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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岸英岸邊英魂 高山忠骨

2020-08-12 08:24:30
今古傳奇·人物版 2020年1期

作為毛澤東的長子,毛岸英童年時就隨母親入獄坐牢,少年時流浪街頭,青年時期在異國參加反法西斯戰(zhàn)斗,回國后投身于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最后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光榮犧牲。毫無疑問,無論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還是在和平發(fā)展的中國現實社會,毛岸英這個名字都應該是一個榜樣!2020年,是毛岸英犧牲70周年,本刊特推出此專題,紀念這位偉岸的英雄。

開篇 一個偉岸的英雄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到處有青山。”在朝鮮平安南道檜倉郡的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陵園內,一塊一米高的花崗巖石矗立在墓前,正面刻著“毛岸英同志之墓”;背面刻著:“毛岸英同志原籍湖南省湘潭縣韶山沖,是中國人民領袖毛澤東同志的長子。1950年11月25日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英勇犧牲。”

作為毛澤東的長子,毛岸英童年時就隨母親入獄坐牢,少年時流浪街頭,青年時期在異國參加反法西斯戰(zhàn)斗,回國后投身于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最后在抗美援朝戰(zhàn)爭中光榮犧牲。毫無疑問,無論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還是在和平發(fā)展的中國現實社會,毛岸英這個名字都應該是一個榜樣!

毛岸英是經過毛澤東同意,隨志愿軍總部入朝作戰(zhàn)的,擔任志愿軍司令部的俄文翻譯和機要工作。毛澤東在他身上傾注了無限的父愛。毛澤東愛他,在他身上寄托著厚望,但毛澤東不把毛岸英看成只屬于自己的,而是屬于黨、屬于人民的,他應當報效祖國。

1951年2月,抗美援朝第三次戰(zhàn)役勝利后,彭德懷決定回國,于2月21日當面向毛澤東匯報了朝鮮戰(zhàn)爭的情況,并提出兵員不足和后勤保障問題,同時還向毛澤東詳細匯報了毛岸英犧牲的經過。毛澤東聽罷,一時沉默無語。少頃,他望著彭德懷說:“打仗總是要死人的嘛!中國人民志愿軍已經獻出了那么多指戰(zhàn)員的生命。岸英是一個普通的戰(zhàn)士,不要因為是我的兒子,就當成一件大事。”并叮囑說:“現在美國在朝鮮戰(zhàn)場上使用各種飛機一千多架,你們千萬不能疏忽大意,要采取一切措施保證司令部的安全。”

毛澤東決定,讓毛岸英和千千萬萬的志愿軍烈士一起,長眠在朝鮮的土地上。多年后,他向青年時代的好友周士釗談到為什么要送毛岸英上前線,他說:“你說我不派他去,他就不會犧牲,這是可能的。但你想一想,我作為黨中央的主席,作為一個領導人,自己有兒子,不派他去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又派誰的兒子去呢?”

1990年,中央辦公廳警衛(wèi)局全面清理毛澤東留下的遺物,出人意料地發(fā)現:在倉庫的一個柜子里有幾件衣物。原來,這是毛岸英的遺物。

毛澤東平時對個人生活物品基本不上心,可他卻瞞著所有人,把毛岸英在朝鮮犧牲后留下的兩件棉布襯衣、一頂藍色軍帽、一雙灰色沙襪、一條毛巾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身邊,悄悄地珍藏了26年。通過這些遺物,人們能夠體會到毛澤東和毛岸英深厚的父子之情。這期間他曾多次搬家,但身邊的工作人員從來沒有發(fā)現過這些衣物。

誰不希望自己的后人成為國家的有用之人,誰不希望讓自己的后人大忠于祖國、大孝于人民。毛澤東為了中國人民解放事業(yè)的勝利,犧牲了包括妻子、兒子在內至親至愛的6位親人。國難當頭,挺身而出,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但毛岸英做到了。

2020年,是毛岸英犧牲70周年,本刊特推出此專題,紀念這位偉岸的英雄。★

從流浪兒到“小領袖”

俄羅斯國家檔案館還保留著毛岸英當年填寫的檔案:“父親,中國革命的領袖;母親,烈士。”他的簡歷寫道:“母親生前,與她一起在獄中生活;母親死后,在上海掃地、端茶。”

“吃百家飯,走萬里路”

1922年10月24日,毛岸英出生于長沙小吳門外的清水塘。按照韶山毛氏家族的族譜,毛岸英應屬“遠”字輩,因此毛岸英字遠仁。

作為毛澤東的兒子,毛岸英的人生注定與艱難困苦聯系在一起。在生命的最初5年中,他隨父母到過上海、武漢、廣州。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他又隨母親和兩個弟弟(毛岸青、毛岸龍)回到長沙縣清泰鄉(xiāng)板倉的外婆家隱蔽。當年8月,毛澤東組織秋收起義,不得不與妻兒告別。從此,父子天各一方。在白色恐怖之下,為了安全,毛岸英對外改隨母親楊開慧姓,名為楊永福。

8歲時,毛岸英與楊開慧被當時國民黨湖南軍閥趙恒惕所領導的“清鄉(xiāng)”司令部所屬“鏟共義勇隊”區(qū)隊長范覲熙(楊開慧家鄰居)帶領的槍兵抓獲,被關進長沙協操坪監(jiān)獄。在獄中,毛岸英飽嘗了人間的辛酸,知道了愛憎。敵人將楊開慧打得遍體鱗傷,毛岸英哭著用小手撫摸著母親的傷口,懂事地說:“媽媽,現在他們打你,將來我長大了要狠狠地打他們!”

這個時候,秋收起義失敗,毛澤東在井岡山建立了中國最早的農村革命根據地之一。

1930年11月14日,毛岸英親歷了生離死別的時刻。這一天,楊開慧慘遭殺害。十多天后,他才被舅舅楊開智、舅母李崇德從監(jiān)獄中保釋出來。為了避免再遭迫害,毛岸英和毛岸青、毛岸龍在外婆和舅母的保護下,被送到當時黨中央機關所在地上海,由叔父毛澤民安排進了大同幼稚園。大同幼稚園是中共駐上海的黨組織為了安置、救濟和培養(yǎng)革命烈士后代,由黨的外圍組織“中國互濟會”出面開辦的。其間,4歲的毛岸龍因病不幸夭折。

不久,因為顧順章叛變等事件的發(fā)生,上海的黨組織遭到破壞,大同幼稚園的真實背景也被暴露,1932年3月,黨組織在無奈中決定將它解散,孩子們也被迫疏散。這時,毛澤民夫婦已赴中央蘇區(qū)工作,毛岸英和毛岸青在上海無親無故,成了孤兒。黨組織于是將他們安排到幼稚園創(chuàng)辦人之一的著名“紅色牧師”董健吾家寄養(yǎng),按月支付30元生活費。當時,董健吾以牧師身份為掩護做地下工作,從教堂領取薪水。

