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學旅游動機對忠誠度的影響研究

彭潤華 張鈺

摘要：進入現代社會，旅游的教育性開始受到大多數學者的關注，研學旅游方興未艾。通過梳理前人的研究，搭建了旅游動機——游客滿意度——游客忠誠度的模型，并將研學旅游動機具化為三個維度，探討了“學習求知和自我提升”的推力動機和“研學旅游吸引物”的拉力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和游客忠誠度的影響，并運用SPSS17.0及AMOS22.0對假設進行驗證分析，然后得出結論，認為學習求知、自我提升和研學旅游吸引物這三個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有正向影響，并且會通過滿意度正向影響忠誠度。最后，從理論及方法的角度對研學旅游市場的發展提出指導性建議。

關鍵詞：研學旅游;旅游動機;游客滿意度;游客忠誠度

中圖分類號：F592.7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2-0768（2020）01-0066-08

游客滿意度常被用來衡量游客對于某種旅游行為的滿意程度，而游客忠誠度主要表現了其對于該旅游行為的推薦意愿及重游意愿，因此滿意是忠誠的前提條件。對于這兩者的影響因素有很多，包含了旅游動機、游客體驗、游客感知等。旅游動機作為游客的一種心理活動，直接決定了游客對于某一旅游行為的實施。同樣，研學旅游動機也直接決定了游客的研學旅游行為。推拉動機理論[1]是旅游動機中比較常見的理論，之前已經有不少人認為旅游動機會對游客滿意度造成影響[2]，也有不少研究證實了旅游動機會通過游客滿意度對游客忠誠度產生作用[3]。但是，這些理論主要應用于旅游目的地和其他旅游行為的情境下，在研學旅游的情境下是否也是如此還無從知曉。因此，在深入研究研學旅游動機的基礎上，了解這些旅游動機對游客的滿意度和忠誠度有何種影響，怎么做才能創造出并且有效留住忠誠顧客，是發展研學旅游所面臨的重要問題。

本文在梳理大量相關文獻的基礎上，構建了研學旅游動機、游客滿意度以及游客忠誠度三者之間的結構模型，并將研學旅游動機具化為“學習求知、自我提升、研學旅游吸引物”三個維度，把游客忠誠度問題從旅游學發展至心理學領域，同時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以期揭示出研學旅游行為動機與游客滿意度及忠誠度之間的關系，并為研學旅游后期的發展優化提供理論依據。

一、文獻回顧

（一）研學旅游

關于研學旅游的概念，現在還沒有統一，借鑒次數最多的是文紅、孫玉琴[4] 所提出的“修學旅游是以一個專題為目標，以在校學生為主體，以教師等其他人員為補充，以增進技藝，增長知識為目的的一種專項旅游活動。”與國內相比，國外關于研學旅游的研究相對較早。1670年，英國天主教神甫拉賽斯的《意大利之旅》出版，這是研學旅游史上的開山之作[5]。培根在他的《論旅行》中也看到了旅游的教育意義[6]。到了18世紀，研學旅游開始在英國的上流社會普及，然后開始在整個英國盛行，進而拓展至周邊的歐洲國家。而現在英國的中小學生放假時間相差不大，在假期中，學校不會布置過多的課本作業，但是實踐作業卻很多，而這些實踐作業在某種意義上就等同于研學旅游，學校會要求孩子們外出參觀，主要是像博物館、雕塑館等一些人文歷史氣息比較濃厚的地方。國內對于研學旅游的研究開始的較晚。鄭怡清用SWOT分析了當前形勢下，我國中小學生的研學旅游市場發展所面臨的一系列優勢、劣勢、機會、威脅，然后得出結論，認為我國研學旅游的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未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并且提出了一些建議促進我國研學旅游的發展與優化升級[7]。程珊珊等[8]，劉暢[9]運用了TPB模型，分析討論了研學旅游基地選擇的影響因素，認為影響研學旅游基地選擇的因素包含正向影響和負向影響兩種情況，并且根據自己的研究結論提出了相應的建議。

