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車背后的故事

李星建

有著“中華第一車”美譽的“紅旗”牌檢閱車自1958年誕生后，曾6次亮相天安門廣場閱兵式。半個多世紀以來，國產“紅旗”牌轎車在刻下共和國工業自主發展光輝歲月痕跡的同時，也承載了幾代中國人共同的記億——

毛澤東渴望乘坐國產車

中華人民共和國剛成立時，由于國內生產不了轎車，國家領導人乘坐的都是外國進口的轎車，其中毛澤東乘坐的是他在1949年12月第一次率領中國政府代表團訪問蘇聯時，斯大林贈送給他的“吉斯115”型和“吉斯110”型轎車。

毛澤東雖然有了外國產的高級轎車，但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能夠乘坐國產的轎車。在1956年4月25日召開的一次會議上，他在講述《論十大關系》時又一次動情地說道：自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我們不曉得制造汽車，不曉得制造飛機?，F在，我們開始制造汽車了，也開始制造飛機了。我們汽車工業先搞卡車，不搞轎車，所以我們每天只好坐著外國的車子來開會，哪一天我們開會的時候，能坐上我們自己生產的小汽車就好了。

1958年2月13日，毛澤東冒著嚴寒來到長春第一汽車制造廠（以下簡稱“一汽”）視察時，對該廠成功地制造出第一輛國產“解放”牌卡車給予了熱情的夸獎，勉勵工人們要造出更多更好的汽車。同時，他詢問“一汽”的廠長饒斌：什么時候能坐上我們自己生產的小轎車呀？

當時的“一汽”原設計根本沒有考慮制造轎車，基本上是一整套生產卡車的建制，要制做轎車的話，一切需要從零開始，談何容易？但“一汽”馬上行動起來，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生產轎車的大會戰。結果，3個月后的5月12日，第一輛國產轎車就被制造出來了。

據說是因為當時毛澤東對國際形勢有個“東風壓倒西風”的論斷，所以這部轎車就被命名為了“東風”牌。該車的發動機仿制的是“奔馳190型”轎車的發動機，車身則是參考了“西姆一維迪娣”牌轎車的車身。由于人們常以龍來象征中國，故其商標是參照北京市北海公園九龍壁上龍的頭像，由中央工藝美術學院設計的一條騰飛的金龍，與車頭前毛澤東手書的“東風”兩字相互輝映。該車為流線型車身、上部銀灰色、下部紫紅色、6座位、裝有冷熱風，發動機罩前上方有一個銀色小龍裝飾，發動機最大功率5l千瓦，最高車速128公里/小時，耗油量為9公升/百公里。廠長饒斌興高采烈地帶領人們，將這輛轎車作為獻給中共八大二次會議的禮物運往了北京。

同年5月21日的下午，毛澤東在北京的中南海懷仁堂廣場上興致勃勃地觀看了“東風”牌轎車，他在向饒斌詢問了車子制造的情況后，叫上時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委員長林伯渠一道坐上了轎車，在懷仁堂的后花園內緩緩地行駛了兩周。下車后，毛澤東笑著對聚集在周圍圍觀的人們大聲說道：坐上我們自己制造的小汽車啦。

“紅旗”牌轎車的誕生

“東風”牌轎車雖然誕生了，但經過有關部門鑒定，它的“檔次”比較低，難以成為國家禮賓車?！耙黄钡膯T工們得知這個消息后，喊出了“乘東風展紅旗，造出高級轎車獻給毛主席”的口號。在1958年那樣一個激情燃燒的年代，“一汽”的員工們竟然在一無技術二無圖紙的情況下，主要參照從吉林工業大學借來的一輛“克萊斯勒C69”型高級轎車，僅用33天的時間就模仿制造出了“紅旗”牌高級轎車。

在整個試制的過程中，“一汽”打破常規生產與管理模式和手段，用張榜招賢的辦法，發動員工們一起攻關。結果，“紅旗”車的2000多個零部件試制任務，沒用上幾個小時，就被員工們一搶而光。工廠里邊相繼成立了諸如共產黨員、共青團員、穆桂英和老黃忠等名稱的突擊隊。在攻關的日子里，許多員工都是吃住在崗位上。完全是自行設計的車身加工起來難度很大，全部采用的是手工作業的方法。為此，專門從上海請來了十幾名高級板金工，手摸榔頭敲，以螞蟻啃骨頭的精神硬是把車身一點點兒地敲出來了，堪稱是世界汽車制造史上的一個奇觀。

