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代照料對城市雙職工家庭嬰幼兒照料經濟的影響

(福建師范大學經濟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08)

一、前言

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婦女在工作中的比重不斷提高。在這種情況下，具有雙重責任的城市家庭面臨著更大的育兒壓力和問題，孩子出生后，為了不停止或放棄工作，職業母親必須依靠隔代照料，因此，隔代照料成為家庭照料的主導方式。

我國目前正處于全面實施二孩政策的新時期。未來，隨著老齡化進程的加快，家庭結構的變化，家庭規模的日益縮小，建立完善的社會化嬰兒服務體系是必然選擇，為滿足廣大職工家庭的需求，開展城市雙職工家庭育兒問題的研究，對于正確認識兒童隔代照料與社會照料的關系具有重要意義，統籌家庭和社會養老資源，解決城鎮雙職工就業家庭的育兒困難。

二、研究概況

(一)隔代照料的概念分析

目前，學術界有許多類似的概念，如隔代撫養、撫育、隔代照料等。由于缺乏統一的定義，不同的研究根據研究需要采用不同的定義。

一般來說，隔代照料是指祖父母接管其年幼孫子孫女的日常照料、生活照料、教育和指導，并投入時間、精力、情感、經濟和物質支持的行為。替代照料不是一種隨機現象，它受到文化背景、市場環境、家庭政策、人口遷移、代際關系、養老政策和祖父母特征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現有文獻審查了替代性照料對孫輩早期發展、對育齡夫婦、特別是婦女的就業和生育年齡、對生活質量、及退休年齡認同的影響，從發展心理學、工作經濟學和老齡社會學的角度探討祖父母對嬰幼兒的隔代教育問題。

(二)對現有觀點的評價

綜上所述，已有的研究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基礎，也提供了有益的啟示，一方面，已有關于幼兒照料影響因素的研究為構建這一分析模型提供了理論依據；另一方面探討隔代性照料對嬰兒照料的影響，隔代性照料是否存在內源性、選擇性。

然而，現有研究仍存在三個不足：一是對隔代性照料的影響和后果的研究幾乎排除了對兒童照料服務的需求；二是盡管一些研究認為對兒童照料服務的需求將增加，如果職業母親沒有得到家庭對兒童照料的支持，她們還沒有對這一判斷進行實證檢驗，即沒有直接調查隔代照料。第三，在不考慮家庭異質性的情況下，隔代照料的影響可能存在差異，照顧不同家庭的需要。

三、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

本次資料來源于武漢市“城市家庭三歲以下兒童照料服務需求”調查，采用問卷調查與抽樣調查相結合的方法，根據國家計生委的調查。收集武漢市嬰幼兒資料，采用多步抽樣方法，在選定的社區衛生中心為母親接種嬰幼兒疫苗，嬰兒定額分為0-11個月、12-23個月和24-35個月三部分，問卷內容包括嬰兒及其父母的基本情況、家庭照料類型、家庭照料方式等，根據研究要求，共收集300份問卷。從問卷中剔除關鍵變量信息不全的樣本，共260份有效問卷。

(二)變量設置

因變量：照料對家庭經濟的影響，使用問卷中的問題“孩子進行隔代照料，對家庭經濟產生的影響

自變量：隔代照料，根據“最近3個月，您這個孩子白天是否主要由(外)祖父/母照看”。

控制變量：根據已有研究成果和數據可獲得性，本文將5組反映嬰幼兒基本情況、父母基本情況、父母工作狀況、家庭經濟狀況、生育支持情況的變量納入模型作為控制變量。其中，反映嬰幼兒基本情況的變量包括性別、月齡、孩次；父母基本情況的變量包括父母工作狀況的變量包括母親和父親的就業單位性質；生育支持相關變量包括產假和托育照料兩方面。具體變量的定義和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1。

