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富
雜字類字書是一種把常用字詞按照一定的格式羅列在一起,以教人識字和普及文化常識為目的的童蒙課本。它出現(xiàn)很早。據(jù)《隋書?經(jīng)籍志》記載,早在漢末、魏晉時期,雜字類字書即已問世,如后漢郭顯卿的《雜字指》、魏張揖的《雜字》、魏周氏的《雜字解詁》、晉李彤的《字指》、南朝宋謝康樂的《要字苑》、鄒里的《要用雜字》、李少通的《雜字要》等,以上諸書多已亡佚,僅有清人從古籍中輯錄出的部分內(nèi)容,難以窺其全貌。目前所見最早的雜字類字書主要出自敦煌藏經(jīng)洞,如《俗務(wù)要名林》、《雜集時要用字》等,學(xué)者一般將其年代斷定為唐五代時期[1]151,75-102。到了宋代,雜字類字書在民間進(jìn)一步流傳開來,影響廣泛。南宋詩人陸游《秋日郊居》曰:“兒童冬學(xué)鬧比鄰,據(jù)案愚儒卻自珍。授罷村書閉門睡,終年不著面看人。”并自注曰:“農(nóng)家十月,乃遣子弟入學(xué),謂之‘冬學(xué)’;所讀《雜字》、《百家姓》之類,謂之‘村書’。”[2]413南宋黃震《黃氏日鈔》載:“往歲嘗過村學(xué)堂,見為之師者授村童,書名《小雜字》,句必四字,皆器物名,而字多隱僻,義理無關(guān),余竊鄙之,然本其所由作,特以識器物之名,于世尚為有用”[3]286。足見雜字在宋代流傳之廣。
除了在宋境被廣泛使用之外,雜字還流傳到西夏境內(nèi)。《宋史?夏國傳》記載:
元昊自制番書,命野利仁榮演繹之,成十二卷,字形體方整,類八分,而畫頗重復(fù)。教國人紀(jì)事用番書,而譯《孝經(jīng)》、《爾雅》、《四言雜字》為番語。[4]13995
黑水城出土的西夏童蒙、雜字字書主要有:西夏文的《三才雜字》、《纂要》(舊譯《要集》)、《新集碎金置掌文》、《番漢合時掌中珠》和漢文《雜字》①等。西夏文《三才雜字》序言中有一段話,很好地概括了這類字書的編纂目的:
瞮煎!睪啪縇踞綀,謗瑪睫脄,皣窙臄緦,吻儲碩蕚,糞毋暢臲,淮縧癐篟辟襲,篎蒾胎佬繞耳翛帛禞?聶蘦弛諜焚蘝瞭,扼糧耳仕,戊稾《技綈》碽屬。
嗚呼!彼村邑鄉(xiāng)人,春時種田,夏時力鋤,秋時收割,冬時行驛,四季皆不閑,又豈暇學(xué)多文深義?愚憐憫此等,略為要方,乃作《雜字》三章。[5]
雜字類字書的名稱一般都冠有“雜字”,例如《四言雜字》、《日用雜字》、《群珠雜字》、《萬全雜字》、《農(nóng)村常用雜字》等。其內(nèi)容一般都十分龐雜,幾乎涵蓋天、地、人以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主要用途是教人識字和普及文化常識,對象主要是兒童或文盲、半文盲成人。
新見的西夏文雜字字書《擇要常傳同名雜字》(以下簡稱《常傳》)即是這一類字書。這部字書于2014年秋季北京德寶拍賣會上流出,共14頁,蝴蝶裝,其中第1至3頁為兩個序言,第4、5兩頁為西夏文部首構(gòu)件和楷、草書的列表,第6至14頁即正文部分,為大字和小字相間的同音或音近字組,其中第14頁的最末一行共有11個大字:“扼蝡絢稟疥笜技綈守息胯(擇要常傳同名雜字序一類)”,是這部字書的書名。經(jīng)過核查整部字書,《常傳》中共收大字908、小字1852,共計2760個字②,這與序言中關(guān)于《常傳》字?jǐn)?shù)的描述基本吻合③。每個大字之下排列0—24個小字為其同音或音近字④。《常傳》自流出之后,陸續(xù)有學(xué)者對其進(jìn)行研究⑤。
