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性分析

(鄭州輕工業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0)

1 引言

建設現代化農業和現代化經濟體系、推動綠色發展和改善民生是十九大的重要內容。綠色食品產業作為融合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為一體的新興產業，對優化經濟結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推動作用愈加顯著，其在滿足消費結構升級、農業結構調整需要的同時，也帶動了相關經濟產業的發展。在國家倡導發展綠色經濟與保護環境的大背景下，作為綠色、經濟、高效益的產業，綠色食品產業是經濟發展與生態建設的最佳結合點，是農業農村經濟發展和結構調整的最佳切入點，其在經濟發展中的戰略地位日益凸顯。發展綠色食品產業是實現綠色低碳經濟、建設現代化農業、實現農產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必然選擇。

近年來，產業界和學術界對綠色食品產業的研究也在不斷深入。隨著綠色食品產業不斷向縱深方向發展，學者們對綠色食品產業的關注點已經不再局限于產業的規范、標準等基本問題上。近幾年食品安全問題突發，國內外研究發現，人們對健康和環境問題的關注程度，逐漸改變了大眾在綠色食品消費上投入的比例[1～3]，個人心理特征[4]、收入水平[5]、消費者的信任度[6]、獨特性需求[7]等因素也在直接或間接地影響消費者購買綠色食品的行為。面對綠色食品產業區域發展不協調[8]、產品結構不合理[9]等問題，應以政策引導[10]和消費驅動[11,12]促進產業轉型升級，以增加政府補貼[13]、依靠科技創新[14]、完善綠色食品認證機制[15]提升區域競爭優勢，以帶動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16]、促進鄉村振興[17]、推進綠色產業體系建設[18]為路徑，實現綠色食品產業快速良性發展。

梳理相關文獻可知，首先，有關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的研究多以農業經濟為落腳點，以產業轉型、溢出效應為主，缺少二者耦合發展的研究，而綠色食品產業作為鄉村與城市的連接點，有機地把鄉村生產與城市生活銜接在一起，研究二者的耦合關系既有利于探尋鄉村振興與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的方法，又有利于探索生態與經濟融合的路徑，促進我國經濟向綠色、低碳的方向發展。其次，所用研究方法多為定性分析、因子聚類、結構方程模型等方法，用此類方法深入剖釋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機理較為不足，而經常被用于分析經濟發展與環境[19]、人口[20]、旅游[21]等之間協調關系的耦合協調模型恰可有效解決此問題。鑒于此，本文先從定性角度分析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的耦合機理，再采用耦合協調模型從時間維度深入剖析二者的耦合協調動態演化，并提出針對性策略建議，以期為未來研究提供借鑒和參考。

2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機理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耦合既指兩系統之間彼此影響、彼此作用，也指兩系統內部要素緊密配合，相互促進、相互制約。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也面臨資源緊張、環境惡化、結構轉型困難、城鄉二元結構加劇等急需解決的問題。綠色食品產業作為生態、產業關聯性強、連接城鄉生產生活的綠色產業，對經濟發展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反過來，穩定、快速發展的經濟又對綠色食品產業起到保障和支撐作用。

綠色食品產業是指在遵循可持續發展理念下，利用高新技術，嚴格遵守綠色生產標準，進行環境友好型生產、加工、銷售的經濟綜合體，具有低污染、高附加值、高生產效率的特點。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一方面可以減少其后向關聯產業即農業生產過程中化肥、農藥等化學合成物的使用量，改善農村人居環境，推進美麗鄉村建設，另一方面可以通過產業關聯效應、溢出效應推動其前向關聯產業如餐飲業、批發零售業的綠色轉型發展，進而為我國綠色發展增加新動能。綠色食品產業從源頭改變農作物種植結構，合理高效利用農村勞動力、耕地資源，促進種植多元化發展，從供給側帶動傳統農業、零售餐飲業及關聯產業轉型升級，整個過程中優化組合各要素，通過最大化發揮要素集聚效應達到節約成本，優化產業結構的目的。同時作為銜接土地生產活動與人民餐桌的綠色食品產業，它的發展不僅可以通過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擴大農產品出口、增加農民收入、提高企業經濟效益等方式縮小農村與城市生產、人居環境差距，而且可以積極地促進土地、資金、勞動力等生產要素在城鄉之間循環流動，進而弱化城鄉二元結構，促進我國經濟平衡高效發展。