然而,好景不長。1933年,中共中央遷往江西瑞金,黨的經濟資助中斷,而董健吾也因身份暴露外出躲避追捕,他的原配妻子黃慧英在生活日趨困難的情況下,有些嫌棄孩子們,孩子們在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還時常挨打受罵。于是,毛岸英和毛岸青離家出走,從此流落街頭。

無處棲身、無食果腹,毛岸英帶著毛岸青住在一座破廟里。母親慘死,父親又不知在何方,兄弟倆為了生存,只好靠當報童、賣油條、推板車、拾破爛來賺取一點兒錢,以換得一點兒食物充饑,可這也只能是饑一頓飽一頓,吃了上餐沒下餐。有一天,毛岸青看到地上有一小節(jié)粉筆,就撿起來在電線桿上寫下“打倒帝國主義”,不幸被一個特務看見,特務竟然拿起路邊小販的鐵鉗向他的頭部猛擊。毛岸青當即頭破血流,昏倒在地,導致兩耳變聾,大腦嚴重受傷,從此落下終身不治之癥。作為哥哥,毛岸英自然又擔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然而,即使處在這樣險惡的環(huán)境中,毛岸英和毛岸青仍不忘學習文化。為了買到一本《小學生詞典》,兄弟倆勒緊褲帶,堅持3個月不吃早飯,終于如愿以償。這本小小的字典,毛岸英一直珍藏在身邊。

這種流浪生活,一直持續(xù)了5年之久。解放后,毛岸英在看電影《三毛流浪記》時還激動地說:“那時我和岸青在上海的流浪生活和三毛相比,除了偷竊和給資本家做干兒子外,其他幾乎都經歷過。”毛澤東也感慨地說:“為了革命事業(yè),這些孩子從小就吃百家飯,走萬里路啊。”

1935年秋,遠在中央蘇區(qū)任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國民經濟部長的毛澤民,托人找到在中央特科工作的潘漢年,幫助尋找毛岸英、毛岸青。直至1936年夏天,董健吾從一座破廟的一群流浪兒童中間找到他們兄弟倆,這才與地下黨接上關系。

隨后,毛澤民又托張學良東北軍的部下、抗聯總司令李杜,利用他出國到西歐考察的機會將毛岸英、毛岸青帶到法國。他們乘法國郵船“斯芬克司”號從上海啟程,航行了約1個月,途經香港、西貢、孟買、蘇伊士、地中海,于8月初抵達法國馬賽港,再改乘火車到達巴黎。半年后,由當時任中共中央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副團長的康生,將他倆送到蘇聯莫斯科。

國際兒童院里的“小領袖”

毛岸英、毛岸青是在1937年初到達莫斯科的,兄弟倆住在共產國際中國代表團的宿舍里,不久被送到莫斯科市郊的共產國際第二兒童院(又稱第二國際兒童院)學習。至今,在俄羅斯國家檔案館還保留著毛岸英當年填寫的檔案:“父親,中國革命的領袖;母親,烈士。”在他個人的簡歷中,這樣寫道:“母親生前,與她一起在獄中生活;母親死后,在上海掃地、端茶。”兄弟倆還各自取了一個俄羅斯名字,毛岸英叫謝廖沙,毛岸青叫戈勒。

據當年曾經與毛岸英、毛岸青在第二國際兒童院有過親密接觸的瓦洛加(中共早期黨員王一飛的兒子)回憶說:“應該說毛岸英當時在我們這幫中國孩子里是一位可靠的、很有威信的大哥哥。當時我們很多人并不知道他是毛澤東的兒子,更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的傳奇生活經歷。但是我們都感覺到,謝廖沙將來一定是一位能夠做大事的人。他總是顯得很成熟,做事有主見,從不荒廢時間,不去外面撒野,老是在看書,想問題。”

1938年3月,因延安有人要去蘇聯,毛澤東趕緊給兒子們寫了一封家書:“親愛的岸英、岸青:時常想念你們,知道你們情形尚好,有進步,并接到了你們的照片,十分的歡喜。現因有便,托致此信,也希望你們寫信給我。我是盼望你們來信啊!我的情形還好。以后有機會再寫信給你們。祝你們健康、愉快與進步!”這是毛澤東給他們寫的第一封家書。一個月后,毛澤東又托前往蘇聯學習的劉亞樓捎信給兒子們,為了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模樣,還附寄了一張照片。

不久,兒子們的回信從莫斯科被送到了延安,毛澤東喜不自勝。因為墜馬致使右手臂粉碎性骨折的周恩來,1939年8月在鄧穎超的陪同下從延安赴莫斯科治療。8月26日,毛澤東又寫了一封家書,托周恩來帶給兒子們,隨后還托林伯渠買了一大批圖書郵寄過去,供毛岸英、毛岸青和中國同學們閱讀學習。但遺憾的是,這些書在途中遺失了。

1939年,毛岸英轉入蘇聯十年制學校的六年級插班學習。1940年秋,第二國際兒童院和第一國際兒童院合并,孩子們離開莫斯科,坐火車到了300公里外的伊萬諾沃市,和第一國際兒童院的20多個國家和民族的共產黨領導人和革命烈士的子女住在一起。

由于毛岸英聰明、好學、勇敢、堅忍并愛好軍事、政治和時事,他逐漸成了兒童院里的“小領袖”,先后擔任了少先隊大隊長、兒童院團支部書記和伊萬諾沃市列寧團區(qū)委員,經常應邀到各處去作報告。他還寫過一篇《中國兒童在蘇聯》,文筆流暢優(yōu)美,后來由周恩來帶回國內,刊登在1940年4月12日延安的《新中華報》上,報社還配發(fā)了“編者按”。

這時候的毛岸英,不僅知識豐富了,視野開闊了,而且政治水平和寫作能力也有了明顯提高。不久,他給父親寫了一封長信,匯報學習體會和對世界政治、軍事和國際關系的認識。毛澤東十分歡喜,在回信里寫道:“你們長進了,很歡喜的。岸英文理通順,字也寫得不壞。有進取的志氣,是很好的。惟有一事向你們建議,趁著年紀尚輕,多向自然科學學習,少談些政治。政治是要談的。但目前以潛心多習自然科學為宜,社會科學輔之。將來可倒置過來,以社會科學為主,自然科學為輔。總之注意科學,只有科學是真學問,將來用處無窮。人家恭維你抬舉你,這有一樣好處,就是鼓勵你上進;但有一樣壞處,就是易長自滿之氣,得意忘形,有不知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危險。你們有你們的前程,或好或壞,決定于你們自己及你們的直接環(huán)境,我不想來干涉你們。我的意見,只當作建議,由你們自己考慮決定。總之我歡喜你們,望你們更好。”

通過這封信,毛澤東才得知他托林伯渠寄去的書,孩子們并沒有收到,他感嘆“真是可惜”。于是,他又親自選了21種書共60冊寄往莫斯科。這60本書,不僅包括哲學、經學、史學、文學,還有武俠小說和經濟地理,既有知識性,又有趣味性,很受遠在蘇聯的“小同志們”歡迎。

