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琪 胡學如 王雪梅
“共生”概念最早于1879年由德國真菌學家德貝里提出,是指兩種或兩種以上的生物因生存需要按照某種模式或機制互相依存與互相作用,形成共同生存、協同演化的關系。共生分為狹義的共生和廣義的共生,我們所運用的是廣義的共生,即整個自然界是一個共生體系,只有共生體中的人類、動植物、自然界之間和諧相處,才能共生、共存、共榮。這也是哲學層面上所強調的共生的核心。我們所生存的地球是一個彼此相連的有機整體,所以共生理論不僅適用于生物界,也為社會系統所廣泛運用。若將其推廣運用到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諸多單元,各個系統就會相互依存,穩定發展。要使得共生理論的運用取得顯著成效,我們首先應當了解其關系分析框架。
1.“共生關系”三要素及其特點、相互聯系。共生關系在其分析框架之下包含了三個要素:首先是形成共生關系的能量生產與交換的重要前提——共生單元,它作為物質基礎而存在;其次是基于共生單元之間的相互作用與相互聯系而形成的共生模式,其反映了共生單元之間物質與信息交流的形式,也反映了各單元的能量互換關系;最后是必不可少的客觀條件——共生環境,它是共生單元之間相互作用的外在性條件,而其誘因是內外部共同作用的結果。
共生關系的三要素各具特點又相互作用、相互聯系。共生單元作為共生關系產生的物質基礎,具有資源互補性與協同創新性,根據劃分層次的不同分為共生單元與基本共生單元。它以共生環境為作用場所,形成了反映作用方式與合作程度的共生模式。共生模式又稱共生關系,從行為方式與組織程度上分別可分為共生行為模式與共生組織模式。其中,按照共生單元之間的利益分配可分為寄生共生、偏利共生、互惠共生三大類型;而按照共生單元之間的組織程度可分為點共生、間歇共生、連續共生與一體化共生四種模式。因此共生關系在多樣性的基礎上更加凸顯復雜性,而作為外部條件的共生環境則顯現出外在性、多重性和多變性。不僅不同性質的共生環境會影響到共生單元與共生模式的發展與變化,共生單元與共生模式也會反作用于共生環境。
任何一種共生關系均是共生單元(U)、共生模式(M)與共生環境(E)協同作用與影響的結果,即S=(U,M,E)。三要素之間的聯系不僅體現了其所屬的性質與具備的特征,也體現了共生關系產生的必要條件。其中,共生單元是前提與基礎,共生模式是關鍵與媒介,共生環境則是重要外部條件與作用場所。協調共生的要素越多,媒介與介質越豐富,共生環境越完善,參與主體即共生單元之間的關聯度就越高,合作層次與效率就越高。
2.共生的必要條件。共生的必要條件有二。其一,任意兩個共生單元至少具有一個相同的內在性質,即至少具有一組質參量兼容。在特定時空條件下,共生單元的特征表現為其中一個起主導作用的主質參量。其二,任意兩個共生單元至少能生成一個可同時在此共生界面內自由活動的共生界面。這里的共生界面就是共生單元相互作用與溝通的接觸介質或者媒介,它是共生賴以生存與發展的前提條件,一切內外因素都要通過共生界面才能最終實現和完成。比如環保組織在高校內舉辦的宣傳座談會就是組織與高校兩個共生單元的共生界面,座談會中的專業術語與宣傳措施就是共生界面的介質。具體則體現在五種共生模式中,在下文用共生理論框架探究各主體行為時會分別提及。
共生不僅僅存在于當下社會,在以往各個時代都不同程度的存在著,共生現象也廣泛存在于世界各個系統中。當今的世界是一個多元的世界,在全球一體化的發展形勢下,“人類命運共同體”所提出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作共贏思想為處理多方關系、謀求共同發展開辟了新途徑。21 世紀是共生的時代,這樣的時代特征要求人們從全局出發,正確看待人類的主體性與有限性,用動態的觀點與發展的眼光積極開拓合作共生領域,將共生精神視為新時代的生存哲學。不斷追求進步的社會需要尋求持續發展的源泉,這反映了人們對共生關系的廣泛運用,意味著人們合作的不斷加強,價值觀念的逐漸融合與互惠理念的共識達成。