“紅旗”牌高級轎車的研制牽動著共和國領袖們的心。時任國家副主席朱德專程趕到現場看望員工們。當時，為使“紅旗”車的研制工作順利進行，幫助研制人員開闊視野、有所比較和借鑒，周恩來和朱德主動把外國政府贈送給他們的“雷諾”牌與“斯柯達”牌轎車轉贈給“一汽”做“樣車”。后來，陳毅副總理兼外交部長也把他的奔馳車送到了“一汽”。這些來自北京的樣車，令“一汽”的員工們倍受鼓舞。

1958年8月2日下午，兩萬多名職工和家屬興高采烈地聚集到“一汽”共青團花園“慶祝試制成高級轎車命名大會”的會場，時任中共吉林省委書記吳德宣布給高級轎車命名為“紅旗”牌，并在車頭上插上了紅旗。

“紅旗”牌轎車剛問世時，其前部車標為立在發動機蓋前端的一面迎風飄揚的紅旗和毛澤東手書的“紅旗”兩字，翼子板則裝飾有5面小紅旗。據說這車前部的紅旗是對中華民族最古老的兩個部落“龍”“風”圖騰的簡化。旗桿象征著“龍”，旗面象征著“鳳”。龍和風的結合，就是團結、統一的中華民族。騰飛的龍鳳代表著東方巨龍的覺醒和美好的未來。而翼子板上的那5面小紅旗則是分別代表著“工、農、兵、學、商”。

在“紅旗”牌轎車問世后不久，“一汽”又按照上級的指示，投入“紅旗”牌檢閱車的研制工作。

“紅旗”牌轎車首次亮相

“紅旗”牌轎車誕生后，國內外新聞媒體對此進行了熱烈的報道。

“紅旗”牌轎車的第一次公開亮相時間是1959年10月1日，地點為天安門廣場慶祝共和國成立10周年典禮上。當時，新任國防部長在閱兵總指揮的陪同下，分乘兩輛“紅旗”牌檢閱車檢閱了人民解放軍陸、海、空三軍部隊。

同日，10輛“紅旗CA72”型轎車行進在群眾游行的隊伍中。

國慶游行結束后，應廣大人民群眾的要求，“紅旗CA72”型轎車在天安門廣場進行公開展覽，人們排隊近距離欣賞“中華第一車”。

1959年，“紅旗CA72”型轎車正式定型投產;陸續生產至1966年，共制造了202輛。

“紅旗”車走出國門

“紅旗”車的第一次走出國門的時間為1960年，它出現在萊比錫國際博覽會的會場上。參觀者們感到該車雍容華貴、莊重大方，其前格柵采用了中國傳統的扇子造型，后燈使用了大紅宮燈式樣，內飾儀表板用的是福建大漆，周邊鑲以胡桃木條，座椅包裹了杭州名產織錦鍛，極富中國的民族特色，具有元首用車的氣派。意大利的一位汽車權威人士在觀看了“紅旗”車后稱贊道：這是中國的“勞斯萊斯”。

當時，根據有關人員的建議，其車標做了一點改動，將翼子板上的小紅旗由5面變為了3面，寓意著正在轟轟烈烈進行的“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運動。

1960年摩洛哥國王哈桑二世應邀來華訪問時，這位擁有多輛世界名車的國王看見剛剛問世的“紅旗”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當即向我國政府提出要求贈送給他一輛。我國政府答應了他的這一要求，指示“一汽”在1961年為哈桑二世專門制造一輛“紅旗”車。1961年是“紅旗”牌轎車產量最少的年份，全年僅生產了贈送給哈桑二世的這一輛車。

