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寫書能賺錢嗎

李開周

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明朝某士子，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嫁，他陪送的嫁妝很豐厚，導致二女兒不滿，埋怨這個士子：“您把咱家的財產都給了我姐，我將來出嫁怎么辦呢？”士子安慰二女兒：“別怕別怕，為父自有辦法。”

然后呢？這位士子把自己關在屋里，開始寫書，用幾年時間寫成一本大部頭的小說。二女兒出嫁時，他就用這本小說當了陪嫁。二女兒更加不滿，恨老爹偏心，不給錢不給地，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不給，只給她一本破書，能有什么用？

哪里知道，二女兒的丈夫將小說出版發行，竟然非常暢銷，版稅滾滾而來，賺了個盆滿缽滿。這時候，二女兒才喜笑顏開，感謝父親為她送了一份好嫁妝。

以上傳說出自鄧之誠先生的《骨董瑣記》，至于那部給二女兒小兩口帶來厚利的小說，據說就是大名鼎鼎的《封神演義》。

這個傳說是歷史事實嗎？未必。古人寫書可以賺錢嗎？這倒有可能。元朝的關漢卿編寫的劇本，明朝的馮夢龍編撰的小說，清朝的袁枚和明末清初的李漁刻印的作品集，都是暢銷書，都有利潤可賺。尤其是馮夢龍，不官不商，不工不農，全靠寫書養家糊口，居然還過著相當不錯的小日子。

但是就絕大多數的古代文人而言，寫書純粹是為了傳播自己的學說，或者僅僅是為了成名，單從經濟上講，不但無利可圖，往往還要倒貼紙張和印刷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