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論文獻中的分合式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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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大學,山東濟南,250100)
《山海經》是一部多方位記錄我國上古社會的重要文獻,其記載涉及地理、宗教、神話、礦產、醫藥、動植物等多方面內容。《山海經》保留了較多的上古神話材料,對于神話研究者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參考文本。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大部分神話人物、故事,如女媧神話、西王母神話、后羿神話、夸父追日神話、精衛填海神話等等,在《山海經》中都有記載。其中西王母神話、女媧神話等,又是相關神話的發展源頭,因而袁珂先生說它“匪特史地之權輿,乃亦神話之源府”[1]序P5。但是,《山海經》向來號稱難讀,不僅因為其對山海神怪及四方風物的記載較為簡略、生疏,還因為在流傳的過程中經文錯簡,脫衍訛誤多有,故而理解困難,歧說紛紜。如果說內容的生疏僅是讓人產生距離感,經文的錯簡則會直接造成困惑乃至誤讀,使讀者不能準確把握文意,甚至是做出謬之千里的解釋。因此,準確識別經文中的訛誤,不僅有助于我們讀懂經文,對于正確把握古人的思想觀念也是大有裨益。筆者認為,《山海經》所載女媧神話中的“有神十人”即是一處誤字,從而造成這則神話晦澀難解。關于其誤字現象及合理的解釋,茲述如下。
一
《山海經·大荒西經》載:“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栗廣之野,橫道而處。”[2]328這句話后半部分尚且還好理解,大意為“女媧之腸”變化成為神靈,它在“栗廣之野”這個地方,于道路中間橫亙而臥。“橫道而處”的形象正像大蛇橫臥的狀態,同女媧后來的人首蛇身形象十分符合,這應是女媧神話的早期狀態。令人費解的是這則神話的前半部分,即我們對“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該作何解釋。是不是有十個神都叫“女媧之腸”?如果是十個神,為什么又要說是“十人”呢?對此,郭璞、吳任臣、郝懿行諸家及袁珂先生都沒有做出解釋,我們且嘗試進行分析。
首先,“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會不會是指十個神有一個共有的名字,即“女媧之腸”呢?亦即“女媧之腸”會不會是一個族名呢?通過梳理資料,我們還沒找到“女媧之腸”或“女媧”作為一個族名的材料證明,倒是表明“女媧”為一個神靈個體的材料比比皆是。從《楚辭·天問》中的“女媧有體”,到《淮南子》中的女媧補天,《風俗通》中的摶土造人等等,女媧都是作為一個神靈個體修整天地、造福人類。特別是在《世本》的記載中,女媧作為一個神靈個體的信息更加明確。“女氏,天皇封弟于汝水之陽,后為天子,因稱女皇,其后為女氏,夏有女艾,商有女鳩、女方,晉有女寬,皆其后也。”“”“媧”相通,張澎注曰“女媧為女皇,其氏當為男女之女”[3]47。明確說明“女媧”是神靈個體,其族群以“女”為氏。
在中國神話中,神靈個體的名號很少作為一個神族族名使用。持異見者多以“夸父族”為例。“夸父”作為神族名稱的說法,蓋源于《山海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載天。有人珥兩黃蛇,把兩黃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將飲河而不足也,將走大澤,未至,死于此。應龍已殺蚩尤,又殺夸父,乃去南方處之,故南方多雨。”(《大荒北經》)[4]360關于夸父的死因,一處記載卻有兩種說法,所以才會有人認為夸父不止一人,從而將“夸父”作為一個族名。比如茅盾在《中國神話研究初探》中,就認為“夸父”“蚩尤”皆為族名,都是巨人族。但這一說法并不可靠。因為神話在流傳的過程中是會不斷發展變形的,特別是在書面媒介并不發達的時代,在遞相傳述的過程中發生異變,神話也因此不斷向前發展。這一現象在神話中多有出現,我們且以大禹出生神話為例來說明問題。在傳世文獻中,關于大禹的出生神話有不同的記載。