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習近平主席于2013年提出構建“絲綢之路經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合作倡議后,我國與周邊國家的經濟、文化交流逐漸變得更為密切,這雖然為國有企業帶來了全新的發展機遇,但也同樣使其面臨的金融風險大大增加。基于此,本文對“一帶一路”政策推行以來,國有企業所面臨金融風險的形成原因進行了分析,同時在此基礎上為國有企業提出了一些應對建議,希望能夠對“一帶一路”背景下的國有企業持續穩定發展起到一定幫助。
關鍵詞:一帶一路;國有企業;金融風險
引言:國有企業作為“一帶一路”建設的主力軍,不僅需要在國家的支持下逐漸打開國外市場,為相關建設項目的推進提供支持,同時也需要充分考慮到“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復雜的金融市場環境,同時從國際化視角出發,密切關注可能存在的金融風險問題,并采取相應的金融風險預防控制措施,以保證企業對外發展的穩定性,深化國有企業體制改革,進而在加快“一帶一路”建設進程的同時,更好的搭接“一帶一路”政策紅利。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國有企業金融風險的形成原因
(一)地區政治局勢不穩定
“一帶一路”貫穿了整個亞歐大陸,其沿線國家和地區多達65個,這些國家雖然在經濟發展水平上存在較大差異,但從整體上來看,卻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政治安全風險,如果國有企業在不了解潛在風險因素的情況下盲目進入該國市場,就很可能會因政治局勢的變化而引發金融風險,并遭受較大的經濟損失[1]。例如在巴勒斯坦、伊拉克、敘利亞等中東地區國家,由于國內剛剛經歷過戰爭不久,內部武裝沖突時有發生,地緣政治與宗教問題也尚未得到解決,因此市場環境極不穩定,一旦出現多國爭端、政權更替等情況,那么進入該國市場的國有企業就很可能會遭受金融風險沖擊。而對于以色列、烏克蘭、格魯吉亞等國家,雖然政治局勢看似比較穩定,但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并不高,在對華關系上甚至會受到美、俄等大國的左右,因此一旦我國與美、俄間的關系趨于緊張,進入該國市場的國企就很容易受到惡意打壓甚至是制裁,這給國有企業帶來的金融風險同樣是非常大的。
(二)各國金融制度差異較大
自進入21世紀以來,國際金融市場已經逐漸趨于成熟,但縱觀“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其金融環境整體水平卻并不高,不僅未能建立或加入區域性經濟組織,在金融制度上也同樣存在著很多不完善之處,不少國家的金融制度甚至還會受到宗教因素影響,與我國金融制度同樣存在著不少差異,而在這樣的金融制度與金融環境下,國有企業要想進入該國市場,自然就會面臨很多的潛在金融風險。例如在埃及、格魯吉亞、哈薩克斯坦等國,由于其外匯儲備水平相對較低,而擁有的美元債券又比較多,因此一旦美國政府選擇提升利率,或是將美元恢復升值,那么這些國家的金融體系就必然會受到劇烈沖擊,甚至是面臨崩潰的風險,這將給進入該國市場的國有企業帶來極大的金融風險[2]。
(三)金融風險防控意識薄弱
除“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存在的外部因素外,國有企業自身的內部因素也同樣是導致金融風險的主要原因,尤其是部分國有企業對于金融風險防控的忽視,更是給企業生存發展帶來了致命的隱患。例如在政治方面,“一帶一路”不僅關系著沿線國家的切實利益,同時也與美、俄等大國間的博弈密切相關,如果國有企業在未能全面考慮到政治風險的情況下急于投資,那么在大國的影響與經濟利益誘惑下,其投資項目的推進就很可能會面臨阻礙,甚至是完全陷入停滯,如“中巴經濟走廊的路線之爭”、“斯里蘭卡港口投資問題”等,都是屬于此類情況的經典案例。
(四)金融風險防控力度不足
在國有企業對金融風險缺乏重視的同時,其自身制度問題同樣與部分金融風險的形成有著直接關系。例如監管機制方面,近些年不少國有企業雖然積極投入到了現代企業制度建設的行業中,但對于具體制度改革方案與改革措施的制定卻并不合理,常常會直接按照西方現代企業的模式來進行股權分配與董事會成員選拔。這使得國有企業外部董事會成員中絕大多數均為具有其他國企或政府、事業單位背景的董事,其他來自民營、外資企業的董事非常至少,董事會內部的行政化色彩也比較重,而在董事會成員存在明顯等級的情況下,其監管職能自然也會被大大削弱,只要部分高層做出了投資決策,那么即便有部分董事會成員發現了金融風險,也同樣很難對企業起到警示作用,相關防范措施的落實也會變得更為困難[3]。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國有企業金融風險的防控措施
