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家《苗木》標準淺析

門曉妍，趙之峰，孫立民，曹鐘允，李 影，董 遙，倪召欣，李緯楠，邢世巖*

（1.黃河下游森林培育國家林業局重點實驗室，山東農業大學林學院，山東 泰安271018；2.山東省經濟林管理站，山東 濟南250014）

2017年11月，河北雄安新區的“萬畝造林”項目拉開帷幕。與此同時，雄安新區依據歐美標準設立的“雄安標準”讓很多苗木供應單位始料未及，一時不知所從。這一事件使“歐美苗木標準”進入行業視野。那么，歐美苗木標準是什么？與國內標準有何不同？我們能從歐美標準中借鑒什么？為此，筆者對現行美國國家《苗木》標準進行了翻譯、學習和思考，將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簡要介紹和分析，希望能為我國苗木標準制定提供一定借鑒意義。

1 美國《苗木》標準歷史

美國國家《苗木》標準（American Standard for Nursery Stock，ANSI Z60.1-2014）前身是由美國苗圃和景觀協會（前美國苗圃協會）于1923年出版的《園藝標準》（Horticultural Standards）。該標準不斷進行修訂和完善，于1949年6月22日由美國標準協會（現美國國家標準協會的前身）作為第一版國家苗木標準出版發行。現行標準是在2004年版基礎上，歷經9年修訂，于2014年4月14日獲得批準的修訂版。

2 美國國家《苗木》標準概況

美國國家《苗木》標準共14 個章節，包括通用標準、遮蔭和開花喬木、落葉灌木、針葉常綠植物、常綠闊葉植物、薔薇屬植物、幼苗、果樹、小型果樹、砧木苗、實生苗和灌木、鱗莖/球莖/塊莖植物、多年生草本植物/觀賞草/地被/藤本植物、圣誕樹標準等內容。每個章節介紹了適用范圍、苗木分類、指標測量方法、苗木分級等內容。

初步統計，該標準中舉例涉及植物約370種，其中72種具體指出了一個或多個品種，品種總計88個。翻譯成中文約8 萬字，涉及31 個圖、37 個表。

3 標準使用方法

在標準使用過程中，最重要的是確定特定苗木應當適用該標準的哪一部分的哪一標準。使用者首先需要明確：第一，它是哪種植物（例如，遮蔭或開花喬木，常綠針葉或闊葉植物，多年生植物，地被植物或藤本植物等）；第二，該種或栽培種的生長習性（例如，直立、圓錐形、匍匐、多莖等）；第三，出售時該植物的生產和包裝方法（例如，土球和麻袋包裝、種植袋包裝、裸根、容器包裝等）；第四，買方對植物的預期用途（例如，用于保護或恢復性種植、苗圃生產、嫁接，或出售給零售或園林貿易以用于景觀營造等）。在明確以上問題之后，就可以為植物找到適用的部分或章節、適用的子章節、適用的表格，以及植物規格對應的行等。

在使用該標準時，需要注意幾個問題。第一，要熟悉“通用標準”章節，它包括適用于所有苗木的標準，同時也有例外和特殊說明，并補充了關于苗木規格的很多重要問題。第二，苗木標準表通常只給出最低標準，鼓勵各方高于這個最低標準，還要注意最低限度的各種例外情況。第三，標準中給出的植物示例僅為植物類型劃分提供參考，并非每種植物類型所有屬的完整列表，使用者必須具備相應背景知識，才能確定未列種的植物類型。第四，如果無法在選定的第一個植物類別下找到該植物信息，應檢查其他部分，并確定該植物是否屬于另一個植物類別。

