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0350)
扎西會議是紅軍長征途中召開的重要會議,也是學者研究紅軍長征相關問題的重要切入點,學術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也隨著史料的更新和豐富而不斷深入,物質形態和理論形態兩方面的成果日漸完善。由于歷史等各方面原因,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一直不溫不火,重要研究成果成績斐然,但在廣泛性和深刻性上還有些欠缺。
筆者通過中國知網,按照關鍵詞、主題等不同類別,對1985年以來的文獻進行分類檢索(見表1),整理出了相關研究的文獻類型(見表2)以及主要相關著作(見表3)。

表1 1985年以來按搜索詞分類檢索統計表

表2 1985年以來按刊物分類檢索統計表

表3 學界出版的主要相關專著
通過上述三個圖表可以看出,學術界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大致始于20世紀80年代,這與當時對扎西會議的宣傳密不可分。改革開放后對扎西會議史料的發掘和宣傳,使這一系列會議得到黨和國家及學術界越來越多的重視,研究成果也逐漸豐富。從研究成果文獻類型來看,研究主要集中在期刊和報紙領域,目前還沒有高校學生將其作為自身的學位論文加以研究,而主要是專家學者的研究成果。在重要著作方面,關于扎西會議單獨的學術專著不多,更多的是將其與其他歷史事件雜糅起來作著,個人專著較少,多是集體智慧的結晶,這是學術界今后應當完善和繼續努力的方向。
建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學界對扎西會議的重視程度是逐漸遞增的,始初扎西會議并未得到應有的、與其地位相配的重視。石世龍在《從遵義會議到扎西會議》一文中就談到:在中央黨史研究室編輯出版的《中共黨史大事年表》和1989年編輯出版的《中國共產黨歷史大事記》中,“扎西會議”四個字均未出現在其中。1991年出版的《中國共產黨的七十年》也未提到扎西會議,直到在同年出版的正本黨史《中國共產黨歷史》上卷里,扎西會議才被初次提及,然而這本書對扎西會議的性質、召開的系列會議、會議的內容并無詳細介紹。
從知網收錄的有關扎西會議的文章來看,最早對扎西會議進行系統研究的是程中原學者。其在1989年中共黨史研究上發表的《論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一文中,勾畫了一個關于扎西會議召開時間、地點、議程等的日程表,首次提出扎西會議是“遵義會議的繼續和最后完成”[1]49。此文也引起其他學者的激烈討論,如張子明在《關于扎西會議的若干問題——與程中原商榷》中,對扎西會議的性質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此后學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逐漸興起。比較有代表性的有張家德1992年發表于中共黨史研究的《扎西會議新考》,創新性地討論了扎西會議與威信系列會議的區別,并闡述了威信系列會議的若干問題;1993年徐波發表的《論遵義——扎西會議——1935年革命歷史轉折點再研究》中,將扎西會議作為歷史轉折中“不可缺少的‘點’”[2]5;劉育英等在1996年發表的《從遵義到扎西:偉大的轉折,光輝的歷程——紀念紅軍長征勝利60周年》中,運用史料論證了扎西會議完成了遵義會議未解決的任務和其之于紅軍長征勝利的偉大意義;于東在1997年發表于中共黨史研究的《如何評價扎西會議》中,創新性地對扎西會議的概貌做了論述,闡明了扎西會議的主要內容和歷史意義;石仲泉在2004年發表于百年潮的《走走黨史 扎西會議與二渡赤水——紅軍長征之八》中,提出了扎西會議的七方面貢獻,將扎西會議認為是“以遵義會議為偉大標志的系列會議中比較著名的會議”[3];翟昭明發表的《扎西會議有關問題新考》,根據史料對扎西會議涉及的一些時間地點的爭論,如中常委分工的時間地點做了論證;卓人政在《‘扎西會議’有待深入研究的幾個問題之我見》中則對當時爭議較大的幾個問題,如當時中共中央政治局是否設有常委等問題進行佐證;葉暉南在《扎西會議在中共完成第一次歷史性轉變中的作用》中倡導要從“會議群”的角度審視扎西會議,并概括了扎西會議五方面的突出貢獻;應細飛發表《扎西會議的前前后后》一文,較為詳細地闡述了紅軍一渡赤水集軍扎西、召開扎西系列會議和調軍回黔的過程;王新生在《扎西會議再研究》中,對扎西會議前黨和紅軍面臨的軍事等其他方面的問題、扎西會議作出的軍事決策和通過的決議等及其三方面的歷史作用加以分析;張勁則在《遵義會議與扎西會議應該“合二為一”》中強調,應當把扎西會議當作遵義會議的一部分,將二者統一看成遵義會議加以研究。
