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瑤 黃幸杰 鄭昊 田少煦
Li Meng-yaoHuang Xing-jieZheng HaoTian Shao-xu*
(深圳大學傳播學院,廣東 深圳 518060)
土家織錦“西蘭卡普”是少數民族民間工藝中的一朵奇葩,以紋樣復雜多樣、色彩古樸艷麗而聞名于世。由于種種原因,土家織錦的研究幾十年來一直局限于文化內涵與藝術特色的研究,難以跳出窠臼。因此,擬借助信息化手段,采用數字勘探方式對土家織錦進行新的分析,找到一條不同于前人的研究路徑。
土家織錦是在斜織腰機上,經過通經斷緯、手工挑制而成的一種古老的織物,花緯用粗股的彩色棉紗或絲線在反面呈“挑三壓一”的順序織入[1]。它起源于土著先民的原始織造,由秦漢織物“賨布”開始,先后發展為蘭干細布、斑布、溪峒布,并在明清時期工藝達到成熟。文革后期,為適應現代審美與消費需求,土家織錦之鄉龍山縣洗車河流域,制作出壁掛、坐墊、電視機罩等一系列土家織錦衍生品,其生產經營模式由原來的家庭手工業轉為規模化的集約生產。
國民黨內的上下關系本質上是一種利益交換關系,由于不是政治信仰的結合,終究是靠不住的。陳立夫對此曾有反思,“蔣公出生軍事,威勝于信,軍閥之來歸者,畏威而非心服”?。國民黨政權的派系分化劇烈且頻繁,貫穿其統治大陸的始終,即與上述原因有關。
從織物組織來看,土家織錦分為平紋與斜紋兩種。以平紋土家織錦為例,在織造時為免扭曲紋樣,只能在緯線浮起時起花,由此土家織錦西蘭卡普中的點、線、面是四方的點、剛硬的線、幾何的面,其組合成的基本圖形皆為方形、三角形、菱形、“之”字形等規則的幾何圖形[2],形成高度幾何化的連續圖形。而在織造斜紋土家織錦時,需不斷調整織機,使上、中、下3 組經線位置恰當。組織合理的斜紋,具有較長的緯浮長,紋路細致而流暢,且組織浮起點自然形成傾斜夾角都小于45°,可形成橫向大于縱向的菱形和近似菱形的幾何圖案[3]。斜紋織法大大強化了土家織錦線條的動感,使之表現更豐富細膩。
從圖案構成來看,傳統土家織錦通常由正花“錦面”和邊花“檔頭”兩部分組成。錦面是由各種幾何紋飾組合而成,常見形式有對稱式的二方連續、菱形四方連續、單個圖案擴大變化等。檔頭則是織錦的上下兩端邊飾,有較為固定的幾種紋樣,如“月亮花”“猴子手”“壽字紋”等,對整個錦面有襯托之效。繁復生動的錦面和程式化的檔頭合二為一,傳遞出土家織錦深厚的原始造型意識,蘊含古老且別具一格的形式美。
“數字勘探”是一種運用計算思維,利用數字技術和特定工作程序對研究對象進行勘探式定量和定性研究的一種新方法[9]。通過數字勘探,能夠幫助研究者更加深入地剖析民間工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特征,實現傳統研究方法難以達到的效果,從而挖掘出中國民間工藝美術的精要之處。數字技術目前已經被廣泛應用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收集和存儲中,但是程度遠遠不夠。現階段,這項技術僅僅體現在對包括土家族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內的文字、聲音和影像資料的數字化保存或數字化典藏,以及簡單的數字化展示,還未涉及深層的數字勘探和數字人文研究,距離構建科學、系統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博物館還有一段較長的路要走。
通過定位企業安全管理現狀與發展,通過管理機制設計、企業運行環境分析、信息技術的應用三個方面的研究,以管理機制為基礎,以企業運行環境為約束,構建安全監督管理移動互聯工作平臺,以支撐管理機制運行、滿足實際環境運行要求。