表1 變量的定義及描述性統計結果

(三)研究方法

首先，本文設計了一個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來分析城市雙重服務年齡家庭的隔代性照料對照料服務需求的影響，父母總是在考慮到現實生活中的許多復雜因素后，才決定嬰幼兒是否由祖父母照顧。因此，由于自變量的選擇問題，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在估計隔代照料效果時會產生誤差，照料的內生選擇性，趨勢值分析是一種常用的方法，大量的實證研究表明，該方法對消除偏倚樣本選擇具有較好的效果，傾向值分析方法有很多。本文主要采用傾向值權重法。該方法的基本思想是在一定的特征變量，即傾向得分的情況下，計算出隔代照料的條件概率，并以此傾向得分為權重，計算出兩組隔代照料樣本和非隔代照料樣本的特征變量，從而使具有顯著差異的特征變量的分布趨于一致，根據標準人群中相應的分布估計干預效果，并采用匹配方法驗證估計的可靠性、穩健性。

(四)對家庭經濟的影響

根據現有研究對嬰幼兒現狀的界定，隔代照顧在家庭經濟中扮演著重要的色，上述研究表明，在不考慮隔代照顧的隔代取向的情況下，嬰幼兒照料對家庭經濟的影響是顯著的；但在替代照料的內生替代照料方式發生變化后，對家庭月均收入的影響不再顯著，一個可能的原因是不同家庭對嬰兒照料的重視程度不同，所以不同的家庭對經濟的影響機制不同。

在這一貢獻中，根據不同家庭的隔代育兒情況，將所有家庭分為三組：低收入組、中等收入組和高收入組，考察家庭子女隔代照料經濟機制的差異，將月均收入5000元以下的家庭界定為低收入群體，月均收入在5000-30000元之間的被定義為中收入群體，將月均收入在30000元以上的人群定義為高收入群體，然后分析了三類家庭隔代方案對其經濟的影響，結果見表2。

表2 嬰幼兒隔代照料對家庭經濟影響的傾向加權值分析

表2顯示，在中低收入家庭中，隔代照料服務對經濟具有顯著的節約效應，而節約效應隨著家庭收入的增加而降低；不同家庭經濟收入的嬰兒接受隔代性照料的經濟影響差異表明，隔代性照料是目前為兒童提供經濟、現實、合理的照料方式，適合絕大多數沒有足夠償付能力的低收入家庭，但對于高收入家庭，則應單獨考慮，雖然祖父母和祖父母有助于照顧嬰幼兒，但為了減輕老年人的負擔，嬰幼兒的父母可以盡快讓其接受優質的早期教育等考慮，把嬰幼兒送到專業的護理機構或花錢請專業的月薪護士、保姆等進行各類照料服務。

在控制變量中，孩子的年齡，父母工作企業的單位性質，對低收入家庭的經濟有顯著影響，與一般回歸模型相比，嬰幼兒照料對中高收入家庭的影響不再顯著；在國家機關工作的父母，對低收入家庭的影響要低于在私營公司工作的父母，加大了低收入家庭的經濟影響。

結果與回歸模型吻合較好，回歸模型中，對中等收入家庭經濟沒有顯著影響的家庭月均收入顯著，說明：這種對家庭的需求會對家庭經濟產生影響；但對高收入家庭來說，經濟實力已經達到較高水平，因此對家庭的需求不再對其經濟產生重大影響。

四、結論

實證分析表明，隔代照料對城市責任家庭的經濟方面具有顯著的節約效應，而這種效應在控制了隔代醫療的內生選擇性后仍然得到了證實，導致隔代照料偏差控制的主要原因是普通的二元logistic回歸，可以降低隔代照料的節約效應，同時隔代照料影響了節約效應，調節了家庭經濟。

目前，我國的社會化嬰幼兒照料制度還不完善，安全、經濟、實用的嬰幼兒照料難以獲得，許多城市的雙職工家庭不得不依靠隔代照料來撫養孩子。然而，隔代性兒童照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具有雙重責任的家庭的服務需求，隔代性照料的積極作用已在學術界得到充分肯定，并確定它是一種符合我國國情的育兒方式，能夠有效分擔國家責任，實現成本最優。

這篇文章指出，在表明隔代照料的積極作用的同時，我們也應該認識到隔代照料并不是一種專業、科學的幼兒照料方式，仍然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例如，缺乏正規、適時的教育，祖父母教育方式的落后，父母很難實現更高水平的早期科學教育，這就是為什么我們一方面必須繼續發揮支持和指導隔代照料的作用，另一方面，我們需要從各個方面來尋求更有效的嬰幼兒照料方式，以完善相關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