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兩會”之畜牧業熱點關注

本刊記者 張太明

2020 年5 月21 日，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在北京召開；2020年5月22日，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在北京召開。今年因疫情防控而推遲召開的兩會注定非同尋常。作為率先有效控制國內疫情的國家之一，作為全球經濟重要的穩定器和動力源，中國召開的這次兩會將釋放保持定力、開放合作的鮮明信號，彰顯攜手前行、共克時艱的中國擔當，為世界注入強大信心和力量。

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上，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作政府工作報告。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恢復生豬生產。豬肉作為餐桌“剛需”，一直備受關注，今年兩會上豬肉話題也已被多次提到。圍繞著恢復生豬生產主題的跨界養豬、智慧養豬、制定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等話題，以及活畜禽調運、奶業生產、動物防疫法制建設等成為今年兩會上的畜牧業熱點話題，業界代表委員們紛紛提交了提案，為畜牧產業發展建言獻策。

熱點一：恢復生豬生產

今年生豬生產有望恢復到接近常年水平

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首場“部長通道”上，農業農村部部長韓長賦介紹，批發市場豬肉價格已經連續13周小幅下降，比價格最高時下降了23%，每千克下降了約12元。

韓長賦介紹，當前生豬生產恢復勢頭良好，實現今年的生豬生產目標可以預期。從去年10 月開始，能繁母豬存欄量開始止降回升，至今連續七個月增長，到本月已經比去年9月增長了18.7%。

生豬存欄數量也已經連續三個月增長。能繁母豬存欄和生豬存欄是生豬生產的核心指標，韓長賦稱，如果按照目前增長趨勢，今年生豬生產很有希望恢復到接近常年水平。隨著生豬生產的恢復，供求關系也會逐步改善，后續豬肉價格預計不會再出現大幅上漲。

“生豬生產完全恢復需要一個過程。”韓長賦稱，目前一些地方扶持生豬上的政策落實不到位，個別省份生豬生產恢復還有波動。為此，農業農村部將會同有關部門進行督查，壓實地方責任。目前各地生豬生產恢復的目標和任務已經下達。中央也已出臺19 條扶持生豬生產的政策，包括養豬用地、金融信貸、糾正不合理的禁限養等。

生豬生產恢復還需“抓大帶小”

韓長賦介紹，生豬生產恢復還需“抓大帶小”。我國規模養殖場飼養的生豬占52.3%，中小養殖戶飼養的占47.7%，“所以抓大不能放小”，通過發展龍頭企業帶動中小農戶，共同補欄增養。此外，非洲豬瘟疫情要嚴格防控。當前非洲豬瘟病毒已經在我國定殖，也是生豬生產的一大風險。韓長賦稱，國內要繼續嚴防嚴控，建立常態化的防控措施，在生豬的飼養、調運、屠宰這些環節全鏈條防控監督，嚴防非洲豬瘟反彈。最近農業農村部和公安部、交通部在開展百日專項打擊行動，嚴厲打擊非法違規調運生豬行為，堅決防止生豬運輸環節傳播擴散疫情。國內也在加快疫苗的攻關和研制。

全國政協委員、北京食品科學研究院副院長兼總工程師喬曉玲持有同樣觀點。在《關于提前制定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的提案》中，她建議，可在養殖集中區專題研究和生豬限養禁養區國家標準的基礎上，制定發布全國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指導各地確定生豬標準化規模養殖和中小散養戶的布局。

喬曉玲表示，通過非洲豬瘟和新冠肺炎可看出，中小散養戶的基礎性生產設施還是較為薄弱的，在資金、勞動力等方面都存在很大問題，經不起風險沖擊。“但在我國生豬養殖產業中，中小企業仍占較大比例，不可能被完全放棄。合作的方式可使二者互利共贏。”

除喬曉玲外，全國政協委員、新希望集團董事長劉永好同樣提交了有關恢復生豬產能的提案。在《關于雙疫情影響下加速恢復生豬產能，實施綜合性提振復產措施的提案》中，劉永好建議，在恢復生豬產能時，也可考慮從國家層面設立生豬產業發展母基金或發行特殊國債、支持養豬用地“聚零為整”、加大養豬技術創新和人才培養、加強產能恢復期的跨區域協調等。