“只要祖國一聲令下,我就要回到祖國去”

1941年6月22日,德國向蘇聯發(fā)動了閃電式的進攻,蘇德戰(zhàn)爭爆發(fā)。毛岸英對戰(zhàn)爭的發(fā)展態(tài)勢十分關注,每次聽完廣播后,就用表示蘇聯紅軍的小紅旗和表示法西斯軍隊的小白旗把戰(zhàn)爭的最新進展在世界大地圖上標記出來。

德軍迅速向莫斯科推進。為了防備德軍的坦克突襲,伊萬諾沃市開始挖筑反坦克壕。國際兒童院學生也參加了這項艱苦浩大的工程。

時值嚴冬,冰天雪地,氣溫在攝氏零下四五十度。反坦克壕的挖掘標準是深3米、寬3米,每天每人的定額是1立方米。這對兒童院的孩子們來說,是一項重體力活,體力和意志都經受著考驗。中國孩子長得瘦弱,但干起活來,能吃苦,舍得花力氣,常常受到伊萬諾沃市政府的表揚。毛岸英總是吃苦在先,以身作則,受到了大家的尊重。他還給延安的《新中華報》寫信,報告蘇聯衛(wèi)國戰(zhàn)爭的進程和蘇聯人民對中國抗戰(zhàn)的同情。

1941年冬末,鑒于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嚴峻形勢,聯共(布)中央建議16周歲以上的外國公民加入蘇聯國籍。當老師動員毛岸英加入蘇聯國籍時,毛岸英堅決地說:“我是中國人,我愛我的祖國。只要祖國一聲令下,我就要回到祖國去。”但他并不是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他愿意為蘇聯人民的獨立和自由獻身,在戰(zhàn)爭最艱苦的時刻,他積極要求參加作戰(zhàn)。

為此,他還用流利的俄文給蘇聯最高統帥斯大林寫了一封信:“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國青年,我在您領導下的蘇聯學習了五年,我愛蘇聯就像愛中國一樣。我不能眼看德國法西斯的鐵蹄蹂躪您的領土,我要替千千萬萬被殺害的蘇聯人民報仇。我堅決要求上戰(zhàn)場,請您一定批準我的請求!”信后署上了自己的俄文名字“謝廖沙”,同時又注明“毛澤東的兒子毛岸英”。

信發(fā)出后十幾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就在這時,蘇軍政治部副主任曼努意爾斯基將軍到伊萬諾沃市來視察。因他在共產國際兼有職務,所以來到國際兒童院看望各國的孩子們。談話中,毛岸英又提出此事,可曼努意爾斯基故意轉移話題,避開他要求參軍的事。毛岸英靈機一動,便談起了日軍如何偷襲珍珠港、世界法西斯力量和反法西斯力量在軍事方面的對比、人心的向背等等國際大事。曼努意爾斯基認真聽著,開始對毛岸英刮目相看,贊揚道:“行,謝廖沙,很有出息!你對戰(zhàn)爭的形勢、戰(zhàn)爭的進程有分析、有判斷,這說明你很關心世界大事啊!”

這時,毛岸英馬上把話題又拉了回來說:“曼努意爾斯基同志,我很喜歡軍事和政治,可我現在……用一個中國的成語叫做‘紙上談兵,我想求您幫個忙,我要參軍上前線!”曼努意爾斯基回絕道:“不可以,你是中國人,沒有加入蘇聯國籍,上戰(zhàn)場還輪不上你。”

毛岸英開始施展他的雄辯口才,說:“曼努意爾斯基同志,我想問一個問題,您說共產國際這幾個字怎樣解釋?”沒等曼努意爾斯基回答,他又自己回答道:“共產表示世界走向一種大同,叫做共產主義,各個國家不同種族的人,人人平等,共同富裕。國際,就是國際主義。我爸爸在中國打擊日本法西斯,斯大林在蘇聯打德國法西斯,目標都是一個。反法西斯是全世界人民共同的責任。不錯,我是中國人,也沒有加入蘇聯籍,但這并不妨礙我去履行國際主義的義務啊!”

一番話深深打動了曼努意爾斯基,毛岸英受到鼓舞,提出了“變通”要求,希望學習軍事。最后在曼努意爾斯基的幫助下,毛岸英進入伊萬諾沃蘇雅士官學校快速班學習軍事指揮。

斯大林贈他一支手槍

蘇雅士官學校是一所專門培養(yǎng)連隊士官生的初級軍校。在這里,毛岸英參加了6個月的快速班學習。

1943年1月,他又進入培養(yǎng)中級軍官的學校——莫斯科列寧軍事政治學院學習。這所學校的學員主要是前線部隊的尉級軍官。毛岸英沒有上過戰(zhàn)場,算是一個例外。同時,他還被批準加入聯共(布)(1946年回國后轉為中國共產黨正式黨員),介紹人給他寫的鑒定是:“政治覺悟高,學習好,勞動好,革命精神飽滿,樹立了為共產主義而奮斗終生的志向,可以入黨。”這時,他的俄文名更名為謝爾蓋·永福。

不久,毛岸英又被送往伏龍芝軍事學院深造。那時,蘇聯紅軍已經打出了蘇聯國界。由于毛岸英一再堅決要求到前線去,蘇聯方面就派了一位大校軍官,陪著(實際上是保護)毛岸英到前線蘇軍作戰(zhàn)的各個戰(zhàn)場轉了轉,但依然沒有讓他參加作戰(zhàn)。

俄羅斯國立現代歷史檔案館珍藏的一份檔案顯示,1944年8月到11月,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已結束了參與蘇德戰(zhàn)爭中蘇軍最大戰(zhàn)略性進攻戰(zhàn)役之一——白俄羅斯戰(zhàn)役,并進抵波蘭和東普魯士邊境,而當時毛岸英正是白俄羅斯第二方面軍的見習生。

俄羅斯歷史學副博士斯韋特蘭娜·科爾涅耶娃說:“見習生的身份意味著毛岸英沒有參與戰(zhàn)斗,而是在戰(zhàn)地觀摩。”同時,她指出,毛岸英表現出色,曾多次要求參戰(zhàn)。毛岸英的入黨轉正推薦人蘇哈切夫斯基·米·彼和沃羅諾夫,也在推薦書上寫道:“謝爾蓋·永福同志待人謙恭有禮,對與德國法西斯入侵者進行戰(zhàn)斗的蘇聯極為關注。”

與毛岸英關系不錯的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同學陳祖濤說,毛岸英曾表示,因為自己在二戰(zhàn)期間要上前線的請求沒有得到滿足,因此不想錯過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機會。

后來在1950年,已經回國4年多的毛岸英陪李克農來莫斯科,就蘇聯對中國參加抗美援朝的武器援助問題進行談判。他還專門邀請陳祖濤和另一位同學、美國共產黨主席鄧尼斯的兒子季莫菲耶夫,一起到他住的莫斯科旅館見面,李克農安排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在席間聊及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的往事,毛岸英感嘆說:“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我?guī)锥纫髤?zhàn),斯大林不同意,最后只是到前線走了走,沒有和敵人面對面地作戰(zhàn),實在是一大憾事。如今我國決定以志愿軍名義入朝與美國糾集的聯合國軍作戰(zhàn),這次我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到前線參戰(zhàn)的機會。”

