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本生(臺灣 臺中)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也正是歐洲藝術新紀元的開始,新的觀念正逐漸在年輕一輩藝術家頭腦中醞釀,隨著一連串畢加索和其他重要現代藝術家的作品回顧之后,人們對于戰爭前的美術運動紛紛感到有重新評價的需要。戰爭遺瘡帶來普遍彌漫的絕望情緒,正有待藝術家從新的出發點審視及反映這種現象。同時存在主義成為一種人生哲學的依歸,受其影響,藝術家急欲尋求一種更個人、更主觀的繪畫,為衰畫的純粹主義與構成主義注入更具時代意義的內容。
藝術依其本體的建構發展中,從制作的過程方式、造型型態的探究、物質媒材語言的開發、空間場域的擴展、身體的參與、觀念的介入……藝術形式在不斷地依序歷史背景之慣性時間的演進中,顯露了其“藝術性質”能量之無窮盡的開發。尤其當下藝術創作思維及型態里,將人、事、時、地、物等作為作品建構的參數,也更加趨向一種多元體系的參合,呈現出藝術之自由行、多方位性格的探索路線,造就了一套豐碩的純粹美學系統,當然也成就凝聚出了一股龐大的現代、當代藝術之創造體系,同時顯示出一種全球性、國際性的語言來發展。
觀察守中老師的創作,其手法諸如:描寫、夸張、對比、比喻、象征、渲染、托物言志、抒情、想象等等,每一手法都能找到繪畫與文學之間相互對應的表現。而所謂文學性的“意境”者,是指作品中所呈現的那種情景交融、虛實相生的形象統合以及所誘發和開拓的想象空間、意蘊與狀態。對于繪畫的文學性思考,是指一個畫家對創作的一種特定要求,是詩畫互襯的全然表現。
守中老師的作品以物體的光影來分析或已復合透視原理予以組成,再以色彩明度的層次區分來構成畫面色塊之空間。近期作品,已漸漸朝自己內心的省思下手。帶有一些形而上的風格,在造型的界線內,表現一種必然的精神性,將對象的幻影完全表現出來,即是以暗示法表現出事物的側面及其背后的未知世界,并把內心的沖動完全從對象的視覺影像及細節中解脫出來。
觀其近作,富于冒險與常識,但卻溫和沉潛,也有極為強烈的包容性。守中老師非常在意構圖的平穩、景物透視結構上的經營、色彩與意象的聚合變化,具有較為理性的唯美要求,企求完整與平實。

曠野寄情 油畫 游守中

水都戀曲 油畫 游守中

騰山腳下 油畫 游守中

淡海心曲 油畫 游守中

冬陽 油畫 游守中
守中老師的畫,有詩樣的藝術靈魂,其性靈更是亦詩亦哲。那浮沉的奇異景象,或高歌或低吟,是沉潛也飛揚。他的作品,夾帶著鄉土因子,細數著柔美詩情,在高崗上吟唱。當音韻飛升,是高亢;當色蘊低沉,卻飽含時代更迭的滄桑與深深的嘆息。在他的眼里,“藝術是帆,文學是舵”,少了帆,藝術缺乏動能;沒有文學,藝術何人掌舵?繁華落盡見真淳,是以,他寧愿多一點文學的思慮,少一點世俗與無明,對世事,時時保持敏銳的關照;于胸臆,擁有詩意的激情與性靈。藝術之路,盡管漫漫長夜,他依然蟄伏與沉潛再創新與文學之間,期待自己的“繪畫文藝理論體系”的到來,攀向藝術的另一個高峰。謹祝福展出成功。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