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必要性、可行性及穩定性研究

摘 要：以發揮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產業優勢為目的，通過闡述福建體育用品業發展的現狀及問題，提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概念，并運用邏輯法分析聯盟構建的必要性和可行性，采用古諾模型、塔克爾伯格模型從博弈論視角論證聯盟構建的穩定性。研究發現：構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對于優化產業鏈、促進合作創新、促進產業多極化、加速市場一體化具有必要性;在政策、技術、機制及時間等方面具備實施的可行性;聯盟后利潤都將增加，穩定性長期得到保障。

關鍵詞：一帶一路;體育用品;產業聯盟

中圖分類號：G80-0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840（2020）02-0019-07

Necessity， feasibility and stability of building sporting goods industry alliance along the Maritime Silk Road

LI Yuan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00， Fujian，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industrial advantages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 as the core zone in the 21st century， the article based on elaborat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sports goods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Fujian， proposed the concept of Maritime Silk Road Sporting Goods Industry Alliance， and analyzed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by logical method and the stabi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ame theory by Cournot model and Stackelberg model. Results show that it is necessary for optimizing industrial chain， promoting cooperation and innovation， promoting industrial multi-polarization and accelerating market integration; it has the feasibility of implementation in policy， technology， mechanism and time;after the alliance， profits will increase and stability will be guaranteed for a long time.

Key words：Belt and Road; sporting goods; industrial alliance

“一帶一路”倡議如鷹之雙翼，為中國參與全球化以及修改、制定世界規則帶來主導權，給國家經濟騰飛和產業轉型升級增添新動力。福建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在推動“一帶一路”深化中面臨難得機遇與重大責任。福建省政府在《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中就發揮產業優勢，確定重點合作領域與區域，形成引領國際合作的新優勢做出明確的要求。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全球體育用品產業的結構性調整和梯度轉移，福建依托自身沿海地理優勢吸引大量“三資企業”在閩落戶，極大程度地激發區域體育用品制造及相關的產業發展。產業聯盟是市場經濟中的企業間組織為解決諸如基于確保合作雙方市場優勢、尋求新的規模、標準、機能或定位，應對共同的競爭者或將業務推向新領域等產業共同問題，企業間結成的相互協作和資源整合的一種合作模式[1]。目前，福建省體育用品產業區域優勢明顯，產業鏈及產業布局國內領先，著眼經濟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趨勢，提升福建海絲核心區體育用品產業競爭力，關鍵在于區域資源配置的優化與產業協作力的提升。因此，通過聯盟構建并融合“一帶一路”來帶動體育用品產業發展，不僅符合地方實際，更有助于形成對外合作的新優勢。

1福建省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的背景分析

1.1 福建省體育用品產業發展現狀

改革開放以來，福建憑借獨特的海西地理優勢，吸引耐克、阿迪等國際運動品牌紛紛投資建廠，強力拉動著體育用品產業快速成長。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體育用品“小作坊”雨后春筍般破土而出，到2000年代的“央視5套=晉江頻道”;從外貿起步，至1998年金融危機后部分企業策略的出口轉內銷;從安踏的興起與德爾惠的敗退，體現了福建體育用品企業經歷著一次次成長和一輪輪優勢劣汰，產業基礎不斷累積，產業鏈逐步得到完善。進入2000年后，福建體育用品產業實現了快速增長，制造業增加值從133.32億元增長至808.90億元。其中，運動鞋帽制造609.21億元、運動服裝制造155.47億元、運動用品制造44.22億元;銷售業增加值由2005年的7.27億元增長至2014年的44.14億元。運動鞋帽銷售19.43億元、運動服裝銷售22.62億元、運動用品銷售2.09億元[2]（圖1）。據福建省體育產業中心數據顯示，2014年泉州體育用品企業超4 000家，約占全省體育用品業總產出的72.77%。規模以上1 594家，實現產值約1 961億元，擁有19家體育用品上市公司;2015年，莆田體育用品制造（運動鞋業為主）企業4 000多家，產業規模達673.78億元，其中規模以上企業312家，納稅千萬以上企業43家，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產業鏈[3];廈門成為亞洲最大的健身器材制造出口基地，體育制造業相關企業超過2 000家[4];寧德則與廣東、浙江并列為我國按摩保健器材的三大集聚產地?！笆濉逼陂g，福建體育用品產業繼續保持國內領先地位。在“十三五”規劃下，福建省提出到2020年組建5～8家大型體育產業集團，推動15家體育企業上市，培育15個國際知名體育品牌，建設全國運動鞋服產業知名品牌創建示范區的目標[5]。福建體育用品制造作為體育產業發展龍頭，新形勢下的產業格局已基本形成。2019年1月福建省體育產業協會成立，特步集團當選榮譽會長單位，福建體育用品業有望在下一個五年周期得到融合發展，提升整體行業競爭力水平。

