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霞 石國新 馮 超 吳 昱 劉 慧
(1.東北農業大學水利與土木工程學院,哈爾濱150030;2.東北農業大學農業農村部農業水資源高效利用重點實驗室,哈爾濱150030;3.黑龍江農墾勘測設計研究院,哈爾濱150090;4.東北林業大學林學院,哈爾濱150040;5.東北農業大學理學院,哈爾濱150030)
東北黑土區作為糧食生產的重要基地,其糧食年產量約占全國的1/5[1]。近年來,由于水土流失及秸稈資源不合理利用,導致土壤肥力降低、水分利用效率低下、農作物產量降低[2]。因此,對黑土資源進行綜合高效治理、提高水分利用效率已迫在眉睫。黑土區秸稈資源豐富,每年大量的秸稈焚燒導致黑龍江省霧霾天氣較為嚴重,研究秸稈資源的高效利用對探索黑土資源的高效利用與保護具有重要意義。
生物炭是以作物秸稈、動物糞便為原材料,在缺氧或低氧條件下緩慢高溫裂解獲得的一類富含碳的有機質[3]。生物炭在農業上的應用比較廣泛。在土壤理化性質方面,土壤中施加生物炭可以減小土壤容重[4]、提高土壤孔隙度[5],改善土壤結構,改善田間小氣候[6-8];在節水增產方面,施加生物炭可以增加水分利用效率[9],提高產量,增大葉面積指數[10-12];在持水性能方面,施加生物炭可以提高土壤水分含量[13]和土壤儲水量[14],提高田間持水率和飽和含水率[15-16];在土壤肥力方面,施加生物炭可以提高土壤養分、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進而促進作物生長發育,提高產量[11,17-19]。
生物炭表面帶有親水基團,具有持水性,大多研究認為,生物炭具有的持水性能是因為自身結構。然而生物炭的持水作用不僅與其本身有關,亦與施加量和施用年限有一定相關性[9-10]。當施加量過高時,生物炭的持水性能減弱,使用年限過長持水性能也會下降。目前,絕大多數研究都是以短期施加生物炭為背景研究生物炭對持水性能的影響,而對于中長期的生物炭效應尚不明晰。本研究以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為背景,研究施加生物炭后土壤水分常數、土壤養分和大豆各生育期的株高及葉面積指數等效應指標的變化規律,通過建立改進的內梅羅指數模型計算土壤綜合肥力指數,以確定對提高土壤綜合肥力水平效果最優的生物炭施用模式,并用產量進行驗證,以期為黑土區施加生物炭提供理論依據。
試驗區位于黑龍江省北安市(48°2' ~48°17'N,126°47' ~127°15'E),屬于寒溫帶大陸性氣候。全年平均降水量555.3 mm,降雨集中在7—9 月,約占全年90%。積溫2 254.5℃,無霜期110 ~115 d。耕地多為丘陵漫崗,土質肥沃,地勢由東向西傾斜,崗頂平緩,坡面較長,坡度為3° ~5°。土壤為草甸黑土,土壤疏松、通透性好,但水土流失嚴重,黑土層厚度薄,土壤結構惡化。主要農作物為大豆、玉米、水稻。
試驗于2015—2018 年在北安市紅星農場坡度為3°的徑流小區進行。小區規格20 m ×5 m,每兩個小區間隔1 m。為了防止側滲,各小區邊界用深入地下1 m 的鐵板隔開。每個小區埋設TDR 管,埋深1.8 m。小區末端設有徑流自動記錄系統和泥沙收集系統(BLJW-ZXY 型),自動記錄后的徑流排入區外排水溝。試驗共設5 個處理,即不加生物炭的常規處理C0(對照處理),和生物炭施加量分別為C25(25 t/hm2)、C50(50 t/hm2)、C75(75 t/hm2)、C100(100 t/hm2)的處理,2 次重復,共計10 個徑流小區。試驗開始前將生物炭均勻鋪撒于土壤表面并反復攪拌,使其與表層土壤(0 ~20 cm 土層)混合均勻。試驗連續4 年種植大豆。2016—2018 年分別在上一年試驗的基礎上加入等量的生物炭,并做相同的處理。
供試土壤為草甸黑土,理化性質為pH 值6.3,有機質質量比34.83 g/kg,全氮質量比1.1 g/kg,全磷質量比0.45 g/kg,全鉀質量比0.35 g/kg。供試大豆品種為黑河三號。供試玉米秸稈生物炭購于遼寧金和福農業開發有限公司,制備方式為無氧條件450℃高溫裂解,基粒徑1.5 ~2.0 mm,生物炭性質為pH 值為9.14,全碳質量比為0.70 mg/kg,全氮質量比為1.53 mg/kg,硫質量比為0.78 mg/kg,鉀質量比為1.68 mg/kg,灰分質量分數為31.8%。
1.3.1 土壤儲水量
連續4 年在大豆的各生育階段采用TDR 測量土壤深度0 ~10 cm、10 ~20 cm、20 ~40 cm、40 ~60 cm、60 ~80 cm、80 ~100 cm 的土壤含水率,每個土層重復測量3 次,計算土壤儲水量[20],公式為

