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

說到繪畫藝術,人們能說出梵高的“向日葵 ,”莫奈的“睡蓮,”更近一點的蘇州“吳門畫派,”甚至人們眼前最著名的達芬奇“蒙娜麗莎”,淺淺的微笑、眸子、手臂,百看不厭,耐人尋味。曾去過湖東誠品書店,翻閱過厚厚一本達芬奇畫冊,其中“蒙娜麗莎,”放大還是縮小,完全符合人體自然黃金比率,用光、色彩,細節處理、表達,令人驚嘆,不愧為世界頂級名畫。因為達芬奇學過解剖學,因此,無數的藝術家關注、研究、學習他的創作技法。五年前,兒子帶我們去巴黎盧浮宮,花了大量時間在油畫展區,專心至致欣賞人類藝術精品,其中,在來自世界各地的大量擁擠人群中,有幸親眼目睹了盧浮宮三大鎮館之寶之一的“蒙娜麗莎。”(盧浮宮實地拍攝)這是油畫帶給我的最初印記,喜歡欣賞這門藝術,得到了精神上的陶冶。
金緯老師,蘇州科技大學藝術學院教授, 1977年恢復高考后,考入山西美術學院油畫專業。山西人,我們算半個老鄉。作畫、教學是金老師的本職,一名深受學生喜歡、愛戴的好老師,油畫家、書法家。更確切的說,他是一位很有天賦,藝多廣博的藝術家。倘若我們小聚,酒過三巡,大家必須請金老師說個笑話或吟唱一曲山西小調。雅俗共賞,笑話不僅逗我們會心一笑,從中亦有所啟示;帶有濃厚鄉音的山西小調,“一對對鴛鴦水上漂”,宛如一曲信天游,意境深邃,大家頓時鴉雀無聲,聽得如醉如癡。
金老師對學生好、對朋友真,體現在畫上,就是對生活的熱愛和對人生的思考,加之他生活在蘇州20多年,畫風既有塞北的粗獷,又不乏江南小橋流水的細膩入微,潤物無聲。實際上,金緯老師就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圖畫。”前些日子,金老師在李公堤舉行了畫展,我欣然前往。
當時畫廊人較多,大都戴著口罩,想必都是熱愛藝術的人,也是沖著金老師的魅力來的。我在畫廊兩處展室,時而駐足凝視,時而拍照留存。我不懂畫的風格和所謂的流派,最簡單的辦法,用欣賞攝影作品的方式去體悟、理解畫作,入不入眼,耐不耐看,能否讓人興奮激動,引起共鳴。最重要的是要有感覺,“賞心悅目,心情愉悅。” 60多幅展品中,有金老師去年和今年疫情期間的新作,也有近幾年的精品。因為疫情,宅家的這兩個多月,創作了20多幅小畫也很有意義。記得去年底,金老師送我的一冊厚厚的《指尖的歌吟》精美畫作,當時棒在手中,愛不釋手,閑暇時光體悟每一幅作品背后的溫暖與感動。畫作充滿著金老師對故土、故人的愛,深深的鄉愁和眷戀。鄉愁是金老師腦子里永遠揮之不去的存在。金老師說:“因為現代化的快速發展,古老的遺存會慢慢的消失,是很可惜的,應該把歷史的根脈留住。”
我特別喜歡“靜靜的白樺林”,色彩簡單,簡約唯美。樹枝受光面與冬雪光影映照,呈現出詩意,令我身臨其境,感受到單純簡潔的形式美。“美麗的烏蘭布統草原”,這幅畫層次清晰,色彩對比強烈,駿馬藍天白云蒙古包,讓我的心胸豁然開朗;“通往太湖的船道”,看上去更加親切,好像幾天前去過的太湖岸邊,離我不遠…
幾幅人物粉畫,令我眼前一亮,其中“旅行者”,神形兼備,栩栩如生。我請教金老師,是不是某某老師?正是!太像了。 仔細端詳這幅畫作,以個人對這位老師的印象,就像沈復筆下的蕓娘,集靈氣,秀美,聰慧,精致于一身,溫婉風情,心有荷香,風雅理性,耐心細致,一位典型的姑蘇女子。與其稱“旅行者,”不如改為“姑蘇女人” 。
“吉祥草原”這幅粉畫也很喜慶,像一枚郵票小型張,無論是拆單還是組合,表現了蒙古族人民那達慕盛會奔放熱烈的場景,服飾色彩又不夸張,再現了他們火熱的生活和真性情。
畫布前我一再琢磨,金老師除了勤奮和天賦,作品豐厚,體裁廣泛,幅幅有境界,件件意不同。什么是他創作源泉?一定與他經歷見識有關。他不只是畫室里的畫家,而是一位行走于江湖中的畫家,實踐和生活是他藝術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