《山海經·海內經》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羽郊。鯀復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5]395《世本·帝系篇》載:“禹母修己,吞神珠如薏苡,胸拆生禹。”[6]91在這兩則神話中,大禹或為父生,或為母生,或為剖腹而出,或為拆胸而生。盡管神話發生了較大變異,我們卻不會將這兩則神話中的禹看作是不同的人,更不會將“禹”看作一個族名,那么我們又怎能天真地認為“夸父”是一個族名呢?關于夸父的不同死因,我們可以將其歸之為神話流傳過程中的不同變形,而不能簡單稱“夸父”為族名。其實,對于“夸父”是不是一個族名,茅盾也并不十分確定,在將其作為族名稱呼之后,他又說:“如果我們假定‘夸父’是族名,則我的解釋也就可以通。可惜材料太少,不能多得證據。”[7]60同樣,“蚩尤”在較早的文獻資料中也沒有將其作為一個族名的案例,只是在后起的緯書《龍魚河圖》中說“蚩尤兄弟八十一人”[8]677,但這只是說蚩尤有多少個兄弟,至于這些兄弟是不是也叫“蚩尤”,是不是有其他的名字,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因此,將“蚩尤”作為神族的族名,材料也不充分。綜上可知,“女媧之腸”不會是一個族名。
其次,“有神十人”的文法結構非常別扭。按照“有神十人”的結構方式,“人”是一個量詞,同“十”這一數詞連用,來界定“神”的數量,即有十個神。但如果說是有十個神,為什么不直接說成“有十神”呢?在《山海經》中,所有有關神靈數量的記錄,都沒有類似“有神十人”這樣的結構。且舉數例如下:
自太行之山以至于無逢之山……其神狀皆馬身而人面者廿神……其十四神狀皆彘身而載玉……其十神狀皆彘身而八足蛇尾……大凡四十四神,皆用稌糈祠之。(《北山經》)[9]90
自鈐山至于萊山……其十神者,皆人面而馬身。其七神皆人面牛身……(《西山經》)[10]34
凡苦山之首……其十六神者,皆豕身而人面。(《中山經》)[11]139
面有九門,門有開明獸守之,百神之所在。(《海內西經》)[12]258
“廿神”、“十神”、“十六神”、“百神”等,都是“數詞+神”這種結構。其中,“十神”更是對“有神十人”結構合理性的直接反駁。在《山海經》中,除去“有神十人”之外,我們看不到其他“神+數詞+人”這樣的結構模式。
另外,《山海經》中,在表達多個神、人或物時,一般都會具體羅列出相應數量的神、人或物的名稱。如《大荒西經》中數例:
有五采鳥三名,一曰皇鳥,一曰鸞鳥,一曰鳳鳥。(《大荒西經》)[13]334
有靈山,巫咸、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藥爰在。(《大荒西經》)[14]334
有三青鳥,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鵹,一名曰少鵹,一名曰青鳥。(《大荒西經》)[15]336
有寒荒之國,有二人女祭、女蔑。(《大荒西經》)[16]347
寫三只青鳥,就把“大鵹”、“少鵹”、“青鳥”三個名字分別寫出;寫靈山上的“十巫”,則將“十巫”的名字一一羅列,不憚繁復。而在“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這里,并沒有交代十個神的名字。由此兩點,我們可以推斷,它不會是對神的數量的描寫。
二
筆者認為,“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此處文字有誤。“有神十人”當為“有神女”,即“十人”是由“女”字訛誤而來。“女”字如果寫的不太規范,會很容易被錯看成兩部分,即上下相連的“十”字與“人”字。這并不是筆者無端的臆想,文獻中就有將“女”字寫的近乎“十”、“人”二字相連樣式的例子,我們且舉北魏碑刻中的兩例書寫,、[17]653(見圖1)。這兩例“女”字書寫就極近上下相連的“十”與“人”。我們可以猜想,《山海經》的最初作者或者某位傳抄者,因為書寫習慣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將“女”字寫的如同上面兩例,在豎行書寫的時代,后來者依此抄錄時,如果沒有細加分辨或者不解文意,直接書之簡帛,很容易就將“女”字一分為二,于是“有神女”就變成了“有神十人”,后世傳承者因襲錯訛,一直流傳到今天。

圖1 王遺女墓志