1959年10月，“紅旗”牌轎車在天安門廣場展出。

當年，“紅旗”車曾經作為國禮先后送給了金日成、胡志明和西哈努克等外國領導人。

“紅旗”車成為國家禮賓車

1961年9月22日，國家主席劉少奇乘坐“紅旗”檢閱車迎接古巴總統奧斯瓦爾多？多爾蒂科斯來華訪問，展示了新中國的汽車工業成就。

1962年6月16日，朱德委員長和彭真乘坐“紅旗”檢閱車迎接朝鮮代表團團長樸金哲一行來華訪問。

在這以后20多年的歲月里，“紅旗”車前后接待了數以百計的外國首腦和各界的名人，其中最引世人注目的要屬1972年2月接待美國第一位來華訪問的總統尼克松那一次。

眾所周知，美國的總統有一個習慣，無論到哪個國家訪問，都喜歡把自己的防彈專車拉去，世界上的國家大都認同了美國人的這一“慣例”?？墒牵绹说倪@一“慣例”在中國卻行不通。

當時，負責為尼克松總統訪問打前站的美方人員曾經提出要把總統的專車空運到中國來。周恩來斷然“拒絕”道：中國有“紅旗”牌轎車，可以接待最高級的客人。果然，當尼克松總統一行抵達北京機場時，看見前來迎接的周恩來帶來了一支由50輛锃明瓦亮的黑色“紅旗”牌轎車組成的車隊。而且，周恩來還主動把自己的“紅旗”牌防彈轎車提供給尼克松本人使用。

在尼克松的這次訪問期間，浩浩蕩蕩的“紅旗”車隊伴隨著尼克松一行通過天安門廣場、出人中南海、登長城、游故宮、去上海、到西湖，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尼克松在后來的新聞發布會上曾經這樣說道：“紅旗”轎車很好！坐著很安全，很舒適。

美國原國務卿基辛格當時評價說：中國國賓車隊的駕駛技術和服務質量堪稱世界一流。

世界各地的人們正是憑借通訊衛星的轉播，認識了中國生產的“紅旗”牌轎車。以后，其他來華訪問的美國總統，誰也沒有再提把自己的專車空運來的要求，倒是大多指名要乘坐“紅旗”牌轎車，對此，中美雙方的許多人士都感嘆周恩來的“精明”，說他是在捍衛了國家主權的同時，借美國總統此行向全世界宣傳了國產汽車。

曾幾何時，來華的外國人士都把能夠乘坐“紅旗”牌轎車視為是莫大的榮譽;當“紅旗”牌轎車從街上駛過時，人們也都會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向它行注目禮。就是在21世紀的今天，許多來華的外國人仍然會提出乘坐“紅旗”牌轎車的要求。

周恩來情系“紅旗”車

在黨和國家領導人中，周恩來是第一個把“紅旗”車定為了自己專車的。當時，工作人員對他說：總理，這種車剛研制出來，沒有經過正式檢驗，等產品完全定型后再說。周恩來笑著說：我是試用，不保險才試用，保險了還談什么試用。我坐了“紅旗”車，可以促進他們改進，促進我們的民族工業發展。我喜歡坐國產車。

后來，國家根據需要進口了一批高級“奔馳”轎車，有關部門考慮到周恩來的外事活動繁重，想給他也配一輛。他得知后嚴肅地說：那個“奔馳”車誰喜歡誰坐去，我不喜歡，我就坐“紅旗”轎車。他經常告誡身邊的工作人員：我們的國家現在還很貧窮，不能講排場比闊氣，要發揚艱苦奮斗的精神。果然，直到1976年1月8日去世，他一直坐的是“紅旗”車。

為了不斷提高“紅旗”車的質量，周恩來傾注了他的智慧和心血。有一次，他陪同來訪的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哈托乘坐“紅旗”牌敞篷檢閱車從機場到天安門廣場，30多公里的道路兩旁布滿載歌載舞的歡迎群眾，倆人并肩站立著向群眾不斷招手致意。過了一段時間，蘇哈托聲稱腿有些乏，到車后部的座位去休息了。蘇哈托的舉動使周恩來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了避免檢閱者長時間站立產生的疲勞，是否可以增加一個能夠自由升降的座位供檢閱者使用呢？后來，“一汽”按照周恩來的這個建議去做了，效果非常好。

此外，周恩來還根據外事活動中發現的情況，提議“紅旗”車增加一排座位便于在接待外賓時安排翻譯和保衛人員的位置。這樣，一款三排座、車身長近6米、配置了自動變速器、外形更加壯觀豪華的、被人稱為是“大紅旗”的“CA77”型轎車就在1965年誕生了。

首批20輛“大紅旗”轎車替換了共和國主要領導人原來乘坐的前蘇聯等國家的品牌車，當時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北京市市長彭真是乘坐該款車的第一人。

