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獨立視野下的《簡·愛》西方女性主義分析

李艷紅

摘 要：平等獨立思想觀念是人與社會共處的核心所在。《簡·愛》對立體人物形象的塑造充分詮釋平等獨立的現實重要性，尤其在推動西方女性主義的快速發展方面起到決定性作用。不同于傳統的英國女性文學，《簡·愛》開啟了新時代女性平權發展的新篇章，對解決男性、女性社會階級矛盾，提高女性社會地位做出了積極貢獻，使當代西方女性主義文化得以在全球一體化發展的時代趨勢下廣泛傳播。

關鍵詞：平等獨立;《簡·愛》;西方女性主義

中圖分類號：I106.4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1-7836（2020）05-0128-03

引言

《簡·愛》是西方女性文學的重要啟蒙，圍繞文學體系開展西方女性主義活動為現代女性權益運動埋下重要伏筆。簡·愛不屈從的人物性格對19世紀的英國社會形成重大沖擊，使后現代女性文學發展速度逐步加快，在解決女性思想獨立及塑造獨立女性形象的同時，為日后女性權益運動的長效化推進創造有利條件[1]。

一、《簡·愛》作品創作的時代背景

（一）社會形態

《簡·愛》于1847年正式在英國問世，該作品以現實主義手法將作者個人經歷融入其中，通過細膩的人物刻畫反映出當時的英國社會結構，同時也使主要角色簡·愛的人物形象與社會環境形成劇烈反差[2]。19世紀中期正處于英國第二次工業革命興起的早期階段，工業化發展及技術的革新，使社會結構發生巨大變化，至此，以時代化發展為背景的現實主義文學流派在19世紀中葉的英國迅速崛起。《簡·愛》作為助推現實主義文學發展的重要代表之一，對當代英國社會形態、社會結構的描述雖相對片面，但卻能以藝術的形式更直接地將英國社會發展做立體化呈現，一方面幫助讀者塑造豐富的文化精神世界，另一方面成為未來西方女性主義傳播的重要基墊[3]。

（二）女性權益

工業時代發展為英國就業提供了機遇，男性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越發重要，加之后工業時代戰爭的不斷加劇，19世紀英國女性地位有所倒退。受環境影響，作者Charlotte Bront少年時期的成長經歷，不僅給予其無法忘卻的身體、心靈創傷，同時也鑄就了勇敢獨立的性格，為其未來文學創作積累了豐富的人生閱歷。正因如此，《簡·愛》方能在19世紀英國社會備受關注，相同的慘痛遭遇以及畸形的社會結構，讓更多的女性群體對《簡·愛》產生共鳴，其獨立女性形象的塑造使《簡·愛》不僅成為現實主義文學的代名詞，同時也成為加速女性權利運動的重要導引。

二、《簡·愛》對西方女性主義形象的塑造

（一）愛情觀

簡·愛對于愛情的態度不同于19世紀英國傳統女性，其獨立的思維觀念并未成為她的思想束縛，而是為其未來尋求真正的幸福埋下伏筆。以簡·愛的愛情經歷分析，作為簡·愛的救助者以及表兄，在歐洲宗教文化昌盛時期圣·約翰完全有能力通過印度之旅為簡·愛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加之數量可觀的財產在物質生活條件方面更具有明顯優勢，但最終簡·愛打破傳統思想觀念，從內心的角度出發選擇一無所有且伴有殘疾的羅切斯特[4]。因此，在愛情方面簡·愛既不接受迂腐的傳統思想，也沒有在物質生活面前低頭，而是帶著僅剩一半的遺產追求屬于自己的浪漫人生，從而使簡·愛成為19世紀文學作品中為數不多的思想獨立女性。

（二）人生觀

《簡·愛》本身雖然以愛情進行收尾，但其核心內容并不以愛情作為直接主線。該著作對于人生觀的理解也達到較高高度。人存在的意義是以犧牲自己為中心實現他人的人生價值？還是披著利己主義的外衣實現自我價值？顯然，簡·愛并未在以上兩條路中進行選擇，而是以一種不屈的形象驚醒世人，女性也可以遵從本心，從內心角度出發做自主選擇，不以男人為依靠的思想觀念，在其從事家庭教師的崗位工作開始便不斷地貫穿主線劇情，到簡·愛主動離開羅切斯特以及找到傷殘后的羅切斯特開始新的愛情，無時無刻地不在進行女性獨立思想的傳播，最終讓簡·愛不屈服、不勉強的立體形象深入人心。

三、西方女性主義在《簡·愛》中的重點體現

（一）堅忍不拔的人物性格

Charlotte Brontё在人物刻畫方面并未將過于華麗的詞藻元素加入其中，大部分的故事內容均與作者早年的人生經歷有著密切關系。例如，《簡·愛》中海倫命運的描述，更多的是來源于其姐姐Maria，對于《簡·愛》中年少時期院校的描述也與作者自身的生活環境息息相關，使Charlotte Brontё在成年后養成一種不愿意妥協的性格，在其連續創作卻不斷碰壁的短暫人生歷程中這一點突出得格外明顯。因此，《簡愛》所樹立的西方女性形象，或多或少會在各個細節方面，對女主人公堅忍不拔的性格有所體現，通過與19世紀英國社會環境的反向襯托，讓堅忍不屈成為簡·愛不可或缺的重要閃光點[5]。