（二）旅游動機

關于旅游動機的研究最早起源于Dann，他認為旅游動機中存在著推力和拉力兩種力量，推力動機是由于人們的心理因素造成的[1]，譬如希望放松身心、渴望與人社交等，而拉力動機則主要指目的地本身所具有的屬性，比如優美的自然風光、獨特的人文景觀等。在Dann的基礎上，Iso-Ahola提出了逃避-需求模型[10]，在這一模型中，“逃避”對應著旅游動機中的推力影響，而“需求”則對應著旅游動機中的拉力影響，逃避維度使得人們迫切希望擺脫某一環境，需求維度使得人們希望進入新的環境。基于這一點，為了深入了解旅游動機，一些學者引入了一個擴展的研究模型，提出推拉因素與旅游滿意度以及忠誠度之間存在因果關系的論斷。

在旅游動機理論整體向前推進的基礎上，逐漸有學者開始研究研學旅游發展的動機。梁儉以重慶市各個高校的留學生為研究對象，發放調查問卷，研究留學生來重慶游學的影響因素，分析得出，接受文化教育是主要的推力因素，重慶地區的教育優勢是主要的拉力因素，同時還受到個人偏好和區域發展的影響[11]。董建英等以太原市的中小學生為調查對象，進行研究，結果得出，研學旅游需求動機包含了求知、身心、自我實現和研學旅游吸引物的動機[12]。李東和等從合肥市選取了三所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中小學，采取了問卷調查與深度訪談相結合的方式對中小學學生的研學旅游動機進行分析，提出研學旅游動機包含有效果認知、環境認知和障礙認知三個維度[13]。張嬌嬌認為大學生的研學旅游共有五種動機，分別為異性交友動機，離開熟悉環境緩解壓力的動機，挑戰獨立生活能力的動機，異地消費的動機，避免熟人打擾的動機[14]。

（三）游客滿意度及忠誠度

關于游客滿意度及忠誠度的研究一直以來都是旅游學領域關注的熱點話題。滿意度作為一種情感反應，會對游客的游后印象和重游意向產生重要影響。Pizam等認為游客在出游前會對目的地有一個初步的印象[15]，即游前期望，在他旅游過程中又會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將這兩種感受進行比較，如果游前期望和旅游體驗相當或者體驗大于期望，游客則感覺滿意;反之，則表現為不滿意。游客忠誠的概念源于營銷學的顧客忠誠，即個體的相對態度和對某產品或服務在未來的再購意愿[16]。如果再購意愿比較大，則會被認為忠誠度高。當然，這個忠誠度是建立在滿意度的基礎之上的。有學者認為，忠誠包含兩個方面：一種是態度忠誠，即顧客在履行消費行為后產生的推薦意愿，重購意愿等;另一種是行為忠誠，即實施推薦行為，重購行為等。由此可見，態度忠誠是行為忠誠的基礎。近年來，由于服務業等的第三產業的興起，越來越多的企業也關注到了滿意度和忠誠度這兩個理念，高星級酒店為顧客提供的個性化服務，旅游景區正在實施的“廁所革命”等，都是我國企業在當今形勢下為了提高游客滿意度和忠誠度而采取的措施。

二、模型設計與研究假說

（一）研學旅游動機和游客滿意度的關系

從游客滿意度的定義來看，游客滿意度與游前期望具有很大的關系，而游前期望很大程度上與旅游動機有關，游客是由于什么目的出游的，這就指向了游客的旅游動機。Lee以濕地旅游者為例進行實證研究，發現旅游動機對滿意度有正向影響[17]。張濤認為參加美食節的游客擁有飲食旅游動機，并且認為這種動機會對游客的滿意度有正向影響[18]。許春曉以湖南省博物館為例，證明了博物館旅游的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有正向影響[19]。根據前文對研學旅游的文獻進行梳理后，總結得出，研學旅游共存在三個方面的動機，分別為學習求知，自我提升以及研學旅游吸引物，其中，前兩項為推力動機，后一項為拉力動機。接下來詳細分析這三者與游客滿意度之間的關系。

1.學習求知動機與游客滿意度的關系

旅游本身就是一個豐富自身知識素養的過程，人們在游覽過程中可以進入到一個自己從未了解過的特殊領域，這對于游客來說是十分新奇的體驗。許春曉認為，在前往博物館旅游的游客中，游客的知識教育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有著顯著的正向影響[19]。對于研學旅游來說更是如此，游客外出旅游就是為了充實自己的知識庫，提升學歷，開闊眼界，豐富見聞，因此，對于他們來說，在旅游過程中，尋求知識，獲得教育的目的越強，知識水平越是得到提升，個人素養越是得到提高，游客體驗會越好，滿意度就會越高。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a：學習求知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具有正向影響。