防彈型的“大紅旗”

1969年4月，“紅旗CA772”型開發成功，這種專供共和國主要領導人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們乘用的防彈“大紅旗”僅生產了12輛。該車外表上與普通的“大紅旗”似乎無太大的差別，實際上該車全身裝甲，底盤防爆，防彈的車窗玻璃厚達十幾毫米，輪胎能自動補漏。

第一輛防彈“大紅旗”分配給了林彪。林彪算得上是“超級”車迷了。他在抗日戰爭中由于被國民黨閻錫山部晉軍誤擊負傷，久治不愈，到頭來落下了怕風、怕光等“后遺癥”，終日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但是當他坐進汽車里，聞到了汽油味后立馬就會來了精神。傳說，當夜里睡不著覺的時候，他常常會讓司機開車拉著他出去“轉車”，有時坐轎車，有時坐卡車。把車開到顛簸不平的土道上，車越是顛簸晃動得厲害，他睡得就越香。后來，林彪又換了一輛同類型的防彈車。1971年9月13日的夜里，林彪等人就是坐著后換的“大紅旗”防彈車，由北戴河奔山海關機場上的飛機。

當時，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專車車牌尾號并不按職務高低排列，比如毛澤東直到1972年才開始坐上車牌尾號為7號的防彈“大紅旗”，周恩來的座車牌尾號為6號。林彪出事后，他原來乘坐的車牌尾號由4改為0號，交給了王洪文使用。沒過多久，“四人幫”垮臺了，這輛車由于沒有人再愿意坐，最后送到西安市政府做了外事接待用車。

鮮為人知的加長型“大紅旗”

1970年代初期，“一汽”曾經制造過加長型“大紅旗”轎車。據說，毛澤東當時聽說有的外國人看不起中國人自己生產的轎車后，非常生氣。他立即發出指示：一定要制造出我們自己最大、最好的車。

“一汽”在接受任務后，克服了種種困難，終于在1976年底完成了樣車的制作。該車的車身長度達10.08米，軸距8米，V8發動機，220馬力，3開門，時至今日也沒有哪一個亞洲國家生產出這樣的“龐然大物”，所以該車有“亞洲第一車”的美譽。另外，它不僅外觀奇特，內部設施也非常完備，裝有空調、冰柜和電視等，充分顯示了我國1970年代汽車工業的最高制造水平。是中國民族轎車工業的經典，被稱作是“東方藝術與汽車技術完美結合的典范”。

可惜，當它生產出來時，毛澤東已經去世，加長“大紅旗”只生產了一輛樣車就結束了，而且一直沒有公開面世和使用。

后來，這輛加長型“大紅旗”離開了“一汽”，流落到了民間，被長春市一家貿易集團的總裁所收藏。香港有位大亨曾經提出以5輛“奔馳600”來換取這輛加長“大紅旗”：一位民營企業家也想以260萬人民幣的價格購買這輛加長“大紅旗”，但是都沒有成功。最后，這位總裁有感于我國首位“國際老爺車委員會”資格證書的獲得者、事跡被收入了“吉尼斯”世界記錄的承德市居民雒文有的執著，欣然將這輛加長型的“大紅旗”廉價轉讓給了雒文有，以表示對雒文有創辦中國老式汽車博物館的支持。這輛加長“大紅旗”后來多次在國內車展上亮相，每一次都引起了人們的注目。

鄧小平和“紅旗”車

1958年9月19日，鄧小平來到“一汽”視察“紅旗”車裝配車間時，對于每道工序都了解得很認真，就連轎車前標安上沒有、水箱面罩兩邊縫隙過寬、模具怎樣開發、節省資金等細微問題，都提出了意見。在談到燃油問題時，他風趣地說：燃油是個大問題，要想辦法解決。我們國家現在紅薯的產量很高，它可以做酒精，可不可以燒酒精？只要不燒茅臺就行。他的這番話在把大家給逗樂了的同時，也引起了大家的深思。

鄧小平自從1960年代初換乘“紅旗”牌轎車后，就與之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1981年9月，在我軍華北大型軍事演習的時候，鄧小平乘“紅旗”牌檢閱車檢閱了參加軍事演習的部隊官兵。

