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關于服刑人員漏罪案件的訴訟程序,我國法律相關規定的缺少使得實踐中與理論界的矛盾和沖突愈加明顯。對于漏罪案件的發現、立案偵查、管轄、審判等問題不僅理論界觀點不一,各地的相應做法也存在著差異,對服刑人員漏罪案件訴訟程序進行統一規范亟待深入探討和解決。
關鍵詞:服刑人員;漏罪;訴訟程序
我國所推行的嚴格而精準的法律制度已經成為保障社會我穩定發展的條例,但在法律制度發展過程中,部分律法與法律章程中依然存在著較為明顯的漏洞,漏罪便是其中最為明顯的缺弊之一。關于漏罪,我國法律并沒有對其進行定義,僅從字面含義理解,漏罪是指“現行的法律條文中沒有對該犯罪行為以及相關懲處制度進行約束,從而導致罪名無法成立、處罰無法下達等負面問題”。但在實際的法治管理活動中,漏罪的定義更為復雜:犯罪行為的實施包含預謀、實施、犯罪處理等過程,任何一個環節的脫落都會引發嚴重的法治管理問題,如量刑過輕、無法量刑等,在現實生活中,漏罪包含著法治管理的漏洞與犯罪分子的“僥幸”①。
漏罪的存在必然會產生很多不良后果。一方面,漏罪行為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犯罪人的僥幸心理,漏罪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偵查起訴,就會動搖群眾對于“法律神圣不可侵犯”這一信條的信仰,破壞法律的約束力與群眾的守法意識,在社會管理活動中產生不良影響。同時,漏罪的存在表明了當前的法律制度、管理制度、量刑策略中存在著較為明顯的沖突問題②,在對犯罪分子進行懲處的過程中,“漏罪”的出現會為其提供可乘之機,其會依靠漏罪制造懲處矛盾、量刑矛盾或管理矛盾,從而實現減輕懲罰的目的。在這種情況下,刑罰的懲戒功能、威懾功能根本無法發揮出來,未來的違法犯罪活動很難受到約束。另一方面,罪犯漏罪的存在嚴重影響監獄安全。在犯罪分子做出漏罪行為而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其他犯人會產生效仿心理,并將該漏罪行為進行宣傳③,從漏罪這一漏洞入手,攻擊原有的法律制度。部分處罰重、刑期長的犯罪分子回因漏罪的出現而產生極強的報復心理,或是刻意制造矛盾揭發相關犯罪分子的漏罪行為,或是屢次挑起沖突渴望獲得“漏罪”的機會。漏罪問題的出現破壞了監獄內部的管理制度,對于犯罪分子的改造、法律制度的管理都產生極為明顯的破壞。
一、漏罪案件的發現
由于目前關于服刑人員漏罪案件的法律和司法解釋都極為有限,因此對于該類案件的發現在學術界和實踐中都存在著不少爭議,包括發現的主體、發現的標準、發現的時間等。
(一)漏罪案件的發現主體
我國《刑事訴訟法》第273條第1款規定“:罪犯在服刑期間又犯罪的,或者發現了判決的時候所沒有發現的罪行,由執行機關移送人民檢察院處理。”從管理定義上來看,這一條文從漏罪的性質、處理漏罪行為的主體單位等問題做出了回答,但結合實際法治管理活動來看,其制度、方法中依舊存在著較為明顯的漏洞:在以人民檢察院為第一處理單位的情況下,發現漏罪行為的相關人員或有關單位扮演者怎樣的角色,其是否需要在后續的漏罪判決活動中持續跟進?在漏罪判決之前、漏罪判決過程中,是否需要根據漏罪的發現過程提交相關報告材料,如果需要,又應該提交哪些材料?傳統的漏罪判決制度建立了監獄到執行機關、執行機關到檢察院的判決機制,強調的是漏罪人員的處理與已送,但對于應該如何移送,應該如何處理等問題依然有待商榷。此外,對于漏罪發起的實際判決活動與原有的判決機制之間也存在著較為明顯的矛盾:漏罪活動一般由公安記掛安發現,由公安機關偵查后送往人民檢察院處理,在必要的情況下由監獄單位配合調查,其顛覆了“監獄——公安機關——檢察院”的漏罪處理制度。由此來看,實踐情況與法律規定存在著一些沖突。
(二)漏罪案件的發現標準
