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洪莉,李素廷,郝夢磊
醫學人才培養與醫學教育體系改進是衛生與健康事業的保障,醫學教育的改革與更進需要準確把握方向,不斷提高人才培養質量[1-2]。近些年醫療衛生技術在迅猛發展的同時,專科化、細分化現象越來越明顯,由此帶來的知識面重深入而輕整合的現象越來越嚴重[3-4]。知識面的狹窄將會導致診療過程中思考角度的局限,此種局勢的延續長遠看來不利于衛生和健康事業的發展,尋找合適的教育改革形式勢在必行。在2017年印發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醫教協同進一步推進醫學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意見》中,明確提出了醫學教育應主動推動基礎與臨床融合、臨床與預防融合,鼓勵探索開展整合式教學,這標志著整合醫學教育是醫學教育改革中的重要發展趨勢。
整合醫學教育有助于打破學科障礙以及學科細分化帶來的弊端[5]。但是目前國內有關整合醫學教育的實踐多在于基礎-基礎之前的橫向整合[6-7],對于臨床醫學生這個特殊群體而言,探索適合臨床醫學生教育的基礎-臨床的縱向整合教育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隨著近些年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網絡教學模式的應用越來越廣泛,具有高效、實時、便捷等優勢。尤其在18~26歲學生群體中,網絡平臺是接受度最高的學習方式之一。微信平臺是網絡平臺的代表之一[8],其具有交互性強、便捷高效等特點,其在教育領域的應用極為廣泛。本研究通過將多領域理論知識與臨床實踐進行整合推送,并聯合以問題為中心的(problem-based learning,PBL)、病例導入式(case-based learning,CBL)教學模塊,構建縱向整合醫學微信公共平臺,以80名輪流于婦產科實習的本科生為研究對象,通過對反饋信息進行分析,旨在探討適宜推廣的整合醫學教學模式,為整合醫學教育的實施提供參考。
1.1 微信縱向整合醫學教育平臺搭建 由微信終端出發,申請微信公眾號,設立為“縱向整合醫學教育平臺”構建按圖1。

圖1 基于縱向整合醫學教育的婦產科實習微信教學平臺構建示意圖
1.2 模塊內容推送 該平臺構建后初步實施過程以婦產科學教學為目標,為有機將理論知識與臨床實踐進行整合,該平臺推送模塊設置為以下3項:基礎理論、臨床實踐、PBL/CBL學習。內容設置有以下特點:(1)基礎理論與臨床實踐模塊信息以PBL/CBL中的考點及案例設置為參考進行推送;(2)考點及案例以教學大綱為準,重點是為了教授知識的同時吸引本科實習生的主動探索精神,為將來專科碩士醫學生的培養提供條件;(3)課后作業為案例討論,學生進行資料查閱后在線提交,負責老師進行考核評閱;(4)其他領域技術知識以及其他學科臨床實踐的推送以案例設計的范圍為準。具體內容由負責教師決定,確保每批次試用學生所學習的考點及案例難度相似。
1.3 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試用對象及分組 以2018年3—11月在武漢大學人民醫院婦產科輪流實習的2014級臨床醫學專業本科生為研究對象,研究共納入80名,以抽簽法隨機將其分為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試用實習組(試驗組,32名)及傳統實習組(對照組48 名)。其中對照組學生在臨床實習之外相關知識的學習以帶教老師口頭講述以及教材學習為主;試驗組學生在臨床實習之外的學習以婦產科實習微信教學平臺為主。兩組學生實習前的基礎理論知識學習時限無明顯差別,80名納入學生均按時完成在婦產科為期1月的實習。
1.4 試用效果評估方式 通過對兩組學生的出科考試成績為標準,結合自制調查問卷測評試驗組學生對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試用的滿意度調查,綜合評估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試用效果評估,問卷調查通過匿名方式進行。
1.5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2.0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連續型變量采用表示,比較采用兩獨立樣本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分類變量采用例(%)表示。
2.1 出科考試成績對比 實習結束后80名同學均按時參加出科考試,考試嚴格遵循隨機雙盲原則。出科考試筆試項目由問答題及病例分析題構成,兩組學生出科考試試題難度相似,對照組出科考試筆試成績為(78.06±0.89)分,試驗組成績為(80.67±0.71)分,試驗組出科考試筆試成績明顯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31,P=0.024)。
出科臨床技能考核抽查項目成績如表1 所示,結果顯示試驗組臨床技能學習效果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1 兩組學生婦產科實習完成后學生臨床技能考核得分(滿分100分)情況(/分,)