2.自我提升動機與游客滿意度的關系

游客通過旅游活動獲取自然、社會和科學等方面的信息，使自我價值得到提升，這會在很大程度上取悅游客[20]。研學旅游對于每一個旅游者來說都是一次歷練的機會，對于中小學生來說，旅游過程中，孩子們可以提高自己的動手能力，學會獨立，了解團結合作的真諦，收獲與他人的友誼，這是通往未來人生道路的不可或缺的歷練。對于成年人來說更是如此，成年人走入社會之后，應該更能深刻的理解“多個朋友多條路”的說法。所以在旅游的過程中，越是能夠豐富自己，提升自己，從中獲益，這段旅游經歷就越是讓人滿意的。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說：

H1b：自我提升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具有正向影響。

3.研學旅游吸引物與游客滿意度的關系

旅游吸引物與游客滿意度之間的關系很早以前就有學者研究過。不管游客是出于何種動機外出游玩，他們都會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旅游景點，不論是以山水風光為主的自然旅游景觀，還是具有紀念意義的歷史人文景觀，又或者是旅游者想要體驗當地的風土人情，這些旅游景點都需要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游客在參觀游覽的過程中，會受旅游地的產品和服務所吸引，這是旅游者出游的拉力動機，這種拉力動機越強，游玩過程中的滿意度也就越高[21]。在研學旅游中，旅游吸引物吸引力越大，越是有名，游客的旅游體驗與感知價值較好，游客滿意度也較高。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c：研學旅游吸引物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具有正向影響。

（二）游客滿意度與忠誠度的關系

游客滿意度與忠誠度的關系已經有很多學者做過研究，大多數學者都認為游客滿意度對于游客忠誠度起著顯著的正向影響。滿意度會影響游客對旅游商品及服務的信任，這種信任會影響游客的態度，從而決定著是否再次購買或者是向別人進行推薦等行為。游客滿意度越高，他們就越有可能對該旅游產品進行再次購買，并且為該旅游產品帶來正面的宣傳[22]。而這種再次購買及向他讓人推薦旅游產品的行為就指向了游客忠誠度。基于此，本文提出了第二個假設：

H2：游客滿意度對于游客忠誠度具有正向影響。

綜上所述，本文構建了如圖1的研究模型。

三、研究設計

（一）問卷設計

1.調查問卷內容

問卷一共包含三個部分的內容。第一部分是樣本人口統計;第二部分是有關研學旅游動機的指標;第三部分是有關旅游滿意度及忠誠度的指標。問卷采用Likert五級量表測量，對調查問卷第二部分及第三部分中各個問題的答案進行賦值，1為“非常同意”，2 為“同意”，3為“中立”，4為“不同意”，5為“非常不同意”。

2.研學旅游動機問項

對于研學旅游動機的問項參考了董建英等[12]、陳德廣等[23]、寧志丹[24]、張駿等[25]的相關文獻，并根據研學旅游動機的特征稍加修改，然后形成了最終的量表。在旅游推力動機中共有兩個維度，分別是學習求知動機和自我提升動機;在旅游拉力動機中的維度是研學旅游吸引物。在學習求知的維度中，設計了四個問項，分別為“豐富知識”“培訓、開會、聽講座等”“開闊眼界嘗試新事物”“欣賞文學藝術作品”;在自我提升的維度中，設計了五個問項，分別為“提升自身專業知識”“提高實踐能力”“培養自理能力”“學會與人團結合作”“獲得成就感”。在研學旅游吸引物這一維度中，設計了三個問項，分別為“自然環境吸引”“人文景觀吸引”“社會生活吸引”。

3.游客滿意度、忠誠度問項

本文對游客滿意度的測度參考了Andreassen[26]的測量量表， 共有四個問項 ，并結合研學旅游的特點對其進行優化，即“選擇參加研學旅游是明智的”“參加過的研學旅游經歷是愉快的”“參加的研學旅游基本符合我的期望”“總體上，我對參加過的研學旅游是滿意的”。關于游客忠誠度的測量借鑒了Lee[27]的研究，共有三個問項，分別為“我會將美好的研學旅游經歷告訴他人”“我會向他人推薦參加研學旅游”“我今后還會參加研學旅游”。