“女”字誤為“十人”二字,俞樾將這種誤字現象定義為“一字誤為二字例”[18]102,因一字誤為二字,從而使文意晦澀難明。類似的誤字現象在文獻中多有出現,我們且不用征引他處,在《山海經》中就可找出內證。《海內經》載:“有國名曰流黃辛氏,其域中方三百里,其出是塵土。有巴遂山,澠水出焉。”[19]381這句話中“其出是塵土”很難理解。郭璞釋此為“言殷盛也”。大意是此城人口眾多,車馬輻輳,因此塵埃升騰。同郭璞的觀點類似,郝懿行解釋為“塵坌出是國中,謂人物喧闐也。”除此之外,楊慎則認為:“出是塵土,言其地清曠無囂埃也。”然而,細品之下“其出是塵土”同“有神十人”一樣,文法結構有難通之處,因而上面諸家對此而作的解釋就顯得較為牽強。相比之下,蔣知讓的解釋則較有說服力。蔣在孫星衍校本眉批云“塵土當是‘麈’、‘塵’等字之訛。”袁珂先生評其為“巨眼卓識,一語中的”[19]381。“塵”的繁體為“塵”,“塵土”二字本當為“麈”,因為“麈”的形體較長,再加以竹簡書寫方式為從上到下的豎排格式,抄手在抄寫經文時,誤將“麈”字一分為二,因此也就成了“塵土”。如此解釋,則此句當為“其出是麈”,這樣一來,我們所有的疑問便渙然冰釋,大有撥云見日、茅塞頓開之感。“麈”是鹿的一種,“麈”字在《山海經》中多次出現,如《大荒南經》云:“黑水之南,有玄蛇,食麈。”[20]311《大荒北經》云:“有大青蛇,黃頭,食麈。”[21]355這樣,“其出是麈”的意思就非常清楚了,即“流黃辛氏”之國出產“麈”這一動物。
除以上這種“一字誤為二字”的誤字現象外,文獻中尚有許多“二字誤為一字”的誤字案例,如《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所見“十八”誤為“六”字即為一例[22]13。汲古閣本《漢書》在《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中記“堂邑安侯陳嬰”,“十二月甲申封,六年薨”。按此記載,陳嬰是在漢高祖六年(前201年)十二月被封為堂邑安侯,并在當年去世。這顯然同歷史記載不相符。《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載,陳嬰于高祖六年被封。高后五年,陳嬰之子陳祿嗣位,該年為陳祿元年[23]887,因此,陳嬰當在高后四年(前104年)去世,前后正好十八年。如此,則“六”字當為“十八”之誤。王先謙在《漢書補注》中補注此條說:“蘇輿曰,自高帝六年至高后四年為十八年,‘六’字蓋‘十八’字之駁文。”[24]231對校景佑覆刻本《漢書》,其于此條記載正是“十八年薨”[25]134。“十八”字之所以誤為“六”字,正是因為在書寫時上下黏連而產生的誤讀,如果不詳細分辨,很容易就寫成了“六”字。實際上,景佑覆刻本《漢書》“十八”二字的書寫,就上下黏連,特別類似“六”字(見圖2),誤字產生原因一目了然。

圖2 《百衲本二十四史·漢書》
三
在得出“十人”是“女”之誤字的結論之后,這則女媧神話就比較清晰易懂了。“有神女,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栗廣之野,橫道而處。”如此,這則神話的前半部分就是對“女媧之腸”性別的直接界定,這樣就同《山海經》中描寫其他女性精靈神怪時的書寫習慣相符了。如對“帝女”的記述,“又東二百里,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為?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實如菟丘,服之媚于人。”(《中山經》)[26]132再如填海的精衛,“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北山經》)[27]83都對神靈的性別進行了清晰的界定。《說文·女部》曰:“媧,古之神圣女,化育萬物者也,從女咼聲。”[28]260直接說明女媧是遠古時的“神圣女”,這正同《山海經》中“有神女”的記載前后呼應,“有神女,名曰女媧之腸”,應該就是對女媧性別所進行的最早的界定與區分,也是《說文解字》釋“媧”為“古之神圣女”的由來與依據。