式中 W——土壤儲水量,mm
θm——土壤體積含水率,%
ρb——土壤容重,g/cm3
h——土層厚度,mm
ρw——水密度,g/cm3
0 ~100 cm 土層儲水量為每層土壤儲水量之和。
1.3.2 土壤水分常數
于大豆收獲期每個小區選取2 個取樣點(共4次重復),田間持水率和飽和含水率采用室內環刀法測定;凋萎系數采用生物法測定。
1.3.3 大豆株高、葉面積指數和冠層覆蓋度
分別在大豆各生育階段每小區選擇長勢相同5 株大豆掛牌定株,采用卷尺測量每片葉子的寬和長(葉片最寬、最長處),計算單株葉面積、葉面積指數[21]和冠層覆蓋度,公式分別為

其中

式中 LA——單株葉面積,cm2
LK——第K 片葉子的長度,cm
WK——第K 片葉子的寬度,cm
a——葉面積回歸系數,取0.75
LAI——葉面積指數
ρ——種植密度,株/cm2
CC——冠層覆蓋度
1.3.4 土壤肥力
于大豆收獲期末取耕層(0 ~20 cm)土壤測定土壤養分含量。每個處理隨機取樣3 次。土壤pH值采用PHS-3C 型酸度計測定;堿解氮含量使用堿解擴散法測定;有效磷含量采用Olsen 法測定;速效鉀含量采用乙酸銨浸提-火焰光度法測定;土壤有機質含量采用重鉻酸鉀-外加熱法測定。
1.3.5 土壤綜合肥力
內梅羅指數是一種兼顧極值或突出最大值的多因子環境質量指數,是國內外進行綜合污染指數計算的常用方法之一,常用于計算空氣、水質及土壤重金屬等綜合污染指數[22]。內梅羅指數是由單因子指數演化而來,傳統的內梅羅指數公式為

其中

式中 Ptotal——土壤綜合肥力指數
Pimax——第i 個肥力指標標準值的最大值
P——各項肥力指標標準值的平均值
ci——第i 個肥力指標的實測值
yij——第i 個肥力指標在j 種標準下的標準值,具體分級標準見文獻[23]
傳統的內梅羅指數計算土壤綜合肥力指數時,在計算Pimax和P 時,采用第i 個肥力指標標準值的最大值和標準值的平均值,但由于不同土壤肥力指標之間存在一定的影響以及土壤肥力各指標對土壤的影響不同,會對計算結果造成一定的影響。為解決上述問題,對內梅羅指數進行一定的改進。
(1)采用熵權法和相關系數法[24-25]加權平均計算的平均值代替各肥力指標標準值的平均值,設熵權法和相關系數法確定各肥力指標的權重為w和v,則二者平均權重及加權計算平均值為