在中文語境下,美國研究的概念早就存在,它關注美國方方面面的研究,不是一個單一學科概念。外語專業的美國文學、政治學的美國政治、世界史的美國史、美國外交史、法學的美國法律、經濟學的美國經濟、藝術類專業的美國藝術等與美國有關的各種研究,都可納入美國研究范疇。美國研究分屬不同的學科,是一個非常寬泛的學科領域。
分別以傳統土家織錦、互聯網頁界面為載體,探究土家織錦的用色創新設計的方法。
土家織錦的圖案豐富、復雜多變,現存120 余種紋樣。據田明[6]先生《土家織錦》專著統計,土家織錦紋樣通常分為動物鳥獸類、生活器皿類、天象地屬類、文字裝飾、幾何勾紋、花草類、吉祥綜合類七大類,反映了土家人對大自然的崇拜和日常家居生活的理解,稚拙而熱烈的符號化圖案,承載純然的地域族群觀念。
從造型元素上看,土家織錦圖案常以折線縱橫的風格進行夸張刻畫,抽象意味濃厚。司空見慣的“水波紋”“船紋”“繩紋”等裝飾紋樣,都是由各種線組成的;“萬字流水”中的“扎土蓋”紋樣同有變異的勾狀短線。
經過研究發現,土家織錦抽象風格,是土家人對客觀對象藝術加工后的“表現”,而不是憑空捏造。心靈手巧的織錦婦女憑借對大千世界的觀察積累,把這些花卉、鳥獸、家什、天象等在記憶里加工打磨后進行再創造,讓它們以一種“抽象”的面貌出現在斜織腰機上。對原始意象的幻覺進行再現、憑記憶進行再創造[7],是原始美術描繪對象的特點之一,而民間美術往往較大程度保留了這種造型思維。通過織錦婦女的夸張提煉,成為“抽象”的幾何紋樣,這種“得意忘形”的處理手法,形成了土家織錦“名存形異”的藝術特色[8]。
“是的,結束了!”“顏姨”回答他。“那我的妹妹……”米多欲言又止。“我會繼續照顧她!”“顏姨”說,“你愿意放棄這段‘人生’,加入我們嗎?”
鮮明熱烈、沖突和諧是土家織錦色彩的大體風格。受“傳花不傳色”傳承習慣的影響,土家織錦用色上極度自由,手藝人可依據自己的喜好進行配色。在用色的承襲之中,土家織錦多講究對比強烈的色彩碰撞,喜歡把冷熱和明暗強烈的顏色組合在一起。在實際運用中,多用白色襯托鉤提,主次紋樣既界限分明、又連成一體。縱觀土家織錦作品案例,既有唐代五彩繽紛的強烈對比,又有清代素雅大方的色調調和[4],生發出濃郁的趣味和諧之感。
2.保證動物性食品的安全。如今,動物性食品的安全性仍存在著一定問題,生產、加工、運輸等環節都需要更嚴格的落實檢驗檢疫工作,這樣才能提高動物性食品的安全可靠性。根據我國相關規定,規范的屠宰場都應該設有動物檢驗檢疫部門,動物被運到屠宰場的第一步就是對其進行檢疫工作,如檢查出攜帶傳染病等第一時間采用科學的方式銷毀,只有檢疫情況正常才能蓋章進入屠宰程序。在動物經過加工進入農貿市場售賣階段,需要進行抽查,防止一些私自在小作坊加工、將沒經過檢疫的動物食品混入安全食品中售賣等違規現象的產生。按照相關規定,在動物性食品生產的每個環節上做好檢驗檢疫工作,就是在以最有效的方式保證動物性食品的安全[3]。
鑒于此,在進行數字化典藏的同時,應加深對土家織錦“文化基因”的數字勘探。“文化基因”’中的“顯性基因”’對應物質文化;“隱性基因”對應精神文化,二者共同構成一組相互關聯而又趨向中心的符號集合[9]。若不將土家織錦那些“隱性”的精神內核和人文要素納入研究范圍,便會使外在的物質文化游離于內在的精神文化之外,讓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失去精神支撐。因此,注重物質形式與精神內涵的相互統一,是民間工藝類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保護和研究的一條重要路徑。
多國氣象資料顯示,本年度將出現厄爾尼諾現象,預計可能延續至2019年春季。包括巴西在內的大豆主產國極有可能受益于厄爾尼諾,大概率豐產。巴西咨詢公司A-gRural預計本年度巴西大豆播種面積約為3850萬公頃,產量約為破紀錄的1.203億噸,該數據與USDA預測基本持平。