1.2 福建省體育用品業發展瓶頸

在經歷過行業“寒冬”之后，部分企業能夠走出“寒冬”，迎接黎明前的曙光;有的企業繁華落盡，在升級調整的分化階段無奈退場，深層次反映福建體育用品業在邁向新一輪黃金發展期遭遇的瓶頸，主要問題如下：

1.2.1 核心技術短缺。由于沒有強大的科研團隊基礎，福建體育用品企業專利技術的研發散而不聚。近年來，安踏、361°、匹克等本土品牌在面料、鞋底、鞋帶、鞋業生產線及運動護具方面申請多項專利，但專利技術主要局限于國內，尤其在材料學、生物學、運動學上距離國際品牌仍有大段距離。相比之下，美國耐克同族專利涵蓋19個國家和地區、德國彪馬涵蓋29個國家和地區、日本美津濃涵蓋14個國家和地區[6]。此外，中小體育用品企業在設計開發上仍多少存有借鑒國際品牌的痕跡。

1.2.2 市場定位不明。福建是眾多國際運動品牌代工地，隨著海外代工業務陸續撤離，代工企業市場定位發生根本的改變。以泉州為主的自有品牌，在新形勢下積極升級轉型成功畢竟鳳毛麟角，如安踏海外收購FILA、Descente、Sprandi等國際運動品牌，邁進百億俱樂部;更多面臨轉型失敗的可能，如德爾惠資產拍賣、富貴鳥欠款30億的敗退。莆田多是將剩余產能轉移到“高仿”上，隨著國家工商機構聯合阿里、京東等網絡平臺打假力度加強，一定程度限制其產能釋放空間。

1.2.3 人力資源問題。2012年以來，福建體育用品業經歷“寒冬”后反復震蕩的階段。受企業效益影響，就業人員波動性大。部分代工企業訂單數量急劇下降，工廠處于半閑置狀態，大量工人遭遣散。而伴隨產業經濟的逐步復蘇，多數外地務工人員已回鄉置業，本地新生一代卻不愿意從事制造業，福建體育用品企業得不到不同領域各類人才支持企業的發展，出現“用工荒”的現象。

1.2.4 產業發展不平衡。一是產業結構不平衡，銷售業與制造業間差距太大，缺少有機的聯合、聯動關系;二是產業布局不均衡，福建體育用品制造聚集在泉州、莆田、福州等地，其余地市產業基礎相對薄弱;三是政策支持力度不平衡，《福建省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的號召下，并不是所有地市都能夠及時出臺當地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政策響應，削弱體育用品業在“十三五”下的政策支持力度。