由于不同主體間的矛盾性、差異性與互補性,共生理論不僅是具有包容性、創新性與多樣性的發展理論,更是解決問題的有效模式與根本方向。堅持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觀,其協調、持續與發展的三個度量標準與共生理論的實質不謀而合。作為新的理論方法與科學的思維方式,共生理論的核心為雙贏與共存,其中包含的進化理、合作、均衡與互惠理念都旨向共生理論所蘊含的終極價值,即共生理論的根本目的——創造更美好和諧的生活,實現人類全面、充分、長遠而自由的發展。
共生理論所蘊含的時代價值與理論價值使得我們運用共生觀點解決問題成為必要趨勢與必然選擇。各個主體的不全面性只有在共生模式中才能不斷完善,矛盾才能相對統一,彼此獨立的系統才能交融為一體。也只有在共生精神的指引下,才能形成順應歷史趨勢的、長期有效的、可持續發展的建設體系。這也是我們選擇用共生理論的框架研究共建高校綠色文化的原因所在。
將共生理論應用到社會系統中,不僅能夠促進各主體共同進化,同時能夠用科學系統的模式推動各方合作與協同創新。接下來我們將運用共生理論的分析框架探究共建高校綠色文化的內在機理。
在共建高校綠色文化中,政府、高校、環保類社會組織和國外高校與政府等建設主體共同構成綠色校園文化建設的共生單元,各主體的性質特征可以用主質參量來描述,在合作過程中各共生單元的關鍵性輸入要素即可視為反映各主體內部性質特征的主質參量。其中,政府能夠提供政策指引,指導高校的綠色文化建設,同時向高校和環保類社會組織提供資金支持,從物質基礎上有力加強高校綠色文化體系構建。高校作為校園綠色文化建設的依托和最直接主體,其直接接觸群體是具有高素質的領導層、教師和大學生,可塑性與自覺性高,接受能力強,同時高校綠色文化與實踐課程的設置則進一步在意識與知識層面推進了綠色校園文化的構建。環保類社會組織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實現自主管理,作為橋梁連接其他建設主體,有效溝通各主體之間的信息。而國外高校與政府則在更廣闊的空間提供了創新理念與實踐成果,政府、高校與社會組織可以相互吸取借鑒,不斷優化與完善建設體系。同時根據各主體的特性與功能,又分別產生了不同的反饋要素。這說明各共生單元之間具有資源互補性,也正因為如此,各個主體之間才有了共同合作的可能性,從而產出的主要輸出要素都是高校綠色文化建設的有效措施。

主體 要素!"#$%*+,3456& -./0-728 129:;<'() =>?@A >?@A >?@A >?@ABC DEFGH!"(I JK 9:,LMNOPQR?SQ*TUV'WX
高校綠色文化的構建體系經歷了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才逐漸發展完善起來,在不同階段各共生單元的參與程度與合作方式不同。接下來將從各主體之間的作用方式、合作程度、界面穩定性等方面分析高校綠色文化建設的共生模式。
1.共生行為模式分析。
(1)寄生模式。即本身并不產生新的能量,而是其中一方共生單元提供能量,另一方共生單元在其中獲取能量的模式。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國際綠色文化潮流興起,但并未在大學中全面展開,社會組織不夠健全與完善,政府也無相關經驗制定政策指引,只有高校自發地通過設置綠色環境課程,培養并向社會輸出相關人才。所以在這一模式中,作為寄主的政府與社會組織通過獲取高校這一宿主提供的能量,解決了一部分就業問題,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專業人才不足的困境。高校在無意識中建設了校園綠色文化,此時屬于非典型寄生模式。
(2)偏利共生模式。其作為從寄生模式到互惠共生模式之間的過渡模式,在合作過程中有新能量產生,但新能量只為一方共生單元所獲取,對另一方共生單元的影響為中性,即無利也無害,且存在多邊多向交流。這一階段存在的時間較長,自20 世紀90年代末一直持續到21 世紀初。由于綠色大學評選標準的引入,政府分別對高校與社會組織提出了要求,高校也自發加入到建設綠色校園中來。但各共生單元的合作不夠密切,各主體處于比較分散的狀態,沒有形成完善的合作體系。在這一模式中,高校受益最多,其他共生單元所受影響微乎其微。