筆者的研究遵循上述思路,擬對采集到的土家織錦紋樣樣本進行匯總、整理,嘗試數字探勘。同時在土家織錦的再設計環節,將紋樣或配色融入當代設計之中,試圖拉近非物質文化遺產與當代生活之間的距離,實現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
斗室內,冼星海正全神貫注修改《在太行山上》曲譜,未發覺有人到訪。一曲終了,郭沫若捅了捅冼星海后背:“星海,周副主席看你來了。”他讓冼星海先試唱一遍,說:“我和周公當你的第一個聽眾”。冼星海說:“這是一首二部合唱,需要有一個人和我配合。”周恩來便說:“你唱主旋律,我唱第二聲部,如何?”冼星海興奮地說:“好!”渾厚而激昂的歌聲在小屋里回蕩。合唱完后,周、郭當場拍板,確定《在太行山上》在武漢紀念抗戰一周年歌詠大會上演唱。1938年7月,武漢歌詠大會盛況空前。這首歌由張曙、林路、趙啟海等在大會上唱出,迅速傳遍大后方及各敵后抗日根據地。
對照組患者采用常規治療,主要包括止血、補液以及抑酸等,具體操作為(1)先禁止食水;(2)泮托拉唑針采用靜脈滴注80mg進行抑酸,每12小時1次;(3)每日靜脈滴注6.0g6-氨基己酸2次。研究組再上述治療方法基礎上再靜脈滴注由武漢華龍生物制藥有限公司生產,國藥準字為H20059187的生長抑素(規格3.0mg),若患者在48小時內已止血則需停用,若72小時后仍無法止血則視為生長抑素是無效的,需停止使用。
以“四十八勾”為例,首先將收集到的原始紋樣圖像導入至Illustrator,使用繪圖工具繪制織錦的主體紋樣和兩側的勾紋裝飾邊紋。然后利用數字化軟件進行等距離“復制”“移動”“旋轉”的排列與組合,按照紋樣構成規律形成二方連續或四方連續紋樣(圖1)。
繪制完成的單個元素可被稱為圖元,圖元是圖案的基本要素,一幅完整的圖案由相關圖元依照順序排列而成。利用計算機圖形識別技術,可進行基礎的圖像檢索。以“四十八勾”圖元提取為例(圖2),使用軟件AutoCAD 對由多個圖元有序排列組合構成的“四十八勾”圖案進行快速識別,獲取其中形態相同的基本圖元及其數量信息。
同時,土家人崇尚紅、黑兩色,紅色代表光明,黑色象征莊重,故西蘭卡普以紅色為主,以黑色為輔,間之以黃藍白色參差點綴[5]。“忌白尚黑”是土家織錦用色的最大共性。由于受“趕白虎”民俗的影響,在今天能見到的土家織錦傳統圖案中,沒有成塊的白色出現。因為白色在土家族人眼中是“不吉利”的代表;相反,黑色被視為“吉色”,它是正直、權威的象征。但黑色多用于底色和邊飾,而少用于織錦的主體圖案。

圖2 從“四十八勾”圖案中提取的圖元

圖3 “陽雀花”紋樣的主色排序示例

圖4 “桌子花”紋樣的主色排序示例
盡管土家織錦在用色上極度自由,但其作為土家族精神文化的載體,土家織錦圖案的用色仍然具有本民族價值觀和審美的共性。針對相同品類的土家織錦,采用數字化方法可尋找蘊含其中的用色規律,并提供經典的配色組合范例。
數字化技術“K-Means 聚類色彩提取”法,尤其注重色彩的整體布局,色彩聚類描述了圖像的表面特性。采集到的土家織錦圖案并非都是標準的平面素材,而聚類在色彩空間中進行,不考慮像素在圖像中的位置關系,對圖像本身的尺寸、方向、視角依賴性較小,因此該方法更加適合這類素材的色彩研究。該方法首先確定一個初始顏色,經過聚類計算,將所有臨近的顏色聚集到該種顏色之下,成為一類顏色;經過多次迭代計算,則獲得畫面的主色。具體步驟如下:①從n 個RGB 數據對象中任意選擇k 個對象作為初始聚類中心[11]。②對圖片中每個像素點中的k 種顏色進行迭代運算,根據每個聚類對象的均值(中心對象),計算每個對象與這些中心對象的距離;并根據最小距離重新對相應對象進行劃分,形成不同的顏色簇。③調整k 值,并重新計算每個(有變化)聚類的均值,使結果盡量精確。④循環步驟②、③直到聚類不再發生變化為止,此時依次對各個聚類點進行顏色賦值,使圖像中每個像素點顏色得到最終歸類,由此輸出完成聚類的k 個RGB 數據對象,即圖像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顏色簇的代表色(主色)。
