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燕
(廣東技術師范大學財經學院,廣東廣州 510665)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經濟增長要從高速增長轉向高質量增長,這是新時代現代化建設的重大戰略。城市經濟作為一個國家或地區區域經濟的重心所在,是我國推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空間載體。我國19 個副省級及以上城市(4 個直轄市和15 個副省級城市)均為我國各區域的重要城市,其經濟發展、文化尤其是高等教育資源等占有絕對優勢,且這些城市對周邊城市的引領及輻射作用很強,因此以這19 個城市為樣本的研究對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高校作為知識創新和生產的主體、知識傳播和轉移的主陣地,在區域技術創新和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著獨特的作用,高校科技創新已成為當今國家或區域科技創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主導力量。近年來出現一些城市由“搶人才”轉向引進高等教育資源就充分說明了高校在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作用。那么對于擁有優質高等教育資源副省級及以上城市來說,高校科技創新是否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協同一致?如何影響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不同城市的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發展質量的影響是否相同?回答這些問題,對于評估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效果和提升路徑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自20 世紀90 年代美國社會學家亨利·埃茨科威茲[1]教授提出三螺旋理論(Triple Helix Theory)以來,高校作為區域科技創新系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引起了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國外學者們認為高校與區域經濟發展之間相互支持、互動共贏[2]。波士頓和舊金山灣地區的以信息技術和生物技術集群的創新經濟發展就與該區域的四所著名大學密切相關[3]。對于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與地方經濟發展關系的定量研究,Feldman 等[4]認為高校的知識溢出將刺激區域內企業的創新行為,從而促進區域經濟發展,之后國內外學者從不同角度進行了大量高校知識溢出的研究[5-9],均證實了高校科技創新對區域經濟發展有正向影響;同時對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與地方經濟發展水平的協同關系也有一些研究,李石勇等[10]通過數據的描述性統計分析了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的聯結效應,彭新一等[11]通過單向回歸對高校科技創新要素與經濟發展進行了耦合協同度影響因素的探索,李文輝等[12]利用DEA方法評價分析了省域高校的科技創新效率及其經濟貢獻率。
近2 年來,圍繞經濟高質量發展學者們開展了有益的探索,一是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基于不同的視角進行了闡釋,認為高質量發展需要新動力機制引導,其中創新是第一動力[13-15];二是對經濟高質量指標體系進行了構建和測度,包括對地區高質量發展現狀測算和評估[16-17],對中國宏觀層面高質量發展的指標體系構建和綜合評價[18],還有少量文獻對城鎮化和城市發展質量的評估[19-20];三是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推動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比如財政支出和科技創新[21]、產業集聚和環境規制等[22-24]。
綜上所述,學者們的相關研究有很大的借鑒作用,但存在如下不足:(1)在定量研究方面,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評價對象要么是高校個體要么是省級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也主要基于省級或長三角區域,極少從城市級別展開研究,而我國高校主要位于19 個副省級及以上城市。Friedmann 等[25]提出經濟發展與空間演化相關模式,城市經濟空間聚集將獲得經濟和技術的空間溢出優勢,選擇城市作為區域空間尺度比以省為空間尺度更為理想。(2)高校科技創新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但以往研究的主要是其與經濟發展的耦合關系,較少從其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的視角進行研究。基于此,論文以19 個副省級及以上城市2008—2017 年的相關數據為樣本,探索19 個城市的高校科技創新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時空演變特征,并采用面板模型實證考察高校科技創新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以期在估算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和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基礎上分析兩者之間的關系及其作用機理,豐富關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同時為高校科技創新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系提供經驗證據。
本文研究的重點是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參照李光龍等[21]控制變量的設計,構建如下基礎模型:

式(1)中,下標i 表示城市,下標t 表示時間。被解釋變量hqdi,t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解釋變量utechi,t-1為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基于高校科技創新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存在滯后性,解釋變量前置一期,Xi,t為控制變量,包括勞動力供給(lab)、經濟發展水平(pgdp)、利用外資(fdi)、政府干預(igov。Ei,t為隨機擾動項。
為了進一步考察高校科技創新產出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構建了以鑒定成果數量、研究生人數(包含博士)和科技創新轉化總收入(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分別代表科技成果產出、人才培養和科技成果轉化的核心指標為解釋變量(高校科技創新的變量均前置一期)的面板模型:

