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玉,嚴 帥
(1.華南理工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廣東廣州 510150;2.廣東粵孵產業大數據研究有限公司,廣東廣州 510150)
生物醫藥產業是一個知識密集型、技術密集型和關系國計民生的產業,已成為大部分發達國家和地區的戰略競爭重點[1],具有巨大的發展潛力和空間。生物醫藥產業是以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為基礎,結合信息學、系統科學、工程控制等理論和技術手段,研發、生產和銷售用于預防、治療、診斷和康復產品的行業,涉及生物技術產業和醫藥產業[2]。相比其他產業,生物醫藥產業具有“四高一長”的發展特性,即高技術、高投入、高風險、高收益、長周期[3]。
經過30多年的發展,我國已成為生物醫藥大國,在江蘇省、浙江省、廣東省及山東省等地區形成集聚態勢[4]。廣東省作為我國生物醫藥大省,生物醫藥產業在發展基礎、品牌質量、創新成果等方面具備良好的發展優勢,計劃到2020年推動產業突破6 000億元規模,推動打造萬億元級產業集群[5-6]。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規模仍然偏小,2018年醫藥制造業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增加值分別僅占全省的1.24%和1.64%,尚未發展成為全省支柱產業;近年來生物醫藥產業增長速度較為平緩,2013—2018年醫藥制造業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增加值年均增長率分別為6.91%和6.61%,低于高技術制造業的9.08%和8.88%[7]。與經濟規模相近的江蘇省相比,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在企業規模、研發人才、技術創新、服務機構等方面存在發展瓶頸與較大差距,制約著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不少學者對廣東省和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的現狀、競爭力、集群和創新發展等方面展開研究。在單個區域分析上,廣東省的成果以產業現狀分析為主,如譚宏等[8]對廣東省內廣州、深圳、珠海、中山4個生物醫藥產業發展領先地市的產業現狀及存在問題進行分析,提出相應的對策與建議;杜賽花[9]對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從產業規模、科研情況、政策環境等維度進行分析,總結發展存在問題,提出加大政策扶持、建立多渠道投入機制等加快產業發展的政策建議;曹蓓等[10]借鑒美國休斯敦的發展經驗,提出通過優化產業布局、完善創新機制等途徑推動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發展。江蘇省的成果則更側重于對產業創新發展的研究,如呂建黎[11]對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在新產品產值、新產品銷售收入和專利申請數量等方面現狀及創新發展問題進行歸納,通過與國內外生物醫藥產業發達區域相關數據進行對比,提出相應的發展對策;李潔等[12]采用文獻分析和德爾菲法,對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關鍵技術進行遴選和技術預見,得出未來15年江蘇省需要重點發展9項關鍵技術;李文靜[13]分析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科技人才資源現狀,運用GM(1,1)模型預測其2019—2025年的人才需求,提出人才發展需求的保障機制。在多個區域對比上,張曉鳳[14]基于模糊層次分析法,對我國29個省份的生物醫藥產業發展水平進行測度,計算得出廣東省的綜合得分排名第三,與江蘇省和山東省仍有較大差距;廖曉東等[2]對廣東省與江蘇省、山東省、浙江省和湖北省的制藥產品收入、科研人員數量及研發機構數量進行對比,分析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在研發投入、關鍵技術、平臺建設等方面的問題,并提出推動產業跨越發展的具體對策;宋國梁等[15]通過對比江蘇省與山東省、河南省、廣東省、浙江省等重點省份在原料藥、化學藥制劑、中藥飲片等生物醫藥細分行業的收益數據,分析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的優勢和劣勢。