正是由于改革開放后黨和國家對紅軍長征時期的史料,特別是扎西會議史料的公布,使得扎西會議得到了必要的重視,也為廣大學者研究扎西會議提供了廣泛的爭論和研究空間。學者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方面。
對于這一問題的回答最早可以參見程中原《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一文,他認為扎是中共中央在扎西召開的一系列會議的總稱,包括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中央政治局會議和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張家德對此提出不同看法,在《扎西會議新考》中提出“不能以扎西會議來統稱在威信召開的系列會議”[4],扎西會議僅是在威信召開的系列會議的一部分,因此將這一系列會議統稱為威信會議較為合適,認為扎西會議的性質是政治局會議。若按照地域劃分,這種觀點有其合理之處,若按歷史沿襲和“約定俗成”來解釋,扎西會議更具有概括性和代表性,張家德在此后發表的文章中也不再堅持原有的觀點,全文使用扎西會議一詞。唐雙寧在《廣義遵義會議》中,將扎西會議劃歸于廣義遵義會議之中,認為其是“紅軍一方面軍長征中中共中央一系列會議的組合”[5]的一部分,扎西會議則是中共中央在云南威信縣召開的三次政治局會議的總稱。翟昭明創造性地提出扎西會議不僅僅是中共中央在威信縣召開的三次中央政治局會議等,還應包括在水田寨花房子政治局及軍委會議和軍委縱隊黨的干部會議、中革軍委召開的中共川南特委和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成立動員大會[6],并進行佐證。張勁在《遵義會議與扎西會議應該‘合二為一’》中強調,扎西會議是遵義會議的繼續,“在遵義和扎西兩地召開的會議,本來就是一次時間相連、內容相同、主題一致的會議,應該‘合二為一’。”[7]
總之,學界對于這個問題的研究有共同的話語,如都認為扎西會議是遵義會議的繼續和完成,對于用扎西會議這個稱謂來概括中共中央在威信縣召開的幾次重要會議也基本表示贊同,對于扎西會議召開的時間地點也基本達成共識,普遍認為應當把扎西會議當成一個“會議群”來研究。分歧之處在于對于扎西會議性質的界定上,有學者認為扎西會議不是政治局一級會議,有學者指出扎西會議不僅是政治局會議還包括中央軍委會議,有學者則認為扎西會議是政治局一級系列會議等,對于這個問題的廓清還需要學者進一步對史料的發掘和研究。
對這個問題學術界的看法紛繁復雜,沒有一個統一的觀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二因素說:這一方面有些代表學者認為,扎西會議主要解決了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組織問題,對常委內再進行適當分工,賦予毛澤東在軍事和組織關系中的實際責任。二是軍事問題,主要包括軍事路線問題(糾“左”)、戰略方向問題(回兵)以及軍事行動和部隊編制問題(縮編)。[8]還有學者認為,扎西會議完成了遵義會議提出但沒有解決的兩個問題:其一是“常委中再進行適當的分工”;其二是“指定洛甫同志起草決議,委托常委審查后,發到支部中去討論”,一件屬于組織上變換領導,一件屬于軍事路線上分清是非。[9]12這些觀點主要是從扎西會議是遵義會議未完工作的繼續這一層關系上進行研究和闡述的。王新生則認為:扎西會議完成了遵義會議沒有完成的重要任務,一是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反對敵人五次“圍剿”的總結的決議》;二是決定并迅速向中央紅軍各部隊和各蘇區的黨組織與紅軍傳達貫徹遵義會議精神。[10]56
(2)三因素說:1989年程中原學者率先發表了關于扎西會議研究的《論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一文,文章詳細地從三個方面論述了扎西會議的主要內容,即:第一,討論了中央紅軍的進軍方向和部隊縮編問題,果斷地作出了“回兵”和“縮編”的決策。第二,討論了全國各蘇區與紅軍的戰略方針及組織間題,作出了重要決定。第三,討論并通過了遵義會議決議即《中共中央關于反對敵人五次“圍剿”的總結決議》,并立即進行了傳達。這篇文章對扎西會議的研究意義重大。[1]47-49學者王剛則另辟蹊徑,分別從扎西會議涵蓋的三次重要會議這一角度,詳細論證了花房子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大河灘莊子上中央政治局會議和扎西鎮江西會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所完成的工作和任務,對會議的時間、地點和經過的詳盡論述,使這三次會議與扎西會議的主要內容得到完美融合。