魏安(Andrew West)認(rèn)為《常傳》中的大字可能摘自于某一部或多部西夏文字書或流行讀物。若果真如此,在其序言中必能窺見蛛絲馬跡。筆者把兩篇西夏文序言完整譯成漢語之后,將其中提及的《字海》、《同義》、《同音》、《三才》(《三才雜字》)、《碎金》(《新集碎金置掌文》)等五種西夏文字書與《常傳》進(jìn)行比對,可以確定,《常傳》的內(nèi)容并非摘自以上諸書,序言中屢次提及它們的目的多是用來與《常傳》作優(yōu)劣對比,正好說明《常傳》在內(nèi)容、性質(zhì)和用途上與它們有較大相似性。再次審視《扼蝡絢稟疥笜技綈》(《擇要常傳同名雜字》)這部字書的名稱:擇要,即把重要的字擇錄出來;常傳,字面義為經(jīng)常流傳的字,即常用字;同名,可能指大字和小字為同名關(guān)系,即音同或音近;雜字,即一種民間流傳的童蒙課本。這一書名與漢魏時期的《雜字指》、《要用雜字》,敦煌藏經(jīng)洞所見的《雜集時要用字》,以及兩宋的“村書”、《小雜字》和西夏的《三才雜字》等,都帶有“雜字”、“要用”、“時要”、“擇要”等字樣,可以把他們看作同一類字書。另外,在《常傳》的兩篇序言中亦有不少語句都可以說明其確為一部童蒙性質(zhì)的雜字字書。
飼癝癌庭薡腞落,碽綢蒾技毋礵際,紒蒾落笶翛籿絅,眛綀襲技睤腞埠菋緞襲魏《技硾》翛吞礎(chǔ),薉瞭瞲翛腞搓菋篎蚒頂弛磀倫蚷嘩,息胯箍息胯糾。(夫求道修行之人,多需依靠文字,由于番文⑥難以書寫,故女人中鮮有識字者,平民亦不得學(xué)習(xí)《字海》,頓悟?qū)W經(jīng)之人雖有,但兒童畢竟意志不強(qiáng),正一類忘一類。)
第一篇序言開篇即明確指出該字書針對的對象是“鮮有識字”的“女人”和“意志不強(qiáng)”的“兒童”,這兩類人群也是雜字類字書最普遍的受眾。
《絢稟技綈疥笜守》端息臷耳并,蘦技籒笶翛箍窾磤臺瞲供礎(chǔ)簧,綀構(gòu)襲誓,綃蔎瑚瑚堡簧,癐粙蛜蔎禨,胎罆綈纅籃嘩絅。(輯成所謂《常傳雜字同名序》一本,先認(rèn)真學(xué)習(xí)這些字,即得誦經(jīng),融入人中尊者,如與圣人對談,遠(yuǎn)離憂苦,再無諸多混雜。)
這句話點(diǎn)明了《常傳》編纂的目的是方便誦經(jīng),這一點(diǎn)從字書中包含大量佛教詞匯亦能得到佐證。至此我們可以初步斷定《常傳》是一部西夏民間流傳的雜字字書,編纂目的是幫助兒童、婦女等文化水平較低的民眾快速識字,方便準(zhǔn)確讀誦佛經(jīng)。
序言中還提到:
蘦《絢稟》襲魏飼邦嘩技駁落,瞲襲胎活耫絅,籒籑笶籃,飼邦頑技駁落,胎篟耫絅,絘笶籃。
此《常傳》中無圓圈諸字,于經(jīng)中多次出現(xiàn),故當(dāng)先寫,有圓圈諸字,(經(jīng)中)多不見,故當(dāng)后寫。
