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月,袁 廣
(南京工業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1816)
2017 年8 月美國對我國發起的“301 調查”明確針對我國知識產權保護,成為了中美貿易摩擦的導火索;之后,美國對中興通訊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興通訊”)、華為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為公司”)的制裁使中美貿易摩擦不斷升級,給我國的知識產權再次敲響警鐘。知識產權是中美貿易摩擦的核心議題和我國崛起的關鍵,因此,研究基于中美貿易摩擦背景下的知識產權與出口貿易的關系具有極為重要時代價值和深遠的現實意義。我國是貿易出口大國,2018 年貨物貿易出口額總額約為2.48 萬億美元,同比增長9.9%,貿易總額再次全球第一[1]。但我國出口商品中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產品比重偏低,還遠不是出口貿易強國。專利和商標是國際貿易穩步增長的內在邏輯和必然要求,一方面,核心技術的進步和創新在國際貿易匯總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這使得專利成為政府和產業所共同關注的焦點;另一方面,商標在國際出口貿易中的作用同樣不容忽視,品牌及其知名度的競爭成為當今國際貿易競爭的重要一環[2]。
近年來專利產出與對外貿易增長已成為國內外學者研究的重點,許多學者的相關實證研究結論都支持專利對出口增長有促進作用的觀點。在國外研究中,Smith[3]在研究美國和加拿大專利和出口關系時發現,如果專利產出比較低,那么將會阻礙高新技術產品的出口;Rafiquzzaman[4]通過對美國企業出口數據的分析得出了相似的結論:專利產出對出口有正向關系;Markusen[5]在研究發展中國家專利產出對出口的影響時,認為發展中國家增加專利產出會提高企業的出口能力,大量的專利產出會刺激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的技術轉讓,降低了發展中國家企業的邊際成本,從而增加了出口。在國內研究中,余長林[6]利用專利授權數量和出口額的時間序列數據對我國技術創新能力與對外貿易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得出提高我國技術創新能力能促進對外貿易的結論;韓劍等[7]在研究服務業中專利與國際出口貿易發展的關系時得出了相似的結論:專利產出成果與出口貿易發展正相關;此外,高鵬[8]研究了高新技術產業中專利產出與出口的關系,得出了相同結論,即專利申請量促進我國高新技術產品的出口量,且由于高新技術產品在我國出口產品中的份額日益加大,導致專利產出量對我國商品的出口結構和出口額有重要影響;武晨簫等[9]研究發現了馳名商標對于上市企業績效的正面影響,對于希望擴展進入發達國家中高價值市場的企業來說,海外商標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換言之,商標規模對企業的出口貿易增長有積極推動作用。
盡管大量經驗證據表明專利對出口貿易有積極作用,但仍有學者持有不同觀點,比如王杰[10]從法律角度指出知識產權在出口貿易中存在雙刃劍效應,其積極的影響在于可以創造規范合理的市場秩序,消極的影響是在國際貿易中形成技術壁壘,擴大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技術差距;孫瑩等[11]研究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的國際貿易,發現專利和經濟競爭之間相互一致和相互沖突,發達國家的技術優勢和發展中國家的成本優勢相沖突,過度的專利產出會阻礙正常國際貿易的發展;顧曉燕等[12]在研究發達和發展中國家的貿易關系時有相似的觀點,指出知識產權產出對發達國家在國際貿易中促進收益作用很大,而對發展中國家如我國則處于不利地位。
總的來說,已有研究對于分析知識產權和出口貿易的關系具有重要參考價值,但還存在一些局限性:(1)以往文獻大都是從技術創新類的知識產權角度研究專利對出口貿易的影響,或者基于法律視角關注知識產權法律保護和貿易的關系,而商標作為知識產權的重要組成部分,但關于商標對出口貿易的經濟學分析相對匱乏,少數相關研究也僅停留在理論層面,鮮有實證檢驗;(2)缺乏從貿易升級或價值鏈攀升的視角研究專利和商標二者互補作用對出口貿易的影響。為此,本文通過實證來嘗試彌補現有研究的一些不足。
