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玲
淮南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
目前普遍意義上的“三花”藝術,是指安徽蚌埠懷遠縣內的鳳陽花鼓、花鼓燈、以及花鼓戲,統稱為鳳陽“三花”。既是安徽鳳陽地區的民間藝術奇葩,也是湖南、江蘇、浙江等十余省漢族傳統民間歌舞的靈魂。鳳陽“三花”綜合了歌唱、舞蹈、戲曲的藝術特色,通常是由男執鑼、女背鼓,載歌載舞,配以鑼鼓伴奏,頗有生活氣息。其內容是說唱相間結合,歌唱舞蹈與情節相依,將中國傳統民間歌唱、舞蹈、戲曲的特色體現得淋漓盡致。
“三花”中所包括的這三類劇種,在中國很多的省市都有流傳,結合當地的曲藝形式和特點也產生了各種的變種,可以說都是一脈相承。在發展上也有許多相似之處,如從清朝末年到民國初年,全國各地有各種以花鼓戲為主要表現形式的作品活躍在舞臺上,具有代表性表演的打花鼓在不斷流傳,推動了每個地方花鼓戲表演的發展,誕生了很多具有當地特色的花鼓形式,耳熟能詳的代表者是湖南、湖北的花鼓戲,安徽的花鼓戲(包括安慶的黃梅戲、合肥廬劇、宿州泗州戲、淮北花鼓戲等),江蘇淮安,揚州的江淮戲,上海的滬劇等等都可以說是花鼓藝術的發展與當地傳統文化結合的變化形式。”
“三花”的每一種形態,都具有其獨特的精神價值,但就其流傳程度來說,花鼓燈藝術中的馮派花鼓燈則最具代表性。在早年間花鼓藝術百家爭鳴的環境下,馮派花鼓燈是最廣為流傳的一類劇目。
馮國佩,馮派花鼓燈的奠基人,十幾歲開始玩花鼓燈,得到了當時著名花鼓燈老藝人的指點。熱衷于花鼓燈的他學習十分刻苦, 20 歲時馮國佩所演的“蘭花”已經小有名氣。
1953年是馮國佩的輝煌時刻,他把花鼓燈跳到了懷仁堂,黨中央和新中國領導人面前,還贊譽花鼓燈為“東方芭蕾”。隨后馮國佩“第二個梅蘭芳”的美名也在廣泛流傳,他的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名聲也響徹海內外。
之后的許多舞蹈家編輯、整理了馮派獨有的花鼓燈舞蹈表現,成為近現代花鼓燈及舞蹈史上不可多得的材料。馮國佩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花鼓燈藝術,他傳承、發揚、創作、創新、保護了花鼓燈藝術。馮國佩是一個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人,同時也被聯合國官員稱為“偉大的藝術家”。
“三花”的藝術特征主要表現在其節奏的特色上,具體表現為律動感、節奏型、以及速度方面。其總體藝術特征上表現為均衡的律動、錯落有致重音布局、富余彈性節奏、平仄的揚抑格式、熱烈的舞蹈,給人以自然陳述、舒緩甜美等感受。
懷遠縣位于安徽省蚌埠市西部,處于淮河中游,素有“淮上明珠”的美稱。全縣轄18個鄉鎮、三百多個村(居)地處淮北平原南部。淮河流貫縣境東南,渦河、芡河在此入淮。東部與蚌埠市、固鎮縣、鳳陽縣相接,西部與蒙城縣、鳳臺縣毗鄰,南界淮南市,北與濉溪縣、宿縣接界。從文化生態視域上看,懷遠縣由于地緣關系和歷史文化原因成為安徽沿淮地區“三花”歌舞藝術的核心區域。
在地理環境方面,安徽鳳陽處于淮河的中游南岸,東西長74余公里,南北寬近50公里。 四面分別和嘉山、定遠、淮南市、蚌埠市接壤。從地勢上看是南高北低,向北傾斜,“南是山、北是灣,中間丘陵夾平川”。在風土人情方面,一定的環境能造就其相對應的人才,一定的地域特征也能造就一定的風土民情。不同的地域文化所創造的民間藝術也是具有很大差異。 我國是文化極度豐富的文明古國。遼闊的祖國大地擁有著錯綜復雜的地貌環境特征。因此,也孕育出豐富多樣的音樂風格。而鳳陽的歌舞則是表現出南北共有的特色:既有北方歌舞的活潑粗獷,又有南方歌舞的悠揚婉轉。
在各方面下,雖然花鼓燈藝術“主戰場” 不在當下鳳陽地區,但花鼓燈的“主戰場”包含在明朝鳳陽府曾統領過九州十八縣中;在人文環境方面,鳳陽府地區屬于過渡地帶,鳳陽的歌舞表現出南北共有的特色:既有北方歌舞的活潑粗獷,又有南方歌舞的悠揚婉轉;再則是三者的伴奏樂器相似:鳳陽花鼓主要是以雙條鼓伴奏,而花鼓燈表演則是用鑼、鼓、叉伴奏 ,他們主要伴奏樂器還是鼓,說明鼓在伴奏中起至關重要的作用。
后疫情時期下,在傳承發展懷遠縣“三花”歌舞藝術,必須要運用互聯網的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與其融合創新;通過對懷遠縣“三花”藝術的文化生態發展規律、現狀,思考并探索出適合懷遠縣“三花”的商業運營模式,從而幫助其進一步規模化、商業化發展。
《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中第三十七條指出“合理利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開發具有地方、民族特色和市場潛力的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創新的重要手段。也就是說,“三花”的創新需要我們從懷遠縣“三花”發生本質即生產中去探索保護方法。這就需要我們能夠確定創新的主體,建立高效的合作團隊,實現“知識資源的優化利用,使知識信息高效的流動和增值”,使懷遠縣的“三花”藝術在實踐中得到積極傳播與創新。懷遠縣“三花”協同創新模式把協同創新機制的主體界定為政府、傳承方、文化服務機構、教育機構和科研機構五個主體,分別對應非遺保護制度建設、非遺傳承與創新、非遺傳播與推廣、非遺教育、非遺理論研究五大職能。通過協同創新過程中政策、服務、市場、人才、知識連接和貫穿5個要素之間的關系,形成一個“共建共贏、持續發展”的有機整體,實現懷遠縣“三花”“政、傳、產、學、研”多元共治,協同創新的良性機制。