1.3 福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的意義

1.3.1 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定義

聯盟是國家、階級、政黨或團體之間結成的聯合[7]。早期，聯盟理論曾普遍用于國際政治領域，Stephen Walt代表性的把聯盟定義為“兩個或更多的主權國家之間安全合作的正式或非正式約定”;伴隨經濟自由化、市場全球化、分工與協作的國際化、知識經濟[8]以及企業核心競爭力、市場的把控、規避風險等因素，聯盟理論被應用于國內及跨國企業間的戰略合作;當單獨企業無法左右市場，具有共同利益追求的企業催生了產業聯盟的形成;而產業快速發展帶動城市向更高階的城市群形式過渡，靳景玉認為城市聯盟即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城市為了一定的目的而進行的一種合作性的超邊界組織安排，具備合作性、超邊界性、利益趨同性。其合作形式一般基于技術合作研發、市場一體化、資源互補、產業合作、信息文化交流、資本連接、規模經濟、人居環境等[9]。聯盟理論的發展具備遞進性和層級性，區域一體化背景下的產業聯盟不僅有企業聯盟的特點，還具備著城市聯盟發展趨勢。因此，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的定義需要從城市、產業、企業，多邊、多層次進行闡明。

綜上所述，“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可以被理解為：經濟全球化、信息化及區域一體化背景下，依托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優勢，旨在促進福建體育用品企業、產業發展和提升城市經濟水平，以提高體育用品企業核心競爭力、互補企業經營優勢為基礎，以創新研發開拓市場、制定標準整合資源、協同分工共擔風險為產業組織，以跨行政區、利益趨同為特點、實現城市和區域產業競爭力共同促進的多層次合作產業結盟模式。

1.3.2 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的意義

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為抓住國家“一帶一路”政策機遇，推動海絲核心區體育用品結盟來促進經濟一體化而構建。聯盟方式主要包括：研發合作、產業鏈合作、市場合作和技術標準等四個方面。迫于世界競爭環境的變化及發展過程中的自適應，福建體育用品業處于深度調整與升級轉型中。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的建立秉承“一帶一路”倡議及福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精神，被賦予重要的作用與意義。福建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構建，于降低研發成本、提升創新動力，整合優化產業鏈、提高生產效率，拓寬市場資源、實現共贏共利，制定技術標準、擴大國際影響有著積極地意義;對優化區域范圍內的資源整合與城市間分工合作、破除跨區域合作中存在的行政障礙、提升區域產業競爭力、形成新型合作優勢意義深遠。

構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必要性分析

2.1 優化產業鏈

目前，福建體育用品產業結構同化嚴重，實在不利于跨國企業貿易主導下的本土制造業發展。雖然安踏、特步等龍頭企業普遍使用國際、國內先進生產裝備，但整體技術裝備水平被絕大多數中小企業拉低，產業技術處于模仿向創新過渡階段;高端產品原料結構不穩定，Cool Max、Torex、納米織物材料進口依賴性高;伴隨體育用品企業數量逐年增加，勞動力流動性大，人力結構不穩定。同樣的，在產品結構、企業結構和區域結構上也存在著問題。在聯盟框架下，將利于區域內企業間開展技術、生產、投資合作，形成優勢互補、協作配套、共同發展的產業布局，提高整個區域的產業水平。聯盟有助于解決資本流動問題，促進大規模產業鏈（如晉江模式）的形成;有助于解決用地荒的問題，跨地區協調土地資源稀缺及用地成本高（如：廈門地區）;有助于解決產能過剩引起的一系列問題，集中形成高壓區態勢，向國內外輸出優質產能;有助于解決人力資源問題，在各地區企業間構建人力資源通道，降低轉型升級下的用工荒和裁員問題;更有助于提高福建體育用品產業鏈在原材料生產、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物流運輸、訂單處理、經營批發、終端零售、售后服務等環節的協調程度，有利于福建體育用品產業鏈的長期生存和發展。

2.2 促進合作創新

格法德·哈里森提出：企業必須將其競爭重點從企業內部轉移到企業外部，企業技術創新需要從尋求技術突破轉移到尋求聯盟合作，以尋求更大發展。企業是產業聯盟的具體實施者和落腳點，福建大部分的體育用品生產企業，由于缺乏技術創新能力，停留在簡單的模仿、盜版上，競爭環境惡劣。整個行業缺乏支撐產業發展的核心技術研發中心和技術中介服務機構，設計基礎性研究薄弱。安踏、361°與耐克、阿迪達斯的專利質量、數量及合作網絡存在不小差距[10]。聯盟的組建可以把單一競爭的關系轉化雙向的競爭與合作，促進信息的共享與技術創新的合作，改善競爭環境，有利于在更大范圍內延伸合作脈絡，有助于創新知識的分享，緩解技術原創問題，降低研發費用，促進技術創新水平以乘法效應提升。

