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63年出生
1981年入學重慶建筑工程學院建筑系(學士、碩士)
中國建筑西北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總建筑師
全國工程勘察設計大師
2019年中國建筑學會建筑創作大獎(2009-2019)
2019年全國優秀工程勘察設計行業獎一等獎
2017年第九屆中國威海國際建筑設計大獎賽金獎
2017年全國優秀工程勘察設計行業獎一等獎
2015年第十四屆全國優秀工程勘察設計銀獎
1980年代初進入重大學習建筑,至今已整40個年頭,我能在設計專業上“四十不惑”地持續堅守,就是對老師們諄諄教誨的報答。我是從古都平原到山城重慶,這里的一切都讓我好奇,悠揚的川語、麻辣的川菜、特別是氣勢宏大的川江號子。在那個百廢待興的時代,我最感興趣的是重慶的石匠,伴隨著石匠的叮當聲我度過了7年求學生涯,我從石匠的艱辛勞動中體驗著石頭的美學。
我不斷地行走在山城特有的石板路上,用腳丈量著這片土地,在高低起伏的校園中穿梭,在俯仰之間也體會著建筑人生。校園中還吸引我的是在巖石縫中頑強生長的黃葛樹,在我的建筑實踐中對場地研究的偏愛也許就是這段求學經歷。
每每看到大學時的校園,就有一種美好回憶,各位老師慈祥、上進、誨人不倦的形象就會涌上心頭。如今我也在帶研究生,希望把我的建筑感悟傳授給他們,我還是想回到沙坪壩在古老的黃葛樹下繼續當一名學子,坐在石臺階上思考建筑。
建筑絕不是單純的技術與藝術的結合,其背后存在著復雜的哲學、社會和人文因素。我反對建筑設計故弄玄虛,同時也反對把建筑設計簡單化和庸俗化。每一個建筑作品的背后都蘊含著極其豐富的故事,表現了一代人的追求和文化品位,充滿著復雜性、矛盾性和模糊性。
“西部建筑”的境遇,從某種意義上與“西部”潛在的內涵類似,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自卑和自信同時存在,自大和自覺也相互糾纏,“西部”自身的復雜性、多樣性決定了“西部建筑”并非一種簡單范式,而更像一種態度。這種態度需要建筑更為妥帖且敏感地與環境共生,更為關注經濟性與品質的關系,更為關注主體身份的自覺建立;需要以專業純熟的技術與藝術手段,以堅守執著精神和庖丁解牛的耐心,專注地探索根植于大地的元素,表達出一種精神和一種希望。
對于絕大部分建筑來說,建筑設計不是建筑師自我的孤芳自賞,最終它是社會合力的結果。純粹的創作只是建筑師的美好理想,面對復雜的設計生態,建筑師要不忘堅守初心,始終如一地堅持理想,不斷向權利和資本講述真理,作品才可能經受時間和歷史的考驗。
學校傳授給學生過多的是建筑創作的理想,對執業教育嚴重缺乏,導致我們一批有理想有才華的建筑師在初入職場時就遭遇“滑鐵盧”,如同淬火成鋼時突然斷裂,只剩下埋怨和牢騷,淪為自以為是的建筑界的“作家”。因此建筑師的教育應是全面的教育,一位好的建筑師,應是馬拉松的健將,還應是十項全能的冠軍,同時也應具有多項品質:勤勉、謙遜、熱情、堅韌、智慧、虔誠……
建筑師的作用在于能喚醒每一場地的價值,建筑是建筑師書寫在大地上的詩篇,從某種角度來看建筑師其實就是一個手藝人和大地工匠。在廣袤的大地深耕苦旅,留下深深足跡與篇篇華章,傾力探索城市的復興之路,用作品竭力為社會盡責,形成地域文化與現代化相結合的特色建筑,努力創作出屬于這片土地的建筑。
創作是在平和的心態下的耐心等待,每一創作都是和所在土地的一次戀愛,創作脫離不了時代和場地。畢業30年,我一直潛心探索西部自然生態下的建筑創作,試圖恰如其分地表達建筑的地域特性與身份歸屬,每一次實踐無疑飽含艱辛,每一次創作都是一次文化苦旅。我的創作與建造更關注城市空間的和諧和文化歷史的延續,邊走近歷史和自然,邊與城市對話,用“新有機主義”理念一脈貫穿,將“地域”推向了更為具體的“地點”,再把建筑錨固在那個“地點”。
成熟的建筑師應富有高超的建筑單體設計技能,兼具城市規劃的視野和情懷;既勇于吸收國際前沿技術,又善于繼承發揚傳統建筑及地域文化的內涵精髓,通過科學與藝術相統一、傳統與現代相結合、建筑與城市相融合,充分彰顯了民族文化的自尊、自強和自信。
我一直認為:自然優于人工,城市大于建筑,品質重于風格,適宜重于創新。社會的發展,不斷引發建筑學的追問,西部建筑,迫切需要最務實的探索者,引領尋找未來之路。我們這一代建筑師像是虔誠的行者、不知疲倦的耕者,在西部這片文化沃土上耕耘,在悠久燦爛的遺產邊上對話,追求淬煉設計和深度創意。
每一次重大災難都會引起社會的重大變革,它是一面照妖鏡、一塊試金石和一個觸媒體。2020年必然是一次分水嶺,將會在思想觀念、行為方式等方面引起深刻反思。設計當隨時代,這也會引起建筑和城市的巨大變革。理論是灰色的,只有生命之樹常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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