經濟對綠色食品產業的支撐作用體現在完善基礎設施和提供資金及技術支持等方面。快速發展的經濟可以穩定就業、擴大出口、增加人民收入，這為綠色食品產業發展營造了良好的宏觀經濟氛圍和穩定的社會環境，同時加快了生產要素流向綠色食品產業。另外根據羅斯托經濟成長階段論和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可知，隨著經濟增長，不管是從市場機制、技術效應還是對環境質量要求等方面都會促進人們對高端、環境友好型產品的需求，即隨著經濟水平不斷提高，人們會增加對綠色食品的需求，進而促進綠色食品產業可持續發展(圖1)。

圖1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機理

3 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及數據來源

3.1 指標體系構建

合理構建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評價函數指標體系，是研究綠色食品產業—經濟發展系統耦合協調的基礎與關鍵。在遵循科學性、可操作性與數據易獲取性等原則下，借鑒已有研究成果[8,22],構建兩個子系統的評價指標體系(表1)。其中從產業的規模、潛力、結構三個維度建立綠色食品產業發展的一級評價指標體系。在二級指標中，用可以反映產業總體實力的企業總數、產品總數等來衡量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規模；在動態視角下用居民消費水平、研究與試驗發展人員人均經費等來反映產業發展潛力；用平均產品數、產品出口率、平均銷售額來反映產業的合理化與內部構成。關于經濟發展的指標體系，從經濟發展水平、人民生活、經濟結構、對外開放四個維度來考慮，其中考慮人口規模的影響，選擇高可比性人均指標來真實客觀地反映經濟發展水平，如用人均GDP、人均財政收入、人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人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作為衡量經濟增長總量指標；用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反映人民生活水平；用第二、三產業占GDP的比重等來反映經濟發展結構；用人均貨物進出口額、人均實際使用外商直接投資體現對外經濟聯系。

3.2 數據標準化

考慮到各項指標數據的性質、計量單位等不同，在計算各指標權重前需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以消除量綱的影響，本文采用極值處理法對指標進行無量綱化，公式為

正向指標

(1)

負向指標

(2)

其中Xij表示第j年第i個指標的原始數據，maxXij和minXij分別表示第i個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3.3 變異系數法確定指標權重

本文采用客觀性相對較高的變異系數法來計算各個指標權重，具體步驟如下：

①計算各指標的變異系數

(3)

②計算各項指標的權重

(4)

其中ωi是第i項指標的權重值，各評價指標權重計算結果如表1。

3.4 數據來源

以上指標數據均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全國年度統計公報》、《綠色食品統計年報》、《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對外貿易司。其中缺少2009年研究與試驗發展人員人均經費數據，采用插值法推算補齊。

表1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評價指標體系

注：平均產品數=產品總數/企業總數；綠色產品出口率=綠色食品出口額/農產品出口總額。

4 耦合協調度模型構建

4.1 綜合評價模型

綜合發展指數是耦合協調模型的基礎，可反映各子系統的發展程度，即“綜合貢獻值”，本文采用線性加權集成法建立各系統評價函數，函數表達式如(5)式

(5)

其中f(x)、g(y)分別代表綠色食品產業綜合發展指數和經濟綜合發展指數，ai、bi分別為兩個子系統中第i項指標的權重，xi、yi分別為兩個子系統中第i項指標標準化后的數值。f(x)、g(y)的值越大表明兩個系統發展狀況越好。

4.2 耦合度

借鑒物理學中容量耦合概念和容量耦合系數模型，得到可以反映綠色食品產業和經濟發展兩個系統之間相互依賴程度的耦合度模型

(6)

其中C為兩系統的耦合度，C值范圍為[0,1]，C=1時，表明兩個子系統之間處于最佳耦合狀態；C=0時，表明兩個子系統之間不存在相關性。基于此，對耦合度C進行等級劃分，C∈(0,0.3)時，為低水平耦合階段；C∈[0.3,0.5)時，為頡頏階段；C∈[0.5,0.8)時，為磨合階段；C∈[0.8,1)時，為高水平耦合階段。