綜上研究成果,國內對生物醫藥產業的研究大多是按照現狀分析、存在問題和政策建議的思路,廣東省近年來的相關研究較少,但生物醫藥產業屬于高新技術產業,現已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市場變化日新月異,而年代久遠的相關研究難以客觀反映發展現狀。此外,目前廣東省基于生物醫藥發展情況與其他省份對比的研究不多,對比維度也僅限于評價體系指標或年鑒數據,缺乏對產業整體發展的多維度比較,未能全面反映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短板與劣勢、有針對性地借鑒先進地區的長處與經驗。本文基于標桿比較視角,從產業經濟、產業創新及產業政策三大維度七大方面對廣東省和江蘇省的生物醫藥產業發展差異進行對比分析,結合廣東省自身發展短板與他省發展長板,借鑒江蘇省在優勢領域的先進經驗做法,總結得出推動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啟示。
廣東省規模以上醫藥制造業規模整體小于江蘇省,但在生產效率上稍高(見表1)。2018年,廣東省醫藥制造業擁有規模以上企業453家,實現主營業務收入1 623.83億元、利潤總額277.62億元,生產化學藥品原藥7.84萬t,全年平均用工13.09萬人,以上規模指標均低于江蘇省的發展水平,其中醫藥制造業的主營業務收入不及江蘇省的1/2,企業數量和利潤總額也僅為江蘇省的60%左右,產業規模差距較大。經測算,2018年廣東省規模以上醫藥制造業人均利潤為21.21萬元,化學藥品原藥人均產量為0.60 t。由于廣東省平均用人數較少,使得在人均效益指標上稍高于江蘇省,但未形成較大差距,側面反映了廣東省在醫藥制造領域的勞動力與技術研發人員不足。

表1 2018年廣東省和江蘇省規模以上醫藥制造業主要經濟指標
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規模相對不大,有實力的大型企業不多,對全省醫藥制造工業經濟增長的帶動能力仍然較弱(見表2)。從企業規模看,2018年廣東省醫藥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平均收入為3.58億元,平均利潤為0.61億元,分別為江蘇省的71.03%和92.42%,收入差距較大,但利潤水平將近持平。從企業實力看,在全國工商聯醫藥業商會發布的《2019中國醫藥工業百強》榜單中,廣東省上榜企業5家,少于江蘇省的9家;廣東省共有107家生物醫藥A股和新三板上市企業,比江蘇省多21家,但通過名單對比發現,2019中國醫藥工業百強企業中,江蘇省僅有11%的企業已上市,揚子江藥業集團有限公司、正大天晴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等醫藥收入規模全國領先的大型企業暫未上市。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雖資本市場化發展程度高,但從經濟基本面看來,收益水平高、綜合實力強的企業仍然相對較少。

表2 2018年廣東省和江蘇省生物醫藥企業發展主要指標
綜上對比分析,相對江蘇省產業發展水平,廣東省醫藥制造業的發展規模、企業規模相對不大,企業整體實力相對較弱;但廣東省醫藥制造業的人均效率和利潤水平與江蘇省將近持平,資本市場化發展程度較高。表明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在成本運營和資產運作上具有一定優勢,但在產品銷量和市場規模方面有待提高。
