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業投入服務化與企業出口產品轉換

摘 要：貿易便利化促進了企業的出口決策，促進作用隨企業生產率的提高而降低。深入到企業出口二元邊際層面，貿易便利化促進了企業出口的擴展邊際，增加了企業出口的目的地數量與產品種類，抑制了企業出口的集約邊際，減少了企業某一產品對特定目的地的出口額。考慮企業異質性，貿易便利化對擴展邊際的促進作用隨企業生產率的提高呈現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其對具有較高生產率出口企業擴展邊際的促進作用最大。本文基于制造業投入服務化與企業出口產品轉換展開論述。

關鍵詞：制造業投入服務化;企業出口;產品轉換

1 背景概述

改革開放40多年以來，我國逐步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對外開放格局和具有中國特色的開放型經濟體系，我國對外貿易在順應經濟全球化過程中也獲得了快速發展。然而，在全球經濟格局深刻調整和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背景下，對外貿易轉型升級的任務緊迫而艱巨。產品轉換是促進總體產業生產效率提升的重要渠道，有利于實現要素配置在產業內的調整和產業間的躍升，從而提升經濟增長的數量和質量，對外貿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具有重要意義。同時，隨著國際分工的日益深化和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制造業與服務融合的步伐不斷加快，全球制造業呈現出制造業服務化的趨勢。制造業投入服務化可以豐富制造企業的產品內涵，提供研發設計、營銷、咨詢、會計、法律等服務，推動高知識、高技術密集產品的生產，促進制造業的結構升級（P375-377）。2016年工信部發布的《發展服務型制造專項行動指南》提出“促進服務型制造發展，有利于改善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益，破解產能低端過剩和高端不足并存的矛盾，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新舉措。”由于企業出口多種產品是對外貿易領域的一種常態，企業內產品轉換行為是實現資源優化配置的方式，且多產品企業的產品轉換行為對貿易結構、貿易增長和貿易利得都有著重要影響，那么，作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制造業投入服務化是否會對企業出口產品轉換行為產生影響？可能的影響渠道有哪些？對于服務投入國內外來源、不同服務要素投入和企業所在不同地區，制造業投入服務化對企業出口產品轉換的影響是否存在異質性？

2 關于“制造業服務化”內涵的研究

隨著信息技術快速發展，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互動、相互依存、相生相伴的態勢日益明顯。信息、研發、設計、物流、銷售、大數據等生產性服務業引領傳統制造業向高端制造業升級發展，成為新一輪工業革命最為突出的特征。工業經濟逐步向服務經濟轉型，制造業服務化成為全球經濟的重要發展趨勢。制造業服務化一方面表現為投入的服務化，服務要素在制造業的全部投入中越來越重要;另一方面表現為產出的服務化，服務產品在制造業的全部產出中越來越重要。制造業投入的服務化，可以增強創新能力，提高競爭力，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a懷特（White）使用“servicizing”一詞，指出制造業的服務化其實是一種動態進程，即制造企業從產品提供者逐漸轉變為服務提供者。b羅森堡（Rothenberg）以可持續發展這一方向為出發點，提出制造商在環境以及自然資源的雙重約束下，會更加重視采取為產品提供增值服務的方式來獲取利潤。c還有一些學者運用“第三產業化（tertiarization）”來解釋和界定“服務化”。a其次，制造業服務化強調制造業投入的服務化。德梅（Desmet）認為，服務化是一種趨勢，即制造業在生產進程中，服務要素的占比越來越高。b薩拉維茨（Szalavetz）指出了服務化的兩層含義：一是在制造業全部投入中服務要素的占比越來越高;二是制造企業全部投入中服務成分占據越來越重要的地位。c本文從制造業投入服務化的角度對比中、美兩國制造業服務化的差距來探究其影響因素。

3 相關對策

中國作為世界工廠，制造業生產依賴大量的生產性服務投入，但長期以來，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滯后的事實迫使中國需要從國外進口大量生產性服務來滿足國內制造業生產和加工貿易發展的需要。目前，作為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內容，中國制造業轉型升級必須結合生產性服務業的改革才能實現，其中主要問題在于，必須厘清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的作用機理在中國的特殊性。由于目前文獻局限于使用城市數據庫或使用國際投入產出數據計算制造業服務化水平，因此缺乏區分不同生產性服務業視角來衡量制造業投入服務化對制造業生產率的影響。通過使用中國經濟普查微觀數據，從投入效率與投入變化兩個角度考察不同生產性服務業的制造業服務化對制造企業生產率的影響。