(一)實行全面金融風險管理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政治局勢穩定性較差,金融環境與潛在金融風險均也比較復雜,要想實現對這類金融風險的有效防范,國有企業還需實行全面金融風險監管戰略,將各項金融風險監管政策細化落實到產業層面中來,對各種可能存在的潛在金融風險展開全面、細致監控,以實現對“一帶一路”建設中特殊金融風險的有效防范與控制[4]。例如對伊斯蘭國家的相關項目,應在投資前加深對伊斯蘭金融的認知,充分認識到宗教對這些國家金融環境的影響,同時采取差異化的經營模式,制定如存貸款業務禁止收取利息等特殊規定(穆罕默德在《古蘭經》第2章中明確禁止穆斯林收取翻倍利息的行為,并在第3章中對所有收利息的人進行了詛咒),以免因金融業務及金融服務體制違反伊斯蘭教規而影響企業在該國的聲譽,將宗教性質的金融風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二)優化金融業務模式設計
面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金融制度差異問題,國有企業還需針對各國金融市場的特殊性展開積極創新,對現有金融業務模式加以優化,以有效協調國家間的金融制度差異問題。例如在區域金融合作中,就可以借鑒歐盟經驗,通過PPP模式與東道國政府平臺公司展開共建共享的業務合作,構建利益共享、風險分擔的合作關系,以減低政治類金融風險對企業投資與項目建設的影響。而對于資產證券化業務,則可以建立經營聯合體,并由經營能夠聯合體出資建設項目公司,所有收益權與穩定現金流資產轉讓均由項目公司與國內的特殊目的機構對接,以吸引社會資本投入、拓寬投資退出渠道,即便面臨過大的金融風險,也可以通過迅速退出投資來將損失降到最低。
(三)加大國資監管力度
在部分國有企業金融風險防范意識薄弱,且對“一帶一路”建設中存在的特殊性金融風險認識不足的問題,應由國資委加強國資監管,建立完善的風險預警機制,對國有企業的重大海外投資項目展開嚴格審核與全過程監管預測,如發現項目潛在金融風險過大,或是因政治局勢變化等問題而出現新的金融風險,則應立即向國有企業提出警示,必要時可直接要求其采取投資退出等措施,以實現國有資產的有效保護,避免因部分國有企業領導人的決策失誤而導致不必要損失。
(四)深化國有企業制度改革
在“一帶一路”持續推進的背景下,國有企業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雖然面臨著很多金融風險,各種風險的形成原因也十分多樣,但從根本上來看,只要因金融風險而導致企業利益受損,就必然是由于國有企業制度存在問題、金融風險防控不到位所導致,而要想實現對這些金融風險的全面有效防控,自然也就需要繼續深化國有企業制度改革[5]。例如在董事會成員的構成上,應對所有董事進行身份認定,并將其分為國家代表董事、職工董事、外部董事三類,分別代表不同股東的利益,同時明確規定國家代表董事人數不可超過董事會總人數的一半。為保證董事會各方均能夠積極參與到金融風險防控中來,避免獨斷決策情況的出現,還要實現所有董事會成員在權利、義務上的平等,規定全部董事無論其任命程序如何,均可在企業管理中享有相同權利。
結束語:總而言之,“一帶一路”建設的全面展開雖然為國有企業提供了國際化發展平臺,但也同樣帶來了很多特殊的金融風險,國有企業要想借此機會拓展海外業務、享受政策紅利,就必須要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各種潛在金融風險擁有清晰認識,明確金融風險在政治、金融制度、企業風險意識、企業制度等方面的形成原因,同時采取全面金融風險管理、業務模式優化、企業制度改革、加強國資監管等針對性措施,這樣才能夠實現對特殊性金融風險的有效防控。
參考文獻:
[1]周偉,江宏飛.“一帶一路”對外直接投資的風險識別及規避[J].統計與決策,2020,36(16):123-125.
[2]孫澤生,趙紅軍,王耀青.“一帶一路”倡議、異質性企業反應與風險評價——基于企業調查數據的SEM模型分析[J].經濟管理,2020,42(08):34-50.
[3]郭周明,田云華,周燕萍.逆全球化下企業海外投資風險防控的中國方案——基于“一帶一路”視角[J].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06):17-27.
[4]王杉,劉思躍.“一帶一路”背景下國有企業金融風險與防控研究[J].蘭州學刊,2018,(05):131-141.
[5]周宏莉,魏峰.“一帶一路”戰略下國有企業的挑戰及應對[J].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學報,2016,34(03):108-111.
作者簡介:
段艷菊(1987-),女,漢族,河北廊坊人,中級會計師,單位:北京新能源汽車股份有限公司,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企業管理專業在職人員高級課程研修班學員。
作者單位: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