(3)互惠共生模式。作為共生行為模式中最高級的模式,不僅可以產生新能量,且新能量不只為一方所得,而能按照一定的規則制度分配給各個共生單元,做到利益共享。互惠共生模式具有廣泛性與普遍性,在這一模式下,各主體充分利用內部主質參量,發揮資源優勢,無論是在政策資金提供還是社會協同上,亦或是在信息整合方面還是創新共享上,都達到共生行為模式的最高水平。在這一模式下,共生單元之間優勢互補,共享合作,共同進步。在建設高校綠色文化上達成十分有效的深度合作。
2.共生組織模式分析。
(1)點共生模式。在點共生模式中,介質具有單一性,共生界面具有不穩定性,只存在一組質參量之間的一次性相互作用,產生的新能量在交換結束就會消失。這是共生組織模式的初級階段。共建高校綠色文化初期,只有高校與政府之間的合作,主質參量為政府頒布的政策。高校在接收到相關政策后,一般通過改善校園環境來落實,追求形式上的合作。這種模式下的合作具有短期性與隨機性,共生單元之間的資源交流較少,注重短期效益的實現。
(2)間歇共生模式。這種模式是共生單元有規律地在不同時間點下開展的多次合作,這種相互作用具有一定的選擇性與必然性。隨著綠色浪潮影響的不斷擴大與20 世紀90年代國際宣言的公布,國內政府緊隨其后推行了環境教育綱要等相關政策,這些政策更新的頻率幾乎為五年一次,環保類社會組織也隨著政府的政策開展與高校的綠色合作。最強合作力度為發行主質參量(政策)的時間節點,共生界面仍具有不穩定性與隨機性。
(3)連續共生模式。它是指共生主體在一個連續時間段內,處于連續的共生關系之中。在連續共生模式中,共生單元之間存在多組質參量連續性的交互作用,共生關系復雜,整個系統的穩定性較強但開放性較弱。進入21 世紀以來,各主體之間的合作加強,體現為多方面互補性合作,融合性更為明顯。尤其是高校與國外組與高校之間的學習交流相較間接共生模式更加密切,環保類社會組織對高校進行的講座與實踐支持更為穩定。但僅僅是在政策下有限度的開展,未形成深度合作。
(4)一體化共生模式。也可稱為“組織共生模式”或“共生體模式”,是共生組織模式中的最高級形態。在這一模式下,形成了多樣的介質與獨特的共生界面,質參量兼容范圍更廣,合作形式更加多樣化。參與建設高校綠色文化的各主體有著明晰的責任分配,優勢資源具有明顯的差別性與互補性。信息的高效交流、綠色人才的輸出、創新理念的共享等都促進內生機制的更新,各單元全方位合作不僅拓展了合作的深度與廣度,也形成了共建高校綠色文化的長效機制,實現了質的飛躍。

圖1 共建高校綠色文化一體化模式
在互惠共生、一體化的體系模式中,共建高校綠色文化不單單是各共生單元之間相互作用的結果,同時也需要外在的共生環境作為依托。對于綠色校園文化的建設,我們主要關注組織環境、宣傳環境、政策環境與創新環境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政策環境是一體化模式中共生環境生成的前提和基礎。因為在高校綠色文化的建設中,只有國際社會中的國外政府與高校率先發聲、國內政府頒布文件才能為高校綠色文化的建設提供明確思路與政策支持。當下,孕育整個共生關系的政策環境主要由各級政府構建形成。創新環境的主要力量則來源于國內外高校與國外政府。美國等國家綠色大學發展較早,建設體系與標準已形成一定的模式與脈絡,可提供多個創新點。高校有著可塑性最強的生力軍,有專業課程作為支撐,內生動力有力推動創新環境的形成。而組織環境的構造主要依靠社會組織發揮資源整合的優勢,架起各共生單元之間信息溝通的橋梁,承擔部分政府職能,協助組織并監督高校更深層次的構建綠色文化。四個共生單元交叉最多的共生界面就在于宣傳環境的完善,由于打造的主要環境為高校校園,所以高校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最有力、最直接的宣傳主體。
值得注意的是,共生單元與共生環境之間不僅存在著正向功能與中性功能,只有各主體運用合適的合作方式,把握好合作的程度,才不會導致反向功能的出現與影響。共生環境越完善,對共生單元的激勵作用就越明顯,一體化程度就越高,協同合作的水平和層次也就越高。所以多層次的共生環境不僅可以提高合作效率,降低矛盾風險,同時,也有助于形成具有針對性、高效性、持續化和多元化的綠色校園文化構建體系。

圖2 共建高校綠色文化中共生單元與共生環境的關系
