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
摘 要:給未成年人最大的保護是我國一直努力的方向。但是當前監護人侵害未成年人的案件卻接連發生。全國人大常委會表決通過的《檢察機關提起公益訴訟改革試點方案》對于當前的形式來說受案范圍過窄,未將未成年人保護納入其中,未成年人的成長又關系著民族的希望國家的未來。需要建立檢察機關提起監護權公益訴訟制度來彌補當前對于監護權撤銷。檢察機關的起訴主體地位應當加以明確,實現其法律賦予的職責。
關鍵詞:檢察機關;監護權;公益訴訟
一、檢察機關在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的角色定位
對于檢察機關在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領域中的角色定位,目前國內學界主要分為以下幾種觀點:
對于“當事人說”這一觀點。可以認為,一方面,原告當事人說并不能反映出當前檢察機關在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領域的角色與職能。在目前的實務中,檢察機關主要是通過督促起訴、支持起訴的方式參與到公益訴訟中,由此將其認定為當事人明顯是明顯不合理的;另一方面,檢察機關作為國家法律監督機關,其對訴訟活動來說本身就需要檢察機關承擔監督的作用,其本身職能的特殊性加上和監護權撤銷案件的特殊性,在訴訟中,這是無法忽視的客觀事實。因此不管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檢察機關都無法與簡單地作為原告當事人。
依照“公益代表人說”的核心思想,維護公共利益是檢察機關直接參與公益訴訟的核心價值與作用。從目前的立法中所規定的前置程序來分析,檢察機在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中的作用更多時候是為其他監護人、未成年人保護組織等訴訟能力的不足或訴訟主體不明時鏡像的補充。其次,由于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本身的特殊性,其原告主體身份基本上都不是直接的利益受害者,即使有相應的適格原告主體,同樣也是代表不特定的收到不當監護損害的受害群體對損害公共利益的行為向法院提起訴訟,從這個角度看其他適格主體同樣也是公益代表人。因此,該觀點不能突出檢察機關與其他原告主體并無不同,不能體現其特殊地位。
筆者認為,該觀點認為鑒于檢察機關訴訟地位的特殊性,檢察機關是行使公權力的國家機關,其提起公益訴訟也是履行法律監督職責。在民事公益訴訟中,檢察機關還要代表國家對損害公共利益的違法行為進行法律追責,雙重的職能和身份類似其于刑事訴訟中的地位,對于檢察機關在成年人監護權撤銷的案件,未成年人監護權的撤銷是對于監護權的強制轉移。通常以撤銷父母或其他監護人監護權的方式進行,是對于監護權的撤銷實質上是在一定條件下,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國家公權力的介入監護人的監護權轉移給其他監護人或者未成年人保護機構。實質上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剝奪監護人的監護地位與監護資格。由以上特性可以看出,為了兼顧人民檢察機關的公權力性質以及民事訴訟和行政訴訟提起者的定位為,對于檢察機關提起的監護權撤銷的公益訴訟,采取代表公益訴訟起訴人身份更加妥當。
基于前文的分析,我國監護權撤銷的具體國情而言,單純靠其他原告主體或是個人提起訴訟想要推開公益訴訟的大門,推進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發展使非常困難就的,目前只有在檢察機關的幫助與努力下,借助公權力的力量才可打破僵局,而這也是將檢察機關納入民事公益訴訟原告資格范圍的主要考量因素之一。因此,需要在原有的訴訟結構框架下,從檢察機關原有的職能出發做出適當延伸,是當下最為合宜的做法。
二、檢察機關作為提起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主體的必要性
(一)對檢察機關法律監督方式的創新與探索
隨著未成年人保護中出現涌現出新的問題和困難,檢察機關作為法律監督機關,社會各界對其智能的理解也在逐步發生變化。例如,為充分發揮檢察職能,推進對未成年人綜合有效的司法保護,最高人民檢察院于 2018年在北京、遼寧、上海等 13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開展為期一年的未成年人民事行政檢察業務統一集中辦理試點工作。該決定明確要求開展對未成年人監護侵害和監護缺失的監督,并協調相關各部門做好涉案未成年人的安置工作,即使不涉及刑事案件,只要發現因監護侵害和監護缺失導致未成年人的權益遭到損害,或者導致未成年人處于危險狀態的,檢察機關就需要依法開展監督。
(二)未成年人監護權撤銷案件的特殊性需要國家公權力機關介入
未成年人的心理發育、身體發育狀況等各方面的特殊性決定其社會弱勢群體的基本屬性,當前對未成年人的權益保護特別是“群體性”未成年人權益的保護具有較大的難度。遭到侵害的未成年人的侵害后果由其最為親近的家人導致,致使被害人無處求助,不敢開口求助。同時,監護領域一直被視為家庭領域,較為封閉,其他人或組織很難進入,即使了解真實情況也多會被當做家事,不會“指手畫腳”。發現難,取證難,起訴難,其他組織和個人很難達到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的目的,由此需要檢察機關介入,將提起公益訴訟作為最后手段,對受害未成年人進行救濟。
(三)民事行政訴訟監督方面的需要
當前在監護權益撤銷問題中,法院作為我國唯一可撤銷監護權的主體,對于是否撤銷監護資格享有較大的自由裁量權,需要對裁量權加以約束才符合我國憲法所體現的權利保障與權力制約之精神。同時由于是否撤銷監護資格將會對未成年人的后續發展造成較大影響,不當的裁決很可能對未成年人造成二次傷害。需要司法機關與相關職能部門及社會組織形成保護合力,盡可能地避免為未成年被害人的二次傷害。
(四)行政機關不履職的可能性
單就公益訴訟而言,盡管《關于檢察公益訴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解釋》)規定了對公共利益負有監督管理職責的行政機關在收到檢察建議后應當履行職責,且就行政機關不履職的情況可以提起行政公益訴訟,但同樣保留了檢察機關提起訴訟的最終啟動權,在實踐中確實存在著部分行政機關在收到檢察建議后,既不回復也不履職,未能及時保障公共利益的情形。這說明有必要保留檢察機關公益訴權,作為最后的兜底手段。主要是因為司法權對行政權本身缺乏強制性,檢察建議更多具有柔性色彩,其目的具有輔助性、引導性效果具有不確定性,很大程度上依靠行政機關的自覺。
三、檢察機關提起監護權撤銷公益訴訟案件的優勢
首先是專業性優勢。檢察機關內設立未成年人檢察部門或未成年人檢察官辦公室(以下簡稱未檢部門)辦理未成年人案件,未檢部門辦理案件中更關注未成年人權益的保護,而做好未成年人權益保護工作,則需要與社會治理之間的又緊密聯系,并推動建立未成年人司法社會支持體系,據此,未檢部門不僅在辦案上具有專業性,同時還兼具社會性的特點,由其作主導有利于整合包括但婦聯、醫療、村居委等自治組織等從事于未成年人保護的社會力量,形成合力并實現在資源上的最優配置,還也可以籍此順利開展未成年人監護權益保護等工作。可以看出,未檢部門不僅積累了大量未成年人保護的經驗,還與社會力量存在著廣泛的聯系與協作,同時對內與檢察機關民事行政檢察監督部門可以開展聯動,繼而形成對于未成年人全面的司法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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