2.2.1 被解釋變量
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hqd)。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包含經濟結構優化、創新驅動發展、基礎設施建設、生態文明發展、經濟成果惠民等諸多內容,是一個綜合性指標。對該指標的核算,目前有兩種方法:一是以全要素生產率(TFP)為代理指標[23],該方法簡單但側重點于效率變化、效益提升經濟增長質量,未考慮經濟增長方式、增長結構和增長效益等諸多因素;另一類則從多維度構建城市經濟高質量增長指標來核算,這種方法有效改善了利用單一指標代表經濟增長或經濟發展的局限性。為了全面和準確反應城市經濟發展質量,本文借鑒魏敏等[16]、方大春等[17]、曾藝等[22]的做法,同時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構建了包含經濟增長動能、經濟增長結構和經濟增長成果3 個維度的一級指標,并包括10 個二級指標和21 個具體測度指標,具體見表1,采用熵值法確定各指標權重并測算各城市的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

表1 指標體系及權重
2.2.2 解釋變量
高校科技創新能力(utech)。高校科技創新能力也是一個綜合性指標,主要包括科技創新投入、產出、人才培養及科技成果轉化,已經成為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基礎研究水平和科技競爭力的關鍵因素。參照大部分學者的研究成果,構建表1 所示的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指標體系,采用熵值法確定各指標權重并測算各城市的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水平。模型(2)中的解釋變量即為表2 的相關指標及計算所得。results(單位:件數)為鑒定成果項目數,代表科學研究成果產出;postgra(單位:萬人)為研究生畢業數量,代表科技創新人才的培養;income(單位:百萬元)為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代表科技成果轉化。
2.2.3 控制變量
考慮到其他因素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選取如下控制變量:勞動力供給(lab)(單位:百萬人)以城市i市轄區年末單位從業人員數量表示。經濟發展水平(pgdp)(單位:萬元)選取各城市人均gdp 來表示。利用外資(fdi)采用經過年平均匯率調整為以人民幣單位的利用外資金額總量占GDP 的比重來衡量,代表城市對外開放程度。政府干預(igov)采用財政收入占gdp 的比重表示,代表政府干預程度。
高校科技創新指標數據依據教育部發布的2008—2017 年度“高等學校科技統計資料匯編(只含理、工、農、醫類專業的高校)”和“中國教育統計年鑒”中按19 個副省級以上城市(其中直轄市4 個,分別為北京、上海、天津和重慶;副省級城市15 個,分別是哈爾濱、長春、沈陽、大連、青島、濟南、南京、杭州、寧波、廈門、廣州、深圳、武漢、成都、西安)歸類收集統計計算而得。城市高質量發展指標數據及控制變量數據來源于2009—2018 年度《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全國技術市場統計年報》及19 個城市的各自統計年鑒及各市統計局發布的統計公報。對于極少缺失數據,本文用插值法或同地區的均值予以補全。
被解釋變量“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hqd)”和解釋變量“高校科技創新能力(utech)”的確定,首先依據收集到的各自指標體系中的指標值采用熵值法確定各指標權重,然后再測算樣本變量值。熵值法作為一種客觀賦權方法,在評價和決策中得到廣泛的應用[19-20,26],測算的權重值填列于表1。
基于熵值法測算出“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指標體系中“技術市場合同成交金額”和“進出口總額”兩個指標的權重大于0.1,尤其是“技術市場合同成交金額”指標的權重遠遠高于其他指標,充分說明了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的重要作用,完全吻合科技創新引領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論點。在“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指標體系中科技創新轉化的兩個指標的權重都大于0.1,說明城市高校科技創新能力也與科技創新成果的應用密不可分。通過測算,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2 所示。

表2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

表2(續)
為了直觀反映19 個副省級及以的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的時空演變特征,分別將2008 年、2011 年、2014 年和2017 年的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及前置一年的高校科技創新的綜合評分結果列示于表3。基于熵值法評價的兩個體系的指標值10 年來總體趨勢呈現顯著增長,說明19 個城市經濟質量發展水平和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均有了明顯提升,但高校科技創新的增速明顯落后于經濟質量發展速度。從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來看,一直位于第一的北京hqd 評估值由2008 年的0.429 3增長到2017 年的0.794 2,位于倒數第一的重慶hqd評估值由2008 年的0.081 3 增長到2017 年的0.201 2;從高校科技創新能力來看,一直位于第一的北京utech 評估值由2007 年的0.510 3 增長到2016 年的0.750 9,位于倒數的深圳由2007 年的0.007 8 增長到2016 年的0.052 3,寧波由2007 年的0.016 9 增長到2016 年的0.026 9。從空間分布來看,高水平的經濟高質量發展主要集中在北上廣深一線城市,東北的沈陽、哈爾濱、長春及直轄市重慶等城市近10 來均處于相對低水平態勢中;高水平的科技創新能力主要集中在高校教育資源豐富的北京、上海、南京、西安、武漢等城市,5 個副省級的非省會城市大連、青島、廈門、寧波和深圳一直處于相對低水平態勢中。