界定發現的標準實際上就能確定發現的起點。有學者指出:“漏罪的發現標準,雖然最終要依據確定漏罪成立的判決,但并不以確定漏罪成立的判決在前一判決刑罰尚未執行完畢之前生效為必要條件。”④在我國的法律制度中,刑事審判活動的落實包含偵查、起訴、審判三大環節,作為一個動態的法治約束過程,其已經利用大量信息與法律條文對犯罪分子的犯罪行為進行了界定,在這一過程中,立案表示刑事審理活動開始,未經刑事立案的犯罪行為不能進入到審理活動當中,基于此,漏罪的發現標準為“在前一判決尚未執行完畢以前,對已經發現的漏罪行為進行立案偵查,并對人民檢察院提起公訴”。但在實際的漏罪判決活動中,檢察機關針對漏罪行為提起公訴,人民法院做出有罪判決,這才是表明漏罪成立的第一標準,“有證據證明服刑犯本人實施了漏罪行為即可,對于證據是否充分、完整等問題不必過度考量。”⑤
(三)漏罪案件的發現時間
依據我國《刑法》第70條的規定,漏罪案件的發現時間不是一個時點,而應當是一個時間段,即漏罪應該發現在前一個判決生效以后,刑罰尚未執行完畢以前。但回顧當前的漏罪判決機制,其對于“如何判斷漏罪的發現時間”這一問題依舊存有較大的爭議。部分研究學者認為,漏罪的案件的發現時間應該在“宣告判決以后,刑罰執行完畢以前”,將原有的刑罰與漏罪行為進行合并執行,而對于已經接受全部刑罰的犯罪人員,應對漏罪刑罰進行單獨執行,在這一觀點下,漏罪行為的發現時間等同于漏罪行為的判決時間。但這一觀點與《刑法》第70條所規定的“發現”存在著本質上的沖突,以時間為判斷原則的判定方式不符合刑法“以事實為依據”的判斷原則。部分學者則根據刑法中有關于“發現”的相關說明判定漏罪行為的確定時間,認為“只要有證據證明犯罪分子實施了漏罪行為,在將其抓獲之后便可確定漏罪時間”,法院的判決在這一判定體系中并不會產生過度影響。但在實際法律活動中,對于漏罪時間的界定為“偵察機關的立案時間”。可以看出,不同的執行環境下,對于“漏罪時間”的確定存在著不同的標準,隨著我國法律制度的不斷發展,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追求漏罪發現時間的統一定義,其希望依照罪刑法定原則維持立法原意。
二、漏罪案件的偵查程序
《刑事訴訟法》第273條在實踐中飽受詬病,一方面,該條延續了修正前《刑事訴訟法》,未進行任何的修正或是完善,另一方面,該條只規定了移送給檢察院,如何轉到偵查機關進行偵查也沒有進行明確。但是也有學者認為法律未對偵查機關做硬性規定是為了增加案件偵查管轄上的靈活性。
(一)偵查機關的確定
有學者根據目的解釋對漏罪案件的偵查機關進行分析指出,“刑訴法規定偵查權劃分的目的,是根據各有權偵查機關權力的劃分、查辦案件的實際可能性和方便性進行的劃分”,⑥所以《刑訴法》在其管理條例中對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國家安全機關的偵查權限進行了限定,在附則中則規定了軍隊保衛部門、監獄機關的偵查權限。在這一“涇渭分明”的權限管理制度的約束下,不同的偵查機關能夠從不同的角度發起偵查活動:如果罪犯被指出存在判決為下達之前的漏罪行為,在這一環節,犯罪由公安機關或其他監管機關負責管理,犯罪偵查責任應由公安機關或其他偵查機關負責。對于在服刑期間發現漏罪行為的,監獄應將偵查權利交付給公安機關或其他有權偵查的管理機關,在偵查結束后將犯人移送至監獄機關,再由人民檢察院進行處理。對于身負大案要案的犯罪人員,為保障司法處理活動的實效性,在短時間內摧毀違法犯罪行為,對相關人員進行追責量刑,可在偵查機關結束偵查活動后直接將有關人員移送至人民檢察院進行處理。
(二)辦案期限的把握
有實踐人員從確保辦案安全的角度、檢察隊伍的建設的角度、調取、保存證據的角度以及司法以人為本的角度考慮,認為法律應當對具體的辦案期限做出明確規定,該學者認為原則上以不超過2個月為宜。⑦也有學者認為漏罪案件也應當依據根《刑事訴訟法》、《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的相關規定對具體案件具體分析來確定辦理期限。⑧
(三)漏罪案件中的強制措施
在對漏罪人員進行偵查或逮捕的過程中,相關偵查單位經常會遇見一些較為棘手的處理問題:是否對該人員或團伙采取強制措施?對于以發現多種漏罪行為的。是要需要重新辦理逮捕手續?法律對于以上問題并沒有做出明文規定,各學者的研究也沒有達成一個統一口徑。
1.????? 不必重新辦理逮捕手續
認為不必對服刑人員重新辦理逮捕手續的學者主要持以下理由:
(1)?????? 實施逮捕的最終目的在于防止嫌疑人脫逃,避免其產生逃避法律懲罰、躲避刑罰等行為,逮捕被視為保障司法訴訟程序正常落實的重要手段。但對于服刑人員來說,在保外就醫、收監服刑、假釋等活動中,其人身自由已經受到了限制,并不存在逃避法律懲罰的可能性,訴訟活動的開展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保障,故而沒有必要對犯人采取逮捕措施。⑨
(2)?????? 從已有的相關法規進行考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關于罪犯在服刑期間又犯罪是否辦理逮捕手續的批復》、《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辦理罪犯在服刑期間又犯罪案件過程中,遇到被告刑期屆滿如何處理問題的批復》、《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監外執行的罪犯重新犯罪是否需要履行逮捕手續問題的批復》三個司法解釋指出:對于尚在服刑的已決犯,因犯新罪而要受到法律追究的,不需要采取逮捕措施。為維持司法章程的規范性,不應對正在服刑的漏罪人員采取強制逮捕措施,從而避免司法管理沖突。⑩
有學者針對這一論點發起了實踐調查活動,發現大部分偵查機關都以該規定為批捕章程進行應用,其將犯罪分子從監獄中移送至司法偵查單位,在完成偵查、起訴、審判等活動后重新送回監獄服役,管理制度極為嚴格,故而不需要重新采取逮捕措施11。對于比較復雜的案件,即使是處于訴訟經濟原則考慮,也不需要另行辦理逮捕手續,而是依靠監獄中所給出的借押手續回應相關偵查要求。12
2.????? 應當重新辦理逮捕手續
基于公安機關偵查案件的需要、明確在押人員權利義務的需要、對服刑人員進行監督改造的基本要求、公安機關的考核檢查制度以及規范偵查期限的硬性管理措施,13很多學者認為如果不采取逮捕措施,會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程序矛盾,當前的司法程序中,程序正義的價值越來越受到重視,在漏罪追訴活動中,辯護方必然會發起正當抗辯,為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司法矛盾,應重新辦理逮捕手續14
(1)?????? 服刑人員身份的轉變使得權利發生變化,有些權利甚至相沖突和矛盾。例如:依據《監獄法》第47條規定、《刑事訴訟法》第83條、《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第123條的規定,罪犯在服刑期間依舊保留著與外界人員進行溝通的權利,享有會見親屬、監護人的權利,在監獄的內部改造活動中,服刑人員還享有勞動休息權、接受教育權等權利,其活動范圍較大,活動自由度較高,為避免出現同案犯罪嫌疑人協助其作出逃跑、隱匿、毀滅證據、偽造證據的行為,應對其重新辦理逮捕手續。
(2)?????? 不予逮捕引用的批復已經不符合現代法治要求。不少學者指出,1963年所頒布的《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監外執行的罪犯重新犯罪是否需要履行逮捕手續問題的批復,1982年所頒布的《關于辦理罪犯在服刑期間又犯罪案件過程中,遇到被告刑期屆滿如何處理問題的批復》、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于1983年所頒布的《關于罪犯在服刑期間又犯罪是否需要辦理逮捕手續問題的批復》三大批復所作出的法治約束制度并不合理:其執行周期較長,頒布時間過早,部分批復內容并不能很好的適應21世紀的法治要求。由于訴訟理念與訴訟方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仍然采取落后年代的批復方案解決當前的法律建設問題,是法治建設的一種倒退”。15
