/news/m/2019-10-08/detail-iicezzrr0745827.shtml.

[15]上饒市4A以上旅游景區總數列全國設區市第一位[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4900507519940205&wfr=spider&for=pc.

[16]上饒市21家單位入選江西省3A級鄉村旅游點[EB/OL].http：//jxsr.jxnews.com.cn/system/2019/08/20/018559525.shtml.

[17]關于入選國家3A級景區、江西省3A級鄉村旅游點名單的公告[EB/OL].http：//www.zgsr.gov.cn/doc/2020/01/04/343941.shtml.

[18]三清山與西班牙地質公園締結為姊妹公園[EB/OL].http：//tour.jxcn.cn/system/2015/06/09/01394 2229.shtml.

[19]上饒國際醫療旅游先行區[EB/OL].http：//paper.srxww.com/srrb/html/2016-05/05/content_2322 230.htm.

[20]生態上饒的國際范兒[EB/OL].http：//www.srzc.com/news/srxw/shizhengjingji/2016/0324/2361078.html.

[21]駐華外交官建言江西三清山旅游國際化[EB/OL].http：//news.163.com/10/0708/23/6B3UKCTC 000146BC.html.

[22]220余家歐美網站集中聚焦上饒旅游[EB/OL].http：//paper.srxww.com/srwb/html/2014-09/13/con tent_1491440.htm.

[23]2016年這些做法助力婺源旅游跑起來[EB/OL].http：//www.a-site.cn/article/688923.html.

[責任編輯：劉 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