表3 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與高校科技創新的時空演變特征
19 個城市中有4 個直轄市、10 個省會級城市、5個非省會的計劃單列市,不同類別存在一定的行政、財力及高校資源上的差異,在前面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與高校科技創新的初步探索中發現上述3 大類城市的兩個綜合性指標顯然也存在較大的差異,因此,在下面的回歸分析中除了對整體樣本進行實證分析外,還將按照3 個類別分次進行回歸分析來考察不同類別上存在的差異。
根據hausman 檢驗結果,采用固定效應進行實證回歸分析,模型(1)分類回歸結果如表4 所示。從模型(1)的實證結果來看,直轄市、省會城市及樣本總體的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影響顯著為正,這符合城市區域經濟發展理論中高校科技創新是生長點和輻射源的觀點,也是國內外諸多學者所證實的結論。但是計劃單列市的分類樣本回歸卻出現了截然相反的結論,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說明這些城市的高校科技創新完全與城市經濟發展質量不匹配,具體到這5 個城市,從高校科技創新看,大連的高校資源是最多的,擁有兩所211 大學和10 多所一般本科院校(統計范圍內),而深圳是高校資源最缺失的,根據《高等學校科技統計資料匯編(只含理、工、農、醫類專業的高校)》的統計資料,2007—2014 年深圳只有一所本科高校(深圳大學)在統計之列,直到2015 年才增加到兩所(增加了南方科技大學),與之相反,這兩個城市的經濟發展質量卻完全相反,因此得出了與總體及其他分類回歸完全相反的結論。說明了在這些計劃單列市中還有其他因素比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更能影響到城市高質量發展。

表4 基準回歸結果
從控制變量來看,總體和分類回歸中對城市經濟發展質量影響完全一致的是經濟發展水平,經濟發展水平越高,越能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可能原因一是經濟發展水平越高,越能吸引人才;二是能夠為城市科技創新和環境污染治理提供資金支持,進而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勞動力供給和利用外資在計劃單列市的分類樣本回歸卻出現了與總體或其他分類回歸不一致的現象,再次證明計劃單列市近10 年的經濟高質量發展邏輯與其他城市是存在一定差異的。政府干預在各類回歸中對被解釋變量均不顯著,但直轄市的系數為負數,其他分類及總體樣本回歸為正數,說明政府干預在不同城市規模及財力上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可能起著相反的作用。
進一步考察高校科技創新產出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因素的回歸結果見表5。從模型(2)的實證結果來看,在3 個影響因素中,高校科研鑒定成果項目數在整體與分類回歸中的系數均為負數,但只在省會城市和計劃單列市中呈現顯著特征,說明高校科研產出成果并未能有效促進城市經濟發展質量,甚至與大中型城市高質量發展相悖;高校研究生畢業數量(包括博士)能促進城市經濟發展質量,但該指標在計劃單列市回歸中的影響不顯著;高校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在整體、直轄市與省會城市的回歸中呈現不同程度的顯著負相關,而在計劃單列市中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結合前面城市高質量發展綜合水平的評估,可能原因是直轄市與省會城市中高校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占到整個城市的技術市場合同成交金額比例小,因而為能很好發揮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而計劃單列市則出現相反情況。
模型(2)中控制變量對城市經濟發展質量的影響與模型(1)的回歸系數的符號基本一致,只是顯著程度出現了部分變化,變化最突出的是省會城市分類回歸中政府干預的回歸系數有模型(1)的不顯著提高到1%水平上顯著,可能原因是在只考慮高校科技創新產出因素的影響時,省會城市政府的財政支持能通過提高科技投入和環保投入等手段有效解決創新不足和環境治理等問題,進而提高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