1984年8月的一天，當一份關于共和國成立35周年閱兵式采用何種檢閱車的請示報告送到鄧小平的辦公室時，他立即批示道：立即生產“紅旗”車做為檢閱車。

“一汽”接到命令以后，馬上在第一代“紅旗”檢閱車的基礎上展開了科研攻關，群策群力，如期完成了制作任務。該車汲取了“克萊斯勒”“林肯”和“凱迪拉克”等3種美國大型轎車的優點，體現了我國當時轎車生產的最高水平，整體設計既雍容華貴又威武莊嚴。

1984年10月1日，80歲高齡的鄧小平神采奕奕地乘坐著牌號為A01-3430的“紅旗CA770TJ”型敞篷檢閱車駛出了天安門城樓，在閱兵總指揮秦基偉將軍的陪同下，檢閱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陸、海、空三軍部隊。

閱兵結束以后，鄧小平特別批示：嘉獎參加研制第二代“紅旗”牌敞篷檢閱車的有關人員。

“紅旗”車再鑄輝煌

1980年代，“紅旗”車因為被指責“制造成本高”“太費油”和“不夠經濟”等而處境尷尬。有資料表明：其自1958年問世到1990年停產，在32年的時間內，產量確實一直很低，其中產量最多的“CA770”型也僅是生產了1503輛。而它的制造成本呢？在那時最低為人民幣6萬元，可是賣給國家的話只能收4萬元人民幣，因此是生產得越多虧損得越大。但是，由于實行計劃經濟的原因，“紅旗”車完全是按照上邊下達的數目，作為政治任務去生產的。關于費油的問題，如果與同類型的外國車相比，“紅旗”車并不是十分嚴重，可比起小型車來，它是“吃”得多了一些。同時，伴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大潮興起，外國品牌的高級轎車風涌而入中國的大門，一時間坐進口轎車成為了時髦，一些領導同志也與組織分派的國產轎車告別，換乘進口轎車。

欣慰的是，“一汽”順應時代潮流，以高端質量、高度安全、全面舒適為開發理念，借鑒國外先進技術裝備，對“紅旗”車開始進行改造升級。

1983年9月30日，“一汽”向國務院遞交了技術發行建議書，得到肯定和支持。同年10月22日，國家有關部門專門召開了制造特種車和“紅旗”轎車改造問題的匯報會?！凹t旗”車在繼續承擔“國車”重任的同時，開始了市場化進程。

1985年10月10日，裝有部分從國外選購的零部件的改進型“大紅旗CA770G”試制成功。在北京送審期間，中南海警衛局的領導乘坐后，對整車性能表示滿意，并立即請中央領導乘坐。中央領導乘坐后，表示很滿意，贊成“紅旗”轎車生產。

此后。不斷有黨和國家領導人表示贊成恢復“紅旗”的生產，不但要恢復生產，還要給“紅旗”恢復名譽，恢復形象，支持“紅旗”車為國爭光。“紅旗”車的生產迎來了新的發展。1991年初，改進版“大紅旗90”型樣車順利制成。

高層在“一汽”調研時曾指出：沒有合資合作，我們就跟不上世界汽車發展的步伐;沒有自主創新，我們的發展就失去了依托。

1999年10月1日、2009年10月1日、2019年10月1日，在慶祝共和國成立50周年、60周年、70周年的天安門廣場閱兵式中，“紅旗”牌檢閱車出現在世人面前，彰顯了“紅旗”優異的品牌形象和產品品質。

2018年1月8日，中國一汽“紅旗”品牌戰略發布會上發布全新產品規劃：新“紅旗”家族將包括L系一新高尚“紅旗”至尊車、S系新高尚“紅旗”轎跑車、H系一新高尚“紅旗”主流車、Q系一新高尚“紅旗”商務出行車等四大系列產品;在2025年前，新“紅旗”將推出17款全新車型。

正如中國汽車人口述歷史叢書之《紅旗》一書的序言所說：世界上如果有這樣一輛轎車，能夠贏得整個民族的驕傲，能夠承載整個民族的情感，能夠牽動整個民族的關注，那么她只能是“紅旗”。

的確，對于中國人而言，“紅旗”不僅是一個著名的汽車品牌，還是一種深深的情懷和神圣的記憶。對于“一汽人”而言，“紅旗”更是一種強烈的責任和歷史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