畢業(yè)后,毛岸英被授予蘇軍中尉軍銜,成為一名坦克連的指導員,正式加入蘇軍行列,參加了蘇軍的大反攻,千里揚戈進入東歐,先后在白俄羅斯、捷克斯洛伐克、波蘭等國前線指揮作戰(zhàn)。

1945年,在蘇軍攻克柏林前,毛岸英奉命回到莫斯科。為了表彰他的戰(zhàn)功,斯大林親自接見了他,并贈他一支手槍作為紀念。戰(zhàn)后,毛岸英進入莫斯科東方語言學院學習。

可以說,蘇聯衛(wèi)國戰(zhàn)爭讓毛岸英更加清晰地理解了戰(zhàn)爭,在蘇聯的這段經歷也讓他樹立了人生的信仰和信念。

“向農民學習”

“延安雖‘土,但這里是中國革命的‘圣地,到處都有‘真人,不要顯擺自己。”毛澤東要求他皮膚就要像農民一樣黑,手上要有農民手上一樣的老繭,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回延安。

“我要回中國去了。我太高興了!”

1945年底的一天,毛岸英回到位于莫斯科300多公里以外的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瓦洛加回憶:“我當時正在生病,躺在宿舍里休息,腦袋昏沉沉的。突然門開了,只見謝廖沙興沖沖地走了進來。他幫我掖了掖被角,坐到我的床邊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回中國去了。我太高興了!你要好好學習,好好長身體。將來一定回去為我們的國家作貢獻。”瓦洛加說,每次一想到毛岸英,腦子里出現的就是他臨行前來告別時的激動神情。

1946年1月7日,一架蘇聯飛機飛抵延安。受蘇聯的指派,外科醫(yī)生阿洛夫和內科大夫米爾尼柯隨機抵達為毛澤東治病,同機到達的還有毛岸英。為了安全起見,毛岸英乘坐蘇聯飛機回國之事,當時并不被外人所知。

毛澤東聽說兒子也回到了延安,帶病來到機場迎接。毛岸英身穿蘇聯陸軍上尉軍服走下飛機,毛澤東走上前去,和快步走過來的兒子緊緊地握住了雙手。毛澤東看著兒子,慈祥地說道:“你長這么高了!”

19年后的第一次父子相逢,使從1945年11月就開始患植物神經失調癥的毛澤東,心情和身體似乎一下子好了許多,精神倍爽,并在當日揮毫潑墨,給遠在蘇聯的毛岸青寫了一封信,抬頭就稱“岸青,我的親愛的兒”,憐子之心躍然紙上。這一天,毛澤東特意吩咐做了幾樣菜,慶賀父子倆苦別之后的團聚。

那段時間,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都能感受到,陽光、青春、朝氣的毛岸英帶給父親的愉悅。2012年,毛岸英的妻子劉思齊在接受采訪時也說:“那些日子,爸爸正為中國革命憂心忡忡,岸英的到來,使他心情一下好了起來,房間和生活里,仿佛都亮堂了許多。”

懂俄語、英語、德語,穿著蘇軍呢子制服和馬靴,會跳交誼舞,為人處世大方開朗不拘小節(jié)的毛岸英,在延安顯得很“洋氣”,也很受歡迎。周末,王家坪大禮堂舉辦舞會,毛岸英穿著馬靴,一身筆挺的蘇軍制服,瀟灑自如的舞姿,贏得了許多人羨慕的目光。

有一天,毛澤東聽人夸毛岸英,說他很會騎馬,威風凜凜……毛澤東聽著沒有多言,只讓人把毛岸英叫來。毛岸英興致勃勃地來到父親身邊,沒想到毛澤東開口就說:“我的謝廖沙同志,你很出風頭哇!”

毛岸英一時摸不著頭腦。毛澤東接著說:“聽說你今天早上騎著朱老總的馬,在寶塔山下耀武揚威?”

毛岸英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爸爸,是朱總司令讓我騎的!總司令還夸我騎得好呢!”

“朱總司令的馬你怎么能隨便騎呢?”毛澤東語重心長地說,“叫你到延安來,是讓你學習延安的作風,沒有眼睛向下的興趣和決心,是一輩子也不會真正讀懂中國的事情的。”

毛澤東隨手拍了拍身上打著補丁的褲子,告訴毛岸英:“延安雖‘土,但這里是中國革命的‘圣地,到處都有‘真人,不要顯擺自己。認識革命,就要從認識農民和土地開始。你在蘇聯喝牛奶吃面包,在這里要學會吃五谷雜糧。”

毛岸英用心領悟著父親說的每一句話。毛澤東給了他一套自己穿過的舊灰布軍裝,讓他換下身上的衣服。因為父親比他魁梧,這衣服他穿得晃蕩晃蕩的,但他一點兒也不在乎,高興地穿在身上。劉思齊還記得,和人交談的時候,他還習慣性地聳聳肩、擺擺手,毛澤東也要求他改掉。

毛岸英深深懂得父親的教誨,完全明白父親的用心,逐漸從了解、理解、認同與敬重,走向了能夠與父親進行思想的交融與溝通。

“勞動大學”的畢業(yè)證書

1946年春節(jié)前夕,勞動英雄楊步浩給毛澤東敬獻了一塊5尺長、3.5尺寬的大紅金字匾,匾上寫著四個大字:“人民救星”。毛岸英遠遠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用一個兒子的眼光,更加了解了被人們稱為領袖的父親。“我是農民的兒子。”毛澤東常說的這句話,讓毛岸英感慨良多。

有一天,毛澤東把毛岸英喊去,詢問他在蘇聯的學習情況后,說:“你在蘇聯長大,對國內生活不熟悉。在蘇聯大學讀書,住的是洋學堂,我們中國還有個學堂,這就是農業(yè)大學、勞動大學。”

毛岸英對父親的話心領神會,高興地說:“我愿意向農民學習。”

于是,毛澤東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讓毛岸英當農民,師從勞動模范吳滿有,上“勞動大學”。

毛澤東向毛岸英介紹吳滿有時說:“這就是校長,你過去吃的是面包牛奶,回來要吃中國的小米,可養(yǎng)人嘍!”接著又指著毛岸英笑著對吳滿有說:“我現在給你送來一個學生,他住過外國的大學,沒住過中國的大學。”

吳滿有有些受寵若驚,說:“咱叫什么大學?咱啥也不懂。”

毛澤東誠懇地說:“他還是個娃娃,我就拜托給你了,你要教他種地嘛。告訴他,莊稼是怎樣種出來的,怎樣多打糧食。”