4.3 綜合發展水平

綜合發展水平反映了兩個子系統的整體發展水平，公式如下

T=af(x)+bg(y)

(7)

其中a、b為待定系數，且a+b=1，考慮到綠色食品產業發展與經濟發展相互促進、相互影響，取a=b=0.5。

4.4 耦合協調度

耦合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判別兩個子系統耦合作用的強度，但受兩個子系統動態不平衡特征的影響，當兩個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都比較低且接近時，耦合度也可能出現較高的情況，難以反映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協同效應”。為此，進一步構建可以準確、客觀評價綠色食品產業和經濟發展之間協調程度的耦合協調度模型，以揭示兩個子系統之間交互耦合的協調程度。模型如下

(8)

其中D為耦合協調度，C為耦合度，T為綜合發展水平。目前關于耦合協調度的等級劃分尚無統一標準，結合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實際，本文把耦合協調度的評價標準劃分為十個等級，如表2。

表2 耦合協調度分級標準

5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度演化特征分析

為進一步剖析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之間相互影響演化機制，在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兩系統耦合協調關系的基礎上，用相對發展程度[23]來揭示二者的相對發展狀況，即若f(x)g(y)，則綠色食品產業超前于經濟發展。

在對各項指標進行處理計算后，得到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各項指標數據，如表3。

5.1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動態演變分析

如圖2，綠色食品產業系統和經濟發展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整體上均呈上升態勢。從系統上升路徑來看，兩系統發展路徑出現多次波動。其中通過測算兩系統綜合發展指數增速可知，經濟發展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增速在2008、2014年分別下降88.4%和41.4%，綠色食品產業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增速在2009、2015年分別下降83.4%和130.1%，同時經濟發展水平增速較高年份的后一年，綠色食品產業發展速度也均表現出較高發展速度，由此可見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受經濟發展水平影響。

2006年在中國經濟保持高增長的大背景下，我國綠色食品產業步入產業成長中后期[24]，全國綠色食品企業總數和產品總數不斷增加，相較2005年同期增長12.2%和11.8%，全年認證的國家級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比2005年提高8個百分點，151個原料標準化生產基地帶動了420萬農戶直接增收201億元，82.1%的企業在這一年實現了增效。2008年受國際金融危機影響，中國經濟增速出現大幅下降，全國經濟不景氣，綠色食品產業產品出口受阻，當年認證產品數與企業數分別下跌16.1%和10.8%，綠色食品產業發展水平減緩。2010年在一系列政策刺激下，經濟發展速度開始反彈，綠色食品產業隨之在2011年擺脫負增長。2011年是“十二五”開局之年，國際國內經濟局勢頗為復雜，在刺激政策逐漸回收、房地產市場全面調整、世界經濟弱復蘇多重影響下，經濟增速開始放緩，隨后中國步入“新常態”，經濟進入中速增長階段，結構開始調整，增長方式由投資驅動轉向消費驅動。趨于穩定的宏觀經濟環境為綠色食品產業進一步完善自身發展體系奠定了基礎，在政府和農業部門推動及市場需求拉動下，綠色食品產業在2011～2014年一直保持平穩健康發展。2014年是“新常態”、“三期疊加”的換擋期，隨著微刺激效果遞減、有效需求不足，宏觀經濟表現出“前低、中穩、后緩”的季度調節模式，經濟下行壓力進一步上揚，中國經濟在2015年進入結構調整的艱難期。和2014年相比，2015年綠色食品產業的平均銷售和產品出口率均分別下降27.4%和6.6%，這很可能是因為2014、2015年居民消費支出受到抑制以及國際糧農價格下跌，中國食品價格遭受輸入性的下滑壓力。同時國內整體經濟內生性收縮，綠色食品產業認證企業數和產品數均回落，導致綠色食品產業在2015年再次出現負增長局面。2016年在積極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下，GDP增長速度逐季穩定，隨著房地產市場恢復平穩，對消費的影響也逐漸轉為正面支持，在進一步推進供給側改革下，2017年中國經濟繼續保持企穩向好的態勢。國內消費平穩，進出口貿易情形樂觀，綠色食品產業在經濟的強有力支撐下表現出健康發展勢頭，2017年認證企業數與產品數、年銷售額及產品出口率均表現出增長態勢。以上分析更加證明了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與中國經濟發展緊密相連，經濟發展是綠色食品產業發展的保障和基礎，兩者之間相互作用強度正在逐漸增強。