共生關系的形成并非是上述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共生環境中的各個要素相加組成,而是通過一定的作用機制融合而成。綜上所述,高校綠色文化的建設就是政府、高校、環保類社會組織和國外高校與政府四個共生單元在政策、創新、信息等共生環境中通過資源共享等環節的相互作用,最后形成的互惠式、一體化的共生關系。

圖3 共建高校綠色文化中三要素示意圖
進入21 世紀以來,共生理念不斷發展。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信息化社會,各個系統的交往與聯系日益密切,也使得共生理念進一步進入大眾視野,并被學術界所重視。高校綠色文化的建設注重向社會層面的延伸與拓展,這要求諸多主體內外聯動,匯聚合力,多力量共同作用打造。在當下大學生缺乏綠色文化價值觀的道德引導,加之各主體管理責任意識缺失的情況下,運用共生理論解決問題就顯得至關重要。這不僅強調人與自然互惠共存,同時強調需要校內校外相關利益群體的廣泛參與,協調共建高校校園綠色文化,推進社會可持續發展。所以我們要用整體與系統的觀點與思想,多角度、廣視野地指導建設高校綠色文化的活動。
隨著“和諧社會”理念與“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發展觀的提出,高校不僅承擔著培養社會人才的重任,更是教育大學生形成正確價值觀、樹立可持續發展思想的主陣地,而綠色大學的建設有利于高校綠色文化的發展和大學生綠色發展觀的樹立。我國綠色大學建設起源于1998年清華大學“創建綠色大學示范工程”活動,經過20 多年的發展雖初具規模,但仍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尤其是文化建設總體上流于形式,不具有制度化、體系化、長效化。這就需要國內高校針對自身情況,設計并逐漸完善一整套系統的高校綠色文化建設體系。無論是綠色文化的教育理念與課程設置,還是宣傳引導機制的設置,都要使其真正作用于綠色文化的推行。除此之外,相關的管理制度,監督制度也要科學規劃,同時借助校園環保組織的活動與影響力,使得校園綠色文化理念深入人心。特別要指出的是,1990年的《塔羅里宣言》是目前國際公認的以大學為主體推動可持續發展最具指標意義的文件,國內高校應積極簽署加入,深化開放、共享理念,吸收借鑒國外成果,增強創新動力,將高校綠色文化建設向社會延伸,推進校園綠色文化建設。
黨的“十八大”首次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提出要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位置,這也是“十三五”規劃中反復強調的重要課題。此前,在《2001年—2005年全國環境宣傳教育工作綱要》中雖明確指出了“綠色大學”建設的主要標志,但能夠有力踐行的高校卻少之又少。這說明政府部門關于建設高校綠色文化的專門性政策與法律法規不健全甚至缺失,沒有政策引導與強制性的規范使得綠色文化在高校中的建設發展緩慢。這說明政府在一體化模式中所構建的外在政策環境對于其他共生單元有效實現各自功能是至關重要的。《全國環境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6—2020年)》明確指出,教育行政部門與各高校應當將環境保護知識納入學校教育內容,系統推進學校環境知識教育,培育青少年的生態意識。其中,“十三五”環境宣傳教育的主要任務中提到,要提高高校環境課程教學水平,這與推進綠色大學的建設,打造高校綠色文化的本質相一致。高校綠色文化建設是一項長期的文化建設工作,作為其一體化模式中的共生單元,政府及其相關部門應高度重視,全面支持,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為相關高校及職能部門提供明確的建設思路,確保綠色文化在高校中順利打造。
黨的十九大和中央全面深化改革的部署提出,要構建以政府為主導、企業為主體、社會組織和公眾共同參與的環境治理體系。社會組織是具有很強自我管理、自我服務功能的群眾團體,是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環保社會組織是國家生態文明建設和綠色發展的重要力量,加快“美麗中國”建設的提出更要求其增強組織活力,強化組織功能。