全國人大代表、牧原食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秦英林表示，生豬產能雖要快速恢復，但也不能“蘿卜快了不洗泥”，需要時刻關注養豬過程中的安全防控。“要加強生物安全防控基礎設施建設，提升防控水平。”秦英林建議，要提升區域防控能力，建立縣級檢測中心、飼料原糧烘干設備、車輛洗消中心、無害化處理中心等防控設施。此外，他還建議，將畜禽專用運輸車、疫病防控設備納入農機裝備補貼范圍。

河南省如何完成恢復生豬生產目標？

全國人大代表、河南省農業農村廳黨組書記宋虎振表示，“河南作為全國重要的農業大省、糧食生產大省、畜牧業大省、農產品加工業大省，將堅決扛穩糧食安全這個重任，推動農業豐收農民增收，為實現‘六穩’‘六保’提供有力支撐。”

“豬糧安天下。為如期完成恢復生豬生產目標，確保小康年百姓碗里不缺肉，河南省從三個方面抓工作落實。”宋虎振介紹，一是抓好非洲豬瘟防控，落實“嚴把五個關口，強化六項保障”等防控措施；加強動物防疫體系建設，確保6月底前所有縣具備非洲豬瘟檢測能力；嚴格落實生豬調運監管制度，堅決防止非法調運。二是抓好扶持政策落實。認真落實支持生豬生產各項政策措施，加快推進金融保險、質抵押試點、養殖用地等政策落實落地，落實好貸款貼息、新建改擴建、生豬調出大縣獎勵等扶持政策，推動生豬產能恢復。三是抓好重大項目建設。加快推進153個年出欄5萬頭以上生豬養殖重大項目實施，力爭第三季度河南生豬存欄量達到3 500萬頭，提前完成國家下達任務，年底前存欄量達到4 000萬頭。

熱點二：跨界養豬

政策激勵下企業擴張持續

在韓長賦看來，生豬生產的恢復與政策支持、市場主體積極性息息相關。“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生豬穩產保供，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地方政府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并拿出“真金白銀”從政府層面鼓勵推動生豬生產。”

據了解，2019 年9 月左右，國家開始出臺系列措施鼓勵生豬生產，2020 年中央一號文件更是首次提及要加快恢復生豬生產。2020年3月，財政部農業農村司副司長姜大峪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將對生豬調出大縣獎勵30 億元，支持調出大縣生豬生產流通。

2020 年豬企擴張步伐仍在繼續。其中，新希望六和集團在今年5月宣布擬以18.34億元投資建設6個生豬養殖項目、以4.2 億元收購2 家公司發展生豬業務。唐人神集團也在今年5月內披露了4份生豬養殖項目投資協議或框架協議，項目合計年出欄量達350萬頭。溫氏股份更是選擇聯手華統股份，擬合資設立生豬養殖業務公司和生豬屠宰業務公司。

除傳統農牧企業擴張外，皮革企業振靜股份、房產企業萬科集團等“門外漢”也已著手跨界養豬。喬曉玲表示，新興且具有雄厚資金的企業跨界養豬是存在一定優勢的，“充足的資金可以支撐其建立現代化養殖基地和具有先進技術的屠宰場。”但跨界后，還是要看企業是否有專業技術團隊去組織生豬養殖，“如果人才也齊備，會更容易在養豬領域起步。 ”

熱點三：鼓勵和支持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構建種養循環結構

一直以來，環保是養豬行業發展中最令人頭疼的事。有專家曾計算，一座規模化養殖場的排污量不亞于一個中型工業企業。

養豬與環保，一頭連著“百姓生活”，一頭關系到“美麗家園”，如何在“兩難”之間求得“兩全”？秦英林認為，求得養豬與環保兩全發展的關鍵在于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

“環保工作是畜牧行業的生命線。”秦英林說，多年來，牧原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一直將環保工作作為企業發展的重中之重，堅持“減量化生產、無害化處理、資源化利用、生態化循環”的四個標準，不斷在技術上尋求創新與突破。