圖2 2006～2017年兩系統綜合發展指數、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動態演化

5.2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發展評價與分析

5.2.1 耦合度(C)分析

如圖2，從時序演變來看，2006～2017年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度總體保持平穩但略有波動。從表3可知，2006～2009年f(x)與g(y)之間離差趨于增大，耦合度由0.9999降至0.9939，這很可能是受金融危機影響，兩系統增速明顯下降，且經濟發展滯后于綠色食品產業，即經濟增速異常下滑導致耦合度下降。2010年，在一系列政策刺激下經濟發展水平快速回升，兩系統耦合度也略有提升，達到0.9943。2011年經濟局勢波動復雜，f(x)與g(y)之間離差達到最大，綠色食品產業遠滯后于經濟發展，兩系統內部要素配合不當，互促作用減弱，耦合度再次下降，并降至耦合度最低點0.9856。隨后幾年，食品安全問題突出，政府加強對綠色食品產業的重視，國內經濟也逐漸趨于穩定，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差距顯露出縮小態勢，出現2011至2014年兩系統耦合關系不斷優化的局面。2015年中國經濟進入結構調整艱難時期，經濟發展增速減緩，國內消費不足，國際農貿不景氣，綠色食品產業出現負增長，滯后于經濟發展，對經濟轉型發展推動作用不足，致使兩系統互促作用減弱，f(x)與g(y)之間離差明顯增大，2015～2017年耦合度一再下降。

從整體來看，兩系統耦合數值均處于0.9以上，屬于高水平耦合狀態，表明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屬于強正相關，兩者相互融合、互惠互利，趨于良性循環。

5.2.2 耦合協調度(D)分析

從圖2可以明顯看出，2006～2017年綠色食品產業和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度整體呈上升態勢，結合表3可知，耦合協調度值由0.4350上升到0.8527，階段性演化特征明顯，實現由瀕臨失調到良好協調的良性轉變。把兩系統耦合協調值波動過程分別與二者綜合發展指數波動歷程對比可知，2006至2009年、2015至2017年D值的波動過程與綠色食品產業綜合發展指數波動相似，2010至2014年與經濟綜合發展指數演化趨勢近似。這表明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在2006～2009、2015～2017年受綠色食品產業發展影響較大，在2010～2014年受經濟發展水平影響較大。

2006～2009年，兩系統耦合協調性經歷了由瀕臨失調到勉強協調的轉變。2006年綠色食品產業剛剛步入產業成長中后期，經濟發展處于要素驅動階段，二者的耦合屬于低水平上的高耦合，綠色食品產業對經濟的帶動作用以及經濟對綠色食品產業的支撐作用均沒有充分發揮，以致兩系統處于瀕臨失調局面。2007至2009年受金融危機影響，經濟發展一度滯后于綠色食品產業，經濟對綠色食品產業的支撐力不足，兩系統內部要素在發展過程中配合不夠緊密，耦合協調值演化上升緩慢，處于勉強協調狀態。

2010～2014年，中國經濟逐漸擺脫金融危機影響進入“新常態”，經濟結構調整效果開始顯露，發展動力逐漸由要素驅動轉換為消費驅動，經濟發展對綠色食品產業支撐作用增強，雖然前期綠色食品產業對經濟的帶動效果不理想，但隨著政府對環境、食品安全問題關注度提高，加大了對綠色食品產業的投入，綠色食品產業自身發展得到不斷完善，逐漸拉近與經濟發展之間的距離，兩系統內部要素在長期磨合下配合日趨緊密，發展更為和諧，逐漸實現由初級協調到中級協調，再到良好協調的蛻變。