例如,圖3 和圖4 是土家織錦“陽雀花”和“桌子花”圖案通過K-Means 聚類色彩提取方法得出的主色排序關系。
在土家織錦的紋樣色彩運用上,黑色和藍靛色常作為底色,配以紅、黃、綠、藍、紫、白等色線,其中經線色多為黑色,緯線色可為白、紅、黃、綠、藍等復雜的各色,圖案色彩斑斕多姿。土家織錦的整體基調多偏于黃赭、深玫紅,喜愛使用溫暖的色調。由于多次植物染色的原因,每一批織線色彩難以完全相同,因此同類顏色的色彩數值會有少許差異。圖5 為部分土家織錦紋樣經典配色示例及其色彩數值標注。
3.2.1 傳統織錦圖案用色創新維度 色彩是圖案創作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土家織錦傳統配色雖然古樸、艷麗,但強烈的地域民族性使其在現代城市的傳承與應用中存在一定的局限。當代流行配色的介入,可以在傳統土家織錦色彩的基礎上進行設計創新。

圖5 經典圖元矢量繪制

圖6 “二十四勾”主色在網頁界面設計中的運用

圖7 “二十四勾”創新配色在網頁界面設計中的運用
設計者首先應該從土家織錦中吸取可用營養,傳承其造物思維、工匠精神、技藝規范和紋樣、配色、工藝特點等“文化基因”[9]。然后需要學習現代設計的理念、形式、時尚、市場以及符合當代都市人群的審美規律,使土家織錦的再設計作品具有民族特色和時代氣質。
因此,以“織錦+新媒體”的土家織錦再設計思路,結合互聯網和移動終端用戶交互界面,展開土家織錦再設計嘗試。
[18]羅蘭·巴爾特:《寫作的零度》,《羅蘭·巴爾特文集》,李幼蒸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4頁。
無論是傳統圖形還是現代圖形藝術,多以矢量化的圖式出現,圖形一般具有明顯的“實用”功能,是造物的前期方案或預想圖[9]。因此在對織錦圖形進行數字勘探的前期,由設計師將其紋樣和形態的矢量圖抽象出來,用于計算機建庫和機器學習。在目前可用于圖案數字化的眾多平面圖形設計軟件中,選取了矢量繪圖軟件CorelDraw 和Adobe Illustrator。采用數字化矢量設計軟件對紋樣進行修改和完善提高了圖案的精確度及方便性,同時縮短設計周期,還可以讓圖案效果更逼真更直觀,提高可觀賞性[10]。
收集整理地域性的傳統民間手工藝文化資源,探索其在全球化背景下的保護與傳承、設計創新與可持續發展之道,是全球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熱點[12]。要推動土家織錦的可持續發展,除了從傳統民間工藝中提取文化元素,還須跳出傳統工藝的局限,探究土家織錦與現代社會的關系,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
選取了傳統土家織錦中具有代表性且配色較為簡單純粹的3 個圖案“四十八勾”“二十四勾”及“燕子花”,在色彩識別軟件Swatches App 中分別對圖案的主要顏色進行點擊、獲取,記錄其RGB 顏色值,以此作為每個圖案的配色方案,代表土家織錦的傳統用色。另外,獲取“ANPA COLOR”及“奢侈品牌路易威登白三彩”的配色方案,以此代表當代流行配色。在平面圖形設計軟件Illustrator 中,將“ANPA COLOR”及“奢侈品牌路易威登白三彩”配色方案替換填充到“四十八勾”“二十四勾”及“燕子花”圖案中。新配色方案使原本穩重、沉靜的色彩風格向明快、活潑的意象轉變。迎合了追求新潮與個性的城市青年消費群,也嘗試了現代流行配色與傳統織錦色彩的結合與創新。