（二）獨立自主的女性思維

簡·愛的成長環境相對復雜，在面對姨媽的嫌棄以及表哥的毒打之后，簡·愛并沒有因此放棄與命運抗爭，她不斷地努力掙脫命運的枷鎖，試圖從迂腐的社會牢籠中尋找一絲光亮，但最后等待她的仍然是他人的侮辱以及不屑的嘲諷，以至于當她終于獲得打開命運鐐銬的鑰匙，卻沒有向著光明的遠方踏足前行，而是繼續以獨立的精神思想為指引，一步一步地邁入她所期望的文明世界。故此，獨立女性思維在《簡·愛》中的突出表現，一定程度上決定簡·愛自身的人生高度，作者Charlotte Brontё沒有將簡·愛身世的特殊性作為女主人公建立女性獨立思維的核心誘導因素，而是采用非慣性的寫作手法，利用命運的曲折為簡·愛獨立女性思維的形成做內容沉淀，在其達到一定思想高度后以愛情為導向加深簡·愛獨立女性形象，促使《簡·愛》的西方女性獨立思維刻畫達到更深層次。

（三）選擇愛情的主動權利

19世紀中葉英國社會女性與男性之間存在一種潛移默化的從屬關系，尤其是處于社會底層的工人、農奴階層，往往在女性與男性社會地位方面的階級劃分更為明顯。受此影響，女性在婚姻與愛情的選擇上通常較為被動，即便是19世紀早期的女性權利運動也未能將該社會狀態加以改變。正因如此，《簡·愛》中對女性自由權利的描述，極大地激發了英國女性對愛情自主選擇權的反思，使得更多的英國女性將簡·愛作為自身榜樣以期追求愛情平等，雖然最終直到20世紀初期英國女性的社會地位方才有所提升，但《簡·愛》一書在加速女性平權及樹立女性獨立思想方面仍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四）背道而馳的人生態度

簡·愛所表現出的人生態度以及對待他人的方式與19世紀英國社會主流意識迥然不同，背道而馳的人生觀念在給予簡·愛一定獨立自由空間的同時，也讓其不會因欺辱和嘲諷而感到迷茫，從根本上為簡·愛追求自由平等奠定了堅實基礎。不同于傳統意義對女性平權的理解，《簡·愛》對西方女性獨立氣質的展現并沒有一味地要求索取，而是希望女性能夠運用自身條件優勢獲取女性應有的權利，進而幫助女性更好地生活在平等的社會環境中。當然，要說明的是可能基于對人物的同情或寫作需求，Charlotte Brontё額外地將獲得叔父的遺產作為后續結尾內容的延伸，在理論上雖然成立，但實際上現實的社會環境出現如此事件的可能性并不大。對此，該段也可視為簡·愛人物的瑕疵，正因該瑕疵的存在才使得《簡·愛》的人物刻畫更貼近于真實的人性。以此，有效區別于英國傳統宗教文學中的神化女性。

四、《簡·愛》對近現代女性平權獨立的影響

（一）引起女性主義反抗意識

美國知名作家Sinclair Lewis曾對《簡·愛》評價道：The end of “Jane Eyre” is too complete， even divorced from the social characteristics of womens status in that era[6].由此可知作者Charlotte Brontё對女主人公圓滿結局的設計實際上與19世紀英國的社會現狀有著巨大差異。因此，成為引起英國女性反抗意識的主要文學作品之一。此外，《簡·愛》不是單純地選擇主線人物進行女性思想反抗的映襯，譚波兒小姐、貝茜以及海倫·伯恩斯等，均是簡·愛反抗命運必不可少的助推力量，在幫助其脫離傳統英國社會女性思想的道路上起到了決定性的指引作用。所以，社會力量及獨立思想的聚集，也成為后續階段西方女性參與平權獨立的重要籌碼。

（二）樹立獨立女性思想

20世紀中期獨立女性思想傳播，一定程度上依賴于文學體系發展。《簡·愛》作為獨立女性思想的重要起點，在樹立近現代獨立女性思想方面功不可沒。《簡·愛》對后世獨立女性思想形成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是整體內容對女性獨立思維的構建。不同于傳統文學作品的是，英國傳統文學著作對女性悲慘人生經歷的刻畫，其結局往往伴隨悲劇的發生，雖然本質上也是一種對社會不滿的映襯，但其表達形式通常不具備教育意義。而簡·愛并沒有因為悲慘人生經歷產生直接的厭世心理，其內心壓力的宣泄主要是通過譏諷貴族群體獲取內心的安慰。進而推動近現代西方女性思想表達方式的轉變。第二，是對人物思想變化的描述。《簡·愛》中對各類女性思想動態的描繪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是除簡·愛之外所有女性對未來的渴望，大多數寄托于對幻想中男性的憧憬，甚至于教唆簡·愛遵循傳統的女性思想，使得簡·愛獨立女性的品質顯得尤為突出，繼而為未來女性獨立思想的傳播做了一定的文學鋪墊。