毛岸英按父親的吩咐,脫去大頭皮鞋,換上硬幫布鞋,穿上父親穿過的已不知打了多少補丁的灰布棉襖,背上隨身衣服、鋪蓋和1斗小米,步行20多里路,來到了吳家棗園。從此,吃慣了洋面包的毛岸英,和陜北的鄉(xiāng)親們同吃、同睡、同勞動。他時刻牢記著父親的囑咐,什么活重,什么活臟,就揀什么活干。很快,他就學會了犁地,學會了種洋芋。他把學習得來的農業(yè)技術記在隨身所帶的本子上。歇息時,他還和鄉(xiāng)親們一起聊天讀報,晚上還教農民及孩子們識字,給小朋友們講故事,和鄉(xiāng)親們打成一片。因此,鄉(xiāng)親們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非常喜歡他,樂意和他在一起。

有一次,毛岸英和吳滿有的大兒子吳凌旭到延安城里辦事,正巧碰上文藝演出,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讓毛岸英和吳凌旭留下看完演出再走,可是毛澤東不同意,要毛岸英回吳家棗園,理由是毛岸英是“勞動大學”的學生,但吳凌旭可以留下。

周恩來聽說后,曾對毛澤東說:“主席,你是不是對岸英過于嚴厲了些,這孩子從小吃了太多的苦啊。”

毛澤東說:“誰讓他是我毛澤東的兒子呢。”幾年后,同意毛岸英奔赴朝鮮戰(zhàn)場時,毛澤東說的也是這句話。

2010年,《奠基新中國》劇組到延安,村里的老人說,毛澤東讓毛岸英當農民,要求他皮膚就要像農民一樣黑,手上要有農民手上一樣的老繭,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回延安。

毛岸英在延安生活了14個月,其中7個月是在吳滿有家度過的。1946年夏,蔣介石發(fā)動全面內戰(zhàn),胡宗南部也正在加緊作進攻延安的部署,形勢越來越緊張。經毛澤東同意,村干部決定送毛岸英回延安去。當他離開吳家棗園時,全村男女老少同來送行,毛岸英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鄉(xiāng)親們。

毛岸英回到父親身邊,匯報了幾個月的收獲。毛澤東上下打量著兒子,高興地說:“好啊!白胖子成了黑胖子嘍!”又撫摸著他長滿老繭的雙手,夸獎說:“這就是你‘勞動大學的畢業(yè)證書!”

“兩個月的收獲比蹲在延安機關學習兩年還多”

回到延安后,組織安排毛岸英到中央宣傳部當文書,翻譯外文資料,編輯中央參考。為了了解中國歷史,增加對現實理解的深度,毛岸英自己制定了一個學習計劃,系統地學習哲學、馬列著作、中國歷史,尤其是現代史和中共黨史等。他要把自己鍛煉成一個了解中國國情、深知人民疾苦、能吃苦耐勞、意志頑強的人。1946年11月,毛岸英隨中宣部從延安撤到瓦窯堡一帶,把自己的勞動和學習心得寫信告訴了父親。

1947年春,國民黨進攻延安,毛岸英隨中央機關北撤,按毛澤東的安排,他去在山西臨縣郝家坡搞試點的土改工作團工作。毛岸英勤奮工作,在實際中表現出的政治思想水平,深受老一代和熟悉他的同志的好評。其間,毛岸英寫信報告父親說:“兩個月的收獲比蹲在延安機關學習兩年還多。”在這封信里,毛岸英向父親匯報思想體會,并提出了自己對黨的群眾路線的見解和觀點,表現了很高的政治覺悟。尤其他提出了“沒有群眾的監(jiān)督,沒有民主,干部便必然變壞”的觀點,十分難能可貴。對此,毛澤東非常欣慰。

毛岸英還以楊永福的名字在《晉察冀日報》上發(fā)表了一首名為《鞋下一層土》的小詩:

斯大林把人民比作土,

離土必死近土生。

這句話早已響如鼓,

卻只到今天才搞清!

郝家坡土改兩個月,

人問我最貴何所得?

是不是金,是不是銀,

是不是地位和美名?

我說一樣也不是,

卻是那鞋下一層土!

這首清新樸實、直白無華的小詩中所表現的內容,是毛岸英當農民、參加土改工作的最大收獲。

1947年8月,毛岸英離開土改工作團,去河北平山縣西柏坡參加全國土地工作會議。10月8日,毛澤東致信毛岸英,說:“一個人無論學什么或做什么,只要有熱情,有恒心,不要那種無著落的與人民利益不相符合的個人主義的虛榮心,總是會有進步的。”毛岸英把這段話當做革命的“座右銘”,始終牢記在心。

1948年,毛岸英被調往山東渤海地區(qū)陽信縣沈家油塘鄉(xiāng)張集,參加土改復查工作。1947年全國土地工作會議后,解放區(qū)土改整黨中出現“左”的錯誤,并且有蔓延的趨勢。為此,毛澤東提出了“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的口號,使黨的政策走上正軌。毛岸英運用自己所學的理論知識,在實踐中深刻理解和把握了黨的政策,因此在張集劃成分時,他實事求是,從實際出發(fā),表現了較高的政治水平。對此,周恩來在中央機關的一次會上給予了很高評價:“毛岸英同志在土地改革運動中的一些意見是正確的,很有學問,攻讀了不少馬列著作,有較高的馬列主義理論水平。”

1948年5月,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到了平山縣西柏坡。不久,毛岸英也來到這里和父親相聚。12月,毛岸英進入中央機關保衛(wèi)訓練班學習,為黨中央、毛澤東安全進入北平做準備。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第二天,毛岸英就陪同兩名掃雷專家,帶領華北軍區(qū)的一個工兵排,作為中央機關的先遣隊,首批進入北平。他們的任務是排除地雷炸彈,消除各種危險因素,保證水電、交通暢通,確保中共中央機關和領導人安全進入北平。

因為當時中央領導人暫時住在頤和園,而園圍墻外還有原國民黨軍隊留下的地堡、火力點,一疏忽可能就釀成大禍。3月24日,毛岸英接到通知,說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第二天下午就要進駐北平。可室內室外還有大量的工作亟待完成,而且光沿著圍墻走一圈就有18公里長,任務十分艱巨。最后他們干脆5人分成1組,胳膊挽著胳膊,順著頤和園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所有道路走一遍,冒著生命危險消除了安全隱患。

從此,毛澤東和毛岸英就都住在了北京。毛澤東忙于處理國是,但一有空,父子倆就坐在一起談談心。

批評舅父是“極端落后的人”

天下底定,政權穩(wěn)握。作為開國領袖的長子,毛岸英應該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但他卻始終牢記著父親的教導,更加謙虛謹慎了。在北京參加工作后,許多親戚朋友給他寫信,有的直接到北京來找他,要求安排工作,但毛岸英像父親一樣,對于違背黨的原則的事情一律拒之,始終顧大局、識大體,不搞個人關系,并對親友不合理的要求進行了嚴厲批評和堅決抵制。

1949年10月,舅父楊開智托人找毛岸英要求安排工作,提出“希望在長沙有廳長方面的位置”。對于這個不當要求,毛岸英在給表舅向三立的長篇回信中寫道:

我非常替他慚愧,新的時代,這種一步登高的做官思想,已是極端落后的人。而尤其以通過我父親即能“上任”,更是要不得的想法。新中國之所以不同于舊中國,共產黨之所以不同于國民黨,毛澤東之所以不同于蔣介石,毛澤東的子女妻舅之所以不同于蔣介石的子女妻舅,除了其他更基本的原因外,正在于此。皇親貴戚仗勢發(fā)財,少數人統治多數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靠自己的勞動和才能吃飯的時代已經來臨了。在這一點上,中國人民已經獲得了根本的勝利。而這一層,舅父恐怕還沒有覺悟,望他慢慢覺悟,否則很難在新中國工作下去,翻身是廣大群眾的翻身,而不是幾個特殊人物的翻身。

反動派常常罵共產黨沒有人情,不講人情,如果他們所指的是這種幫助親戚、朋友、同鄉(xiāng)、同事做官發(fā)財的人情的話,那么我們共產黨人正是沒有這種人情、不講這種人情。共產黨有的是另一種人情,那便是對人民的無限熱愛,對勞苦大眾的無限熱愛,其中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親戚在內。當然,對于自己的近親,對于自己的爹、母、子、女、妻、舅、兄、弟、姨、叔是有一層特別感情的,一種與血統家族有關的人的深厚感情的。這種特別感情,共產黨不僅不否認,而且加以鞏固,并努力于引導它走向正確的與人民利益相符合的、有利于人民的途徑。但如果這種特別感情超出了私人范圍,并與人民利益相抵觸時,共產黨是堅決站在后方面的,即“大義滅親”亦在所不惜。

我絕不能也絕不愿違背原則做事,我本人是一部偉大的機器中的一個極普通極平凡的小螺絲釘,同時也沒有“權力”、沒有“本錢”,更沒有“志向”來做這些扶助親戚“高升”的事。至于我的父親,他是這種做法的最堅決的反對者,因為這種做法是與共產主義思想、毛澤東思想水火不相容,是與人民大眾的利益水火不相容的,是極不公平的,極不合理的。

在信中,毛岸英還說:“我愛我的外祖母,我對她有深厚的描寫不出的感情。但她現在也許罵我‘不孝,罵我不照顧楊家,不照顧向家,我得忍受這種罵。”

后來,和他一起坐過牢的保姆陳玉英也來信,訴說家庭困難。對此,毛岸英給予了同情和理解,并向有關組織進行報告,請組織出面給予合理解決,并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去謀私情私利。毛岸英的所言所行不能不謂之大公無私、大義滅親,在政治上逐漸走向成熟,毛澤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全國解放后,毛岸英從中宣部調到社會調查部,任李克農的秘書兼翻譯。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出訪蘇聯,他參與了安全護衛(wèi)工作。他曾多次提出下基層工作,要求下到工人中間去,一邊工作一邊搜集他喜愛的民間諺語。

1950年夏,他托周恩來出面向李克農說情,要社會調查部放他去北京機器總廠任黨總支副書記,并決心“在這個工廠連續(xù)不斷地做10年工作”。社會調查部雖然放他去了,但人事關系仍沒給他轉。

毛岸英犧牲真相

彭德懷說毛岸英是“志愿軍的第一個志愿兵”。毛岸英的犧牲純粹是一場意外,并不存在“綁架毛岸英、消滅彭德懷”的計劃,美國人根本不知道毛岸英的身份。

“志愿軍的第一個志愿兵”

1950年10月,美帝國主義把朝鮮戰(zhàn)火燒到了鴨綠江邊。毛澤東號召全國人民抗美援朝,保家衛(wèi)國。毛岸英不顧勸阻,主動申請參加中國人民志愿軍,堅決要求入朝參戰(zhàn)。毛澤東也表示支持。

在毛澤東設家宴為彭德懷餞行時,毛岸英主動要求“彭叔叔”帶他去朝鮮。毛澤東身邊的工作人員和負責保衛(wèi)工作的李克農都不同意。因為他們知道毛澤東一家為革命斗爭已經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更何況這次出國作戰(zhàn),面對的是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火力的美軍。當中南海里的許多人都來勸毛澤東出面阻止時,毛澤東的回答是:“誰叫他是毛澤東的兒子!他不去誰還去?”

據時任解放軍代總參謀長的聶榮臻元帥回憶:“彭總入朝時,為了和駐朝鮮的蘇聯顧問取得聯系,確定帶一名俄文翻譯,原先確定從延安時期就擔任中央領導俄文翻譯的張伯衡同志,但當時張伯衡已擔任軍委外文處處長。由于大批蘇聯顧問來到北京,張伯衡工作很忙,難以離開,后來又挑選了一名年輕的新翻譯,可是軍委作戰(zhàn)部長李濤提出,入朝作戰(zhàn)非常機密,應選一名經過政治考驗和可靠的翻譯,當時時間很緊,我立即向毛主席請示怎么辦。主席立刻就說:‘那就讓岸英去吧,我通知他。就這樣,毛岸英就隨彭總一起入朝了。”因此,彭德懷說毛岸英是“志愿軍的第一個志愿兵”。

“關于毛岸英犧牲,這幾年各種道聽途說,甚至捕風捉影的傳聞一直不絕于耳,我覺得我們這些經歷過朝鮮戰(zhàn)爭的人,有責任把了解到的真相公布出來,這也是對歷史負責。”軍事科學院原軍史研究員王天成說。參加朝鮮戰(zhàn)爭那年,王天成只有17歲,他后來擔任過志愿軍總部敵情研究參謀,主管美軍情況。

1980年,根據彭德懷夫人浦安修的指示,王天成與楊鳳安(朝鮮戰(zhàn)爭時期任彭德懷的軍事秘書)編寫出版了《北緯三十八度——彭德懷與朝鮮戰(zhàn)爭》一書。為了了解毛岸英之死,王天成當年走訪了志愿軍總部的許多老同志,包括時任志愿軍副司令的洪學智、作戰(zhàn)處副處長楊迪、情報處副處長李世奇、作戰(zhàn)處科長孟昭輝,以及多位參謀和翻譯人員,大家對毛岸英殉難之事記憶猶新。但遺憾的是,經過這么多年,這幾位當年曾與毛岸英在志愿軍總部一起工作的戰(zhàn)友有的已經過世,有的因身體原因,已無法親筆撰文或接受記者采訪。所以,王天成便成了講述這段歷史的最佳人選。下文為王天成口述。

彭德懷身邊的神秘翻譯

毛岸英入朝作戰(zhàn)的事情,在當年是極為保密的,除了彭總等高層外,沒有幾個人知道毛岸英的真實身份。

毛岸英到朝鮮戰(zhàn)場后的正式身份是志愿軍總司令彭德懷的秘書兼翻譯,他并無作戰(zhàn)任務,但也經常和參謀一起研究敵我情況,發(fā)表意見。那時去志愿軍司令部開會的人,總見到一個高個子年輕人列席會議,并不時發(fā)言,但都不知道他是誰。有一次開作戰(zhàn)會,楊迪看到一個大個子坐在彭總身邊,覺得這個翻譯不太尋常。會后,他問時任作戰(zhàn)處處長丁甘如:“這是什么人?”丁甘如回答:“我不能告訴你,這是紀律。”