結(jié)合文本內(nèi)容我們可以知道,正文中將所有大字以佛經(jīng)中是否常見為標(biāo)準(zhǔn)分為兩類,一般在不常見的字的右邊加圓圈標(biāo)注,表示這部分字可以暫時不學(xué)。《常傳》以大字為綱,小字是附著在大字之下的音同或音近字,正文中共收大字908個,現(xiàn)將《常傳》正文中有圓圈大字和無圓圈大字的數(shù)量統(tǒng)計如下:

頁 碼第6頁第7頁第8頁第9頁有圓圈大字0 3 9 3 6無圓圈大字52 84 98 89合計52 87 107 125

合計138 112 105 116 66 908頁 碼第10頁第11頁第12頁第13頁第14頁合 計有圓圈大字57 25 16 47 7 200無圓圈大字81 87 89 69 59 708
《常傳》的編纂目的是方便念誦佛經(jīng),自然包含大量的佛教詞匯,但其中涉及日常生活的詞匯亦為數(shù)不少。這可能是佛教詞匯與非佛教詞匯并沒有明顯區(qū)隔的緣故,佛經(jīng)中亦包含大量非宗教性的事物和詞匯。《常傳》并不像其他的雜字字書一樣將內(nèi)容分門別類進(jìn)行排列,它在排列方式上似乎并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尋,更像是將佛事、天相、歲時、植物、動物、親屬稱謂、人體器官、軍器、疾病、飲食、帝后、族姓等天、地、人方方面面的龐雜內(nèi)容一股腦兒地羅列出來。例如明顯是佛教名相的字詞分別位于第7、8、9、12、13、14頁,幾乎遍及全書。關(guān)于植物的內(nèi)容多分布在第9、11頁,并且即使是同屬11頁的內(nèi)容,亦被分置兩處。屬于人體器官的詞匯在第10頁和第12頁都有零星出現(xiàn)。《常傳》中的大字有的可以和前后相鄰的大字組合成詞,組詞率從前到后基本呈遞減分布。第7、8兩頁的大字幾乎都能與其相鄰的大字順利組詞,從第9至14頁逐漸減少。組合成詞時,或兩字一詞,如穔砂(爾時)、飼肅(圓覺)、鏡藂(救拔)、藹脃(夜叉)、駕抵(果報)、瑪若(時節(jié))、彎蜳(弓箭)、獅藪(刀劍)、竭縌(君子)、鷗菺(枝葉)、撬切(飲食)、薊豁(禽獸);或三字一詞,如且穉入(虛空藏)、凰筗瞖(辟支佛)、繐殆蛆(貪嗔癡)、竄聘珊(賀蘭山);或四字一詞,如橋葇竀紴(釋迦如來)、舅遍汾皯(百千俱胝)、緘聚艾礙(日月星辰)、蝊蒼繝傣(東南西北)、謗皣吻糞(春夏秋冬)、睫繰莊糣(地水火風(fēng))、碠蔾稨抖(般若蜜多)、嘿水錫綀(梵藏漢人);或六字一詞,如肂祇緝錯萂腲(藥師琉璃光王)、碝撂汕翬盝磺(唵嘛呢叭咪吽)、冉群蜦雷竃磀(眼耳鼻舌身意);甚至還有七字一詞或小短句,如羖備慶蕽綒融構(gòu)(南無阿彌陀佛)、緽矖憤諜耉螏(禮敬佛法僧)。這種現(xiàn)象不禁讓我們推測,作者可能是按照文獻(xiàn)法的方式對《常傳》進(jìn)行編纂,即一邊閱讀,一邊摘錄,或摘錄單字,或摘錄詞語,或摘錄短句,閱讀完畢將摘錄的所有內(nèi)容按原來的順序編輯成冊,而不是按字詞的形音義等特征進(jìn)行編排。
上文已提及,文本的第6—14頁是其正文部分,這里首先將第6頁中的52個大字錄文如下:
蒾技紹癇戊燈付缺紩模箍緳箎膳紩截論癐付付緓蚚蘞墅搓癿碭付蚷那態(tài)紻寂吵耫緂皧付缺飛簆蛙繠堪絏笅木癐缺出蜶碝(見圖一)。

圖一
其中有些字可以與其前后的字組合成詞,如蒾技(文字)、戊燈(三十)、紹癇(本源)、付缺(清濁)、箎膳(智慧)、癐付(全清)、碭付(邊清)、皧付缺(半清濁)、癐缺(全濁)、出蜶(禮畢)等。
