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歡 楊孝蘋 荊曉雷 王曉倩
肺癌的發病率及病死率不斷上升,高居惡性腫瘤之首[1],部分患者無法忍受術后身體的變化而出現焦慮、恐懼及抗拒治療等負面情緒,嚴重影響治療的進行[2]。認知行為團體是基于認知行為理論基礎上,以團體干預為主要手段的一種干預模式,介紹了在團體認知行為中針對具體心理障礙的治療方案和方法[3],其過程大致包括適應不良性認知的矯正、改變相關自我認知、通過樹立新的認知來幫助患者處理日常生活中遭遇到的問題[3]。自2018 年2 月起我科對肺癌術后患者應用認知行為團隊干預方法,取得良好效果。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2018年2月-2019年2月入住我科的93例肺癌術后患者被納入研究。①納入標準:符合2017年NCCN 最新肺癌診療指南(中文版)診斷標準且住院手術的患者;術前患者病灶無轉移、無其他合并癥;年齡18~75歲,神志清楚,能完成SAS評分、HAMA評分、SDS評分的患者。②排除標準:拒絕簽訂知情同意書的患者;有免疫缺陷病的患者。93例患者根據隨機數表法分為對照組(45例)和觀察組(48例)。對照組男30例,女15例;小學以上文化39例、文盲6例;平均年齡(53.1±4.7)歲。觀察組男32例,女16例;小學以上文化40例、文盲8例;平均年齡(45.1±4.6)歲。兩組患者一般資料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對照組采用常規心理護理干預。觀察組采用認知行為團體干預方法:即在認知干預階段,采用認知訓練、健康講座、成功案例干預、支持性治療方法;在行為干預階段,采用角色扮演、心理放松訓練、社交技巧訓練方法。具體措施如下:①成立小組:科室護士長擔任組長,成員包括1 名主治醫師、2 名護師(其中1 名心理咨詢師、1 名加速康復護士)和2 名護士。小組討論制定認知行為團體干預護理方案。4 名責任護士均經過規范化認知行為團體護理模式培訓,實施前后由2 名護士(其中1 名為責任護士)通過相關量表對患者干預前后評價。②認知干預:患者麻醉蘇醒后返回病房,由2 名小組成員護士運用SAS、HAMA、SDS量表評估患者的心理狀況及現階段存在的主要心理問題。床位醫生與患者有效的溝通,使患者正確的認識術后不良反應及并發癥。運用自我鼓勵方法提高患者自信心,讓患者勇于表達自我感受。針對信心不足的患者,項目團隊成員邀請康復者與患者進行面對面的交流,或播放成功案例視頻為患者建立對抗疾病的信心。③個體化護理方案:科室加速康復護士對患者的飲水、進食、早期床上活動、自控鎮痛泵劑量的調節聯合醫生制定個體化護理方案。例如麻醉清醒即飲水,術后1天正常飲食;進行有效咳嗽、腹式呼吸、縮唇呼吸,開始等張運動,對恢復較好的患者術后第1天逐漸下床活動,術后第3天基本正常活動等。④行為干預:針對不同年齡、文化程度、家庭背景、病情的患者采用針對性的心理干預方法。對文化程度高、適應性強的老年患者積極熱情的介紹診斷治療、護理安排、播放舒緩音樂等。對文化程度低的老年患者著重講解術后注意事項如管道安全,經濟方面可介紹醫保惠民政策等減輕患者心理焦慮。對年輕、病情恢復快的患者督促加強康復訓練,團隊成員進行角色扮演,模擬在社交互動中經常遇到的社交場景,從而幫助患者了解在整個治療過程中的社會角色,幫助患者更好的接受自己,掌握與他人溝通的良好心態和技巧,使患者盡快的適應社會生活角色。⑤總結與評價:干預3 周后由上次評分的2 名護士對此患者再次評分取其平均分作為干預后的評價指標。并對干預前后數據結果進行統計分析。小組成員每月召開反饋會,討論存在問題,改進認知行為團體干預方案,確保認知行為團隊干預內容的規范和標準。
1.3 評價工具 ①焦慮主觀感覺評價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AS),評分≥50 分為焦慮,得分越高代表患者焦慮病情越重。②焦慮客觀評價采用漢密頓焦慮量表(HAMA),共14 個條目,評分≥7 分為焦慮,得分越高,病情越重。③抑郁情緒評價采用抑郁自評量表(SDS),評分≥50 分為抑郁,分數越高,代表抑郁程度越重。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3.0 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計量資料使用t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干預后兩組患者的SAS、HAMA、SDS評分均有所下降,且干預3周后觀察組患者的SAS、HAMA、SDS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SAS、HAMA、SDS評分比較,分)

表1 兩組患者SAS、HAMA、SDS評分比較,分)
組別 n 干預前 干預后SAS HAMA SDS SAS HAMA SDS觀察組 48 53.12±10.43 20.66±5.99 64.79±8.32 35.66±6.09 12.22±3.72 39.76±5.52對照組 45 55.00±9.52 20.57±6.83 65.95±7.44 44.86±6.18 16.44±4.11 56.71±6.31 t 0.90 -0.67 0.71 7.21 13.81 5.18 P 0.36 0.94 0.48 0.00 0.00 0.00
以往對肺癌術后患者的研究大多局限于對患者的情緒和社會支持網絡進行的干預,只是對認知層面的干預。然而,認知行為取向的理論表明,認知與行為是相輔相成、互相影響的。認知能夠影響個體行為,個體行為進一步又對認知的形成產生影響。因此,本研究采用的認知行為團體干預模式從認知和行為兩個方面同時開始改變肺癌術后患者的社會適應能力,使患者兩方面水平均有所改善,提高了患者的社會適應能力。
認知行為團體干預不僅能了解患者術后身體狀況和常見并發癥,改變患者對自身狀況的錯誤認知,還能有效的改善患者焦慮、抑郁的負面情緒,改善患者心理癥狀。本研究觀察組患者在實施認知行為團體干預3 周后,通過SAS、HAMA量表分別進行主、客觀焦慮評分,SDS量表評估患者的抑郁情緒,結果顯示其SAS、HAMA、SDS評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相關報道一致[3],表明認知行為團體干預有利于改善患者焦慮、抑郁情緒。本研究在行為取向理論指導下,針對肺癌術后患者焦慮和抑郁情緒制定了個體化干預方案。每個活動內容的設置、時間的安排均采取合理可行的方案,使得認知行為團體干預取得良好的效果,促使患者積極接受自我,重新相信自己,繼而降低患者自我身份敏感,提高患者自信力的水平。
綜上所述,針對肺癌術后焦慮、抑郁的患者,可以采用認知行為團體干預指導患者從個體的認知著手,改變其負向自我認知,提升積極的自我認知,接納自我的干預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