2.3 促進產業多極化

在制造業規模中，運動鞋帽制造大于體育服裝制造及體育用品制造;在銷售業規模中，體育服裝銷售要大于運動鞋帽銷售及體育用品銷售。世界貿易格局的改變促進著福建體育用品產業結構的變化：銷售業增速快于制造業，體育用品制造增幅大于體育服裝制造與運動鞋服制造。隨著海絲沿線貿易市場的開拓，貿易格局將被進一步放大，從而加速福建體育用品產業結構的合理化調整。受制于TTIP、TPP等國際貿易組織的聯合圍堵及國內生產成本居高不下，福建體育用品業發展前景倍受限制。伴隨“一帶一路”戰略逐步推進，特別是《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的發布，為福建體育用品業的發展提供續航動力并指明新的道路。在“一帶一路”國家發展戰略下構建體育用品城市聯盟，有助于實現聯盟城市間產業資源互補和分工合作，進一步增強區域競爭力。

2.4 加速市場一體化

地方保護主義嚴重干擾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不惜成本的招商引資造成了惡性競爭及資源浪費，從廈門與泉州對安踏、特步等體育用品民營巨擘的總部之爭可見一斑。據中國海關信息網統計，2015年福建一般體育活動、競技及其他運動用品等體育用品出口額16億美元，廈門地區約占總出口額比例的71.8%。從福建體育用品業制造業與出口能力的不相匹配，強烈地折射出各行政區制造、貿易及港口間扭曲的競爭關系。因此，各級政府竭力追求自身經濟最大化，特別不輕易分享稀缺資源，增加了不合作的動力。聯盟構建有利于協調行政壁壘與區域經濟一體化矛盾，確保經濟平穩有序發展，最大程度協調地方各級政府的合作與消解矛盾沖突，可以通過制定相關行政或法律約束條文，保證核心區經濟的持續、平穩地一體化發展。海絲沿線作為“一帶一路”下福建核心區體育用品終端市場，經過重新資源整合后的良好競合關系更有利于共同市場的開發，通過合作交流聯系潛在的投資者與企業家，有利于項目開發和地區國際品牌形成。

3 構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可行性分析

3.1 政策可行性

“一帶一路”暢想在全球經濟弱復蘇、區域經濟一體化背景下提出，旨在通過全球化的區域合作戰略，提升內外經濟優勢，主控全球價值鏈的主導權。2015年福建省政府授權省發改委、商務廳、省外辦發布《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希望通過充分發揮福建各地的地緣、人緣、歷史文化及對外開放、產業發展等優勢，強化沿海港口城市的支撐引領作用和山區城市的承接拓展作用，合理確定重點合作領域和區域，形成整體參與和引領國際合作的新優勢。這項政策的發布得到海關總署的支持，并與各地市相繼發布的地方文件形成配套，如《廈門市建設海絲戰略支點城市2016年工作方案》《泉州市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先行區行動方案》等，為打造福建體育用品海絲優勢提供了節節貫穿的政策支持。《福建省體育用品制造業發展行動計劃（2017—2020年）》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成全國最大的體育用品制造業生產基地、全球知名的現代化體育和智慧體育用品制造業基地的目標，為福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構建提供政策基礎。

3.2 技術可行性

參照全球價值鏈分工體系，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的技術可行性由設計、產品開發、生產制造、營銷、交貨、消費、售后服務等各環節組成。1）福建多所高校設計專業及企業設計骨干提供了高水平設計人才，福建省政府、福建工業設計協會舉辦的設計大賽為高水平作品及人才發掘提供平臺展示，比如福建省“海峽杯”工業設計大賽;2）安踏運動科學實驗室、361°研創中心、特步運動科學與工程實驗室等企業實驗室，中國皮革和制鞋工業研究院（晉江）等政府研發機構以及高校研發教研室，共同組成了產品研發的力量支持;3）以晉江鞋材市場為代表的大型供應鏈、信息技術下網絡采購平臺的搭建以及高效物流運輸為采購環節的便利化提供便捷基礎;4）在全球購、速賣通等數字貿易推動下的網商發展和體育用品博覽會的舉辦，為體育用品銷售、市場拓寬增添海絲動能。