研究開發要素學說和技術差距論是西方國際貿易理論的重要內容。研究開發要素說認為,研究開發要素與產品的國際競爭力密切相關,研究開發要素比重大的產品的國際競爭力也強[12]。技術差距論把國家間的貿易與技術差距存在聯系起來,認為正是一國的技術優勢使其獲得出口市場方面的優勢。專利對出口貿易的促進機制表現在3 個方面:第一,從專利技術在國際貿易中的經濟作用角度來看,新的專利技術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不斷地投入生產,會提高生產能力、增加產量,同時,隨著生產能力的提高和產量的增加產品價格會下降,那么貿易出口國用原來等量的勞動便可以交換到更多的進口產品[10];第二,從法律效應角度看,出口國的產品技術申請專利取得了專利權,那么其他國家和地區就不能任意模仿這一技術,增加了出口規模,推動了本國出口貿易的發展[11];第三,從我國商品出口的產業鏈角度看,專利技術可以將技術優勢轉換為產品優勢和產業優勢,提高專利產出有利于提高我國商品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從而實現我國產業從低端供給向高端供給跨越,促進我國產業出口貿易發展[12-13]。因此,基于上述理論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產業專利數量與出口規模之間有正向聯系。
要素稟賦論認為一國某個產業具有比較優勢時,那么該產業的產品種類就會越豐富,即出口的產品是該國具有優勢的產業體現。商標和品牌的數量可以充分說明一個產業的產品種類[13]。商標和品牌對產業結構優化和對社會經濟發展的推動作用具體表現在3 個方面:第一,商標是產品進入市場的“敲門磚”,產品要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提高和擴大市場占有率,現代產品往往更多的是采取非價格競爭形式,通過對商標的廣告宣傳,建立品牌知名度,使產品順利打入國際市場[14];第二,從產業鏈角度看,消費者對產業鏈中的任一環節中產品品牌產生信任,則會提升產業鏈中其他環節的熟悉度和認可度,這種品牌忠誠會影響產業鏈的所有環節,從而促進整個產業鏈的經濟發展[15];第三,對于非科技創新和低科技創新產業的企業來說,商標可以提供傳統創新指標無法提供的信息,幫助其在全球市場競爭中占領市場的制高點,擴大自己的產業領先優勢[16]。品牌與商標的地位和作用也隨著經濟與貿易的發展而不斷提高,商標數量對出口貿易的影響應該與其對社會經濟的影響相似,因此,基于上述理論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產業商標數量與出口規模之間有正向聯系。
研究開發要素學說、技術差距論和要素稟賦論均是西方自由國際貿易理論的重要方面。上述內容已經分別闡述專利和商標對出口貿易的正向影響,專利和商標同為知識產權的重要實體,二者作用相輔相成,專利代表的技術和商標代表的品牌存在互補效應,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對于品牌影響廣泛的企業,品牌在某種程度上充當穩定或更高產品質量的保證,為企業提供激勵去維持產品質量和產品多樣化以及提供更多的產品種類和更高的質量,在此過程中,專利代表的核心技術是產品創新和質量的重要保證[16];第二,對于高新技術產品公司,企業在國際貿易中已經擁有了質量優良與技術含量高所引起的垂直差異優勢,為進一步提高國際競爭力,則需要建立自己產品的品牌效應[17],品牌效應的存在可使得長期消費該品牌關聯產品或服務的消費者成為客戶忠誠,可以為企業帶來附加的聲譽,進一步擴大自身在國際中的競爭優勢。因此,基于上述理論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3:產業商標數量和專利數量交互效應與出口規模之間有正向聯系。
已有相關研究大都從專利方面探索知識產權對出口貿易的影響,其中對于專利和出口貿易關系的實證研究結論豐富;而現有研究卻忽略了另外一種重要的知識產權形式——商標,商標是知識產權的重要實體之一,但關于商標對出口貿易影響的實證研究卻鮮有探討。本文將分別實證檢驗專利、商標及其交互項對產業出口貿易規模的影響,彌補以上研究局限。本文數據來源于江蘇省統計局,剔除個別缺失數據,選取2015—2017 年江蘇省177 個中類制造產業共計531 個有效數據作為研究樣本(以下簡稱“樣本”)。
(1)解釋變量:商標數量(TRAD)、專利數量(PATENT)和專利數量×商標數量(TRAD×PATENT)。我國的專利分為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專利、外觀設計專利3 種,其中發明專利最能代表技術創新的水平。大部分學者用發明專利數量直接表示專利數量[18-19],本文參考他們的做法,用發明專利數量表示專利數量,用專利數量×商標數量表示產業專利數量和產業商標數量的交互項。
(2)被解釋變量:產業出口貿易規模(EXPORT)。本文參考主流文獻的做法,采用出口交貨值作為衡量產業出口貿易規模的指標[20-22]。
(3)控制變量:為了控制其他變量對出口貿易規模的影響,參考相關文獻,本文選取以下控制變量:R&D 經費投入(RD),用產業R&D 經費的投入除以產業從業人員數來表示;產業新產品收入(NEWP),用產業新產品銷售收入來表示;產業從業人員數(EMPL),用產業從業人員數來表示。以上3 個指標都會對出口貿易規模產生影響,所以本文選取這3 個指標作為控制變量。
各變量的具體定義如表1 所示。