當前中國環保類社會組織主要分為四種類型:由政府及相關部門發起成立的如中國環境科學學會等;民間自發成立的如自然之友、綠家園等;各高校學生組織的綠色環保協會及其聯合體;國際環保類社會組織的駐華機構等。環保社會組織的多層類型為信息資源在各個環節的整合循環提供了良好的組織系統,各級各類環保社會組織著力發揮內部功能與外部作用,集中各方資源,優勢互補,通力合作,以較強的組織力與執行力承接政府部分環保職能,在社會與政府間的信息調節與反饋上充分發揮溝通的橋梁紐帶作用。作為其中一個共生單元的環保社會組織營造了良好的信息環境,通過整合信息資源等來協助與監督政府,提高綠色環保項目的執行效率,引導大眾,增強大眾的參與意識。利用此類優勢,環保社會組織依托多種紀念日,利用媒體定期與公眾交流,進行信息公開,尤其是公益項目進校園,更加有利于品牌的建設與維護,形成綠色示范引導效應,在高校中凝聚大學生的參與合力。
盡管我國環保社會組織在政府培育引導下發展迅速,但還存在三個明顯的問題,概括來說即和其他共生單元的合作程度有待進一步加深。其一,社會認同不足。只有樹立積極的社會形象,進一步完善綠化政策,才能提高環保社會組織的社會親和力與公眾信任度。其二,人才資源的困境。環保社會組織的一個顯著缺陷是其成員專業性不強,只有注重加強相應的專業人才培養,為高校相關活動與課程提供支持,為綠色素質人才提供激勵性政策,才能不斷提高吸引力度、創新活力與發展能力。其三,國際化意識不強,參與全球環保活動的機會與其他國家相比少之又少。只有加強組織間的聯盟,注重借鑒國外經驗,才能實現發展的良性循環。所以環保類社會組織不是單獨存在的,必須融入共生關系中才能有效彌補發展缺陷,與其他單元共同進化。
隨著社會的不斷變遷與飛速發展,20 世紀末綠色潮流在世界范圍內興起。基于嚴峻的環境形勢與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加強建設綠色文化迫在眉睫,全球興起了踐行綠色生活方式的浪潮。國外高校主要從校園自身可持續發展、科研、教育等方面建設綠色文化。以美國高校為例,無論是制度制定、領導機構的設立還是課程設置、國際性的交流與探討都處于世界前列,這就為國內高校提供了充分的創新與借鑒環境。這需國內高校充分吸取國外高校相關建設經驗,互通有無,形成適應中國國情,符合中國高校現狀,具有中國特色的高校綠色文化。在大學生外賣餐盒消費迅速增長,嚴重影響高校環境的情況下,必須提高大學生的環保意識,變被動為主動限塑,吸收歐盟及國外其他國家政府限塑令的相關做法與推行的舉措。只有堅持民族特色與國際經驗相統一,研究建設的典型路徑,才能形成獨具特色的高校綠色文化。國外政府與高校不僅是共生單元的重要一極,同時也營造了良好的國際環境。有益成果的開放共享與國際交流合作不僅僅有利于全社會的共同發展,同時也可以推動自身創新進步,最終營造互利雙贏的局面。國內外高校、政府在相互分享經驗中獲取新的理念,不斷增加賴以發展的要素,實現共同依存,共同發展。這就是國外高校與政府這個共生單元所發揮的巨大作用,其主要輸入要素正是國內所欠缺的有效經驗,其反饋要素——創新理念又有效作用于文化共建。
高校校園綠色文化的建設不是一蹴而就的,在未來需要不斷挖掘完善、持續推進。高校、政府、環保社會組織與國外高校和政府等多個共生單元主體協同治理,共同營造良好的政策、宣傳、創新、組織等共生環境,不斷提升合作的效率與層次,在資源互補、相互融合中打造能發揮長效作用的一體化互惠合作模式,在大環境下建設高校綠色文化。
只有在一體化合作的建設模式下,才能不斷擴大高校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力與輻射力,從致力于樹立當代大學生的綠色發展觀深入到提高社會公眾整體的綠色意識。在共生理論分析框架的運用下,持續化、長期性的策略推動與環境依托才能轉化為實際的綠色行為,完成從被動行動到主動踐行的轉變,實現整個系統的共存、共生、共進、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