（三）加速女性平權的實現

19世紀是英國文學蓬勃發展的重要階段，文學閱讀不再是上流貴族的專利，普通女性對文學知識的渴望越發強烈。因此，以《簡·愛》及《傲慢與偏見》等女性思想為主旨的現實主義文學被廣泛熟知，加之第一次世界大戰與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女性在戰爭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使女性平權獨立逐漸得到進一步關注。對此，要明確的是，《簡·愛》作為一部文學作品在影響女性平權方面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其中所表達的中心思想是引導女性走向平權之路的重要啟迪，其核心關鍵仍然是以女性獨立思想教育為主導，所以《簡·愛》應當作為西方女性主義形成的組成部分，而不應過度將《簡·愛》作為唯一的女性平權風向標。另外，從另一個層面分析，《簡·愛》本質上是為時代女性創立完美的精神思想，20世紀中期的女性平權運動興起，也是圍繞女性獨立的精神思想進行內容擴展，使文學思想內容與實現社會環境充分契合，從而有效加速女性平權的實現。

（四）推動女性獨立運動的興起

女性獨立運動主要起源于西歐及北美部分國家，究其原因，是西方文學對女性獨立形象的塑造使女性獨立的理念廣為流傳，進而推動女性獨立運動的進一步發展。隨著20世紀末期世界文學交流邁向信息化發展之路，西方文學的國際化趨勢逐漸形成，《簡·愛》《巴黎圣母院》以及《茶花女》等世界級文學名著逐步被世界文學體系所接納。由此，女性的獨立平等思想在世界各地均備受關注，成為女性群體邁向平等獨立新紀元的助推劑。相應的，《簡·愛》以柔性的寫作手法成為女性平權運動發展的文學代名詞，通過不斷地對《簡·愛》文學內容的深度剖析，世界各地對西方女性主義的理解更為深入，為未來西方女性主義文學影響世界女性獨立平權發展夯實基礎。

五、《簡·愛》等文學作品對女性主義的啟發

不同地區對《簡·愛》核心宗旨的理解具有一定的偏差，理論上簡·愛實際上是以一種不甘示弱的態度對抗社會的，從簡·愛對羅切斯特的態度中可以明確地看到，其不甘于屈居人下的精神，使簡·愛對現實的反襯能夠引起當代社會女性的同情與共鳴。簡·愛本身并不完美，年少時期及青年時期的人生經歷，使其懂得如何可以遵從本心，這為其后續階段拒絕圣·約翰的請求以及與羅切斯特繼續完婚預留了一定的思想空間，同時也讓簡·愛人物形象的烘托更為飽滿，其良好的人物品質及細微的人格瑕疵，使《簡·愛》可以成為一部史詩級的女性文學著作。《簡·愛》并沒有直接地將女性平等權利作為形式化的內容融入作品，而是采用人物模版的方式打造近乎完美的獨立女性形象，以此反映出19世紀英國女性的時代現狀。現階段，雖然西方女性權益多數得到有效保障，但如何進一步推動女性主義運動，仍是女性平權獨立運動的主要課題。尤其是以西方習性主義為代表的世界化女性主義的發展，更應從文學資源層面汲取相關經驗，圍繞文學體系發展構建和諧的女性平等環境，使《簡·愛》等文學著作切實地在幫助維護世界女性權益，加強西方女性主義體系構建方面發揮根本作用。

結束語

綜上所述，《簡·愛》對西方女性主義具有深遠影響，從女性反抗思維的建立到女性平權思想的啟蒙，以《簡·愛》為主導的西方文學均發揮了至關重要的導向作用。為此，重視女性平權必須基于文學體系發展，逐步地做好深層次的信息化傳播，從人格魅力、個人品質及自立自強的角度，為女性平權獨立樹立良好的時代形象，從而清除女性主義平權運動的時代障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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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碧云.后殖民女性主義視角下《簡·愛》的“他者”形象分析[J].渭南師范學院學報，2016，31（15）：76—80.

[6]余靜.從敘事學角度解讀《簡·愛》中的女性主義[J].天津市經理學院學報，2013（1）：61—62.

Abstract：The concept of equality and independence has become the core of coexistence between human and society. The creation of the three-dimensional figure in Jane Eyre fully explains the practical importance of equality and independence， especially in promoting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western feminism. Differ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British womens literature， Jane Eyre has opened a new chapter in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s equal rights in the new era. It has made positive contributions to solving the contradictions between men and women in social class and improving the status of women in society， so that contemporary western feminist culture can be widely spread under the trend of global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Key words：equality and independence; Jane Eyre; western feminism

（責任編輯：侯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