表1 兩組學生婦產科實習完成后學生臨床技能考核得分(滿分100分)情況(/分,)
2.2 平臺試用滿意度調查及使用效果反饋 實習結束后,參加試用的32 名學生均完成匿名問卷調查。統計結果如表2,3。

表2 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設置滿意度問卷調查/例(%)

表3 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使用效果反饋/例(%)
絕大多數學生對婦產科實行的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的使用比較滿意,特別是對于PBL/CBL 教學模塊的認可度高達93.7%。理論知識推送以及臨床實踐推送模塊少數人(分別為34.4%和21.9%)持中立或不滿意態度,此兩模塊內容推送以及考核形式有待進一步進行調查后加以改善。試驗組所有人均認為使用該平臺能夠促進臨床思維及分析能力的鍛煉,大部分人認為可以加強獨立思考能力以及問題解決能力的培養;但在其他問卷設計中的方面如理論知識理解、知識面的拓展、問診及病歷書寫能力的提高、表達能力的鍛煉還有學習興趣激發以及文獻閱讀能力培養方面的反饋效果不佳,雖然支持者過半,但仍有很大比例學生持反對意見。
3.1 整合醫學教育發展及優勢 整合醫學教育理念的產生源于人們為了應對學科細分化帶來的負面影響,從19世紀中葉赫爾巴特和斯賓塞提出的心理整合論,到齊勒在此基礎上提出的以歷史、文學和宗教為中心的“學科整合法”,再到20世紀初杜威和基爾帕特里克主張的整合課程,由此掀起的整合教育浪潮蔓延整個西方國家。整合醫學理念在我國發展速度仍舊緩慢[9]。基于“整合醫學”為主題的專家共識2009 年11 月于北京達成,直到2012 年,“整合醫學”的概念才由時任中國工程院副院長的樊代明正式提出。
整合教育相對于傳統教育模式強調全方位、整體、立體學習等,這種教學模式有利于整合思維和綜合解決問題能力的培養[10]。現代教育推崇的其他教育模式如轉化醫學[11]、循證醫學[12]以及精準醫學[13]理念等,是教育模式探索中進步的舉證。但是轉化醫學如路、循證醫學如線、精準醫學如標,他們都無法統一為一個整體。整合醫學概念的提出如同一輛行駛的車輛,沿著路,順著線,朝著目標,最終促進人類健康事業的發展。
3.2 微信用于整合醫學教育的優勢 移動互聯網的學習優勢在于其巨大的信息承載量以及交互模式,在滿足學習者的自主選擇需求的同時能夠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14]。整合醫學強調基礎知識的橫向貫穿以及基礎與臨床的相互滲透,這種教育模式與微信相結合,不僅有助于改變教學策略,而且有利于激發學生的學習熱情以及滿足其碎片化學習需求。基于微信平臺的整合醫學教育具有完整性、精準性、互動性、及時性等優勢[15],其靈活的知識結構安排以及交互的學習模式,能夠更加高效的達成PBL/CBL 下的教學目標。這種師、生多邊的交互形式以及及時的信息收集、處理、共享能夠幫助教學及時的更新與改進[16]。基于微信交互平臺的整合醫學教學模式將基礎與臨床,單科與多科,PBL 與CBL 進行有效整合,能夠幫助學生打破大單科學習思維,有助于整合醫學教育的發展。
3.3 總結及展望 整合醫學教育是當今醫學教育發展的方向,我們國家的整合醫學教育尚處于模仿和借鑒階段。以器官為基礎的橫向整合以及基礎與臨床的縱向整合能夠打破傳統學科界限,這是有效學習醫學知識的關鍵,是培養卓越醫生的必經之路[17-18]。在微信整合醫學教育平臺構建中,我們有效利用微信平臺以及結合其他流行的教學手段PBL/CBL學習方式,在學習中整合基礎及臨床知識,廣泛覆蓋,交錯相互,遵循學習規律,對學生進行目的性、系統性、科學性的訓練[19]。帶著問題與興趣去探索,這極大的促進了知識學習的有效性。本研究初步檢測了該平臺構建的有效性。問卷反饋顯示,大多數學生滿意于該平臺的使用,但在某些方面如知識的有效銜接以及考核模塊仍有待進一步改進。最終探索出有效的以網絡為主體的整合醫學教學模式,為我國醫學教育的發展,醫學人才的培養提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