w′i——熵權法和相關系數法加權平均權重
pi——單項值平均值
(2)采用權重w′最大的肥力指標的標準值和傳統法確定的各肥力指標標準值最大值的平均值計算式為

式中 pw——采用權重w′最大的肥力指標的標準值
則土壤綜合肥力指數為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0 和Origin 8.5 對數據進行處理與繪圖,并對產量和土壤綜合肥力指數進行回歸分析。采用SPSS 19.0 軟件進行方差分析,LSD 法進行多重比較(P <0.05)。
表1 為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后0 ~100 cm 土層土壤儲水能力。由表1 可知,連續4 年各生育階段0 ~60 cm 土壤儲水量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2015 年各生育階段各處理均在C75處理最大,施加生物炭各處理與C0 相比均達到顯著性差異(P <0.05),2016、2017 年各生育階段均在C50 處理土壤儲水量提高最多,差異均顯著(P <0.05),2018 年C25 處理為各生育階段土壤儲水量提高量最大的處理,而C100 處理各生育階段土壤儲水量均低于C0 處理,降低率為3%、8.5%、5.2%、6.7%,未達到顯著水平(P >0.05)。連續4 年各生育階段60 ~100 cm 土壤儲水量沒有明顯的變化規律。綜合4 年試驗分析,施用生物炭主要影響了0 ~60 cm 土層的土壤儲水量,且在第2 年施加50 t/hm2的生物炭對0 ~6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提高效果最優,苗期、分枝期、開花結莢期、鼓粒期較C0處理分別提高71%、61.9%、60.2%和66.8%,而過高的施炭量蓄水保水效果減弱。

表1 2015—2018 年0 ~10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Tab.1 Soil water storage in 0 ~100 cm of soil layer from 2015 to 2018 mm
表2(表中土壤水分常數均為質量含水率)為連續施加4 年生物炭后,土壤持水性指標的變化規律。連續4 年飽和含水率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增加的趨勢,與同年C0 處理相比差異均顯著(P <0.05),最高提高了43.63%。4 年田間持水率與凋萎系數呈相同的變化趨勢,其中2015 年田間持水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增加的趨勢,施加生物炭各處理與C0 相比均達到顯著性差異(P <0.05),2016—2018 年呈先增大后減小的趨勢,相對較優處理分別為C50、C50 和C25,較同年C0 處理分別提高了11.34%、8.67%和7.91%,差異均達顯著性水平(P <0.05)。另一方面,2018 年C100 處理田間持水率和凋萎系數均低于對照處理,降低了3.7%和4.1%,與C0 相比差異不顯著(P >0.05)。由此可見,不同的施炭量和施用年限對土壤持水性能的影響不同,過高的施炭量會使土壤持水性能減弱,甚至當累積施炭量過高時會產生負效應。

表2 2015—2018 年土壤水分常數指標Tab.2 Soil water constant index from 2015 to 2018 %
2.3.1 施加生物炭對大豆株高和葉面積的影響
圖1(圖中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同一處理不同生育期差異顯著(P <0.05))為2015—2018 年大豆各生育階段株高和葉面積指數(LAI)。由圖1 可知,施加生物炭對大豆株高和葉面積指數有一定的影響。2015 年苗期在C75 處理株高最高,較C0 處理高8%,其他處理株高由高到低依次為C50、C25、C100,較C0 處理分別提高了4.8%、3.2%和1.6%,均未達到顯著差異水平(P >0.05)。分枝期、開花結莢期、鼓粒期也均在C75 處理株高達到最高,與C0 相比分別提高了46.1%、36.2%和26.4%,差異顯著(P <0.05),其他施加生物炭各處理與C0 處理相比均達顯著性差異(開花結莢期除外),但開花結莢期和鼓粒期C100 處理較C0 處理降低了10%(P >0.05)和12.2%(P <0.05)。2016—2017 年與2015 年的變化規律大體相同,但在C50 處理大豆各生育階段的株高最高。2018 年在C25 處理達到最高,各生育階段的C25 處理較C0 處理提高了5.7%、38.5%、20.1%和16.8%,同時在分枝期開始,C100 處理低于C0 處理。由圖1 可知,大豆葉面積指數與株高隨施炭量的變化規律相同,連續4 年葉面積指數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倒“L”形,2015 年C75 處理曲線處于最高,2016、2017 年C50 處理曲線處于最高,而2018 年C25 處理曲線處于最高。綜上分析可知,適量的生物炭會提高大豆株高和葉面積指數,而施炭量過高或累積施炭量過高均會使株高降低,葉面積指數變小。

