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工商學院 山西 太原 030006)
在19世紀,馬克思和恩格斯根據生產中的實際情況,總結出大規模耕作方式產生的原因,指出大規模農業生產的社會趨勢。張俠等(2002)從資源稟賦、經營環境、生產力水平、勞動者素質等多種因素出發,主要研究土地經營適度規模的大小,以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張忠明、錢文榮(2008)則從農民規模經營意愿出發,通過長江中下游區域的調查,將其歸結為區域經濟發展水平、農業經營者老齡化、農業比較利益低下等;汪小紅(2010)則對農地規模經營進行了全面分析,影響因素有土地基礎規模小、農業投入規模小、農業保險轉移農業風險的能力低下等。利用實證分析,林本喜等(2012)得出,農戶主要勞動力的年齡對土地利用效率不存在顯著影響,影響的關鍵變量是直接投入、經營規模和兼業化經營等;增加勞動投入和主要農資投入有顯著的正效應,提高經營規模和兼業化經營程度均有負效應;而孫麗娜(2019)以黑龍江省3個鄉鎮為研究區,得出在環境影響因素方面,農戶土地流轉意愿和政策的支持力度是是農地規模經營的主要因素;在自然影響因素方面,農地的區位指數的影響程度最大。
劉鳳芹(2006)主要分析了農業機械化和生化技術的現實情況,得出二者在農業生產中可以同時進行,有利于推進農地規模經營。米明珠、許月明(2013)基于河北省數據,對農業機械化與土地規模經營的關系進行了分析,得出二者具有相互促進的作用。李穎明等(2015)從農業經營規模擴大的角度看,認為當前農村的傳統生產性服務項目落后,側重點在減少勞動力,而新型生產性服務的作用將會越來越大,有待進一步發展。諸培新等(2017)針對轉入地,主要分析農地經營規模、經營權穩定性差異對化肥投入的影響,得出實現適度規模經營,能夠發揮化肥使用的規模效應;穩定農地流轉經營權,能夠減少肥料使用中的短期行為。
曹建民等(2005)研究得出,土地規模擴大,會誘導農民參加技術培訓提高農業技能,也會提高農民采用新技術的意愿。孫雄松等(2011)從土地流轉角度出發,研究其與農業科技推廣的關系,認為需要改變現有的土地制度促進土地流轉,進一步實現農地規模經營,有利于農業技術創新和農業科技成果轉化。羅必良(2012)認為農業科技創新是建立在農地集約化的基礎上,適度規模經營可以帶來其與投資能力、生產規模匹配。陳鳴、周發明(2016)研究發現,農地經營規模的區間不同,農業科技投資的作用也不同差異,因此應根據各地農地經營規模的實際情況,考慮農地資源稟賦與科技投入的耦合關系,進一步落實科技對農業的巨大作用。
從測度模型來看,羅芹(2008)從產量最大化出發,齊城(2008)借助利潤最大化,周厚智等(2012)利用農戶效用最大化,構建測度模型。從農地規模經營的區間來看,羅丹等(2013)對28個省份的調研,就糧食生產總體情況而言,當經營規模擴大到50畝以上時,單產水平明顯下降,畝均收益和成本利潤率也有下降趨勢;錢克明等(2014)估算家庭糧食生產經營的適度規模為:南方30~60畝、北方60~120畝;倪國華、蔡昉(2015)從家庭決策視角給出了目前家庭綜合農場的擬合最優經營規模區間為131—135畝,而“種糧大戶”的為234—236畝。林萬龍(2017)分析得出戶均幾十畝耕地將是我國未來農地經營規模的常態,而戶均百畝或千畝以上的大規模經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實現。
當前,我國正在推進農地規模化經營,這一政策趨勢日益明顯。2014年11月20日,《關于引導農村土地經營權有序流轉發展農業適度規模經營的意見》第一次對“合理的土地經營規模”給出了一個明確的判斷標準。2016年10月,《關于完善農村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分置辦法的意見》提出實行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分置并行。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三權分置”是農村改革的又一制度創新,是農業轉型的關鍵舉措,有利于推進我國的農地規模經營,實現農業現代化。2017年10月18日,十九大針對農村問題,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積極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多種形式適度規模經營,健全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進一步對我國的農地規模經營提出了發展方向和發展要求。
綜上可知,規模經營是提高農業競爭力和加快農業轉型的關鍵舉措,其中農業生產性服務水平、科技、政策是農地規模經營的重要約束條件和影響因素。當前,我國農地的分布主要還是以家庭為單位,集中化程度不高,經營規模比較小,尚未達到最優規模,國家政策還需要進一步推進,引導農地規模經營有序發展。政府需要做的是,完善相關政策制度加速土地流轉,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推動實現多種形式的農地規模經營;同時還要兼顧不同區域的差異,尤其是適合推進農地規模經營的糧食主產區,政府要加大力度,健全完善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使其成為示范區,起到示范帶頭的作用。但是我國的農地流轉和規模經營將是一個長期而緩慢的漸進過程,不可能在短期內快速實現。所以,在不改變土地用途的總體要求下,有序推動農地流轉,穩步推進農地規模經營,維護我國糧食安全和耕地保護的長遠利益是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