3.?????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這一理念對“是否需要對漏罪人員采取逮捕措施”這一極具爭論性的問題做出了回答,并幫助相關司法執行單位、一線偵查單位在“逮捕”與“包容”之間找到了完美的平衡點:對于因病需要監外服刑的相關人員,在因漏罪行為對其發起逮捕的過程中,檢察機關應當以有利于漏罪追訴為第一服務原則,與原判法院進行交流,了解相關人員監外執行決定的發起緣由,并對涉嫌罪犯是否收監執行、漏罪問題是否妥善處理等問題進行回復,避免司法資源的浪費。在對監外服刑人員發起漏罪偵查活動的過程中,由于犯罪活動、犯罪時間、犯罪性質的差異,犯罪人員的定位可能會從單重身份向著多重身份轉化,基于此,偵查機關應對犯罪人員的犯罪行為進行偵查,并根據所犯罪行采取逮捕措施。如果是“服刑期將滿發現漏罪”行為的,由于原羈押服刑期限已經無法滿足漏罪偵查活動的硬性需求,應根據漏罪行為對相關人員進行審查逮捕,以此保障司法訴訟活動順利進行。16
三、漏罪案件的起訴、審判程序
(一)地域管轄的確定
對于服刑人員的漏罪案件起訴對問題,最高人民法院所修訂的《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在其第十一條中給出了原則性的規定:漏罪的判決需要根據犯罪人員的犯罪行為進行判決。對于正在服刑的罪犯,如果在宣告判決之前發現其有其他罪名沒有一并判決的,由原審理法院進行判決;如果漏罪的犯罪形式,犯罪問題發生變動,可考慮由罪犯服刑地、犯罪地當地的法院進行的審判,保障司法資源的高效利用。由哪里的法院審判,就由相應的檢察院審查起訴。在當前的漏罪犯罪審理活動中,應該由提起公訴的檢察院針對罪犯的漏罪行為再度發起公訴,如果罪犯服刑地或新發現的主要犯罪區域更大的公訴優勢,應該由服刑地單位提起公訴。17
(二)級別管轄的確定
由何級法院對服刑人員漏罪案件進行審理裁判的問題既要考慮漏罪案件還要結合已決案件。“因為對遺漏罪行進行審判以后需要與原判刑罰進行合并,根據漏罪、原判的判決結果決定最終的處罰結果,并對審判結果與量刑結果進行調整。如果在原案件審理過程中,市級以上法院承擔法律管理責任,則在合并漏罪項目之后,相關刑罰的判決、宣告等工作依舊由市級以上單位負責管轄,對于超出了基層人民法院管轄范圍的,相關人員的犯罪行為、漏罪行為應交由地方中級人民法院一并審判。”18
實踐中,部分司法單位處于司法資源的調用、管理等角度考慮,在人民法院判決活動中,實行錯案追究制,司法機關及其工作人員從自身利益考慮往往會適用一審程序而不會適用審判監督程序,這一過程可視為“適用法律與司法機關單位、司法機關服務人員,部門利益和個人利益之間的相互碰撞”。當個人利益占據絕對性的優勢時,漏罪罪犯能夠采取“化整為零”的方式規避的相應的法律懲罰。法律的公正性遭到破壞。基于此,司法單位應適當調整審判監督成熟的使用頻率,根據漏罪案件的性質、影響確定審理方式,避免過于行政化的錯案追究制對司法機關的審理活動產生不良干擾。
四、緩刑、假釋、減刑人員漏罪案件的訴訟程序問題
緩刑制度適用于罪行輕微、主觀惡性不大的罪犯,減刑是對罪犯服刑過程中表現良好的一種獎勵,假釋針對的是服刑過程中表現良好、反社會人格思想明顯得到控制、沒有必要繼續被監禁的犯罪人員,允許其在附加條件下提前回歸正常生活的的一種制度。。對于這三類服刑人員,我國法律目前的規定是:在緩刑、假釋期間發現漏罪將撤銷緩刑假釋,減刑人員所獲減刑也會被取消。
(一)緩刑考驗期發現漏罪
目前實踐中都是按照法律規定一旦發現漏罪,直接導致緩刑撤銷。但是理論界的觀點卻不同。部分研究學者與司法管理工作者認為,“有隱瞞才會有漏罪”,漏罪的出現證明犯罪分子并沒有真誠悔悟,其依然保有逃脫法律制裁的僥幸心理,其人身危險性較大,主觀意識上就已經違背了“緩刑人員”的使用準則。但矛盾的是,我國當前的法律制度中并未規定漏罪對于緩刑的影響,對于犯罪人員在假釋期間出現漏罪行為,應采取怎樣的懲處措施這一問題,相關法律并沒有給出明確規定,在當前的漏罪審理活動中,無法對犯罪分子的故意漏罪與過失漏罪進行區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直接取消相關人員的假釋權利,監獄內部的刑罰經濟化理念和人道主義管理思想將直接遭到破壞。19
(二)假釋考驗期發現漏罪