性別的界定并不僅僅是對神話人物的詳細介紹,它對神話的發展演變也起著重要的作用。如前面所講“帝女”,她死之后化為“?草”,正是因為它的女性身份,人們才會在服用“?草”之后獲得“媚于人”的效果,也正是由于其女性身份,“帝女”才會逐漸發展演化為后世的“瑤姬”。與此相同,后世關于女媧的種種神話,也正是以“神女”這一性別界定為基礎而發生的演變。也就是說,“有神女,名曰女媧之腸”這則神話材料,決定了其神話必然以女媧是女性大神作為核心,并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三個階段的發展:一是關于女媧生產、化育的神話。如“傳言女媧人頭蛇身,一日七十化。”[29]104“黃帝生陰陽,上駢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媧所以七十化也。”[30]561二是女媧創生人類、修補天地的神話。包括女媧摶黃土造人的神話,煉石補天的神話。第三就是女媧制笙簧、為女媒的神話。《路史·后紀二》注引《風俗通》云“女媧禱祠神,祈而為女媒,因置婚姻。”[31]83“女媧作笙簧。”[32]7從生產、化育,到創世補天,再到制笙簧、為女媒,這一切都源自女媧的女性身份與母性力量。因此,我們將“有神十人”解釋為“有神女”才更符合文本的原始面貌,也更符合女媧神話發展的深層邏輯。
四
“女”字誤為“十人”,“十八”誤為“六”字,一則將一字誤為二,一則將二字誤為一,一為分解,一為合并,我們可將這兩種誤字現象稱作分合式誤字。分合式誤字的產生,大體不脫離兩種因素的影響:一是豎行書寫的傳統,二是文本的手抄活動。在豎行書寫格式中,文字從上到下,相連排列,若遇到一些易于分割、合并的字體,其構字部件被分解或合并都能成字(如“三”之于“一”“二”[33]77,“”之于“大”“介”[34]102),這樣就很容易出現分合式誤字現象。另外,分合式誤字現象也同文本傳播過程中手抄活動的存在密不可分。印刷文本,一旦在刻板上固定下來之后就不易發生舛誤,很難出現分合式誤字的現象。只有在進行手抄活動時,或因底本文字的模糊潦草,或因抄手的誤讀及書寫錯誤,分合式誤字才會出現。文獻中這種誤字現象屢見不鮮,這些看似微小的錯誤會對我們解讀文獻造成極大的干擾。因此,正確識別分合式誤字,對于正本清源,準確識讀文獻有著重要的意義。
正確識讀分合式誤字,可使我們準確獲取文獻記載的歷史真相。關于“觸龍”與“觸詟”的辨識即是一例。觸龍為戰國時趙人,官居左師,因以高超的勸諫技巧而名載史冊。在傳世文獻中,觸龍又被叫作“觸詟”,二者究竟誰是他真正的名字歷來爭訟不絕。觸龍其人主要見于《戰國策》及相關材料,關于其名字的爭論也主要圍繞《戰國策》的不同校注本展開。南宋姚宏及鮑彪注本《戰國策》,均記載其為“觸詟”,吳師道指出《史記》《說苑》作“觸龍”,但同時提出自己的看法,認為當以“觸詟”為宜。王念孫認為當是“觸龍”,而以“觸詟”為非,如此等等。諸家對觸龍名字的不同看法,蓋源于《戰國策》中與之相關的文本記載所引起的歧誤,即“左師觸詟(龍言)愿見太后”[35]1231。古書豎行書寫,“龍”與“言”二字相連,且恰好能合并成字,合則為“觸詟”,分則為“觸龍”,所以就有了兩種不同的記載。王念孫認為“‘龍言’二字誤合為‘詟’”[36]147,是傳世本《戰國策》將二字誤為一字。王氏列舉了《荀子》《史記》《太平御覽》等書的記載,認為“是古人多以‘觸龍’為名,未有名‘觸詟’者。”王氏巨眼卓識,材料宏富,論證有力。但是,由于沒有可作參證的版本,人們無法看到《戰國策》的早期面貌,即便王氏考證詳盡,仍然有人并不認同。1973年長沙馬王堆帛書出土,其中定名為《戰國縱橫家書》的帛書,恰好記錄了有關觸龍這段文字,“左師觸龍言愿見,太后盛氣而胥之。”[37]60所載人名正是“觸龍”。參考這一漢初文獻,我們可知“觸龍”才是正確的名字,至此,“觸龍”與“觸詟”之辨一錘定音。
正確識讀分合式誤字,還可以使我們準確把脈文獻內容的原始意蘊。《淮南子·說林》載:“狂者傷人,莫之怨也;嬰兒詈老,莫之疾也。賊心。”[38]584這段文字中的最后一句較為費解,陳觀樓認為“‘’字當為‘亡也’”,是二字誤為一字,“亡也”二字上下相連,“也”字形似“山”字而錯寫,遂成“”,“賊心”即是“賊心亡也”。如此,我們就能較為容易且準確地理解原文的含義了,即:瘋子傷害人,沒人會去埋怨他;嬰兒辱罵老人,沒人會去記恨他。因為他們都沒有賊害之心。
總之,正確識別分合式誤字,對于我們識讀文獻有著重要的意義。“有神十人”中的“十人”二字,正是《山海經》中出現的分合式誤字現象,如不加以分辨,就會使我們產生困惑甚至誤讀。《山海經》中是不是還存在著類似的誤字現象呢?或許還有。可能我們已熟讀而不自知,也可能于難解處束手而不知作何解。若細加校勘,再配以適當方法,應能得到更多正確的認識。于此且書陋識,拋磚引玉,誠望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