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婉華
1969年衛校全體員工下放到農校勞動,周壁如(左圖)和我都打呼嚕,被分在一個房間里住。我們倆挺談得來,晚上聊天時,家里家外的事什么都說,彼此也更加熟悉了。她了解到我的兒子是雙胎早產兒,身體很不好,住院花了不少錢,因為生活拮據,我家連兒童車都買不起,保姆鄧婆婆整天抱著孩子很吃力。周壁如對我的處境很同情,總想幫助我。她對我說:“我孩子小的時候有一輛兒童車,后來我表弟有了孩子,他就拿去用了。不知道他現在還用不用,休息時我去他家里問問他。”
那時,我們一個月休息4天,由于農校離家很遠,來回就得大半天。回家后,每個人都忙于各種事情,特別是女同志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而周壁如還有兩個孩子。她家住在航天橋附近,而她表弟的家在北京大學,當時家里也都沒有電話,她就利用寶貴的休息時間專程跑了一趟北大,把兒童車取回了家。因為沒有我家的地址,等到第二個月回城休息期間,她又專門把兒童車送到我家里。
鄧婆婆特別高興,馬上把孩子放進了車里。她說:“這回我可輕松多了,孩子在車里能站又能坐,摔不了,很安全。之前,我一手抱孩子另一只手做飯,真是忙不過來。這回有了小車解決了大問題,謝謝您了。”老太太向周壁如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表示對她由衷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