圖1 2015—2018 年大豆株高和葉面積指數Fig.1 Plant height and LAI of soybean from 2015 to 2018
2.3.2 施加生物炭對冠層覆蓋度的影響
圖2 為不同施炭量和施用年限下大豆的冠層覆蓋度。由圖2 可知,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對大豆冠層覆蓋度有一定的影響。2015 年各生育階段大豆的冠層覆蓋度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先增加后減小拋物線變化(R2均在0.93 以上,P 均小于0.01),其中各生育階段均以C75 處理最大,苗期、分枝期、開花結莢期和鼓粒期分別較C0 處理增長了33.3%、36.3%、21.8%和21.5%。2016、2017 年大豆冠層覆蓋度隨施炭量的變化也呈先增后減的拋物線(R2均在0.91 以上,P <0.01)變化,各生育階段均在C50 處理冠層覆蓋度最大;各生育階段中大豆冠層覆蓋度均在開花結莢期變化幅度最大。2018 年大豆冠層覆蓋度變化規律與前3 年相同(R2均在0.89以上,P <0.01),各生育階段均在C25 處理冠層覆蓋度最大,與C0 相比分別提高了43.8%、30.6%、30.9%和38.1%,但各生育階段的C100 處理均低于C0 處理,降低率為3.2%、2.7%、5.3%和9.5%。對比4 年試驗數據分析,連續施加2 年50 t/hm2的生物炭對各個生育階段大豆冠層覆蓋度的影響最大,與C0 相比提高了81.4%、36.7%、31.5%、39.6%,由此可知,施加適量的生物炭可有效地提高大豆冠層覆蓋度,而過高的施炭量或累積施炭量過高均會使冠層覆蓋度減小。

圖2 2015—2018 年大豆冠層覆蓋度Fig.2 Canopy coverage of soybean from 2015 to 2018
2.4.1 施加生物炭對土壤養分的影響
表3 為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的土壤養分指標及方差分析。由表可知,連續4 年土壤pH 值和有機質、速效鉀含量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升高的趨勢,且隨著年限的增加增長的速率加快。土壤堿解氮、有效磷含量隨施炭量的增加均呈先升高后降低趨勢,2015、2016 年在C50 處理土壤堿解氮和有效磷提高最多,2017、2018 年在C25 處理提高效果最好,但2017、2018 年的C100 處理土壤堿解氮、有效磷含量均低于對照處理4.5%、7.3%和10.8%、9.5%,差異不顯著(P >0.05)。綜上分析,施加生物炭會提高土壤pH 值,土壤有機質和速效鉀含量,施加適量的生物炭會提高堿解氮和有效磷含量,而施炭量過高或累積施炭量過高均會導致堿解氮和有效磷含量降低。由表亦可知,施炭量和施用年限對土壤pH值和有機質、堿解氮、速效鉀含量均有極顯著的影響(P <0.01),施炭量對有效磷含量也有極顯著的影響(P <0.01),但施用年限對有效磷含量影響不顯著(P >0.05)。另外,施炭量和施用年限的交互作用對土壤養分各指標均有極顯著的影響(P <0.01)。
2.4.2 土壤綜合肥力分析
選取連續4 年5 個施炭量水平下土壤有機質質量比(X1,g/kg)、堿解氮質量比(X2,mg/kg)、有效磷質量比(X3,mg/kg)、速效鉀質量比(X4,mg/kg)、pH值(X5)為肥力指標,采用改進的內梅羅指數法對土壤綜合肥力指數進行計算,其中熵權法、相關系數法以及二者加權平均計算肥力指標的權重如表4 所示,計算的綜合指數如圖3 所示。由圖3 可知,連續4 年土壤綜合肥力指數均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2015、2016 年在C50 處理最大,2017、2018 年在C25處理最大,而2018 年C75、C100 處理的土壤綜合肥力指數最小,低于同年的對照處理,對比4 年結果可知,連續施加2 年50 t/hm2的生物炭土壤綜合肥力水平最好,此時土壤中養分均處于適中狀態,最有利于大豆生長。