表1 變量定義
根據上述理論分析及研究假設,本文構建了下列回歸模型。
(1)專利數量與產業出口貿易規模的計量模型如下:

(2)商標數量與產業出口貿易規模的計量模型如下:

(3)專利數量和商標數量的交互項與產業出口貿易規模的計量模型如下:

式(1)(2)(3)中:EXPORT 為產業出口交貨值;PATENT、TRAD 分別為產業發明專利數與商標數;RD、NEWP、EMPL 分別為產業R&D 經費的投入、產業新產品收入和產業從業人員數;下標i和t分別為產業和年份;其他字母分別表示模型常數項、變量系數及模型殘差。
為了對變量作一個系統的了解,首先進行描述性統計,以便后續的回歸分析。具體結果如表2 所示。

表2 樣本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
通過對177 個中類產業的出口貿易規模、專利數量、商標數量、R&D 經費投入等方面的統計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1)在出口貿易規模中,不同產業之間的出口交貨值差距明顯,最高的產業是計算機制造產業,達到3 567.882 億元,最低的產業為石油開采、鐵礦采選、土砂石開采等傳統重工業產業,出口貿易規模是0;(2)在專利數量中,不同產業之間的專利數量差距明顯,大部分產業的專利數在500 件以下,最多專利的產業有9 898 件,最少的產業是0 件,均值為248 件。(3)商標數在不同產業之間差距同樣明顯,其中均值是622 件,最多產業為機織服裝制造,商標數為4 766 件,最少的為石油開采、鐵礦采選等產業,商標數為0 件。
樣本各變量之間的Pearson相關系數如表3所示。由表3 可以看出:(1)專利、商標和出口貿易規模呈正向相關,但二者作用的相關系數有明顯區別,專利對出口貿易規模系數為0.301,商標為0.158,這說明專利、商標對出口貿易規模的作用機理可能會有所不同,需要進一步的實證分析;(2)R&D經費投入和商標、專利呈正相關,說明R&D 經費投入確實可以促進商標、專利的產出,但和出口貿易規模呈負相關,需要進一步研究原因;(3)整體來看,各個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僅有個別超過0.5,其余均未超過0.5,表明不存在明顯的多重共線性關系。

