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凌云
一排詩人化作一個個逗點,徘徊在沉睡的赤水河畔。
我們拿起相機的響鼓敲醒它,又用歷史的記憶為它戴上酒壇樣的發箍。
在連接兩岸的橋上,我們都搖晃著各自真誠而友愛的心思,共同拉起真正的友誼之手,填補河岸兩側荒蕪的空白。
我們置于自然的酒壇之中,化作酒的身體,靜止的搖擺于周遭的風景所化作的巨大的酒壁。
整個鎮都彌漫著酒的氣味,仿佛我們的大腦擴大為整個鎮,塞滿了酒的味道,裝載著部分的眾生的植被,行走在一種自知當中。
當酒香成為飛在我們手邊的風箏,我們是否可以拉住它急往無數嘴唇的閃電般的身影,為自己的嘴唇涂抹絕對的深情?
我們走在酒里,它將為我們插上友誼的愛翅,像一只龐大的鳥,化作我們的一個手臂,成為我們的母親。
在赤水河畔,我們將永遠是訴說它情懷的美酒。
站在高處,心中一種堅定的認為隨著身影一起升起。
隔著把命運一起隔開的玻璃,我們用目光問候它們日復一日的使命。
人生的自由皆來自想象,每個人都生活在這樣憧憬的希望當中,當一個人喪失身體的去往,靈魂如何打開它更多緊閉的大門?
無數的酒從軌帶上運輸,像是無數胞胎從同一個母親的肚腹產出,唱著宿命和使命的歌曲。
它們個個完好無損,相比于酒,它們在體內裝的更多的是包裝工人日復一日的生活,所以成就了它們必須濃香的身體。
很多愛在酒內到達高潮,這里將訴說著最熱誠的語言與最激情的舞曲,拉著每個人的嘴唇舞蹈,舞進人們深處的靈魂里。
每個詩人都像是在邂逅一場無名的愛情,在酒香中醞釀自己的場景,和無數的隱形愛人相遇于酒羞澀的背影。
很多思念在這里爆發,當酒香充滿我們的大腦,認知和思想也將布滿酒味,任何人都可以從天邊駛向自己,如一只巨大的、快速的鐵鳥。
如同奔往懸崖的深情,在最后一個夜晚我把自己的味覺貢獻給了深情的美酒。
人生如同過山車,在沉默的地表下駛向精神的高點,有時這一切需要酒助力,讓我們用真我的自己鍛造走向周遭的友誼之橋。
真誠的交談和欣賞化作鴿子飛翔在友誼的屋頂下,我看向它們,淚水在體內大海般翻騰,又喝下一杯熱情的茅臺酒。
很多語言都在這里失效……當面對面,我們都是素顏的家人,在共飲一杯酒,也是流在我們體內相似的詩歌之血。
一些聊天的聲音解酒到達窗外,驚喜沉睡的空氣,它們立即如鳥兒舒展羽毛般給我們伸了一個標志的懶腰。
真理在酒中清醒,又在酒中沉睡,心靈的房子在自己體外努力鼓掌,表達未說出的自己,給懂的人聽。
這個夜晚,我們都是酒的好友,借酒的翅膀騰飛自己的雀躍,也在我臉上留下美麗而動人的紅暈。
我們拉著酒的手臂和眾多的思想,舞蹈與無形的圓圈和長久的未來中,用目光承諾永恒的友誼,用酒蓋下章子,成為我們真正的緣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