目前，該公司已探索出“養殖—沼液—綠色農業”為一體的循環經濟模式，將養豬生產的糞肥全部資源化利用，做到養豬零排放。同時減少了化肥使用，改良了土壤，降低了成本，增加了農民收益。

基于這樣的環保經驗，秦英林也在《關于加快養殖業快速轉型升級的建議》中提到，當前我國畜牧業持續穩定發展，規模化程度及養殖水平顯著提高，同時養殖糞污也大量集聚，應鼓勵和支持畜禽糞污資源化利用，構建種養循環結構，實現經濟、社會、環境效益的有機統一。

秦英林建議，國家應加大對以畜禽糞污為主要原料的有機肥廠的建設補貼力度，出臺大田作物有機肥替代化肥并配套完善相關扶持和優惠政策，或對使用者進行獎補，從而進一步推動養殖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

另外，針對畜禽養殖環保設施和疫病防控用地緊張問題，秦英林建議，將與畜禽規模養殖場配套的有機肥生產區、病死畜禽無害化處理中心、區域洗消中心等環保和防疫設施用地明確納入設施農用地管理，允許在養殖場外一定范圍內分散布點建設上述環保和防疫設施。

熱點四：建議提前制定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

今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十三五”規劃收官之年，制定“十四五”規劃成了今年兩會代表委員關注的話題。全國政協委員、北京食品科學研究院副院長兼總工程師喬曉玲建議提前制定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并就此提出了四條政策建議。

2020 年中央一號文件中提出“生豬穩產保供是當前經濟工作的一件大事，要采取綜合性措施，確保2020年年底前生豬產能基本恢復到接近正常年份水平。”喬曉玲說，近幾個月來，各級政府及有關部門先后出臺了一系列恢復生豬生產的相關政策。能否實現中央提出的預定目標，為“十四五”時期的發展奠定一個較好基礎，對于持續保障重要農產品有效供給和促進農民增收具有重要意義。

喬曉玲提出了四條政策建議。一是抓緊制定全國生豬產業發展規劃。2020年是“十三五”規劃實施的收官之年。鑒于目前我國生豬生產的現狀，建議提前組織力量制定全國生豬產業發展“十四五”規劃，為當前各地生豬復產提供科學依據。二是抓緊制定生豬限養禁養區國家標準。鑒于前一階段各地出現的隨意擴大限養禁養區的問題，以及限養禁養的環保要求，建議通過制定強制性國家標準，明確劃定限養禁養區的統一規范，為制定生豬產業規劃和“省負總責”提供法定依據。三是開展生豬養殖集中區專題研究。鑒于屠宰加工要向養殖集中區轉移和逐步減少活豬長距離調運，建議組織原生豬主產省、銷區城市等有關方面研究屠宰加工轉移的實施方案和活豬調運的具體路徑，為制定并實施生豬產業規劃和“菜籃子”市長負責制奠定基礎。四是在養殖集中區專題研究和生豬限養禁養區國家標準的基礎上，制定發布全國生豬產業“十四五”發展規劃，指導各地確定生豬標準化規模養殖和中小散養戶的布局，為落實中央一號文件的各項有關政策措施提供科學依據。

據悉，喬曉玲還就完善鮮、凍畜禽肉食品安全標準、進一步加強農產品食品冷鏈物流系統建設和疫情下統籌解決百姓餐桌上“肉”的問題等向大會提交了提案。

熱點五：智慧養殖

歐洲和美國隔著上萬千米把豬肉運到我國餐桌上，而且是高成本的冷鏈物流，成本比國內生產的豬肉還低，問題出在哪里呢?