以上這些詞匯很容易讓我們聯(lián)想到漢語音韻學(xué)中的“三十字母”、“清”、“濁”等術(shù)語。再看《常傳》第二篇序言中開篇言及:
蒾技紹癇落,《佬笜》守諜佬距并勁⑦牡,技皽怖吞纓,嘿水錫技焦堡落箁⑧埠,虃瞭祪癏翍維吞簁。
文字本源者,纂集《同義》序之綱目也,雖是字母,卻略像梵、藏、漢字的正字法,無外乎漸次從簡至繁。
《同義》是一部以字義為綱編寫而成的西夏文字書,全書共分全清、邊清、半清濁、全濁⑨四卷,每卷包括7到8篇不等,共30篇,每篇有一個代表字,這30個代表字及其所屬卷目分別是:
癐付(全清):□、□、□、膳、紩、□、論
碭付(邊清):付、緓、蚚、□、墅、搓、□
皧付缺(半清濁):蚷、那、態(tài)、紻、寂、吵、耫、緂
癐缺(全濁):飛、簆、蛙、繠、堪、絏、笅、?
由于殘缺,現(xiàn)存《同義》中缺少了7個篇目代表字,雖然李范文先生曾根據(jù)每篇的內(nèi)容對殘缺的篇目代表字進(jìn)行了補(bǔ)充[6]7,但也只能是一種猜測,不免遺憾。幸運(yùn)的是,通過對比,我們發(fā)現(xiàn)《同義》中四卷的卷目字和剩余的23個篇目代表字與《常傳》第6頁中的部分大字完全相同,這就使得補(bǔ)全《同義》殘缺篇目代表字成為了可能。現(xiàn)將《常傳》第6頁大字整理如下:
蒾技紹癇戊燈付缺紩模
箍緳箎膳紩截論 癐付(全清)
付緓蚚蘞墅搓癿 碭付(邊清)
蚷那態(tài)紻寂吵耫緂 皧付缺(半清濁)
飛簆蛙繠堪絏笅木 癐缺(全濁)
出蜶
碝
前10個字“蒾技紹癇戊燈付缺紩模”⑩,暫譯為“演說文字本源三十清濁”,應(yīng)該是一個標(biāo)題,總括了下面出現(xiàn)的以清濁劃分的4個類目和30個“字母”,最后3個字“出蜶(禮畢)”、“碝(唵)”是書寫完畢時的一個慣用套語,似乎表明編纂者可能是一個佛教信徒。通過比對,除了首尾的“蒾技紹癇戊燈付缺紩模”和“出蜶、碝”這13個字之外,剩余的39個字與《同義》的卷目和篇目代表字完全一致。因此,根據(jù)《常傳》,可以輕易地將《同義》中所缺的7個篇目代表字補(bǔ)全。缺失的《同義》第一卷(全清)第一、二、三、六篇的篇目代表字分別為箍、緳、箎、截,第二卷(邊清)第四、七篇的篇目代表字分別為蘞、癿,第四卷(全濁)第八篇的篇目代表字為木。
本文在寫作過程中,筆者無意間發(fā)現(xiàn)甘肅省瓜州縣博物館藏有一編號為00027的西夏文獻(xiàn),該編號共有兩個寫本殘片,分別是圖二和圖三,于1987年10月發(fā)現(xiàn)于瓜州縣東千佛洞泥壽桃洞,兩個殘片均由3頁紙疊壓粘連而構(gòu)成。趙天英博士曾撰文對其進(jìn)行過簡要介紹[7]。其中圖二殘高22厘米,殘寬10.05厘米,背面為西夏文草書寫本,透墨嚴(yán)重,正面有兩行西夏文,寫在透墨的行間,右邊一行共有14個可識別的西夏字:……紹癇戊燈付缺紩模箍緳箎膳紩截……左邊一行為11個連續(xù)書寫的西夏字“蒾”。

圖二

圖三