表3 2015—2018 年土壤肥力指標及方差分析Tab.3 Soil fertility index and rariance analysis from 2015 to 2018

表4 肥力指標權重Tab.4 Weight coefficient of evaluation index
2.4.3 土壤肥力指數計算驗證

圖3 土壤綜合肥力指數變化曲線Fig.3 Changing curves of soil fertility index
表5 為土壤養分各指標與產量的相關系數。由表可知,土壤pH 值和有機質、速效鉀含量與大豆產量有顯著的相關性,土壤堿解氮、有效磷含量與大豆產量有極顯著的相關性。因而,不同施炭量對土壤肥力的影響可能是大豆產量變化的原因。已有大量研究表明,土壤肥力是影響產量的關鍵因素[26]。為驗證計算的土壤綜合肥力指數,將產量與土壤綜合肥力指數進行回歸分析(圖4),經過回歸分析可知,產量與肥力綜合指數呈良好的線性關系。由此可知,連續施加2 年50 t/hm2的生物炭土壤中土壤養分處于平衡狀態,此時產量最大。

表5 2015—2018 年土壤肥力各指標與產量的相關系數Tab.5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between soil fertility index and yield from 2015 to 2018

圖4 產量與土壤綜合肥力指數回歸分析Fig.4 Regression analysis of yield and soil fertility index
生物炭由于自身疏松多孔,有較強的吸附能力和保水性,施入土壤后可改善土壤結構,增加土壤水分[27]。本試驗結果顯示,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后,可以增加0 ~60 cm 土層的土壤儲水量,但施炭量過高或累積施炭量過高會導致儲水量下降,在結莢開花期土壤儲水量變化最明顯,這與魏永霞等[14]的研究結果一致,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是生物炭可以吸附降雨,提高土壤儲水量,但這種蓄水保水能力是有限度的,當施炭量過高時,會超過生物炭的最大蓄水能力,導致儲水量降低[28]。另外,在結莢開花期雨水較少,所以在降雨時生物炭可以快速吸附雨水,增加儲水量,當天氣較為干旱時,生物炭將吸附的雨水傳遞給土壤,儲水量減小的速率較緩,而60 ~100 cm 土層與表層距離較遠,受生物炭的影響不大。但王湛等[28]認為,施加生物炭可以增加0 ~4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而50 ~7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出現降低趨勢,這可能是因為生物炭的施加量不同和土壤種類不同。在土壤持水性能方面,潘全良等[29]通過6 年試驗研究得出,施加生物炭可以提高田間持水率,但最優施炭量和施用年限卻沒有明確給出;顏永毫等[30]認為田間持水率與施炭量呈正相關;在本試驗中飽和含水率和凋萎系數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升高的趨勢,田間持水率在施加第1 年呈逐漸升高趨勢,在施加2 ~4 年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以連續施加2 年的50 t/hm2田間持水率最大,這是因為生物炭自身結構特性,具有一定的持水能力,增加土壤中有效水量,延長作物的凋萎時間,但施炭量過高會使土壤的持水能力減弱[9,14],導致田間持水率下降。
施加生物炭可以提高大豆株高和葉面積指數[31-32],但在施炭量和使用年限上說法尚不一致;在本研究中,在大豆生長的各生育階段中,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大豆株高、葉面積指數和冠層覆蓋度均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均以連續施加2 年50 t/hm2提高量最大。這與闞正榮等[33]的研究結果一致。這是因為生物炭具有保水性,在大豆生長發育初期,大豆水分充足,生長發育良好,枝葉茂盛,當施炭量過高時,土壤儲水量減小,大豆水分供應不足,會導致土壤結構變差,碳氮比失調,導致產量降低[34]。