3.2.2 互聯網頁界面用色嘗試維度 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織繡藝術,是現代設計師取用不盡的靈感來源。以田野調查中拍攝的一張攝影作品為靈感源,設計一個項目陳列專題的網頁界面。首先選用田野調查過程中采集的土家織錦圖案“二十四勾”的主要顏色——土色(R168,G146,B91)、紫紅色(R123,G49,B100)、藏藍色(R12,G15,B19)為網頁界面的配色方案(圖6)。再在傳遞土家織錦工藝文化特質的基礎上,運用不同色彩明度的組合,加入灰藍色(R93,G147,B181) 及灰白色(R201,G201,B201),創造出新的視覺焦點和平衡,用改變色彩搭配的方式營造網頁設計的時尚感(圖7)。
由此可見,使用土家織錦傳統紋樣的典型用色為網頁界面的配色方案,能形成具有傳統文化高識別度的界面設計。在此基礎之上,可根據實際需求,進行色彩明度與飽和度增減等微調,營造古典、商務、時尚、前衛、極簡等各類風格,保證專題所需要的可信任感。
織造材料的創新和圖案構造的創新是土家織錦紋樣創新設計的兩個不同維度,把握好這兩個方面應用能使紋樣設計獲得新的面貌。
3.3.1 織造材料創新維度 織造材料及工藝手段是紋樣設計的物質基礎,也是紋樣夠成的重要因子。藝術設計是時代的產物,其內涵與外延應隨時代的需要而改變。從現代設計的需要出發,嘗試從織造材料、織物組織結構、印染等方面進行紋樣的創新設計,希望在內容與形式上體現時代的特征。
以梭織部件即掛毯編織器,模擬土家織錦紋樣,在織造過程中嘗試加入包芯繩,可規避緯花繁復的數紗挑織過程,以增強圖案立體肌理。為產生更加大膽活潑的土家織錦新式紋樣,嘗試對非常規材料進行探索,在線材中引入五金制品、變色物質、復合材料、液體等“變種紗線”,使作品在內容和形式上富有時代氣息,同時適合服裝的裝飾應用。
3.3.2 圖案構造創新 土家織錦因受其經緯織造結構和織造材料的限制,只能產生水平方向、豎直方向及固定斜度的線條和粗糙而夸張的抽象圖案。依據計算機圖形圖像軟件,可以將土家織錦圖案極大程度地矢量化,使之產生精細圓潤的個性化圖案。
經過創新設計的土家織錦,不僅是可以掛在墻上、蓋在家具上欣賞的藝術品,而且可以得到充分利用地域資源豐富產品設計的內涵,在滿足產品功能需求的同時,使消費者得到心理滿足和精神享受的創意衍生品[13]。應用“織錦+新媒體”思路,緊扣“創新功能”“延伸意境”的產品設計目標,模擬移動端App“土家視界”用戶交互場景,設計系列主打土家織錦元素的主界面。在提取織錦紋樣骨干后,將其與相對應意義的民族自然風味圖片結合,如“蟋蟀花”紋對應蟋蟀圖片、“燕子花”紋對應燕子圖片、“小八角香”紋對應植物八角圖片(圖8),使用戶在交互體驗中,感受土家族文化特色,通過對圖案象征意義的暗示,建立有強烈識別性的視覺品牌。
設計師不但可以以目標受眾的審美傾向為主導,將紋樣移植到新產品設計之中;也可采用解構設計手法,創新解讀和表現那些“名堂大”“放光芒”的織造口訣。具體而言,除扁平式移植元素外,把局部紋樣當作核心設計加以拆分,再依據內在聯系和整體關系進行局部與局部之間精心拼合重構。在拆分重構紋樣過程中,突破式地改變紋樣形態,展現設計者對其符號意義的獨到理解,在新時代環境下延續紋樣背后的造物思維、工匠精神、價值信念等,將內涵豐富的民族文化巧妙融入到土家織錦紋樣中,創造出富有感染力的視覺符號,形成飽滿的文化創意產品。

圖8 土家織錦元素的移動終端用戶交互界面(設計者:黃幸杰)
在現代文明沖擊下,民間傳統工藝美術的生存面臨嚴峻挑戰。可以嘗試用數字化的方法挖掘民族“文化基因”,以新的視角對土家織錦的紋樣、色彩進行再設計,實現民間工藝美術的基因要素與現代設計相結合。這不僅傳承了土家織錦的文化價值,也豐富了民族文化的傳播,為民間工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弘揚探索一條可行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