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研發經費投入強度低于江蘇省,創新藥物成果轉化遠不及江蘇省(見表3)。從研發經費投入看,根據2018年廣東省和江蘇省共193家上市企業的數據,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平均研發費用為7 078.02萬元,為江蘇省的1.56倍,但投入強度僅為4.15%,是江蘇省的62.13%,表明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的研發經費投入總額雖相對較大,但投入強度仍然不足、投入效率不高。從創新成果產出看,在創新醫療器械方面,截至2018年12月31日,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已累計批準上市54個創新醫療器械產品,其中廣東省擁有10個,數量全國領先,江蘇省擁有8個。在創新藥物方面,全國2018年批準上市的48個新藥中,廣東省暫無上市藥物,江蘇省上市7個,為全國第一;截至2019年8月,全國上市銷售中通過質量和療效一致性評價的藥物中,廣東省擁有17個,數量僅為江蘇省的1/3;2017—2019年納入優先審評藥物品種中,廣東省擁有64個,數量僅為江蘇省的1/2。

表3 廣東省和江蘇省生物醫藥研發投入和創新成果對比
廣東省藥物創制外包服務機構數量較少,臨床試驗服務平臺數量多但服務效率不高(見表4)。從外包服務機構看,截至2018年12月31日,我國共有41家合同研究組織(CRO)上市企業,其中廣東省有2家,數量遠少于江蘇省的7家;廣東省CRO上市企業營業收入總額約18 575萬元,利潤約996萬元,僅分別為江蘇省的1.54%和0.37%,廣東省醫藥外包服務企業實力與有效供應相對不足。從服務平臺效率看,廣東省目前共有臨床試驗平臺54家,數量為全國第一,以醫院為主要載體,但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數據顯示,廣東省承接的臨床試驗數量依然偏低;2019年我國開展臨床試驗最多的臨床試驗機構前20位名單中,廣東省暫無機構上榜,江蘇省有1家上榜機構。廣東省多數醫療機構把臨床試驗作為“副業”,缺乏相應的人員激勵機制,具備資質的試驗人員積極性不高;試驗藥品主要集中在II、III期臨床試驗,具備I期臨床試驗的機構承接試驗不多。

表4 廣東省和江蘇省CRO上市企業情況(按營業收入排序)
廣東省生物醫藥人才集聚度、政策和環境的吸引力相對較低(見表5)。人才是推動產業創新發展的第一資源,根據Wind數據庫中2018年廣東省和江蘇省共193家上市企業的數據,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平均研發人員擁有量為344人,不足江蘇省水平(819人/家)的1/2,產業人才儲備大大落后。這主要由于江蘇省部分實力較強的生物醫藥龍頭企業發展時間較長,起步于改革開放以前,早期在特定區域形成集聚,吸引了大量人才穩定發展,構建了生物醫藥產業人才高地。反觀廣東省,白云山、麗珠集團、華潤三九等龍頭企業的起步時間均相對較晚,人才資源爭奪的參與步伐較慢,且龍頭企業在空間上的布局較為分散,產業集聚度相對不高,對于人才的虹吸效應較弱,人才集聚能力不及江蘇省。從人才政策來看,整理廣東省和江蘇省各級生物醫藥政策,分析發現廣東省各市級獎補政策大多僅針對高層次人才和專家團隊的引進,相比江蘇省,對于行業緊缺人才以及企業引進人才的支持力度較小,政策對于生物醫藥高端實用性人才的吸引力相對不足。

表5 深圳市和蘇州市生物醫藥專項政策人才引進獎補情況
綜上對比分析,與江蘇省的創新投入相比,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在研發投入強度、服務機構數量與效率、研發人員數量等關鍵要素的建設投入仍然不足,雖依托深圳市電子信息產業基礎在創新醫療器械產出上顯現優勢,但主要由于服務機構的供應不足、人才團隊的建設不完善,導致與技術緊密相關的創新藥物成果產出與江蘇省形成較大差距。