我們后來才知道,毛岸英是最早一批跟隨彭總準備入朝作戰(zhàn)的人。1950年10月4日,彭總突然被緊急召進北京。幾天后,楊鳳安接到電話,讓他也急速赴京。

10月14日,在沈陽和平街1號交際處,受中央軍委辦公廳之托帶著“中國人民志愿軍”印章的楊鳳安,與先期到達這里的彭總會面。也就在這里,楊鳳安第一次見到了毛岸英,個頭高高的毛岸英給楊鳳安留下很好的印象,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穩(wěn)重而有風度,并沒有因為他是毛主席的兒子就有特殊感覺。

10月19日傍晚,彭總急于與金日成首相會見以了解戰(zhàn)況,就帶著楊鳳安和兩名警衛(wèi)員乘一輛吉普隨先頭部隊進入朝鮮。毛岸英和彭總辦公室的其他成員則在10月23日隨13兵團司令部一起入朝。原中國人民志愿軍組織部部長任榮后來回憶,出發(fā)前,上級對他說,有一位俄文翻譯搭乘你的車。一上車,任榮就覺得這位俄文翻譯有點兒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兩人一問一答交談了好久,翻譯告訴他,自己新婚不久,父親支持他來朝鮮。任榮說當時只是對這位知書達理的俄文翻譯頗有好感,同時又覺得他父親思想很進步,至于他父親是誰,任榮既沒問,也沒想到要問。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毛岸英的身份。

10月24日,彭總與13兵團會合后,成立了志愿軍總部,彭總的臨時辦公室就成了志愿軍司令部首長辦公室。毛岸英的一切背景只有彭總、鄧華(時任志愿軍第一副司令員兼第一副政委)、洪學智(時任志愿軍副司令員)和彭總辦公室的人知道。

白天,毛岸英和大家都在彭總辦公室工作,晚上彭總在辦公室的行軍床上休息,毛岸英和楊鳳安就在用稻草搭的地鋪上睡覺。不到一周,他們身上長滿了虱子,平時吃的飯是粗高粱米,也沒青菜。彭總對毛岸英很關心,多次提出讓毛岸英和他一起吃飯,但毛岸英都謝絕了。

也許是受毛主席的影響,毛岸英也愛讀書。他帶了許多書到朝鮮,深夜點蠟看兩三個小時的書。那時,蘇聯駐朝鮮的大使叫拉佐瓦耶夫,很懂軍事。1950年11月7日,金日成與拉佐瓦耶夫到志愿軍總部大榆洞與彭總會面,毛岸英第一次擔任翻譯。毛岸英在蘇聯呆了很多年,他用流利的俄語向蘇聯大使翻譯了彭總介紹志愿軍第一次戰(zhàn)役的情況以及發(fā)動第二次戰(zhàn)役的計劃。彭總和大使對毛岸英的翻譯都很滿意。會談結束后,大家提議,讓毛岸英整理后報給毛主席,毛岸英馬上在辦公室的蠟燭下整理會談翻譯記錄。可惜的是,記錄還沒寄出去,他就犧牲了。

毛澤東說:“戰(zhàn)爭嘛,總會有犧牲,這沒有什么”

毛岸英是在1950年11月25日早上犧牲的。

就在前一天晚上,麥克阿瑟發(fā)動大規(guī)模進攻。這天晚上,彭總與司令部其他首長討論戰(zhàn)況,非常緊張。毛岸英和辦公室其他人員一樣,忙到大半夜才休息。當天是參謀龔杰在辦公室值班,大家都休息后,龔杰和楊鳳安留在彭總辦公室。毛岸英與一周前剛到朝鮮的參謀高瑞欣兩人在志愿軍政治部的山洞里休息。

當時是洪學智負責司令部、也負責彭總的人身安全。前一天晚上,洪學智來到彭總辦公室,請彭總到半山腰上一個防空洞去辦公。但彭總很犟,堅決不走。洪副司令見勸說無用,也不顧彭總在發(fā)脾氣,邊拉彭總出門,邊讓楊鳳安把彭總的鋪蓋卷、行軍床,連同毛筆、墨盒、電報稿紙等辦公用品一起,“強行”搬進防空洞,鄧華副司令早已等在那里。三個人在防空洞里研究了兩個多小時戰(zhàn)況后,彭總叫楊鳳安到辦公室問前線情況。

志愿軍司令部辦公室實際上是一個小木房,楊鳳安剛進門,看見美軍兩架B-26轟炸機由西南向東北,在辦公室上空飛過。楊鳳安說了聲:“注意防空!”隨即向成普和徐西元兩位參謀詢問前線情況。

那時是早上9點多,美軍飛機來空襲了。問完情況正準備離開的楊鳳安見又有敵機飛來,便喊了一聲:“不好,快跑!”這時,敵機的凝固汽油彈已有幾十枚投在彭總辦公室周圍,成普、徐西元和彭總的兩個警衛(wèi)員逃出了火海,成普面部受了輕傷,可是離房門較遠的毛岸英和高瑞欣卻沒跑出來。

當時楊鳳安跑到彭總身邊,告訴他毛岸英犧牲的消息。彭總聽后站立不穩(wěn),久久一言不發(fā),許久才喃喃說:“岸英和瑞欣同志犧牲了,犧牲了。”說著,他走出防空洞,緩緩來到出事現場。他看著燒焦的尸體,心情十分沉重,中午飯也沒吃。

毛岸英犧牲時只有28歲,遺體已經無法辨認,只有憑燒壞的蘇聯手表才確認是他。后來的事情我們當時不是很清楚,也是通過陸續(xù)出版的各種回憶錄才略知一二。

毛主席的秘書葉子龍說,他是在11月25日收到彭總給毛主席發(fā)來的一封電報,除了報告戰(zhàn)事外,重點提到毛岸英不幸犧牲的消息。電報極簡短。因為拿不準主意,葉子龍把電報交給周總理,周總理看了電報,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扶在前額,半晌才站起身低聲說:“讓我考慮考慮,先放一放再報告毛主席。”過了些天,彭總又給毛主席發(fā)來一電,葉子龍又把電報直接給周總理送去。周總理說:“不要瞞了,總瞞著也不是辦法,報告主席吧!”于是葉子龍手拿兩封電報走進毛主席的辦公室。毛主席當時正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接過電報后,那份簡短的電報看了足足有三四分鐘,他的頭埋得很深。當他抬起頭時,臉色非常難看,后來說了一句:“戰(zhàn)爭嘛,總會有犧牲,這沒有什么。”