全國人大代表、鹽津鋪子董事長張學武認為，關鍵是美國、歐洲的生豬養殖業大量采用自動化設備，生產效率高，成本低，而我國絕大部分養殖戶粗獷式養豬，養豬的效率極低，每千克豬肉的飼料成本約為美國的兩倍，而人工成本約為美國的五倍。

在張學武看來，當前，科技創新已成為我國農業經濟增長最重要的驅動力，生物技術、智能裝備、物聯網、人工智能等最新的工業科技成果向農業領域快速滲透。我國應大力支持工業領域前沿科技成果向農業領域跨界滲透應用，比如，新興的“豬臉識別”技術可將每頭豬的飼養成本降低80元錢，如果推廣到全國養豬業，每年可以節約成本500億元。

“新基建”與傳統農業能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劉永好直言，“新基建”是用新的技術和手段來武裝傳統的企業，以打造新型養豬場為例，就是賦予更多的少人化、智慧化。

科學、安全、智能、節能的自動預警控制體系，可控的空氣溫度、濕度、含氧量，自動分群系統、精準飼喂、自動保溫設備、人工智能追蹤清洗消毒等……劉永好稱，新希望集團做到了“一豬一防控，一豬一環境，一豬一飼喂，一豬一檔案”，這些都與“新基建”密切相關。

受疫情影響，線上經濟火爆，企業的數字化轉型也加速。據介紹，3年前新希望集團內部就展開了關于信息化和數字化的討論，組建了新希望數科集團。“‘新基建’帶來新的機會、新的風口，我們要積極地參與和熱情擁抱，否則就可能被邊緣化。”劉永好說。

作為智能化養豬的踐行者和受益者，秦英林在今年全國兩會上提出的一個建議就是，鼓勵養殖行業加強科技研發，實現智能化養殖。他認為，目前我國傳統養殖業正處于向現代畜牧業不斷轉型升級的變革期，非洲豬瘟雖重創了我國養豬業，但也使我國養豬業生物安全體系全面升級。養殖企業由過去對疫苗的依賴，轉向全面升級生物安全體系，走向“養大于防，防大于治”的產業良性發展道路，對提升肉品安全大有裨益。他同時建議，加大對養殖業引進高科技人才和科技創新的激勵力度，鼓勵畜牧企業探索智能化養殖。對于重復、機械、簡單的養殖環節，完全可以由智能機器代替，不僅可以提高勞動效率，又有利于疫病防控。

熱點六：禁止活畜禽調運交易

全品類禁止活畜禽長途調運，強力推行活畜禽肉類冷鮮上市

一系列由鮮活動物引起的安全事故敲響了大眾警鐘，加強肉類產業結構性調整，改調“活”為調“肉”已勢在必行。全國人大代表、湖南佳惠百貨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李小紅建議全品類禁止活畜禽長途調運，強力推行活畜禽肉類冷鮮上市。

目前，由于產業的分布，我國肉類產品需要跨省長途調運，受養殖條件影響，華中、華北和東北地區13 個省為我國生豬主產區，而華東、西南和華南地區18 個省則為典型的生豬調入省份。據農業農村部公布數據，2018 年，我國出欄生豬6.93 億頭，其中跨省調運生豬就達1.02 億頭，生豬跨省調運占比14.80%。在非洲豬瘟發生之前，跨區域的生豬運輸是維持我國各省豬肉需求平穩的重要手段。

這種流動的運輸卻給疫情傳播埋下了隱患。因為活畜禽運輸相對于其他商品的運輸具有特殊性，如生豬在運輸過程中生物安全防控措施比較薄弱，車輛消毒不徹底，不同豬場生豬混裝，不同豬販子生豬分裝等問題極不規范，跨省運輸容易造成各種細菌的傳播，從而引發各種流感病癥的發生。

李小紅建議，應該全面禁止生豬等活畜禽調運交易，他建議政府將長途調“活”為調“肉”以及暫停活畜禽交易作為長期政策，切斷因活畜禽長途調運交易造成的疫情傳播風險及食品安全風險。對于科研或其他特殊用途的活體畜禽長途運輸，如確有必要，可以提前申請“特殊運輸許可證”。