3.1加大投入服務化水平

國內外投入服務化水平對一般貿易高技術制造業國際分工地位均有顯著促進效應。而且，還要進一步擴大服務貿易開放，利用國外優質生產性服務資源，通過直接提升本土高技術制造業的中間投入服務化水平，帶動本土高技術制造業轉型升級和國際分工地位提升;通過服務貿易自由化帶來的高端服務投入的產業關聯效應、技術溢出效應、競爭效應等，推動國內服務業尤其高端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提升高技術制造業的國內投入服務化水平和質量，間接促進本土高技術制造業國際分工地位提升。

3.2以體制創新激活高端服務業的市場活力，為制造業轉型升級提供支持和保障

本文的研究結果表明，中國制造業整體已跨越“服務化陷阱”，進一步提高投入服務化水平有利于促進中國制造業轉型升級。因此，中國應加快高端服務業的發展，實現兩三個產業的有機整合與協調，同時受益于制造業研發、營銷和金融等高端服務業的改進。具體措施包括放松行政管制，減少對高端服務的準入限制，擴大高端非公共服務的市場份額，放寬高端服務企業的經營限制，加強行業競爭形勢，提高高端服務部門的總體競爭力。（c）改善政策環境，改善促進生產的稅收政策，加強一些高端服務企業和項目的稅收政策;更好地保護知識產權，維護市場秩序，保護創新舉措，鼓勵服務企業創造產權。

3.3增強國內服務配套能力，提高加工貿易的國內投入服務化水平，促進加工貿易制造業轉型升級和國際分工地位提升

以外資企業為主體的加工貿易都是中國制造業出口的重要形式。國內投入服務化水平提升可顯著促進加工貿易制造業國際分工地位提升。因此，我們不應簡單武斷對地加工貿易這一貿易方式予以排擠和限制，要鼓勵加工貿易企業更多采購本土零部件和中間服務，通過增強國內服務投入服務化水平和配套能力，延伸其國內價值鏈條，提升加工貿易的國內投入服務化水平，從而促進加工貿易制造業轉型升級和國際分工地位提升。

3.4加大服務業開放力度，降低服務貿易壁壘

本文的機制分析和實證結果表明，利用以離岸服務外包和服務業利用外資為載體的國外服務投入來提高中國制造業TFP還存在很大的空間。同時，GVC背景下服務業通過嵌入商品貿易實現跨境流動這一新的模式，意味著服務貿易壁壘會通過產業關聯形成對貨物貿易的障礙。很多研究表明，加大服務業開放力度有利于提高制造業生產率。因此，應提高服務部門的開放程度，以便利獲得外國服務投資;（c）進一步擴大服務市場準入，吸引國際高端服務企業，促進現代服務企業的外國投資;11.鼓勵國際高端服務公司建立區域總部和分支機構，與中國企業共同努力，建立戰略聯盟、共同品牌、技術交流、管理創新，這些都是相輔相成和相輔相成的;鼓勵有條件的公司在國外設立分支機構，大大擴大生產性服務的范圍，簡化對外投資的審批程序，進一步提高對外投資的生產力。

3.5提高低技術制造業的投入服務化水平，促進其轉型升級和國際分工地位提升

本文研究發現，投入服務化水平對低技術制造業國際分工地位的促進效應最大，因此，我們不應忽視傳統具有要素稟賦優勢的勞動密集型低技術制造業發展，可通過加強研發設計、品牌營銷等高附加值價值服務投入，提高其技術水平和產品差異化程度，從而更好地滿足消費者個性化需求，提升其增加值率和國際分工地位。

4 結束語

貿易便利化在“后關稅時代”的作用日益凸顯，引起了政策制定者和學術界的關注。但鮮有文獻從企業層面入手，分析貿易便利化對企業出口行為的影響，本文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現有文獻的有益補充，拓展了貿易便利化的研究視角，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與現實意義。

參考文獻

[1]李帥梅，盧玥.制造業服務化轉型的技術創新效應——基于GMM回歸模型分析[J].產業創新研究，2019（11）：48-51.

[2]龍飛揚，殷鳳.制造業投入服務化與出口產品質量升級——來自中國制造企業的微觀證據[J].國際經貿探索，2019，35（11）：19-35.

[3]郝鳳霞，黃含.投入服務化對制造業全球價值鏈參與程度及分工地位的影響[J].產經評論，2019，10（06）：58-69.

[4]陳麗嫻.制造業投入服務化是否改善勞動收入份額——基于中國制造業企業數據的經驗分析[J].當代財經，2019（09）：109-120.

[5]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研究員郭朝先.以產業融合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N].經濟日報，2019-09-11（015）.

[6]姚戰琪.生產性服務中間投入、制造業服務化對中國制造業出口的影響——基于全球價值鏈視角的研究[J].北京工商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34（04）：1-10.

[7]成麗紅.服務中間投入、制度環境與企業績效研究[D].湖南大學，2019.

作者簡介：李方煜，女，漢族，就讀于東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研究方向：經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