3.3 機制可行性

福建多個城市在合作動力上具有較高的協同性。海峽西岸城市群是福建省有史以來最高規格的城市發展規劃，福建9地市均包括在內，福州、廈門、泉州為規劃中三大中心發展城市，在綜合交通運輸體系、省內組織協調管理方面，為未來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發展提供重要城市間產業合作基礎。2004年《廈泉漳城市聯盟宣言》的簽署，為聯盟積累了“摸石過河”的成長經驗，有助今后增強“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盟友城市間協同發展力，提高聯盟對內外部資源優化及配置，提高投入產出比，帶動海絲核心區的發展。2019年1月福建省體育產業協會成立，省體育局經濟處處長任會長、特步集團為榮譽會長單位，已經確定由政策牽頭，企業龍頭帶頭參與的組織機制。

3.4 時間可行性

福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在“十二五”規劃下得到扎實推進，并在“十三五”規劃中提出加快轉型升級，全力打造產業升級版的任務。省體育局在發布的《福建省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明確了要大力引導和扶持體育用品產業的集聚發展，建設全國運動鞋服產業知名品牌創建示范區。《福州市體育事業“十三五”發展規劃》引導體育用品制造業與生產性服務業有機融合，延伸產業鏈，促進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泉州市體育發展“十三五”規劃》積極推動體育用品業升級轉型，鼓勵體育企業組建產業銷售聯盟;《莆田市“十三五”體育發展專項規劃》立足運動鞋和旅游鞋強大制造能力的優勢，積極推動“莆田體育用品制造產業聯盟”;《廈門市體育發展“十三五”專項規劃》引導和扶持體育用品制造業龍頭企業跨區域、跨行業、跨所有制兼并重組。福建省及各地市對體育用品業“十三五”發展給予積極相應和大力支持，為福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在下一個五年規劃中實現提供了時間保障。

4 基于博弈論視角下的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穩定性分析

聯盟中普遍存在著競爭合作的現象，使得博弈論成為分析聯盟穩定性的理想工具。企業加入聯盟歸根結底是為獲取經濟收益。Park&Russo（1996）指出戰略聯盟失敗率高達50%以上[11]，Wang&Zajac （2007）認為聯盟合作能夠成功的只有45%，經濟收益已成為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中不可忽視的穩定因素。在聯盟關系中，包括在采購、庫存、促銷、運輸、研發等方面聯合的橫向聯盟以及基于產業鏈不同位置上的技術和能力共享的上、中、下游企業間互補型的縱向聯盟。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屬于橫、縱向有機整合的混合聯盟，以下分別通過Cournot模型和Stackelberg模型，從橫、縱兩面對聯盟穩定性進行分析：

4.1 古諾模型下聯盟橫向穩定性的分析

“古諾博弈”模型1838年由法國經濟學家古諾（Cournot）提出，用以決策勢均力敵的兩家企業在非合作博弈中實現利潤最大化的產量。根據福建體育用品中小企業數量眾多、同質化產品競爭激烈以及結盟環境下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的特點，采用該模型比較聯盟前后利潤的變化，分析聯盟橫向穩定性。

4.1.1 橫向聯盟前利潤分析

4.1.2 橫向聯盟后利潤分析

運用博弈論分析后發現，無論是在橫向或縱向上，得益于聯盟后成本降低和優勢的互補，聯盟后的利潤都將得到增加。對于企業而言，十分有必要通過維護聯盟的穩定發展，以長期性地從聯盟中獲得利潤。因此，從福建體育用品企業自身發展角度分析，聯盟的穩定性將長期得到保障。