表3 樣本變量相關性檢驗結果
本文采用Stata13.1 統計軟件研究產業的知識產權和出口貿易規模之間的關系,通過逐步加入控制變量、自變量和交互項的回歸模型進行分析。其中,回歸1 是只含有控制變量的回歸模型,回歸2、回歸3 是加入自變量的回歸模型,回歸4 是加入兩個自變量的回歸模型,回歸5 是加入交互項的回歸模型。為盡可能地避免出現共線性問題,在加入自變量的交互項之前先將自變量進行共線性處理,并通過F 檢驗與Hausman 檢驗,選擇合適的回歸模型。具體回歸結果如表4 所示,結果通過F 檢驗,F值均小于0.05,且通過Hausman 檢驗,結果顯示P值均小于0.05,因此,回歸模型均選擇固定效應模型。在全部回歸結果中,解釋變量的符號均沒有發生改變,表現出一致性,顯示出回歸模型設定的可信度,且每個模型結果均通過VIF 檢驗,表明變量間不存在明顯共線性問題。

表4 樣本變量回歸結果
根據表4 可知:從回歸1 的結果可以得出專利對出口貿易規模影響的回歸系數為0.080,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產業專利數量和出口規模之間有正向影響,即支持了本文的假設1,這與預期保持一致,因此,增強專利產出有利于提高產業出口競爭力。從回歸2 的結果可以得出商標對出口貿易規模影響的回歸系數為-0.009,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產業商標數量和出口規模之間有負向聯系,本文認為產生這樣結果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來源國效應,即消費者看待出自特定國家產品時產生的認知,這種認知會影響消費者的購買行為[23]。來源國效應的產生與來源國的國家形象有關,一般來說,發達國家給人的印象比較好,而發展中國家給人的印象就相對較差[24]。近年來我國商標注冊申請量持續大幅攀升,連續15 年位居世界第一,然而我國品牌在外國消費者中的認可度不高,甚至很多外國消費者對來自我國的產品有一些負面評價,我國產品在“可靠性”“耐用性”和“服務”上獲得的評價低于美、日、歐[25],且經常會被與“工藝粗糙”“材料劣質”“性能差”等評價聯系在一起,獲得消費者的認可度遠遜于美、日、歐,也比不過拉美[26]。但我國并非所有的產品在來源國效應中都是負影響,有些產業的品牌一直受到外國消費者的青睞,例如白酒、黃酒、陶瓷、茶葉、絲綢、美食、中藥、茶飲料、方便面、電子產品制造等[23]。為了進一步檢驗來源國效應是導致商標數量對出口規模產生負向影響的原因之一,依照汪濤等[23]的研究,本文選取2015—2017 年江蘇省177 個中類制造產業中20 個來源國效應為正效應的產業(見表5)作為研究樣本,與剩余的157 個產業用模型式(2)分別重新進行面板回歸。模型固定效應回歸通過F 檢驗,P值均小于0.05 且通過Hausman 檢驗,因此回歸模型選擇固定效應模型,具體回歸結果如表6 所示。

表5 2015—2017 年江蘇省中類制造產業中正來源國效應的產業
從表6 可見,來源國效應為正效應的產業的商標數的回歸系數為0.389,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而剩余產業的商標數的回歸系數為-0.012,即在來源國效應為正效應的產業中,商標規模對產業出口貿易有正向影響,在其他產業中,商標規模對產業出口貿易仍然是負影響。該結果側面驗證了來源國效應在我國出口貿易中的確存在。因此,雖然我國的商標數量已經是世界領先,但對出口貿易并沒有產生理想或預期的積極作用,反而有負面的影響。由此,本文的假設2 未得到支持,這與預期不一致。另外從模型式(3)的回歸結果可以得出,商標和專利交互項對出口貿易規模影響的回歸系數為-0.084,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這表明商標和專利交互項對產業出口貿易規模呈負向影響,說明專利產出越多就會削弱商標產出對出口貿易規模的積極影響,商標產出越多就會削弱專利產出對出口貿易規模的積極影響,而來源國效應是導致商標數量對產業出口規模產生負向影響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來源國本身對產品評價的影響很大,甚至超過產品科技含量對產品評價的影響,在國際市場中直接影響著消費者對產品的評價和態度[24]。即本文的假設3 未得到支持,這與預期不符。

