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婧嫻
車窗外,寒風(fēng)使勁地拍打著鐵皮車廂,發(fā)出一聲聲怪叫,似乎想將這車逼停。
川藏線,這條通向高原的生命線,我再熟悉不過,甚至連一路上有多少個隧洞,多少處橋梁,我都爛熟于心。為了拍攝一組生命主題的照片,為了抓到主編口中那“生命支點”的一幕,三年里,我?guī)缀跻恢痹谶@條生命線上來回奔波。
坐在餐桌前,我翻看自己曾拍下的照片。哦,這一張是我在高原草甸上拍到的牦牛產(chǎn)崽的一幕。畫面中的幼崽剛剛落地,身上的胎衣尚未褪去,母牦牛將幼崽緊緊貼在胸前,用長長的毛為它筑起了一道屏風(fēng)。而小牦牛似乎也明白了母親的用意,正努力倚靠著母親的前腿試圖站起來。就是這樣一張充滿了關(guān)愛和突顯頑強生命力的照片,卻被主編以平淡無奇、不合要求打了回來。“唉———”我嘆了口氣,繼續(xù)翻了下去。
嗯,還有這一張,一群馬兒正歡快地在草場上吃草,不時將尾巴揚起,天地似乎連成一片。由于我特殊的選景角度,這張照片充滿了生命的張揚和活力。唉,還是被主編以缺乏主題打了回來。“生命支點,我到哪兒去找呀?我默默看著車窗外正緩緩后退的景色,思索著……
突然,我眼前閃入一個影子。在一片爛漫花叢中,一個黑色的影子正舞蹈著———那粗壯的身軀昂然直立,碩大的臂膀緩緩張開,似乎要將這草攬入懷中。這是人?不像,他沒動呀。石頭?又怎么會有這樣的形態(tài)?樹?為什么沒有樹葉和樹冠?
帶著一絲好奇,我在前方站點下了車。站在那舞者面前,我發(fā)現(xiàn):這、這竟是一棵枯樹。枯樹上面布滿了墨綠色的青苔,那碩大的臂膀是它早已枯朽的枝干,此時正在狂風(fēng)中搖晃著。在它的腳下散落著數(shù)截兒也許是被風(fēng)吹落的枯枝,枯枝上面正冒著一個個新芽,在枯枝周圍延伸出一片一望無際的開滿鮮花的大草原。而枯樹立在這里,似乎正訴說著生命的源頭,多么堅強的舞者!
正當(dāng)我舉起相機,一抹夕陽的余暉恰好穿過枯樹,射入鏡頭。在那高原的映襯和綠草花叢的簇擁下,枯樹那墨綠的身影越發(fā)高大。
那一刻,我毫不遲疑地按下快門。生命的支點無聲地印在膠卷上。我久久立在那里,直至夕陽的余暉落盡。
寬廣的草甸縱有萬種繽紛,卻不及一棵墨綠的枯樹,那一瞬間,生命凝聚成永恒!
名師點評
這篇文章通篇采用象征的手法展開。文章的第一段采用白描的手法,渲染了高原寒冷的氣候,為后文枯樹的出場做了鋪墊。文章的第三段敘述了曾經(jīng)拍下的一張牦牛產(chǎn)崽的照片,這一情景象征著母親的關(guān)愛和生命的堅強,其作用是繼續(xù)為枯樹的永恒做鋪設(shè)。文章最后部分用了較大的篇幅,采用托物言志的手法寫枯樹的形狀、特點,并引出其象征意義———堅強的舞者,生命的支點,從而表達一種對不屈生命的贊頌之情,使抽象的思想、情感形象化、具體化。最后點題升華,照應(yīng)標題。(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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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兩千多年前的孔夫子早就將山水和人的稟性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探討。在山水之間,他感受到造化的神奇。在山水之間,他敏銳地意識到人生的異彩紛呈:山有山的厚重,水有水的靈動;山有山的巍峨,水有水的嫵媚;山中自有風(fēng)云變幻,水流無處不有風(fēng)景。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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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截止時間:2020年12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