5 結束語

在“世界工廠”面臨再次轉移、全球貿易競爭加劇的大環境下，福建體育用品處于產業升級大浪中的淘沙階段，企業孤立發展已然不適全球經濟的發展規律。在“一帶一路”機遇抱團式的聯盟構建，對于突破核心技術、市場定位、產業發展、人力資源的瓶頸限制，具有優化產業鏈、促進合作創新、促進產業多極化、加速市場一體化的必要性，具備政策、機制、技術及時間方面的可行性，且無論從橫向或縱向聯盟穩定性上皆能給予利潤上的保證。“海絲體育用品產業聯盟”基于全球經濟發展趨勢、國內政策環境提出，適合福建體育用品產業企業自身發展需求與共同利益，不僅有助于實現核心區體育用品產業資源互補與分工合作，對積極融入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實現核心區功能定位，促進城市間協調發展及地區經濟增長更具重要意義?！昂＝z體育用品產業聯盟”構建建議如下：

5.1 聯盟組織方面。設立決策機構、執行機構和協調工作組負責聯盟發展方向頂層設計、破除政策執行過程中障礙問題、負責各地區協調并進?？邕吔绾献鞣绞酵七M難度很大，由多區域、多部門聯動協作，現實中面臨著行政障礙，必須要有更高層級、更強有力的政府機構領導中樞來加強頂層設計和溝通協調。1）決策機構。定期舉行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政策研討會，以產學研方式，通過規劃頂層設計，布局產業結構，向下級部門發布產業策略為主要任務，希望通過多方聯動的方式，強力、快速、及時地對政策進行整合、論證、制定;2）執行機構。設立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理事會，設理事長、執行長及由秘書處，負責解決城市聯盟的產業超邊界問題，組織協調城市間產業發展，保障產業政策執行的效力。設置聯盟章程，關注經濟規模不均衡帶來的利益分配問題，制定維護聯盟運行的有效機制，并明確聯盟成員進入和退出及權利和義務。

5.2 聯盟職能方面。在《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建設方案》基礎上，圍繞共同發展海絲體育用品城市聯盟，打造全球體育用品制造基地和海絲最大供貨地，聯盟各層面工作的開展需要具備政策與平臺職能。1）政策職能。為核心區建設營造良好的輿論氛圍，進行“一帶一路”政策解讀，在城市合作、產業融合、企業協作等層面全方位、綜合性地為海絲核心區及沿線城市政府提供政策建議，配套出臺一系列政府政策、產業條例以促進核心區體育用品產業融合、持續地發展;2）平臺職能。①交流共享及制裁。與國內相關大專院校、科研院所、企業、各地的校友會對接，建立體育用品產業人才庫，按照行業進行分類，滿足企業的人才需求。聯盟研發平臺在線上、線下收集行業共性技術、關鍵技術和前瞻性技術，推動聯盟內部科技研討及學術交流，鼓勵分享研究成果，同時嚴厲制裁聯盟內部技術剽竊現象。

②設計研發。為聯盟內部已研發尚未生產的設計、研發成果尋求合適的企業進行對接，同時為海絲沿線企業主提出的科研需求提供相對應的科研團隊為其服務。同時，組織聯盟成員或與其他國內外研發機構合作，按技術創新鏈的不同階段進行合理分工，合作開展研發活動。③網絡銷售。對外承接海絲沿線訂單，以互聯網銷售的方式，按分類信息連接供需市場。對內搭建供應鏈信息化管理云平臺，助力企業利用互[CM（23]聯網工具快速實現訂單管理信息化，提高整體銷售效率。④B2B原材料采購。B2B原輔材料采購平臺，面向聯盟內體育用品制造企業的采供需求，通過鏈接上下游優質資源，為采供雙方原輔材料交易，解決信息不對稱、采購成本高、運營效率低等問題，打造良好的供應生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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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11-02

基金項目：福建省社科規劃項目（FJ2016C086），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課題（JAS160447），福建省高校人文社科基地“體育產業研究中心成果”。

作者簡介：李元（1982- ），男，福建泉州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體育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