表6 樣本變量的來源國效應回歸結果比較
為了避免結論的偶然性,本文還進行穩健性檢驗。借鑒以往文獻的做法,將主營業務收入替換新產品銷售收入控制變量[7-8],回歸結果如表7 所示,發現與原回歸模型結果保持一致,體現出本文模型分析結果的穩健性。

表7 變量模型分析的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
本文利用江蘇省2015—2017 年177 個中類產業共計531 個數據樣本,研究了商標數量、專利數量及其交互項對出口交貨值影響,引入新產品收入、R&D 投入和從業人員數作為控制變量。回歸分析得到:(1)產業專利數量對出口貿易規模有正影響;提升專利產出有利于促進出口貿易值的增加;(2)產業商標數量對產業出口貿易規模有負影響,盲目增加商標數的產出會抑制出口貿易,國際貿易中的來源國效應是導致商標和出口負向影響的原因之一;(3)商標數和專利數的交互作用對出口貿易規模有負向影響,專利產出越多就會削弱商標產出對出口貿易規模的積極影響,商標產出越多就會削弱專利產出對出口貿易規模的積極影響。
針對上述結論,本文有如下3 點建議:
(1)政府繼續促進專利產出,落實政策措施。政府關于促進專利產出的政策措施已有很多,例如江蘇省印發的《關于知識產權強省建設的若干政策建議》中制定了一系列激發知識產權創造活力、提高知識產權產出質量和支持知識產權海外布局的政策措施。技術和技術創新對當代國際貿易已經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尤其產業核心技術,可能直接決定出口貿易能否順利進行。華為公司2016 年實現銷售收入5 200 億元,這個業績讓全世界頗為震撼,在高銷售收入的背后,2016 年華為公司共獲得了2 690件專利,華為公司擁有的專利數量在我國民營企業中位列第一[26]。因此,為了出口貿易的穩定繁榮發展,需要重視技術創新,提高我國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從而提高我國的出口競爭力。
(2)強化優勢產業商標的國際影響,提高劣勢產業的商標認可度。目前政府關于商標產出的具體政策措施較少,且多為指導性建議。聯合國工業計劃署的一項調查表明,名牌在所有產品品牌中所占不足3%,但其占有的市場份額卻達到40%以上,銷售額占50%以上[24]。在出口貿易中,企業向國外消費者展示我國優勢產業的品牌影響力有助于提高消費者對產品的信心,進而有利于相關品牌在其他國家樹立地位,加快本土品牌國際化的步伐。一方面,需壯大我國優勢產業中品牌的影響力,例如上文提到的陶瓷、茶葉、絲綢等相關產業,其來源國效應均為正效應,在這些優勢產業領域應創建更多的國際品牌,擴大產業的國際競爭優勢;另一方面,對于我國仍不具備優勢的產業領域,急于創建國際品牌是不現實和不明智的做法,對于這些產業,我們要獨立自主地建設本土品牌,逐步提升我們的品牌知名度。
(3)發揮專利和商標的互補作用,用專利提升品牌底氣、用品牌強化技術認可度。我國產業要在全球市場立足,表面看是靠產品、品牌,深層次看還是得有背后的底氣,也就是科技創新凝結成的專利。另一方面,品牌的控制效應維護了產業產品在國際市場的主宰地位及壟斷優勢,當今市場經濟競爭激烈,大浪淘沙,在技術創新的同時,品牌效應可以幫助技術增進消費者對產品的認可度。
本研究的局限性主要在于:(1)由于數據采集的困難,利用江蘇省有關產業3 年的面板數據進行研究,在地域和時間跨度上不具有完全的說服力;(2)在探究商標對出口貿易規模為負影響的原因時只指出來源國效應是原因之一,未能進行全面的原因分析。這也是今后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