對于“在假釋期內發現漏罪行為,假釋是否撤銷這一問題”,不同國家的法律管理制度給出了不同的管理答案。例如日本等一些國家規定的是發現漏罪,“可以”撤銷假釋,而我國則屬于“應該”撤銷一類。
假釋與緩刑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假釋所強調的是執行刑罰的過程中,對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在監獄表現良好的相關人員發起的強制管理活動。如果在假釋后不再犯罪,罪犯的剩余刑期不再執行。但對于已經出現漏罪行為的,即使罪犯沒有重新發起犯罪行為,在社會上不會重新實施犯罪,法院也應當對其假釋予以撤銷,這與假釋的行使特點有關:假釋不可逆,只有絕對的撤銷,對于“漏罪”罪犯,法院只能在逮捕罪犯針對相關罪行共同審理、服刑之后才能重新考慮該罪犯的假釋權利。但部分研究學者認為這一研究理論過于籠統,罪犯改過自新、回歸社會的權利不應該被司法制度“一刀切”。基于此,一種全新的漏罪假釋管理制度應運而生:如果罪犯的人身危險性較小,其在假釋期間不會造成任何社會危害及社會矛盾,原有的刑罰懲罰目的得以實現,則不應考慮撤銷假釋,反之亦然。20
五、結語
服刑人員漏罪案件的處理問題不論是在實體法上還是在程序法上,相關的法律法規都極為有限,因此實踐中和理論上的矛盾與爭議也是層出不窮,因此需要更多的研究和討論并加以立法明確。實踐中出現沖突時,法律適用選擇應當更側重漏罪追溯的需要。司法進程是不斷發現問題并在此基礎上不斷解決問題的循環反復的過程,服刑人員漏罪的追訴程序尚需不斷探索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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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隋福田. 漏罪若干問題研究[D].吉林大學,2014.
②徐為霞,孫延慶.獄內罪犯漏罪偵查若干問題的思考[J].河南司法警官職業學院學報,2010,8(04):13-16.
③張琪.服刑期間發現漏罪后的程序性問題思考[J].廣西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8(05):106-108.
④隋福田. 漏罪若干問題研究[D].吉林大學,2014.
⑤但未麗.如何正確理解“判決宣告后發現漏罪的并罰”中的“發現”[J].太原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8(05):54-56.
⑥尉遲玉慶.罪犯漏罪相關刑事法律問題研究[J].法學雜志,2008(05):98-100.
⑦劉興濤. 淺議漏罪追究的司法程序適用 [N]. 江蘇法制報,2007-07-16(006).
⑧孟辰飛.服刑人員漏罪案件異地辦案期限的把握——以許某搶劫、盜竊案為例[J].中國檢察官,2017(20):38-40.
⑨耿曉明. 論“服刑中止”制度[D].中國海洋大學,2014.
⑩張琪.服刑期間發現漏罪后的程序性問題思考[J].廣西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8(05):106-108.
11???? 耿曉明. 論“服刑中止”制度[D].中國海洋大學,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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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李若蘭.漏罪制度疑難問題研究[D].西南政法大學,2017.
20???? 李若蘭.漏罪制度疑難問題研究[D].西南政法大學,2017.
作者簡介:
歐超榮(1970-),男,廣東茂名人,廣東司法警官職業學院法律系高級講師,從事經濟法學、刑事法學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