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晚安之后,我關閉門戶、智力和眼睛,護住溫熱的安寧——寒風免打擾。
不過風還會繼續刮吧,夜的縫隙里還會有人醒著。
他和星星相互敲打心臟,血液簡單地流淌,在抽象的親緣里。
閉上眼睛聽,撞見有蝶游走于月下花田,可我不敢貿然歡喜。
花園的拐角似乎還粘滯蛛網,歌鴝隱約有淚。
婚、喪、嫁、娶,我不知道嗩吶在吹誰。或許誰也沒吹。
將它捎來的風也沒有立場,香樟用以婆娑的節奏,近乎曖昧。
和我相比,夜晚雖黑,卻從不催人睡去。
它只等著我們從尖銳的屋頂上下來,斂住眼眶里的星相學,和失敗的愛情。
等著月亮從臉上卸下厚重的古詩,自顧自地斑駁一會兒。
也許星星多了或隱去一顆,也從來無關乎我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