生物炭由于自身含碳量高及呈堿性的特性,施加生物炭對土壤養分具有一定的影響。李司童等[35]通過1 年試驗表明施加生物炭可增加土壤速效養分及有機質含量;李明等[36]通過1 年試驗研究可知,在C25 處理堿解氮、速效鉀含量最大,土壤速效磷含量呈逐漸升高的趨勢;而在本文中,土壤pH值和有機質、速效鉀含量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升高的趨勢,堿解氮和有效磷含量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但2017、2018 年C100 處理低于對照處理。這是因為生物炭自身礦物質多的特性,施加到土壤中可增加土壤養分,但施炭量過高導致氮和磷的固定[9],導致含量降低,由此可見施炭量和施用年限均對土壤養分有影響,為此本研究將施炭量、施用年限以及二者交互作用對土壤養分含量進行方差分析,結果表明,除了施用年限對有效磷含量沒有顯著影響外,其余均有極顯著影響。上述結果亦可證明施加生物炭可提高土壤養分,但施炭量過高導致pH值過高,土壤中有機質、速效鉀含量過高,氮、磷含量過低,反而不利于大豆的生長,為此尋求土壤養分處于綜合性最好的狀態是必要且可行的。由于施加生物炭對土壤肥力有一定的影響,亦對產量有一定的提高,為尋求土壤綜合肥力水平最優的生物炭施用模式,本試驗采用改進的內梅羅指數法對土壤綜合肥力指數進行計算,使計算結果具有完全客觀性的同時,解決了土壤肥力各指標對土壤環境影響的困擾,并用產量進行計算結果驗證。結果表明,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在2016 年C50 處理對土壤肥力綜合性能提高最好,其次是2017 年C25 處理;產量與土壤綜合肥力指數呈正相關,決定系數為0.861 5,均方根誤差為0.75,計算結果較為合理。即土壤綜合肥力水平最優的生物炭施用模式為連續2 年施加50 t/hm2的生物炭。另外,生物炭對其他指標的響應關系及生物炭對各指標產生的后效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1)施加生物炭可提高0 ~6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連續4 年,大豆各生育期的土壤儲水量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先升高、后降低的的趨勢,相對較優處理分別為C75、C50、C50、C25,以2016 年C50 處理提高最大,為71%(苗期)、61.9%(分枝期)、60.2%(開花結莢期)和66.8%(鼓粒期);施加生物炭對60 ~100 cm 土層土壤儲水量影響不顯著;連續4 年,田間持水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相對較優處理分別為C100、C50、C50、C25,在2016年C50 處理提高最多,為11.34%;連續4 年,凋萎系數與田間持水率的變化規律相同,4 年的相對較優處理也相同,分別為C100、C50、C50、C25;連續4 年,飽和含水率均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增大的趨勢,最高提高了43.63%。
(2)連續4 年,施加生物炭可以提高大豆各生育階段的株高和葉面積指數,各生育階段大豆株高隨施炭量的變化呈先升高、后降低趨勢,葉面積指數隨施炭量的增加呈倒“L”形,相對較優處理分別為C75、C50、C50、C25;各生育階段的大豆冠層覆蓋度與施炭量呈拋物線變化,R2均在0.89 以上,P <0.01,相對較優處理也為C75、C50、C50、C25。
(3)連續4 年,土壤pH 值和有機質、速效鉀含量隨施炭量的增加呈逐漸升高的趨勢,堿解氮和有效磷含量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相對較優處理為C50、C50、C25、C25。方差分析表明,除施用年限對有效磷含量無顯著影響外,其余均有極顯著影響。采用改進的內梅羅指數法對土壤綜合肥力指數進行計算,同時用產量進行驗證,R2為0.861 5,P 為0.001 2,RMSE 為0.75,土壤綜合肥力水平最優的生物炭施用模式為連續2 年施加50 t/hm2的生物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