廣東省和江蘇省出臺的省級生物醫藥產業政策主要以發展方向指引為主,如表6所示,不同之處之一為,江蘇省發布的《關于推動生物醫藥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是圍繞生物醫藥產業屬性以及藥物產業鏈關鍵要素的支持進行指引,突出藥物創制、重點品種、一致性評價、臨床試驗、藥物流通等具有生物醫藥專業性的領域,而廣東省發布的《關于加快推進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實施意見》在企業、園區、品牌、創新、招商等方面的重點任務主要是從產業整體發展維度進行制定,是適用于大多數產業的通用框架,與江蘇省政策相比,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政策的支持方向與生物醫藥產業“四高一長”發展特性的結合度不夠緊密,具體推進抓手不夠明確;不同之處之二為,廣東省的政策由廣東省工業和信息化廳發布,江蘇省的政策由省人民政府發布,廣東省政策自上而下的執行推動不及江蘇省有力。

表6 廣東省和江蘇省發布的省級生物醫藥政策情況
廣東省和江蘇省重點地市近年來把生物醫藥作為重點產業,出臺專項政策,加速企業集聚(見表7)。

表7 廣東省和江蘇省發布的市級生物醫藥政策
本文分別選取深圳市和蘇州市兩個資金獎補力度最大的地市進行對比,結果顯示(見表8):深圳市對于產業的獎補支持力度整體最大,蘇州市在創新成果產業化方面最高獎補資金高于深圳市。具體在項目引進方面,深圳市針對企業背景和投資規模分別獎勵,對于投資額10億元以上、20億元以下的新建項目給予最高2億元的獎勵;在研發創新方面,深圳市側重于藥物臨床試驗階段獎勵,同類型項目獎勵力度最高,但蘇州市對臨床試驗前階段即給予資金扶持;在成果產業化方面,蘇州市對于獲得藥物注冊批件并在本地實施產業化的產品最高給予2 000萬元獎勵,深圳市以1 500萬元次之。

表8 深圳市和蘇州市生物醫藥政策獎補力度對比
綜上對比分析,相對江蘇省產業政策體系,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省級政策未針對生物醫藥高技術、高投入、長周期等特點形成完整的、可操作性強的生物醫藥扶持措施來支持生物醫藥企業研發、技改、產業鏈整合等不同階段的發展,且廣東省的政策均由省工業和信息化廳發布,自上而下的執行推動不及江蘇省由省人民政府發布來得有力;廣東省深圳市生物醫藥產業政策的獎補力度雖然較大,但在藥物本地產業化方面的側重點不夠,對創新藥物自主研發的引導力不足。
企業發展是產業發展的主要驅動力。江蘇省醫藥龍頭企業集聚,以連云港的集聚度最高,全省醫藥工業百強共9席,僅連云港恒瑞醫藥、豪森藥業、正大天晴、康緣藥業就占了4席。近年來,連云港逐步建立了從新藥發展到臨床研究的完整創新體系,積極引導企業集聚創新要素、攻關核心技術,企業在新藥創制上形成了上市一批、臨床一批和開發一批的良性循環。廣東省有實力的生物醫藥企業相對較少,對全省工業經濟增長的帶動能力仍然較弱,應加快推動生物醫藥企業高質量倍增發展,重點支持本土領軍醫藥企業做大做強,以引進龍頭醫藥企業和做強重點品牌產品為目標,實施一批提質增效項目,在土地、資金、人才、審批時效、市場等方面予以優先支持,打造完善的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生態圈,培育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創新型生物醫藥企業、“隱形冠軍”和獨角獸企業,促進骨干企業產業鏈上下游開展縱向分工合作,形成大中小企業創新協同、產能共享、供應鏈互通的新型產業生態[16]。
園區化發展促使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集聚程度保持較高水平,在區域維度已形成泰州、徐州、連云港、南京、南通、蘇州、常州和無錫八大醫藥集聚地,集中了全省80%以上的生物醫藥企業,產值占全省的95%以上。蘇州工業園規劃建設獨墅湖高等教育區,通過采用基礎設施共享、校區相互開放融合的城市規劃方式,先后引進了29所中外知名高校落戶,集聚科研院所40多家、合作創新平臺20多家、研發機構近500家。廣東省生物醫藥產業集聚程度相對較低,龍頭企業大多分散在各個地市,產業園區配套建設與企業實力整體不強。2019中國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綜合競爭力前50強排行榜中,江蘇省有8個園區上榜,廣東省僅有深圳高新區與廣州高新區2個上榜園區。廣東省應加大力度推進產業園區建設,統籌創建10個左右生物制藥、高端醫療器械和裝備、中醫藥、化學藥、原料藥特色產業的生物醫藥園區,統一規劃,明確園區產業定位,開展特色招商,實現錯位互補、聯動發展[17];聚焦重大項目,省市聯手實施“一事一議”“一企一策”等制度,抓好重大項目落地和重點企業服務工作;加快園區服務平臺建設,由省級部門指導,在各生物醫藥園區建立適用于各個園區的項目投資、通關、環保審批、進入本地醫保目錄等“綠色通道”,建立集成工商、稅務、食藥監局、海關等有關部門的服務平臺,實現不出園區提供“一站式”服務。