我在后來出版的《楊尚昆日記》上看到,1951年1月2日那天楊尚昆(時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寫道:“(岸英死訊)今天已不能不告訴李德勝(毛主席曾用名)……”楊鳳安告訴我,彭總在1951年2月回京向主席匯報朝鮮情況時,對岸英的不幸犧牲作了檢討,主席說:“戰(zhàn)場上犧牲是不可避免的。”當彭總提到岸英的遺體是否運回國內,沒等彭總說完,主席擺手說:“在朝鮮戰(zhàn)場上犧牲那么多英雄兒女,不要因為岸英是我的兒子就特殊,岸英與在朝鮮戰(zhàn)場犧牲的千百萬英雄兒女一起埋在朝鮮的國土上。”

離奇的“陰謀”說

應該說,毛岸英的犧牲純粹是一場意外。但前一段時間,我在一家報紙上看到有人撰文,言之鑿鑿地稱是“真實記錄”,說:“美軍司令麥克阿瑟獲悉毛岸英在彭總司令員手下當參謀,于是擬定了一個‘綁架毛岸英、消滅彭德懷的計劃。”

這篇文章講了這樣一個離奇的故事:“1950年11月24日,麥克阿瑟的助手惠特尼送給他一份電報,這是萊特森上尉發(fā)來詢問綁架中共領袖之子毛岸英的行動何時開始。麥說:‘這個行動很不錯。當天夜里,毛岸英由彭總的警衛(wèi)陪同,查哨時走出距總部5公里處遇到美特工。美國上尉萊特森率七八名美軍突擊隊員和韓國特工,輕而易舉俘獲了毛岸英他們三人。警衛(wèi)班班長張國祥沖到敵人面前拉響手雷,自己壯烈犧牲。毛岸英在混戰(zhàn)中打中了萊特森,剩下的美軍士兵則被前來接應的志愿軍戰(zhàn)士活捉。”

1950年,我參軍入伍時只有17歲,之前在河南鄭州的圣道教會學校,有美國老師教,所以有一些英語底子。我也沒想到到了朝鮮后,我的這點英文有了用場——志愿軍抓到的美軍俘虜都由我來審,后來又在志愿軍總部做研究敵情的參謀。可以這樣說,美國關于朝鮮戰(zhàn)爭的任何權威戰(zhàn)爭史,都沒有提到這件事。

首先,美國人根本不知道毛岸英的身份。當時志愿軍的組織及行動是非常保密的。彭總規(guī)定各部隊控制電臺、封鎖消息,在嚴密偽裝下秘密夜行。志愿軍入朝的一切行動,連親人都不準告訴,所以毛岸英入朝之事可想而知更是最高機密。楊迪是彭總的愛將,他后來說:“連我這個作戰(zhàn)處副處長都不知道毛岸英在彭總辦公室做翻譯,美軍怎么會知道呢?”

我后來專門研究美國軍史,現在看來,我們的保密政策是相當成功的。1950年10月19日晚,我們26萬大軍突然進入朝鮮,猶如兵從天降,完全出乎美軍意料之外,殲敵1.5萬多人。麥克阿瑟那時還以為我們是象征性的出兵,不過五六萬人,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部隊。直到我軍推到接近三八線,才知道他的對手是彭總。在麥克阿瑟既不知道中國派兵參戰(zhàn),又搞不清楚志愿軍的統帥是誰之前,怎么會知道彭總與毛岸英的行蹤?怎么會作出所謂“綁架毛岸英、消滅彭德懷”的決定呢?

事后看來,美國人這次空襲,也并非是因為之前發(fā)現了志愿軍司令部這個特定目標。美軍的空軍力量很厲害,他們利用強大的空中優(yōu)勢,上千架飛機到處轟炸,只要看到交通樞紐或是什么重要地方,他們就會過來轟炸。那時候空襲不斷,志愿軍司令部都安排在坑道里面。我們過了鴨綠江進入朝鮮作戰(zhàn)時,經過平壤,看到這個城市基本被炸成廢墟,不少無辜平民被炸死,這也是朝鮮人為什么恨美國人的原因。有一次,我們與朝鮮人民軍同時發(fā)現了一個被打下來的美國飛行員,人民軍和幾個朝鮮群眾拿著鎬頭沖上來要打那個俘虜,還是我們把他保住了。那時很多美軍,一旦被俘虜,都愿意被送到志愿軍手中。我審過一個飛機被擊落后被俘虜的美軍飛行員,他以前還被派到中國參加過抗戰(zhàn),他告訴我,他看到中國軍隊對待日本俘虜都不殺,所以被我們俘虜后,他也不擔心。

當時還有一件有趣的事。一架美機被擊落后,很多年后,這個俘虜后來竟當上了美國空軍參謀長,他后來訪問中國,提及此事。他不知道擊落他的飛行員是誰,只記得當年那個飛機編號。我們一查,那個飛行員竟是當時的空軍司令王海!兩人在北京見了面,王海還請他吃了頓飯。他跟王海說:“咱們以后還是別打仗,搞合作吧!”王海開玩笑說:“再打起來,我還要把你打下來!”后來王海到美國,這位空軍參謀長還開飛機拉他上天轉了一圈,兩人后來成了朋友。

現在想起來,毛岸英的犧牲的確令人惋惜。至今仍長眠于朝鮮土地的毛岸英,為我們國家經歷的那段歷史,作了一個最特別的見證。★

(責編/聞立 責校/陳小婷 來源/《共和國記憶》,李菁著,東方出版社2015年1月第1版;《毛澤東與毛岸英》,丁曉平、方習瑞/文,《黨史文苑》2013年第5期;《揭秘毛岸英犧牲現場》,錢曉虎、包國俊/文,《解放軍報》2015年7月16日)

毛岸英大事年表

1922年10月24日:出生于湖南長沙。

1925年10月:舉家遷往廣州。

1930年10月24日:和母親楊開慧一同被捕。母親犧牲后,他被保釋出獄。

1931年:春節(jié)前夕,由地下黨安排到上海大同幼稚園,化名楊永福。

1933年:與地下黨組織失去聯系,一度過著流浪生活。

1936年:被地下黨組織找到,由東北軍將領李杜帶到法國。

1937年:赴莫斯科,進入共產國際第二兒童院,不久擔任少先隊大隊長。

1940年:加入共青團,后任團支部書記、伊萬諾沃市列寧團區(qū)委員。

1942年以后:先后進入伊萬諾沃蘇雅士官學校快速班、莫斯科列寧軍事政治學校和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軍校畢業(yè)后,被授予中尉軍銜,任蘇軍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坦克連指導員。

1943年1月:加入蘇聯共產黨。

1946年:1月回到延安,隨即按毛澤東的要求上“勞動大學”;2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后參加中央土改工作團,在山西、河北、山東等地參加土地改革工作。

1948年:進入河北建屏中央機關保衛(wèi)訓練班學習。

1949年:調入社會部工作。10月15日,與劉思齊結婚。

1950年:春,隨李克農訪蘇并當翻譯;夏,任北京機器總廠黨總支副書記;10月,參加中國人民志愿軍,到志愿軍司令部任俄語翻譯兼機要秘書;11月25日,在美軍空襲中壯烈犧牲,年僅2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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