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羅奕涵

翻開相冊,一張我扎著小辮子向前飛奔的照片躍入眼簾,回憶之門瞬間打開。
“女兒,你幫媽媽寫下信封。一會兒快遞員要來,我廚房正煮著菜呢。”媽媽放下電話,沖著緊盯電視屏幕一動不動的我說。
“好吧!”我不耐煩地按下暫停鍵,接過媽媽手中的信封和字條。
媽媽微微一笑,交代一句:“要認(rèn)真寫哦,這封信可重要了呢。”
“知道啦!”我對轉(zhuǎn)身離去的媽媽說。
就幾個字而已,我三下五除二便寫好了,然后把信封放在桌上,繼續(xù)看電視。
“叮咚!”門鈴聲響起,快遞員來了,他接過信封填好單子收了快遞費就走了。
媽媽聽到了聲響,從廚房走出來問:“你給快遞員了?”
“嗯。”我盯著電視屏幕答。
“沒寫錯吧?收信人的名字是什么?”媽媽不放心地問。
“木棍啊!我照著你給我的字條寫的。”我答。
“天啊,明明是林昆,怎么會是木棍呢?哪有人叫木棍的?想想也明白啊……”媽媽一連串的話,讓我渾身一激靈。我趕緊抓起一支筆,沖出大門。幸好,快遞員還沒走遠(yuǎn),我把信封要回來,改好了。
“呼——”看著快遞員遠(yuǎn)去,我長出了一口氣。而剛才向前飛奔的身影,已經(jīng)被背后跟出來的媽媽拍下來了,成為永恒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