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倍利 王 敏 韓佳伶
(河北師范大學 河北 石家莊 050024)
目前,中國的經濟發展已步入“新常態”,經濟增長已從快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從供給側入手進行結構改革是促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加快新舊動能轉換已成為重要戰略任務。為了實現這一重要的戰略目標,首先,我們必須加快發展新動能,優化產業結構;其次,我們必須加快將舊動能轉換成新動能,加快實現現代化的步伐。
在對新舊動能轉換的內涵與實現的研究上,Solow(1957)在對美國經濟進行測算后發現,美國經濟增長的80%來自于全要素增長率(TFP),充分證明了技術進步在經濟增長中的重要性;Malerba F(2002)認為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的根本動力是利用高新技術的能力;李毅中(2016)認為,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高技術產業,提升制造業技術水平,對促進新舊動能轉換至關重要;王昌森等(2018)認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是實現新舊動能轉換的重要途徑之一。
在構建新舊動能轉換評價指標體系方面,白潔(2018)利用1991年至2015年的數據分析了湖北省新舊動能轉化的趨勢和結構特征。張立新、王菲、王雅萍等(2018)利用2002至2016年的數據,從需求側和供給側出發,構建經濟發展動能指標體系,使用面板數據模型分析后認為山東省正處在傳統動能衰弱、新動能孕育成長的關鍵時期。
(一)指標體系的構建
為更加科學、準確地測度31個省(市、自治區)的新舊動能轉換程度,在深入理解新舊動能轉換內涵的基礎上,充分借鑒現有研究成果,綜合考慮指標的代表性、客觀性以及數據的可獲得性,構建了新舊動能轉換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動能轉換評價指標體系
(二)數據來源與處理
本文從《2019年中國統計年鑒》上獲取了相關數據,來測度2018年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新舊動能轉換水平。為消除量綱的影響,本文對數據進行了標準化處理,具體方法如下:
其中,Xi是指標i的原始數據,Yi是標準化后的數據,Xmin是某一指標在當年范圍的最小值,Xmax是某一指標在當年范圍的最大值。
(三)因子分析
KMO(KMO=0.690)和Bartlett(SIG=0.000)檢驗結果顯示,各個變量間存在相關關系,可以采用因子分析方法。同時,本文參照通行做法(累計方差貢獻率大于80%)來選取具體因子,利用SPSS進行分析后發現,前3個公共因子的累計方差貢獻率為84.86%,能夠解釋原始變量的絕大部分信息,因此,本文共選取3個因子—— F1、F2、F3。
表2中包含對因子載荷矩陣進行旋轉的結果,以及各因子中變量的系數,其中,因子1在與科技、創新相關的指標上有較大載荷,可以命名為創新因子;因子2中與占比相關的變量有較大載荷,可以命名為結構因子;因子3在與效率相關的變量上有較高的載荷,可以命名為效率因子。

表2 旋轉成份矩陣及得分系數矩陣
隨后本文按照如下公式計算得到各省綜合得分(見表3):
F=(47.773%*F1+28.004%*F2+9.086%*F3)/84.863%

表3 因子得分及排名
從公式中可以看出,創新因子F1對新舊動能轉換的方差貢獻率為36.4%,遠高于其他因子的方差貢獻率,成為影響新舊動能轉換第一大因素,可見,創新是新舊動能轉換的最強動力。
就綜合得分而言,廣東、江蘇、北京三省新舊動能轉換水平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但這三個省份又各有不同,廣東、江蘇兩省在創新因子方面的得分位居全國前兩名,創新優勢明顯;北京在結構因子方面的得分位居全國第一,經濟結構較為優化;同時我們也注意到,這三個省份在總量因子上的得分都較低,說明在總量因子的主要因素方面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此外,浙江、上海、山東、天津、湖北、福建的動能轉換綜合得分均大于零,說明新舊動能轉換水平較高;其他省市區得分都小于零,特別是西部省份的新舊動能轉換水平較低,需要加大投入力度。
具體來看,廣東、江蘇、浙江、山東在創新因子上得分較高,說明這四省在創新發展方面表現較好;北京、上海在結構因子上得分較高,兩直轄市的經濟結構較優;天津市的在專利授權率指標上得分最高。

圖1 系統聚類樹狀圖
(四)聚類分析
本文利用標準化處理后的指標數據,采取系統聚類方法(Q型聚類)對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進行聚類分析。
由圖1可以看出,31個省(市、自治區)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北京和上海,它們是國內的超一線城市,在經濟、創新等領域都遙遙領先,新舊動能轉換水平較強;第二類是廣東、江蘇、浙江、山東,它們都是沿海省份,國際間貿易與交流較多,新經濟、新產業發展較快,新舊動能轉換水平次之;第三類是其他25個省,新舊動能水平一般。
(一)加大創新投入力度,培育壯大新動能
除廣東、江蘇、浙江、山東四省外,其他各個省份在創新因子上的得分都不高,應進一步加大在創新領域的投入力度。具體而言,各省要提高科技預算支出占地方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的比重;應進一步強化企業的科技創新主體地位,激發企業創新動力和創造活力;努力提高創新投入強度,增加規上工業R&D人員全時當量和規上工業R&D經費支出;建立健全研究成果轉化機制。
(二)不斷優化經濟結構,改造提升傳統動能
北京、上海兩省的結構因子得分遠遠高于其他省份,這說明,各省經濟結構與發達省份相比仍有較大差距。各省應著眼于經濟結構優化這一目標,利用好“互聯網+”這一發展契機,實現服務業產值迅速增加,提高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
(三)擴大總量提質增效,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現階段,在實現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更要保證經濟發展的質量。具體而言,全國各個省份均需做到以科技創新引領動能轉換,提高專利授權數和授權率,促進產業提質增效;要努力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和利用效益,不斷降低單位GDP能耗;要堅持質量第一、效益優先,在優化經濟結構、產業結構、投入結構上狠下功夫。在發展的過程中,要注重經濟發展與生態效益之間的關系,實現經濟和生態雙贏。
(四)關注自身放眼全國,取長補短互相學習
研究發現,各個領域中均有一些省份具有相對優勢,因此,各省在發展過程中,既需要關注自身發展的痛點和難點,也需要學習利用好先進省份的發展經驗,取長補短、有的放矢。例如,在經濟結構方面,可向北京、上海兩地取經學習;在創新發展方面,可以向得分較高的廣東、江蘇、浙江、山東四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