從表3可知，2015～2017年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協調關系逐漸優化。對比2014年，2015年兩系統耦合協調度出現倒退現象，主要因為綠色食品產業發展受到阻礙，滯后于經濟發展，影響了二者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之后隨著國內經濟環境趨于良好，內需擴大、居民消費水平提高，綠色食品產業開始恢復穩定增長態勢，在綠色發展、綠色經濟的倡導下，綠色食品產業與國內經濟發展日趨協同，逐漸達到相互促進、融合發展的格局。

對比兩系統耦合協調度(D)與復合系統綜合發展水平(T)的演化歷程可以明顯發現二者波動的時間軌跡極為相似(圖2)，由此更可以判斷提高兩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是二者耦合協調度不斷提升的基礎與保障。

表3 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協調度

6 研究結論與啟示

6.1 研究結論

通過構建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利用耦合協調模型對2006～2017年中國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機制進行定量化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結論：(1)從兩子系統發展指數來看，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綜合發展指數總體上均呈現出持續增長態勢，且經濟發展水平對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具有滯后影響作用。(2)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的耦合度總體趨穩，間或波動，一直處于高水平耦合階段，兩系統相互影響、相互作用，彼此之間依賴程度很高，且兩系統之間的發展離差影響耦合值波動。(3)從時序演變來看，2006至2017年兩系統耦合協調關系表現出不斷優化態勢，互動協調機制逐步趨于完善，2006～2009年、2015～2017年，綠色食品產業對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性影響較大，2010～2014年則是經濟發展水平對兩系統的耦合協調性影響較大；從全局看，綠色食品產業和經濟健康發展，可以有效促使兩系統內部要素緊密配合，推進二者耦合協調度逐漸提高；從部分看，2015～2017年兩系統耦合協調度由倒退發展轉變到良好協調，表明兩系統耦合協調關系在二者頻繁波動的發展過程中逐步趨于穩定；從相對發展程度看，在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耦合協調度不斷提高的過程中，兩者的相對發展由經濟發展滯后演化到綠色食品產業發展滯后，可見經濟發展對促進二者耦合協調關系作用更加顯著。

6.2 研究啟示

以經濟發展為引領，帶動綠色食品產業發展。由綠色食品產業與經濟發展綜合發展指數波動歷程可知，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綠色食品產業的發展，鑒于此，未來可從以下幾個方面發揮經濟對綠色食品產業的帶動和支撐作用。其一，應制定經濟發展戰略目標和階段性目標規劃，促進經濟發展由追求規模向追求質量的方向轉變，為綠色食品產業發展營造良好的宏觀環境，保障綠色食品產業穩定發展；加快推進新型城鎮化進程，為綠色食品產業發展提供所需的空間和機遇。其二，以創新為驅動力，以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路徑，以拉動綠色食品產業外需和內需為手段，保障其健康持續發展。其三，充分利用經濟發達區域知識技術的溢出效應，強化空間輻射帶動作用，把智能、高端技術引流至綠色食品產業鏈中，推動綠色食品產業向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轉型，挖掘綠色食品產業向高附加值發展的潛力。

以綠色食品產業為著力點，助推經濟高質量發展。鑒于兩系統一直處于高水平耦合階段，且協調度趨于良好，未來應從以下方面著手。其一，打通綠色食品產業上下游產業鏈，積極引導地區生產要素集聚，以此提升關聯產業鏈抵御外界風險的能力；建立綠色原料標準化基地，加強產學研深度合作，鼓勵產業發展模式和綠色技術創新，推動關聯產業向高端、生態、知識型方向升級發展。其二，重點依托綠色資源與區位優勢，搶抓綠色發展機遇，培育綠色食品龍頭和特色企業，形成“以強帶弱，優勢互補”的產業集群區；高效集約配置區域資源，形成規模經濟效應、成本節約效應、空間溢出效應，帶動關聯產業發展，提高經濟運行效率。其三，積極引進高端技術人才，重視吸引優質外資，增強綠色食品產業內部自主創新能力，縮小其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差距；通過綠色食品產業與農業生產對接，與居民生活融合，與城市生態、休閑娛樂連接的方式，加強與經濟的緊密結合，形成良性互動機制，促進二者向優質協調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