4 有關術語

與國內在苗木培育和交易中的常用術語類似，美國《苗木》標準的常用術語包括我們熟知的胸徑、地徑、樹高、冠幅、裸根苗、容器苗、穴盤苗、基質、種植袋、修根等。除此之外，美國《苗木》標準中也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術語，如：枝條（Cane），指通常指灌木在不高于1/4 樹高處發生的莖條；無枝幼苗（Whip），指沒有分枝、或僅有突刺的幼齡樹；根莖交界處（Collar/Root collar），指植物根與莖干的交界線；根開張處（Root flare）指植物莖或樹干的基部、根開張形成根系的位置，根系和莖干的過渡區域。

同時，在我們常用的術語中，美國《苗木》標準也進行了更為細致詳盡的規定。例如地徑，樹高、冠幅等，其測量方法與國內有所不同。這部分將在下文展開闡述。

5 苗木測量規范

美國《苗木》標準對苗木規格測量指標（包括地徑、樹高、冠幅等）及其測量方法，以及多莖干植物的特殊測量規范給出了詳細的描述。其測量方法與我們傳統測量方法類似，同時也存在一些細節上的不同。此外，該標準在進行苗木分級的同時，還規定了各等級苗木相應的最小根球直徑、最小根球深度、最小適用容器規格和最小適用地下種植袋直徑等指標。

5.1 測量指標

苗木測量指標是指在苗木交易中用于苗木量化、分級的指標。國內苗木標準中通常采用地徑、樹高、根數、根長作為測量指標。美國標準對測量指標的規定靈活多變，通常取決于特定的苗木類型、苗木尺寸以及生長特性。例如，第7 章中的“單莖型”幼苗，單莖開張型幼苗的測量指標為冠幅，其他單莖型幼苗的測量指標均為樹高；又如，第2 章中的1 類遮蔭樹，如果苗木為樹高低于8 英寸的容器苗，測量指標為樹高，除此之外的苗木測量指標則為地徑。另外，對于某些類型的植物，如薔薇屬植物，測量指標除了地徑，還有分枝點和健壯枝條數，而藤本植物的測量指標通常為藤條數量、長度或有活力尖端長度等。

在對苗木根系的規定中，美國《苗木》標準通常采用根球直徑、根球深度、容器規格和種植袋規格等指標限定苗木根系大小。這與其交易苗木大多為帶土球苗、容器苗、種植袋苗等有關。

5.2 地徑測量

美國《苗木》標準針對不同的植物類型規定了不同的測量方法。對于果樹、小型果樹、砧木苗、實生苗和灌木，應在根根莖交界處或該標準中明確描述的其他位置進行地徑測量。對于所有其他苗木，大田苗應在水平地面以上6 英寸處進行測量；容器苗應在位于或接近根開張處頂端的土壤線處進行測量；裸根苗應在根開張處以上6 英寸處進行測量。該測量方法最大適用于4 英寸徑階的苗木（即4～4.5 英寸，不包括4.5 英寸），如果6 英寸處測得的地徑值為4.5 英寸及以上，則可以在水平地面、土壤線、或根開張處以上12 英寸處進行測量。

5.3 樹高測量

樹高通常是指在植物自然生長位置進行測量，從根莖交界處或地面線到莖干頂端的垂直距離。但在實際測量中，具體測量方法由植物類型決定。不同類型的植物樹高測量起點不同，大田苗應從水平地面開始測量，容器苗應從位于或接近根開張處頂端的土壤線處開始測量，裸根苗應從根開張處開始測量。此外，并非所有的樹高都測量至莖干頂端，常綠植物的樹高應測量至最高分枝點與頂端之間的中間位置（圖1），落葉灌木應測量所有符合高度要求的枝條頂端高度，而樹高一般低于植株最高點（圖2）。其他個例，如棕櫚樹，其樹高分為“整體樹高”和“樹干樹高”兩種，前者指應從根區或附近的最高點開始測量，到樹自然生長位置最上面拱形葉形成的弧線頂部的高度，后者指從根區或附近最高點的土壤線開始測量，到中心葉的基部的高度（圖3）。