(3)六因素說:何立波在《不應被忽略的扎西會議》中,從六個方面介紹了扎西會議的主要內容:第一、博古向張聞天交權;第二、遵義會議決定的形成和傳達;第三、戰略部署黨中央重新開始領導蘇區工作;第四、扎西整編:“十個連長一個班”;第五、確立了中央紅軍新的戰略行動方針;第六、提出建立川滇黔根據地,留下了革命的種子。于東、翟昭明等學者雖然在表述上有些出入,但也基本上是從上述六個方面對扎西會議的內容進行闡述。在《如何評價扎西會議》中,于東從“常委分工”、新的黨中央對中央蘇區和各革命根據地重新領導、討論通過了《遵義會議決議》、作出回師戰略行動方針、部署中央紅軍進行精簡縮編、決定成立中共川南特委和組建中國工農紅軍川南游擊縱隊六方面進行研究;翟昭明在《扎西會議需進一步研究確定的幾個問題》中指出,扎西會議完成了常委分工和選舉王稼祥為政治局正式委員,總結土城戰役經驗教訓,決定創建川滇黔根據地,中央領導蘇區根據地,審議通過《決議》,決定縮編,做出回師東進戰略決策等任務。
這一問題是學術界研究最集中、觀點最豐富的領域,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領域。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經歷了一個由歷史中關系紅軍長征勝敗的重要“轉折點”,到現實的鮮為人知、鮮被提及再到“吹盡黃沙始到金”地可與遵義會議并肩的重要地位。隨著學者們對扎西會議的更加深入研究,對其整體面貌的更加清晰認識,扎西會議的歷史意義和歷史作用將會更加凸顯,將會得到與其歷史地位相等的關注。對于這一問題,學者們主要從以下幾方面來探討。
(1)三點論:周道才在《從檔案史料看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中指出:第一,扎西會議是遵義會議的繼續和最后完成;第二,扎西會議為全黨、全軍實現偉大的戰略轉變進行了切實的指導和具體部署;第三,扎西會議是張聞天同毛澤東配合合作,成為新的中央領導核心,正式領導全黨全軍的良好開端。[9]12-13扎西會議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相當重要的、已載入史冊的會議。張正光在《論歷史轉折中的扎西會議》中,從三個方面進行闡述:首先,通過了《遵義會議決議》,實質上完成了遵義會議的最后議程;其次,在組織上完成了對中央主要領導的調整和改組;再次,在軍事上進行了新部署。同時強調:要正確評價扎西會議,不能因為遵義會議否認扎西會議在這次歷史轉折中的重要作用,也不能因為其實際意義把它抬高到等同于甚至取代遵義會議的地位。[11]107-108翟昭明則從組織上、軍事上和思想上三個方面探討了扎西會議的重要意義。任仲然在《扎西會議彪炳長征史冊——為紀念紅軍長征80周年而作》中論述了扎西會議實現的三個偉大轉折:第一大轉折,在指導思想上,實現了從“洋教條”到“自主實踐”的轉折。第二大轉折,在領導體制上,實現了從“個人專斷”到“民主決策”的轉折。 第三大轉折,在軍事行動上,實現了從“硬碰硬”到“靈活機動”的轉折。[12]王新生認為:扎西會議的歷史作用在于一是完成了遵義會議所沒有完成的任務,二是初步形成了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三是形成了高度機動的紅軍作戰新戰法。[10]56-57
(2)五點論:徐波在《論遵義——扎西會議—1935年革命歷史轉折點再研究》中強調了扎西會議的五方面作用:首先,在組織上洛甫倡導的“變換領導”的斗爭至此終于取得結果;其次,《決議》的通過使軍事路線上錯誤的糾正縱深發展;再次,在軍事指揮上進行常委再分工,毛澤東進入指揮圈;復次,在戰略戰術的運用和具體的軍事部署上,由扎西會議開始了新的轉變(回軍、縮編);最后,實現全國斗爭總的戰略轉變,黨指揮蘇區和根據地,集中兵力運動作戰。他還認為,這個革命轉折點不僅僅是遵義會議,而是遵義——扎西二者之和。[2]5-7葉暉南在《扎西會議在中共完成第一次歷史性轉變中的作用》一文中指出,扎西會議的歷史性作用一是決定了中央紅軍的整編問題;二是作出了“回兵黔北”作戰行動的決策;三是落實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分工;四是討論通過了由張聞天起草的《遵義會議決議》;五是討論中央和全國其他蘇區與紅軍的戰略方針及組織問題。[13]劉育英等在《從遵義到扎西:偉大的轉折,光輝的歷程——紀念紅軍長征勝利60周年》中將扎西會議的作用概括為:一、檢閱錯誤路線,撥正革命航向;二、博古途中交權,確立新的領導;三、總攬斗爭全局,部署行動方針;四、精簡整編部隊,開創新的局面;五、實踐檢驗真理,真理光照后人 。[14]
(3)其他:何立波認為,扎西會議的作用一是組織上毛澤東進入決策圈;二是正式通過《遵義會議決議》;三是黨中央重新開始領導蘇區工作;四是扎西整編,提升了部隊的戰斗力;五是確立了中央紅軍新的戰略行動方針;六是扎西會議留下了革命的種子。[15]石仲泉則從組織、戰略領導、總結經驗教訓、戰略行動方針、整編部隊、通過《決議》、決定成立新根據地等七方面闡釋扎西會議的重要作用。王剛則從組織、軍事、思想等八個方面論述了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