李小紅認為，推廣肉類冷鮮上市正當時，首先，冷鮮肉比熱鮮肉更營養、更安全，其次，冷鏈產業的加強為冷鮮肉上市提供保障，冷鮮肉在生豬屠宰后，從排酸、加工、運輸到售賣始終保持在0～4℃的溫控，低溫可控制微生物的生長速度。另外，冷鮮上市有助于撬動相關產業鏈，若豬牛羊禽全品類實行冷鮮上市，將有效優化農業產業結構，相關鏈條產業如屠宰、冷鏈儲存及運輸、生鮮電商、新餐飲、社區零售、貧困地區“山貨”等將在疫情的陰霾下迎來發展曙光。另外，他建議制定肉類冷鏈流通攻堅戰全國統一方案。參照打贏脫貧攻堅戰模式，強制性將冷鮮肉流通配送體系建設作為冷鏈物流重點支持發展范圍，納入國家物流樞紐建設規劃和應急物流重點建設項目。

熱點七：穩定奶業產業鏈

“據中國奶業協會不完全統計，今年一季度乳品企業已累計噴粉生鮮乳近100萬t，與正常年份的40萬t相比增加了一倍以上。”全國人大代表、中國奶協副會長、河北省石家莊君樂寶乳業集團黨委書記魏立華在兩會期間談到了“噴粉數據”。

為什么噴粉生鮮乳比往年增加了這么多？由于疫情期間奶制品銷量大幅下滑，一、二線城市各大商超奶制品銷量普遍同比下降50%以上。下游銷售不暢，但上游的奶源生產依舊穩定，這就出現了短暫的供需結構失衡，必須將生鮮乳制成大包奶粉儲存入庫。

“企業壓力大，奶農的壓力更大。尤其今年由于國際市場需求減少，很多農民工復工復產困難，家庭收入減少。如果原料奶價格不穩定，對奶農來說就是雪上加霜。”魏立華介紹。“市場波動期，不能讓奶農受損失。”魏立華說，在特殊時期，乳業加工企業大多按照原協議采購原料奶，生產富余部分噴粉庫存。以君樂寶為例，公司全額收購原奶，未出現任何限量拒收和牧場倒奶現象，目前已經噴粉超7 000 t，預計全年噴粉1.5 萬t，占用資金5 億元。此次兩會，魏立華提出了建立大包奶粉國家長效收儲機制的建議，“奶剩”時國家對大包奶粉進行收儲或給乳品加工企業以補貼，“奶荒”時將庫存投放市場，以平抑價格，穩定奶業產業鏈。

危中有機，魏立華也帶來了好消息，在積極響應“六穩”和“六保”要求的過程中，君樂寶乳業搶抓市場機遇，進行產品提檔升級，提高市場占有率。目前嬰幼兒奶粉產銷量同比增長50%，酸奶、常溫奶也已恢復正常。“企業能挺到柳暗花明時，但上游奶農不一定有足夠的實力。維護奶農利益，是乳企應盡的責任。也希望國家能夠配套相應的收儲機制，共同保障奶業振興規劃目標如期推進。”魏立華說。

熱點八：加強動物防疫法制建設

“新冠肺炎疫情給我國養殖業發展造成了明顯沖擊，目前，我國動物防疫工作依然面臨復雜、嚴峻的形勢，做好當前和今后一段時間動物防疫工作，亟須建立健全動物防疫法律機制”，全國人大代表、湖北得偉君尚律師事務所主任蔡學恩說。

我國的養殖規模化程度還不高，散養戶的養殖觀念相對落后，養殖者、販運戶整體法律意識不強。蔡學恩說：“有的老百姓認為，為了生活搞點養殖沒什么，對動物防疫的重要性和防疫法律法規的認識也不足。”

蔡學恩建議，修訂整合相關法律法規，及時清理與動物防疫工作有關的規范性文件，細化動物防疫標準與程序，還應重視與其他相關法律法規之間銜接和配合問題；加強執法體系建設，建議結合動物防疫具體工作內容以及動物防疫工作人員綜合執法能力，在制度上合理設置縣鄉兩級的執法權限；建議盡快推進動物衛生監督信息化建設，對原有的動物檢疫電子出證功能進一步優化，便于準確推進動物產品質量安全追溯；加強動物防疫法律法規的宣傳與教育工作，積極開展動物防疫知識培訓，促進養殖戶、養殖合作社或養殖企業等依法依規開展養殖經營活動，克服麻痹大意思想，走可持續發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