（二）數據收集

調研的地點選取了河南省安陽市， 安陽是八大古都之一，甲骨文的故鄉、周易的發源地、紅旗渠精神的發祥地。歷史上，先后七個朝代在此建都，素有“七朝古都”之稱。歷史學家郭沫若來安陽時留下“洹水安陽名不虛，三千年前是帝都;中原文化殷創始，觀此勝于讀古書”的著名詩句。安陽擁有悠久的歷史文化，許多中小學都把研學旅游直接納入學校發展規劃中，把調研的地點選在這里可以有效地了解研學旅游的發展狀況。

調研主要面向安陽市的中小學及大學生進行，由于小學生心智尚不成熟，所以小學生的問卷由家長及老師填寫。由于大部分學校寒暑假選擇的地點相同，只是年級不同，所以筆者選擇了2020年寒假，時間主要集中于2020年1月，共選取了350位調查對象，對問卷采取當場發放，當場收回的方法。在正式調研開始之前，對發放的問卷進行了預調研。預調研選取了旅游管理及相關專業的老師、學生以及部分社會人士。共發放問卷51份，有效問卷45份。將問卷的數據錄入SPSS17.0，問卷整體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12，說明問卷信度良好;KMO值為0.720>0.7， Bartlett 球形檢驗sig=0.000<0.001，認為問卷效度良好。通過對于問卷進行預調研，將問卷中存在的部分問題進行了調整，然后形成了最終的問卷。

四、數據分析

（一）樣本數據分析

本次調研共發放問卷350份，有效問卷315份，問卷有效率為90%，詳細分析見表1。

（二）探索性因子分析

本文運用了SPSS17.0對問卷所收集的數據進行信效度分析。對于問卷信度分析采取的是Cronbachs α系數，系數越大，證明各個測度項之間的相關性越大，問卷越可信。首先對問卷中的所有問題進行檢驗，本次調研中共有19個測度項，問卷整體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7，認為此次問卷調查信度較高。接下來對每一個潛變量進行檢驗，其中學習求知動機部分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63，自我提升動機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68，研學旅游吸引物動機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1，游客滿意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75，游客忠誠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70，各部分的信度值均大于0.6，認為問卷信度良好。KMO值為0.874>0.7，Sig=0.000<0.001，通過了Bartlett球形檢驗，證明問卷效度良好，適合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三）驗證性因子分析

本文用了AMOS22.0對收集來的數據進行模型擬合度分析。模型擬合度的判斷指標有卡方自由度比（CMIN/DF）、RMSEA、IFI、TLI、CFI、NFI、GFI，這幾個指標的評價標準見表3。將調查問卷所收集的315個數據放入AMOS中進行分析，AMOS會計算出模型擬合度，根據模型擬合度可以判斷搭建的模型是否合理。

在表3中，我們可以看到各項指標均沒有達到要求，除去卡方自由度與RMSEA和標準較為接近，其他的指標大多居于0.6～0.8的區間內，與標準數值相差甚遠，所以需要考慮對此模型進行修正。首先，查看因子載荷圖（見表4），發現路徑圖中有五個因子載荷系數小于0.5的測度項，分別為A2、A4、B1、B5、C1，將這些小于0.5的測度項刪除。在進行第一次修正后，擬合度略有提高，卡方自由度與RMSEA值明顯減小，其余指標也大多位于0.8～1的區間內，但是仍然不夠理想。由于AMOS中會為我們提供修正指數，我們可以根據修正指數對模型進行部分調整，在修正指數中，殘差e1與e14之間的M.I.值最大，所以選擇將殘差e1與e14用雙箭頭關聯起來。在將殘差關聯起來之后，卡方自由度和RMSEA處于理想數值，其他的指標也居于0.8～1的區間內，最終的模型擬合數值為：CMIN/DF=2.81，RMSEA=0.07，IFI=0.90，TLI=0.87，CFI=0.90，NFI=0.85，GFI=0.92，模型擬合度基本可以接受，由此證明本文中所提出的模型較為合理，假設通過了檢驗。

五、結論

（一）旅游動機對游客滿意度有正向影響

從AMOS路徑系數圖中得出，研學旅游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1a、H1b和H1c通過了檢驗。這與Lee[17]、張濤[18] 、許春曉[19]的結論一致。其中，學習求知動機對于游客滿意度的影響最大，路徑系數為0.56，其次是自我提升動機，路徑系數為0.51，研學旅游吸引物動機的影響最小，路徑系數為0.49。這說明，游客之所以選擇參加研學旅游是想豐富自己的知識儲備，大部分游客都對自己有較高的要求，希望自己在學術上能更上一層樓，部分游客認為參加研學旅游可以提高自己的實踐能力，學會與他人交往。在參與研學旅游的游客中，還有一小部分游客是受到了研學旅游吸引物的影響，這一因素與傳統的出游因素大致相同，游客對研學旅游感興趣，因此也有參加研學旅游的意愿。