5.4 冠幅測量

冠幅為植物分枝的平均冠幅。美國《苗木》標準特別指出，常綠植物的冠幅測量包括葉子，而落葉灌木的冠幅測量不包括葉子。

5.5 多莖干植物測量

多莖干植物根據其形態被劃分為灌木型、叢生型和多莖型（圖4），測量指標各有不同。灌木型和多莖型測量指標為樹高，叢生型的測量指標包括達標最少莖干數、樹高或地徑。這里所說的“最少莖干數”，是指達到一定地徑和長度、可用于計數的“所需莖干（required trunk）”的數量。

多莖干植物的地徑測量方法比較特殊，根據實際交易雙方要求的不同可采取不同測量取值方法：第1種方法—取所需莖干中的最小地徑；第2種方法—僅以最大枝條的地徑為準，其他所需莖干地徑應在最大枝條地徑的一定范圍內（例如，按百分比計算或在兩個較小的地徑值之間），這是加拿大的規定；第3種方法—取3 個最大所需莖干地徑的一半；第4種方法—取所有莖干地徑的平均值。如果雙方未約定測量方法，則默認以第3種方法為準。

5.6 根系

由于銷售的苗木多為容器苗或帶根球的大田苗，與國內苗木標準對根系的要求通常是最少根數、最小根長度不同，美國《苗木》標準對根系的規格要求多為最小根球尺寸，包括最小根球直徑、最小根球深度。

最小根球尺寸的測量基于苗圃苗，并要求其在有利的生長條件下生長，無根系限制裝置（例如容器或種植袋），根系發育良好，可經過適當人為處理，苗木帶土球移植，用麻布等包裹成球形以保持根系完整。測量根系深度時，要求不包括由于深栽、苗期養護或起苗培土導致的根開張處上方的土層（圖5）。

由于植物生長特性不同，深根性與淺根性植物的根球直徑與深度的比例也有所不同。但該標準指出，在美國大部分地區，根球直徑與深度比例要求：根球直徑小于20 英寸的苗木，根球深度不小于直徑的65%；根球直徑20 英寸及以上的苗木，根球深度不小于直徑的60%。

5.7 容器和地下種植袋尺寸

在其苗木分級過程中，不同等級的苗木需要配備不同大小的容器或種植袋。美國《苗木》標準中，為了統一容器和地下種植袋尺寸，分別給出了容器等級體積范圍表（表1）和地下種植袋尺寸表（表2）。在實際交易中，若無法提供標準型號的容器，該規定也為等量箱體提供了參考標準。

表1 容器等級體積范圍表Table 1 Container class volume ranges

表2 地下種植袋尺寸表Table 2 In-ground fabric bag sizes

6 苗木分類和分級

6.1 苗木類型

與國內多以生物學分類、樹種為單位制定標準不同，美國《苗木》標準是對整個苗木行業的統籌規范。該標準在對苗木進行類型劃分時，除考慮苗木的生長習性、生物學分類之外，栽培和銷售目的也是重要的分類因素。總體而言，主要體現出以下特點。

第一，銷售目的不同，適用標準不同。例如，同一種實生苗，如果是銷售后用以繼續栽植的幼苗，則適用第7 章“幼苗”的規定；如果用作枝接或芽接的砧木，則適用第10 章“砧木”標準；如果用于造林、森林恢復、防護林或農田栽植，則適用第11 章“實生苗和灌木”標準。

第二，培育方式不同，適用標準不同。例如，同為薔薇屬植物，如果是經過枝接或芽接的裸根苗或容器苗，則適用標準第6 章“薔薇屬植物”標準，而未經嫁接的薔薇屬植物應歸類為落葉灌木，適用第3 章的標準。

第三，苗木形態不同，適用標準不同。例如日本女貞（Ligustrum japonicum），如果苗木為喬木形態，則適用第2 章中“遮蔭和開花喬木-4 類苗木（小型開張型喬木）”的標準；如果苗木為灌木形態，則適用第5 章中“常綠闊葉植物-4 類常綠闊葉樹（寬冠直立型）”的標準。