學者對扎西會議地位與歷史作用的研究雖概括的層次和方面不同,有的是“三點”,有的是“五點”乃至“八點”,歸根結底都是在量上作了更細的劃分。然而史學研究不應僅僅局限于“三點”還是“五點”上,而應進行更進一步的縱向深入研究,挖掘新史料、提出新論斷、闡明新觀點,將研究推向深入。
學者們在進行對扎西會議內容、作用等基本問題研究的同時,也從細處著手,對扎西會議進行了其他幾方面的研究。呂林在《扎西會議與紅二、六軍團正確軍事路線的奠定》中分析了扎西會議一系列重要決策對紅二、六軍軍事路線的影響。他指出:扎西會議使紅二、六軍團得到了以張聞天為總負責人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使紅二、六軍團確立了軍事領導機構和集體領導的原則,為紅二、六軍團指明了正確的軍事路線,實現勝利會師。還有一些學者研究了扎西會議與張聞天地位的關系,如程中原認為張聞天與毛澤東相互配合,成為黨中央新的領導核心。徐波則在研究中突出張聞天的地位和作用,認為張聞天是最重要的領導者,帶領黨和紅軍實現歷史性轉折。還有一些學者在一些需要深入研究的問題上發表看法,如翟昭明提出扎西會議除了學者普遍研究的三大會議外,還應包括花房子政治局及軍委會議等觀點,他還在《扎西會議有關問題新考》中對“雞鳴三省”的地域、《遵義會議決議》通過的時間、地點等問題進行詳細地研究,對《黨中央、軍委縱隊進入扎西地區路線及宿營時間示意圖》的錯誤之處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見。卓人政在《“扎西會議”有待深入研究的幾個問題之我見》中詳細考證了扎西會議是否設有常委、張聞天在當時是任中央書記處“總書記”還是“總負責”等問題。這些問題的研究開闊了學者對扎西會議研究的視野,豐富充實了學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領域,不求宏大、求小求細的研究方向也為其他學者的研究提供很好的借鑒。
縱然近幾十年來學術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成果頗有成效,填補了許多之前對扎西會議研究的空白,使得扎西會議更加立體、更加清晰、更加有料,但也不得不承認新世紀以來學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顯然后勁不足,扎西會議的歷史地位在權威黨史學界還沒有完全樹立,其聲譽也未被廣大知識分子所熟知。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有很多,如許多第一手資料缺失,可供研究的資料多為口述資料等,這也是黨史學界需要攻克的難題之一。筆者在這里提出幾點拙見以資引玉。
(1)黨史的記述可以用一個標志性的事件來概括某一段歷史的性質,如遵義會議被定義為“黨和紅軍生死攸關的轉折點”,沒有遵義會議就沒有紅軍長征的勝利;十一屆三中全會則標志著改革開放新時期的起始等。但黨史的學習不能僅僅局限在這一個點上,而是要搞清事件背后的來龍去脈,特別是一些歷史轉折點,應該將其作為一個會議群來對待。遵義會議的歷史地位在各歷史資料中都給予極高評價,而其前面的黎平會議等,其后的扎西會議等則被忽視,或者說沒有給予應有的重視。因此,在研究中應堅持整體觀點和聯系觀點,由點及面地研究,還歷史以其應有的宏貌。
(2)扎西會議的發生地云南史學界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成果頗多,《紅軍長征過云南》、《中國工農紅軍川滇黔游擊縱隊斗爭史》、《光輝的扎西會議》等匯集了眾多紅軍長征史料文獻,為扎西會議的研究打好了一定的基礎。然而,這些資料多數為是內部本,傳播范圍較為有限。此外,紀念扎西會議的學術會議也多在云南舉行,嚴重束縛外界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使得扎西會議的研究更多只是“墻內開花”。因此,今后學界對于扎西會議的研究應該四處開花,拓展領域,加強各地聯合和學術溝通。
(3)每段歷史都有其積淀的偉大意義,然而歷史背后的原因和規律、前進與倒退同樣值得研究。近幾十年來,學界對扎西會議的研究文章雖不及遵義會議之多,但成果顯著,但是較多文章集中探究了扎西會議的歷史作用或意義這些較為空大的問題上,創新不足。對于扎西會議更加細微的研究比繁復研究其意義更有價值。因此,學界應加強創新意識,拓寬研究視閾,既要有宏達的歷史視野,也要有“猛虎嗅薔薇”的細微之心,做扎做實,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