江蘇省作為我國生物醫藥技術研發和成果轉化的重要資源聚集地,以新藥研制為主要發力點,承接了大量跨國藥企生物醫藥的生產轉移,建立了相對完善的生物醫藥生產和外包服務產業鏈,藥明康德、金斯瑞等國內CRO服務龍頭企業與大量的跨國藥企和中國的醫藥企業開展深度合作。廣東省CRO/合同加工外包(CMO)等服務機構數量較少,服務范圍領域、平臺規模、服務效率等相對不高,應重點引進合同研究外包企業,促進本省合同加工外包企業發展,對引進國內外知名服務機構在廣東省設立分支機構或者中國區總部予以重點支持[18];搭建上市許可持有人信息對接平臺,主動收集整合國內上市許可持有人資源,推動與本地制藥企業供需對接;完善建設創新醫藥臨床服務平臺,由省政府牽頭并引導部分有實力的企業,共同建立創新醫藥臨床服務中心,服務于創新醫藥企業、藥物試驗機構、行業協會、醫藥高校、科研院所等相關機構[19];在國家、省、市有關部門指導下,由非盈利性的獨立第三方機構從研發到臨床試驗全過程搭建全鏈條的服務體系,包括但不僅限于國內外專利申請、臨床試驗方案設計、藥監報批、藥物上市等多種服務,縮短審批流程,減少藥企在研發至臨床試驗之間的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20]。
江蘇省已構建省市區三級一體的人才政策,其中,省級政策明確打造高端生物醫藥產業人才集聚高地,制定“雙創計劃”,加大力度引進行業緊缺人才;市級政策針對生物醫藥產業化人才重點落實扶持獎補;區級落實政策舉辦人才引進交流活動,蘇州市連續10年舉辦國際精英創業周活動,累計直接引進、培養江蘇省“雙創計劃”人才201人、姑蘇創新創業領軍人才320人。廣東省生物醫藥企業研發人員擁有量相對較少,針對產業的人才培育與引進機制尚未完善,應加快出臺生物醫藥專項人才政策,定向引進一批行業高端技術人才、創業領軍人才、國際化人才、產業緊缺人才;鼓勵企業與科研機構、高等院校等聯合培養高端研發人才、復合型管理人才和高級技能人才,加強對醫藥行業技術工人的培養,塑造工匠精神,創建廣東醫藥制造新品牌;創新人才激勵體制機制,實施企業家培養計劃,放開人才激勵的機制創新,鼓勵醫藥企業加大向關鍵崗位和優秀人才收入分配的傾斜力度,完善技術參股、入股等產權激勵機制;改革研發和產業化人才評價、激勵機制,鼓勵高校和科研院所研發和產業化人員進行創新研究、在崗離崗創業,探索以“軟性就業”模式在粵創辦企業或進行項目合作的兼職專業技術人員。
江蘇省生物醫藥產業在人才、技術、項目、銷售等領域均與國際化接軌。據醫藥咨詢機構Novasecta發布的2019年全球制藥企業榜單顯示,前50名全球制藥企業中,有16家跨國企業在江蘇省(廣東省有6家),賽諾菲、阿斯利康、默克等企業在江蘇省設有研發機構(廣東省暫無生物醫藥跨國研發機構)。醫藥產品出口方面,2018年江蘇省醫藥工業出口交貨值達378.63億元,為全國第一;廣東省交貨值為276.65億元,排名全國第三。針對生物醫藥產業對外合作水平不高的現狀,廣東省應大力推動生物醫藥“引進來”,加快粵港澳生物醫藥產業合作平臺建設,加強產業技術與人才交流,積極引進港澳生物醫藥產業項目,加強企業與高校和科研院所之間的交流合作,構建完善的產學研醫合作機制[21];深入推進《粵港澳大灣區衛生健康合作共識》有關合作項目的實施,支持澳門、香港地區與廣東省科研機構共同建立國際認可的中醫藥產品質量標準,支持粵澳合作中醫藥科技產業園開展中醫藥產品海外注冊公共服務平臺建設,推進中醫藥標準化、國際化;鼓勵生物醫藥“走出去”,支持企業參與國際重大前沿技術的研究與開發;支持有條件的企業通過國際合作、收購兼并等多種方式,充分利用全球的原料、資本、技術、管理和人才等資源,在海外獨資或合資設立研發機構、生產基地,建立國際營銷渠道,提高國際競爭力;鼓勵具備條件的企業進行歐美同期申報,申報美國仿制藥申請(ANDA)文號,鼓勵生物醫藥企業申請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動態藥品生產管理規范(cGMP)等國際市場準入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