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瓊
“《過春天》,黃堯,演得真好!”偶然間,看到這么一個評論。
《過春天》里沉默寡言渴望愛的佩佩,清新脫俗地刻畫既放肆又克制的青春。這是她第一部主演的作品,斬獲三項最佳:入圍第13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新演員獎,獲得第2屆平遙國際電影展費穆榮譽最佳女演員獎,以及第26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新人獎。
實際上,在去年的《演員請就位》里,即便所飾演的角色不出彩,黃堯卻也憑借著自身的演技,讓人驚艷又意猶未盡。
而在《沉默的真相》里飾演的冷靜能干的張曉倩,掀起懸疑劇風,再次彰顯了黃堯漸次成熟的演技。
作為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的“90后”新生代演員,作品之外,黃堯自稱“在下三土”,實際上,陽光低調,熠動著新生代演技派的樂觀光芒。
黃堯,1994年生于一個極具嶺南文化氣息的廣東佛山,而其父母來自北方,她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的同時,也說得一口標準普通話。許是這個小小的優勢,在拍攝中,無論是在隨風飄動的唯美裙袂下,還是身著靈動復古的亮黃與墨綠半裙,都有著南方少女的恬靜與穩重,又自帶陽光氣質。
黃堯是一個公認的天才型演員。
電影《過春天》的佩佩便是她的表演巔峰,細膩,生動,自然。
但獲獎后的黃堯直言沒有真實感:“一開始以為就是去走個紅毯,想著不摔倒就好。聽到自己獲獎的那一刻,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上了臺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直到第二天醒來才有了真實感。”
“我還是個新人。”黃堯說道。
《過春天》里的“春天”并不美好,沒有天真,沒有爛漫,一個“過”字將故事的核心聚焦在女孩的成長與覺醒上。黃堯飾演的佩佩是一個拿著香港居民身份證,卻又住在深圳的中學生。而當黑夜降臨時,她便是一個游走在深圳和香港兩地街頭的邊緣少女,一名對青春期的孩子來說極具“冒險感”的深港水客。為了更好地詮釋這個角色,把握住這種境遇下生存的女孩的心境,感受這樣的女孩兒對親情的尷尬,對友情的困惑以及對愛情的向往,黃堯將這個劇本反反復復啃了六個月。
盡管如此,在她看來,她很適合“佩佩”這個角色。她給自己取的微博名是“在下三土”。源于她的名字,堯的繁體是“堯”,上面有三個土。黃堯覺得“在下”有一種江湖俠氣在,而“在下XX”很帥氣。于是有了“在下三土”。黃堯說,這是在給自己打打氣,希望能有這股子沖勁兒與豪情。她對“在下三土”的理解與“佩佩”這個角色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在這期間,同樣成長于廣東熟悉粵語的黃堯很努力地與導演交流,追著導演要新改的劇本,很積極地向導演表達自己能勝任這個角色的決心。
春天已過,她卻用行動表達:任何時候的黃堯,都值得期待。
在即將播出的《沉默的真相》里,黃堯飾演的張曉倩是一個冷靜能干的記者,相較于青春劇里的佩佩更加成熟,游走在社會這張巨大的網里,為人處世的態度與方式都不再是十幾歲的少女。她說,這是一個妥妥的大人了。
事實上,黃堯一直想讓更多人看到作為演員的自己,也想讓觀眾看到不一樣的自己。對于不同的角色,黃堯躍躍欲試。從小就熱愛表演的她現在最大的期許就是能碰到更多心儀的劇本或有趣的角色,過癮地演。在此之前,她參加《演員請就位》便是想挑戰自己是否能夠適應這種節奏和類型的創作,她意識到自己身為演員還有所欠缺,比如快速適應并進入一個角色的狀態里。

但是,黃堯依然想保持一直相對平穩的狀態。畢業一年,黃堯接連拍了3部電影《過春天》《如珠如寶的人生》《轉彎之后》和2部網劇《我在香港遇見他》《沉默的真相》,對于這種節奏,黃堯覺得慢了。但是她說,她并不是那種欲望很強的人,也不會因為一段時間不工作而焦灼,她認為這個節奏剛剛好,也不與想演戲的心情相矛盾。
競舟于流量為王的激流,黃堯初心不改,一步步夯實演藝基礎。
《女報》:有人說你是公認的天才型演員,你如何看待這樣的評價?
黃堯:這個“公認”完全不存在啦……我一直覺得被稱作天才,是一件既開心又不開心的事情,這看似是一種夸獎,但好像抹殺了你付出的那么多努力,好像不用努力就可以做好,但其實不是這樣的。所謂的“天才”,我想更多代表的是一種敏銳的直覺吧,是這份直覺引領著你越走越好,但如果不努力,什么都白搭。
《女報》:生活中,你是什么性格的人?壓力大的時候會如何緩解?你認為最有效的方法是?
黃堯:生活中我性格比較慢、宅,喜歡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有時還挺爺們的。要不江湖人稱“土哥”嘛。壓力大的時候,我喜歡聽著音樂到處閑逛。河邊散散步,吹吹風,或者騎上自行車漫無目的到處溜達。逛累了回來睡上一大覺,會舒緩很多。
《女報》:今年有什么規劃?除了演員的工作,還會跨界參與其他嗎?
黃堯:今年還是以好好拍戲、積累好作品為主吧。先做好本職工作,讓手里的武器更成熟些才是。
《女報》:可以推薦一部你近期在看的電影或書籍嗎?簡單說說推薦它們的理由?
黃堯:最近看完一本書叫《不去會死》,重溫了電影《愛在》三部曲。《不去會死》是一本騎自行車環球旅行的游記,特別有趣、熱血,讓人對探索世界和獨自旅行躍躍欲試。送一句《愛在午夜降臨前》里一句頗有感觸的臺詞給大家:“我們出現,然后我們又消失,我們對于有些人來說很重要,但我們終究只是路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