（二）游客滿意度對游客忠誠度有正向影響

從AMOS路徑系數圖中得出，游客滿意度對于游客忠誠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路徑系數為0.87，假設H2通過了檢驗。這一結論與前人的結論相同[22]。游客由于個人的旅游動機選擇出游，在游覽過程中游客體驗較好，動機得到滿足，對于游覽活動較為滿意，所以出現了游后忠誠，愿意向他人推薦參加研學旅游，并且自己也有重游意愿。

六、管理啟示

（一）提高研學旅游的“研學”性質

研學旅游相比于傳統意義上的旅游性質有所不同，他具有較強的學術意義，但是研學旅游在發展的過程中，更多的注重了“游”，而忽視了“學”的性質，這就使得研學旅游的學術意義沒有得到發展。在訪談過程中，部分家長表示，如果研學旅游能夠真的發揮其“研學”的作用，還是很愿意讓孩子參加的，這就為研學旅游的發展提供了思路，研學旅游的產業鏈需要得到延伸，其“研學”的性質要能體現出來。不論是學校還是其他機構，在銷售研學旅游產品時，可以與博物館，展覽館，紀念館相結合，將研學旅游的目的地選在這些地方，可以在了解歷史文化、獲取知識的同時，還能做到休閑放松、娛樂身心，這才是真正的寓教于游。除此之外，研學旅游機構還可以與部分高校結合，帶領學生去高校參觀，高校具有極好的學術氛圍，并且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個“大學夢”，參觀高校可以讓孩子近距離觸摸到自己的“大學夢”，更好地激勵他們朝著夢想進發，真正體現出研學旅游的研學價值。

（二）重視能力提升商品的銷售

在AMOS的路徑系數圖中，除了學習求知動機以外，自我提升動機對于研學旅游游客滿意度也具有較大影響，因此，為了迎合旅游者的需求，我們可以嘗試銷售讓旅游者自我能力提升的商品。例如，可以讓孩子們自行設計雕塑、繪畫等，豐富自身想象力，如果學校開設了高校游的路線，還可以讓孩子們去學生宿舍體驗生活。還可以為參加研學旅游的游客贈送當地博物館、紀念館的門票，或者是一些帶有學術性質的講座、研討會的入場券等，邀請大家前去參觀聽講。除此之外，還可以在戶外旅游時，加入一些野外生存小游戲，讓大家學會自我保護，或者是去當地的農副產品中心采摘蔬菜水果等，與生態旅游項目相結合，帶動旅游業整體營收。

（三）重視研學旅游的宣傳工作

部分游客對于研學旅游目的地具有很大的好奇性，相對于山水等自然景觀，大部分游客還是對具有人文歷史氣息的景觀更為向往，鑒于此，我們就要重視對于研學旅游及目的地的宣傳工作。現在的網絡如此發達，我們可以借助微博、微信等各種新型媒體，幫助宣傳旅游地。以微博營銷為例，微博是一個最有利于營銷的互動平臺。景區可以在微博上發布該景區的一些風景照和游客照，營造“山美水美人更美的”氣氛，推送景區趣味活動的相關小視頻，吸引更多的人來到這里參觀游覽，在評論或者點贊的人中抽取一到兩個幸運觀眾進行免單或者打折的優惠;在一些重大的節日里，比如說像春節、中秋節等，可以發放優惠券，游客關注并轉發景區的官方微博可以領取一份精美禮品等等。這樣既可以把研學旅游基地的熱度炒上去，增加知名度，又可以與潛在的客戶群實現良好的互動，從而為旅游地將潛在客戶群變為現實客戶群創造機會。

參考文獻：

[1]?? M.S.D G.Anomie， ego-enhancement and tourism[J].Dann Graham MS， 1977，4（4）：184-194.

[2]? 曾真，朱南燕，戴忠煒，等.城市綠道游憩者游憩動機、滿意度與健康效益評估的關系研究——以三明綠道為例[J].生態經濟， 2019，35（6）： 125-130.

[3]? 郭啟貴，桑美玲，羅炯.老年人休閑動機、休閑涉入對休閑滿意度的影響[J].中國老年學雜志， 2019，39（6）： 1495-1499.