通過比對,可以發(fā)現(xiàn)這14個西夏字與上文提到的《常傳》第6頁中開頭的大字完全一致,只是圖二殘缺了起始的“蒾技”二字,而左邊一行11個連續(xù)的西夏字“蒾”當(dāng)是書寫者的重復(fù)習(xí)字之作。事實(shí)已經(jīng)顯而易見:書寫者在第一行抄寫了某部字書開篇的若干西夏字之后,從第二行開始,便將第一行所抄之字逐一進(jìn)行多次練寫,以達(dá)到熟練掌握的目的,即第二行為“蒾蒾蒾蒾蒾蒾……”、第三行為“技技技技技技……”、第四行為“紹紹紹紹紹紹……”、第五行為“癇癇癇癇癇癇……”,依此類推。這一殘片的發(fā)現(xiàn)表明,《常傳》至少在西夏時期曾流傳于瓜州地區(qū),這一現(xiàn)象應(yīng)該與雜字字書在唐五代敦煌地區(qū)流行的傳統(tǒng)一脈相承。
注釋:
①馬德認(rèn)為其與敦煌文獻(xiàn)《雜集時用要字》形式相似,內(nèi)容也多有相合之處,提出可擬名《雜集時用要字》,并認(rèn)為其可能出自敦煌,為奧登堡收集品。見馬德《敦煌新本Дх.2822〈雜集時用要字〉芻議》,《蘭州學(xué)刊》2006年第1期。
②由于文本有部分殘缺,這一數(shù)字未必十分準(zhǔn)確,但誤差必定在10個字之內(nèi)。
③《常傳》第二篇序言中寫道:祪臷舉遍萰舅祡怖,技縦缞舅祡怖。略本(即《常傳》)約收字兩千八百,大字約九百。
④如《常傳》第6頁的大字緓rjijr1.74之下共有24個音同或音近的小字,分別是:蔎rjir2.72、糧ljijr2.68、謾rjijr2.68、莿rjur1.76、闡 rjir2.72、碈 rjijr1.74、啼rjijr2.68、禥 rjj2.37、卻 rjijr2.68、亢rjijr2.68、黃rjijr2.68、礕 rjj2.37、胅 rjijr2.68、菄rjj2.37、葨 rjj2.37、挪rjj2.37、罵rjj2.37、挺rjj2.37、蹄rjijr2.68、舊rjijr2.68、叁rjj2.37、皐rjijr2.68、賤rjj2.37、紡rjijr1.74。
⑤ Andrew West《Premilinary Analysis of a Newly-discovered Tangut Linguistic Text》[J].https:www.academia.edu/31126155/Premilinary_Analysis_of_a_Newly-discovered_Tangut_Linguistic_Text,2017年 2月 1日;史金波《新見西夏文偏旁部首和草書刻本文獻(xiàn)考釋》,《民族語文》2017年第2期;孫穎新《中國歷史上最早的通假字書:〈擇要常傳同訓(xùn)雜字〉》,《寧夏社會科學(xué)》2018年第5期;Andrew West《An introduction to the Tangut Homonyms》[J].Journal of Chinese Writing System2(3),195-207;Peipei Wang《A textual research on Tangut philological work Tong ming Za zi》[J].Journal of Chinese Writing System2(3),209-213。
⑥西夏人自稱為“番”,“番文”即西夏文。
⑨這里的全清、邊清、半清濁、全濁不同于漢語音韻學(xué)中的清、濁等術(sh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