在這個系統中,政府主管部門與傳承方的協同基于對非遺資源的聚合與保護。一方面政府制定相應的 政策并通過職能部門落實,規劃協調各方保護力量,為非遺項目提供政策保障并創造制度環境;另一方面,傳承方通過項目的申報,將資源聚合于政府的管控之下,提供了協同的資源基礎。學術界通過理論研究,探尋非遺保護工作的特點和傳承規律,一端連接政府,為各級政府機構提供非遺保護工作的建議,發揮智囊團和智庫的作用;另一端深入非遺相關的教研活動之中。教育界在非遺創新協同過程中的作用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通過職業技能教育、傳習所培訓等方式,培養更具文化素質和專業素養的非遺技藝繼承人;二是將學術界的研究成果和實踐理念轉化為課程資源,培養非遺保護及創新實踐的專業人才。通過專業設計理論和方法的介入,使非遺傳承人在專業設計人員的協助下,設計出更具時代審美要求的非遺產品,融入當代生活。同時,傳承方通過技藝傳承和創新實踐,為文化傳播機構(博物館及“文化三館”、媒體等)提供展示和宣傳資源。受眾則可以通過數字媒 體的交流互動功能,反饋給傳承方,為非遺的設計創新提供信息反饋。在這個協同過程中,政府依然是協同創新的主導力量,側重戰略和組織協同的引導。學 術界和教育機構的功能在知識的流動區間內往往是重合的,側重知識的協同。例如:2015年啟動的“非遺傳承人群研修研習計劃”,在政府主管部門的推動下,先后共有百余所高校參與實施,巨大的成果展現了傳統工藝在現代生活中的發展和應用,起到了良好的社會帶動效應,驗證了傳承人、科研、教育部門在非遺協同創新模式的價值。
“非物質文化遺產云”協同創新模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數字化創新最主要的點在于“建設高效內容傳輸渠道和開發原創性內容”。云服務具有巨大規模、、通用性、虛擬化、高可擴展性、價格低廉等特點,為生產學習研究構建知識創新提供了更好的平臺。要求各方通過網絡獲取業務所需的硬件資源與軟件資源,通過購置虛擬硬軟件資源在云端配置平臺環境,在不同的結構環境里完成協同。“非物質文化遺產云”協同創新模式并且綜合運用編程模式、海量數據分布存儲技術和管理技術、虛擬化技術、云計算平臺管理等技術模式,提供基礎資源層(IssA)、 平臺服務層(PaaS)、應用服務層(SaaS)三個層次的服務,有效利用分散、自治、異構的網絡資源,支持跨管理域的系統集成,從而實現多維度、分布式的資源共享和協同運作。
在實際中,不同項目的傳承和創新所涉及的對象、創新需求度、資源獲取度都不相同,必然產生不同的協同需求,這就要求各方在協同過程中能夠形成互補。以傳統手工技藝和民間美術這類可以被“物化”為文化產品的非遺項目為例,需要針對其實際特征,結合相關產業,展開多層次、多梯度的開發。例 如:忠實還原對象的原型復制;針對市場需要和審美需求的變量開發;保留形態,材料、體積的改造開發;保留文化母題和內涵的選擇性開發;基于新元素新視角的深度開發。只有這樣,“非物質文化遺產云”協同創新即可在基于云技術的柔性化特征的基礎上,針對非遺創新的不同需求層次,提供單主體——多主體、單階段——跨階段交叉的服務模式。
深化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環境下的保護及 創新理論體系 技術的發展日新月異,非遺協同創新平臺的建 設也必然是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需要不斷深化非遺 相關理論的研究,確保創新工作的持續性演進。就非物質文化遺產而言,運用現代化數字技術僅僅只是一種手段,而保護文化的豐富性、活動性和文化生態才是我們最根本的目的。從產業發展的趨勢上來說,內容服務是數字化創新的最終目的和核心。因此,首先在細化不同類別非遺項目的創新需求的前提下,需要兼顧文化的可利用價值和歷史性表述價值,平衡非遺“本生態”和“衍生態”之間的關系,防范非遺文化 內涵的“異化”風險。其次,資源在云端的高度開放和共享,對知識產權相關理論的研究也提出了更苛刻的要求。因此,當下最重要的是需要擺脫當下知識產權制度的依賴,構建符合當下非物質文化遺產新型知識產權性質的保護機制,為目前非遺數字化創新提供制度保障。
在國家文化自信戰略和創新驅動發展的新時期,非物質文化遺產與云技術的耦合與深化成為數字化保護工作發展的必然趨勢。“非物質文化遺產云”通過基于云服務平臺的協同創新模式的探索, 著力解決目前非遺創新面臨的資源共享和跨管理域的協同需求,使非遺數字化保護與傳承工作以更加開放的姿態和有效的模式,并與政府、院校、科研、產業等多方面對接,形成協同創新的可持續發展的生態系統,促進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數字時代的 “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