[4]? 文紅，孫玉琴.對開發修學旅游市場的思考[J].懷化學院學報，2005（1）：50-54.

[5]? 楊鵬.小學研學旅行的問題及對策研究[D].長沙：湖南師范大學，2018.

[6]? 任喚麟，馬小桐.培根旅游觀及其對研學旅游的啟示[J].旅游學刊，2018，33（9）：145-150.

[7]? 鄭怡清.基于SWOT分析的我國中小學研學旅行發展策略研究[J].地理教學，2019（13）：54-57.

[8]? 程珊珊，劉婷，白帆，等.中學生研學旅游基地選擇的影響因素研究——基于TPB模型的研究[J].河北旅游職業學院學報，2017，22（4）： 93-99.

[9]? 劉暢.研學旅行目的地選擇的影響因素研究[D].昆明：云南財經大學，2018.

[10] E I-A S， R A J.The dynamics of leisure motivation： the effects of outcome on leisure needs[J].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 1982，53（2）.

[11]? 梁儉.基于主成分分析法的來渝留學生修學旅游影響因素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 2012.

[12] 董建英， 任麗霞.基于主成分分析的中學生研學旅游需求動機研究——以太原市為例[J].經濟問題，2016（7）：119-124.

[13]? 李東和，王丹丹，朱玲玲.學生群體對研學旅行的認知、滿意度及行為意向關系研究——以合肥市部分中學為例[J].皖西學院學報，2016，32（5）：103-110.

[14]? 張嬌嬌.非傳統動機對大學生研學旅游行為發生的催化作用——以三江學院學生為例[J].市場周刊， 2019（8）：135-136.

[15] ABRAHAM P， YORAM N， ARIE R.Dimentions of tourist satisfaction with a destination area[J].Pizam Abraham;Neumann Yoram;Reichel Arie， 1978，5（3）.

[16] DICK A S， BASU K.Customer loyalty： Toward an integrated conceptual framework[J].Journal of the Academy of Marketing Science， 1994，22（2）.

[17] LEE， HUNG T.A Structural Model to Examine How Destination Image， Attitude， and Motivation Affect the Future Behavior of Tourists[J].Leisure Sciences，2009，31（3）： 215-236.

[18] 張濤.飲食旅游動機對游客滿意度和行為意向的影響研究[J].旅游學刊， 2012， 27（10）： 78-84.

[19] 許春曉， 鄭靜， 錢文芳.博物館游客旅游動機、滿意度與忠誠的關系研究——以湖南省博物館為例[J].湖南財政經濟學院學報，2019，35（1）：66-74.

[20] GOOSSENS C.Tourism information and pleasure motivation[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00，27（2）：320-321.

[21] 陳愛妮.基于旅游動機的主題公園游客滿意度差異研究——以杭州樂園為例[J].浙江樹人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 2017，17（4）：35-41.

[22] YOON Y， UYSAL M.An examination of the effects of motivation and satisfaction on destination loyalty： a structural model[J].Tourism Management， 2003，26（1）.

[23] 陳德廣，苗長虹.基于旅游動機的旅游者聚類研究——以河南省開封市居民的國內旅游為例[J].旅游學刊，2006（6）：22-28.

[24]? 寧志丹.湘潭市中小學生研學旅行參與動機與制約因素研究[D].湘潭：湘潭大學，2018.

[25] 張駿，盧鳳萍，古風.長三角城市連綿區旅游吸引力體系研究[J].商業研究，2013（9）：173-179.

[26] ANDREASSEN T W， LINDESTAD B.Customer loyalty and complex servi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rvice Industry management， 1998.

[27] LEE S， JEON S， KIM D.The impact of tour quality and tourist satisfaction on tourist loyalty： The case of Chinese tourists in Korea[J].Tourism Management， 2011，32（5）.

[責任編輯：盧紅學]（上接第22頁）

[8]?? 錢彩等.說岳全傳[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233.

[9]?? 張岱.西湖夢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88.

[10]?? 梁章巨.浪跡叢談[M]//筆記小說大觀：第三十三冊.揚州：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3：81.

[11]?? 陳曦鐘，侯忠義，魯玉川.水滸傳會評本[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1.

[12]?? 陶君起.京劇劇目初探[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63：256.

[13]?? 魯迅.唐宋傳奇集[M].濟南：齊魯書社，1997：216.

[14]?? 宣和遺事[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3：71.

[責任編輯：黃康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