第四，成品苗與幼苗適用標準不同。與成品苗不同，對于出售后用以繼續培育的幼苗，包括行狀栽植苗、播種苗、無枝幼苗、地被植物和藤本植物，其苗木標準在第7 章節單獨列出。例如雞爪槭（Acer palmatum），如果用于零售和園藝行業銷售，則適用第2 章“遮蔭和開花喬木-4 類苗木（小型開張喬木）”的標準；如果是用于繼續培育的單莖幼苗，則適用第7 章中“幼苗-2 類苗木（單莖）-直立型”的標準。

6.2 苗木子類型

在將苗木劃分為幾大類型的基礎上，在同類型苗木中，通常根據苗木形態特征劃分為若干子類型。這一特點在該標準的第2～5 章以及第7 章中體現尤為明顯。例如，在第4 章“常綠針葉植物”中，根據形態特征，苗木被劃分為匍匐型、半開張型、球形寬冠緊密直立型、圓錐型、寬冠直立型、柱型6種子類型。又如，在第7 章“幼苗”中，首先根據莖干特性將苗木劃分為無莖、單莖型、匍匐莖型、根莖/塊莖/須根型、扇型、鱗莖/球莖型、藤本型7種子類型，然后其中單莖型苗木又細分為開張型、半開張型、球形、半直立型5 類。

6.3 苗木分級

在苗木等級劃分中，根據苗木類型、尺寸不同，美國《苗木》標準通常以樹高、地徑、冠幅等作為測量指標進行苗木分級。

該標準中提出了“尺寸階”（size intervals）的概念，這一概念類似于我們熟悉的“徑階”，同樣是每間隔一定尺寸劃分一階，適用“上限排外”的原則。不同的是，“尺寸階”適用于地徑、樹高、冠幅等測量指標。通過分階，將苗木細致地劃分為若干個等級。在國內的苗木分級標準中，通常只簡單將苗木劃分為Ⅰ級苗、Ⅱ級苗、不合格苗，而在美國《苗木》標準中，一階即為一級，一類苗木可以劃分為十幾級。

尺寸階并非固定值，而是根據苗木類型、苗木尺寸和生長習性而定。例如，第2 章中關于“1 類遮蔭樹”的地徑規格描述為“1/2 英寸～3/4 英寸范圍內每1/8 英寸為一階，11/4英寸～2 英寸范圍內每1/4英寸為一階，51/2英寸～6英寸范圍內每1/2英寸為一階，9英寸～10英寸范圍內每1英寸為一階，10英寸～12英寸范圍內每2英寸為一階”。又如，第7章“幼苗”規定，幼苗尺寸階根據其生長速度而定——速生型幼苗每6 英寸階為一階，中間型幼苗每3 英寸為一階，慢生型幼苗小于12 英寸的每2 英寸為一階，12英寸及以上的每3 英寸為一階。

在美國《苗木》標準的苗木分級表格中，除分級所需測量指標以外，還給出了各等級苗木相應的最小根球直徑、最小根球深度、適用容器規格、最小適用種植袋規格等，為苗木交易中的根系大小及包裹尺寸提供了最低標準。

以該標準第2.1.2 章節中對遮蔭與開花喬木-1類遮蔭樹的苗木分級標準為例（表3）。

表3 遮蔭與開花喬木-1 類遮蔭樹的規格Table 3 Shade and Flowering Trees-Specifications for Type 1 shade trees