表5 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發展質量的影響因素

表5(續)
本文以2008—2017 年19 個副省級以上城市的經濟指標數據和前置一年的高校科技創新指標數據為樣本,首先應用熵值法分別評估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對二者的時空演變進行了探索,在此基礎上應用固定效應模型分類實證分析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的關系,并進一步分析了高校科技創新產出因素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結果發現:(1)10 年來,19 個城市的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均有提升,但提升的程度存在分化,且高校科技創新的增速明顯落后于經濟質量發展速度。(2)總體來看,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尤其是高校科技創新人才的培養(研究生畢業人數)是重要的正向影響因素,但高校科研鑒定成果項目數與高校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影響要么不顯著,要么為負影響;(3)5 個計劃單列市的分類回歸結果與總體及其他分類回歸特征存在明顯差異,說明5 個計劃單列市的高校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與其他城市相比存在明顯差異,可能的原因是計劃單列市享受省級經濟權限,因而能夠在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自身不足的情況下通過其他途徑促進城市科技創新和經濟高質量發展。(4)從控制變量來看,經濟發展水平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但其他控制變量在總體及分類回歸中卻存在差異。
在GDP 增速放緩和城市經濟發展遭遇瓶頸的背景下,為進一步發揮高校科技創新在推動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作用,提升我國19 個核心城市可持續發展潛力和輻射作用,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依據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加強高校科技創新投入水平,提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由于歷史的原因,我國高校資源主要集中在部分城市,從收集的數據來看,北京和上海的高校科技經費在10 年內一直超過19 個城市總和的1/3,遠遠高于這兩個城市GDP 所占比重。盡管北京和上海的高校科技創新成果可能會應用和輻射到全國,但各個城市有自身的特質和發展需求,因此各地還應依據經濟實力,結合城市發展的方向和重點加大高校科技創新投入和高水平人才培養,努力達到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與經濟發展水平相匹配,并充分發揮高校科技創新在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引領作用。
第二,推進高校科技項目與經濟實際發展相融合,重視高校科技項目成果的轉化與應用。通過熵值法估算出的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標中技術市場合同成交金額權重最大,高校科技創新指標中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權重最大,說明這兩個指標值分別是城市經濟質量高質量發展和高校科技創新中最為懸殊的指標,而這兩個指標也充分體現了科技創新成果轉化的重要性。從實證結果來看,高校科研鑒定成果項目數與高校技術轉讓當年實際收入對城市經濟發展質量的影響要么不顯著,要么為負影響,這顯然有悖于高校科技成果的使命。雖然有部分的基礎研究可能會暫時發揮不了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顯著作用,但實證結果說明大部分高校科研創新沒有能夠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相結合或未得到應有重視而導致成果被束之高閣。因此,建議一方面加強高校科研立項控制,從源頭保障科研項目在經濟發展中的定位和使命,另一方面加強科研成果的鑒定和管理,確保科研成果達到預期目標,并推動成果的應用和轉化。
第三,根據19 個城市的分類實證分析結果,3大類的情況存在比較明顯的差異,應差異化地發揮高校科技創新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補齊短板。(1)直轄市中以天津和重慶為例,在大部分年份重慶的科技創新能力與天津相當,甚至略高于天津,但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在19 個城市中始終處于墊底,在考慮重慶地廣人多的諸多其他因素影響外,依然有很大的空間通過高校科技創新來提升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2)10 個省會城市高校科技創新和經濟高質量發展關聯效應也存在較大的分化,以南京、西安、武漢、成都和廣州為例,前面4 個城市的211 高校數量均多于廣州,但經過10 年的發展,在省會城市中廣州的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排名僅次于南京;東北的3 個省會城市無論是經濟發展質量還是高校科技創新能力排名均處于下降中。相比非省會城市,省會城市擁有豐富的高校資源,因此省會城市更需要提高經濟發展水平和發揮政府財政調控能力,使高校科技創新更好服務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3)5 個計劃單列市均處于靠海的港口城市,在國家經濟戰略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近10 年來經濟取得快速發展并且多數經濟增長率超過同省的省會城市,但相比省會城市,高等教育資源明顯短缺和不足,致使短期的數據顯示高校科技創新似乎阻礙了經濟高質量發展,而實際是這些城市的高速發展離不開科技創新,只是以其他方式彌補了高校科技創新的不足。以深圳為例,深圳全社會研發投入強度在全國僅次于北京,基于高水平的經濟發展吸引了大量的創新人才,盡管如此,近年來深圳依然在不斷引進國內外知名高校來提升基礎研究水平和創新能力。因此,對于計劃單列市,一方面是如果已有較好的高校資源,應充分發揮其創新效應,比如大連,如果高校資源不足則通過引進高校的方式增強本地的高校科技創新能力;另一方面要突破行政藩籬,與鄰近城市的高校展開深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