7 思考與建議

7.1 美國《苗木》標準歷史悠久，制定程序嚴謹

美國國家《苗木》標準的雛形是美國苗圃和景觀協會（前美國苗圃協會）于1923年出版的第一版《園藝標準》，距今已有近百年的歷史。

從標準制定程序上看，美國國家標準由美國國家標準協會（American National Standards Institute，ANSI）批準。但該組織本身并不制定標準，而是，獲得ANSI 認證的標準制定組織(Standards developing organization，SDO)可以將其文件作為美國國家標準（American National Standards，ANS）提交審核，隨后由ANSI 標準審查委員會批準。迄今為止，美國有超過10000 個國家標準，匯集了各個行業、數百個SDO、數千名專家。美國國家《苗木》標準的制定單位——美國園藝工業協會（AmericanHort），是美國領先的行業協會，在規模和范圍上是全球最大的園藝零售商協會。在該標準2005～2014年的修訂周期內，有來自不同單位的25 人任職于園藝標準委員會（Horticultural Standards Committee），另外，阿拉巴馬州苗圃與景觀協會、亞利桑那州農業部、百利苗圃等39 個組織參與了草案審核。

7.2 美國《苗木》標準涉及植物廣泛、嚴謹、可操作性強

美國《苗木》標準幾乎涵蓋了所有的苗木種類，市場銷售的絕大部分苗木都能在該標準中找到對應的植物類型和苗木標準。從生長特性看，標準涵蓋了喬木、灌木、藤本植物、地被植物、多年生草本植物、鱗莖、球莖、塊莖植物等；從應用目的看，涵蓋了遮蔭樹種、開花樹種、常綠樹種、幼苗、果樹、砧木、實生苗、圣誕樹等。

該標準舉例給出了約370種植物，其中具體提到了88 個品種名，體現出很高的品種化程度。但同時，在苗木類型劃分及標準制定時，該標準主要依據苗木的生長特性和銷售目的，而非物種和品種。甚至，同一物種或品種的苗木，在不同情況下可能適用不同的苗木標準。該標準在使用說明部分也明確指出，舉例并非每種植物類型的完整列表，而是僅為植物類型劃分提供參考。苗木不按物種分類，因此要求標準使用者必須具備一定的相關專業知識。從某種程度上，這似乎為標準的使用設置了門檻，提高了難度，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體現了該標準的專業、嚴謹和實用性。

正是出于“為苗木交易雙方提供通用語言”這一目的，該標準體現出極強的可操作性。例如，除苗木分級依據的測量指標外，標準還給出了各等級苗木相應的最小根球直徑、最小根球深度、適用容器規格、最小適用種植袋規格等。這一規定為實際苗木交易中的起苗標準、包裝規格等問題提供了統一而實用的建議。另外，國內大多苗木標測量準指標主要是3 個，即苗高、地徑和根系。與我國不同，美國《苗木》標準測量指標靈活多變，除了上述3 個標準外，還根據苗木生長特性不同，采用冠幅、枝條數、枝條長度、分枝點等測量指標，這樣更便于市場營銷和經營，可操作性強。

7.3 建議制定中國苗木國家標準

有別于美國《苗木》標準的歷史悠久，我國林木相關國家標準制定最早始于20世紀80年代，距今不過三四十年的發展歷史。目前國內應用比較廣泛的通用型苗木相關國家標準有《主要造林樹種苗木質量分級》（GB 6000-1999）、《林木種子質量分級》（GB 7908-1999）等。其中《主要造林樹種苗木質量分級》僅給出了90種常見造林樹種的苗木質量分級標準。除此之外，我國的苗木標準制定通常針對特定樹種，且多為經濟樹種，例如《桃苗木》（GB 19175-2010）、《橡膠樹苗木》（GB/ T 17822.2-2009）等，無法滿足多樣的苗木市場交易需要。因此，我國需要定制一個涵蓋絕大部分苗木類型的、面向市場的、統一的苗木國家標準。

我們應借鑒美國經驗，組織園藝、園林、林學、大中專院校和科研院所專家，以及生產一線的苗圃、育苗公司及銷售人員組成專家組，盡快起草我國國家苗木標準，以此指導當前育苗生產及產品流通，使我國苗木生產和銷售盡早實現標準化、市場化和規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