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恬
摘 要:隨著全球化進程加快,國家間交流合作加深。良好的國家形象能夠在國際交流中獲得良好的聲譽,國家形象成為繼政治、軍事等硬實力之后衡量綜合國力的一大指標。自2013年提出“講好中國故事”以來,國內學術界尤其是政治學、傳播學者對此進行了大量的研究。本文將從政治傳播學背景下對講好中國故事的研究現狀、學術動態做一梳理總結。
關鍵詞:中國故事;政治傳播學;對外傳播
早在1922年美國著名新聞評論家沃爾特·李普曼在其著作《公眾輿論》中就指明在近代以來的社會中,公眾輿論主要作為一種政治現象,政客們游走在政治和傳媒之間,利用其權力或者財力控制媒體的報道。在近百年的時間里越來越多的學者意識到有必要研究政治與傳播的關系。
改革開放以來,新理論、新概念涌入中國,政治傳播學也不例外。但是由于中西政治體制存在巨大差異,對待學術理論的生搬硬套是絕對行不通的,學者們結合中國國情與西方傳統政治傳播學提出建構基于中國政治文明的中國特色政治傳播理論。隨著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中國與世界深度融合、相互激蕩,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樹立“四個自信”,特別是文化自信,其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向世界展現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便是重要使命任務。樹立“四個自信”、講好中國故事為中國的政治傳播指明了方向,也為中國政治傳播學提出了新的挑戰。
一、政治傳播相關研究
“政治傳播學”是研究政治傳播的科學,但西方政治傳播研究者卻很少對政治傳播學的研究對象做出明確的界定。要確定政治傳播學的研究對象,就要確定什么是政治傳播。[1]美國作家多麗絲·格雷伯提出的“政治傳播”定義為:“政治傳播是包括修辭、肢體語言等輔助語言學符號以及聯合抵制與抗議等政治行動。”我國學者邵培仁曾做過有益的嘗試,他認為政治傳播學是“研究政治傳播的結構、功能、發生、發展的本質及規律與操作的謀略和技巧的一門獨立的社會科學”[2]。在邵培仁的論述中可以發現他將政治傳播做了“功能性的定義”。事實上,政治傳媒的定義從不同角度有不同的定義,但是政治傳播涉及面廣泛,從任何角度定義政治傳播都是不全面的,政治傳播研究的對象也一直未能界定。作為交叉學科,政治傳播學學科體系構建未完成,英美學者使用的Political Communication Study也只能譯成政治傳播研究,而不能譯為“政治傳播學”。西方國家最早開始對政治傳播進行研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1973年國際傳播學會創立政治傳播研究學部,標志著政治傳播學正式成為一門獨立的研究領域。很多年來,政治傳播一直是作為傳播學科中的一個領域受到西方學者的關注,直到1993年學者阿達·菲尼特的《政治學:學科的狀態》出版后,才被列入政治學科的研究范疇。
受到西方政治傳播研究的影響,中國對“政治傳播”的定義研究也分為兩類:一類是從政治學的角度把政治傳播看作一種政治活動,從這個角度給“政治傳播”下定義的有:
祝基瀅在其1983年出版的《政治傳播學》中提出:“理想的政治傳播是一種政治符號的共識(共同解釋)。”[3]
2005年李元書在《政治體系中的信息溝通———政治傳播學的分析視角》中提出:“政治傳播是由政治系統的結構和功能導致的政治信息的傳遞與處理過程。”[4]
另一類是從傳播學的角度把政治傳播看作一種傳播活動,從這個角度給“政治傳播”下定義的有:
比如前文提到的邵培仁教授在他出版的《政治傳播學》一書中認為政治的喉舌和特定利益集團的工具是互動行為、過程與相應規范策略的集合。是為政治服務的工具,是有功能性的手段。
可以說政治傳播學在我國是一種“西學東漸”的結果,邵培仁教授的《政治傳播學》一書的出版為此后政治傳播學在國內的發展奠定了基礎,之后李元書對政治傳播學進行了系統的歸納。國內的政治傳播學研究可以說是需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不斷完善具有中國特色政治傳播理論體系。研究方向主要有政治話語與國家領導人形象、政治傳媒與媒體等。
二、“講好中國故事”研究
2013年8月20日電習近平主席出席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首次提出“講好中國故事”的概念。他指出要精心做好對外宣傳工作,創新對外宣傳方式,著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5]
從“講好中國故事”概念提出之后有不少國內學者關注這一熱點問題。在知網上搜索“講好中國故事”相關主題文獻高達1852篇,主要圍繞“講好中國故事”的意義以及“講好中國故事”的實現方式展開研究。
就“講好中國故事”的意義上來看,有黃良奇的《新時代講好中國故事:價值引領、議題方略與對外傳播意義》他認為在新時代對外傳播面對國際社會大肆流傳中國”稱霸論””威脅論””不負責任論”等系列誣陷言論的情況下更以中國夢為價值引領,在動員全民參與、創新對外話語體系和傳播渠道進行有效回應,塑造良好國家形象。從國家形象的角度說明“講好中國故事”的必要性與重要性。[6]
而從如何“講好中國故事”的角度出發的研究就更多,涉及的面也更為廣泛。學者們根據“講述中國故事”的意義與所存在的不足,提出了與之相對應的解決途徑。首先,在語言的表達上,有學者指出講好中國故事需遵從世界通用的表達方式,提供具體、細節性的事實和使用理性、柔和的語言,[7]要學會運用大多數國外受眾能夠接受的方式去講述。對于大多數國外受眾而言,他們更希望接收到真實、客觀、理性的事實而非空洞的宣傳口號,所以在講述中國故事的時候,不加任何修飾的樸素表達,站在普通人的視角更為深入人心。而柔和的表達,則需要中國的國際表達要“理直氣和”,弱化話語中渲染、鼓吹、口號的部分,促使國外受眾對中國的理解甚至認同。其次,在內容方面,中國故事可講述以下話題,即宏觀層面的中國道路的歷史和現實、中國夢的背景和內涵、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中國和平發展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主張[8]以及具體層面的“一帶一路”倡議等內容。也有部分學者表示可以對內容進行調整,重視內容建設,注重不同意識形態以及文化差異之間的銜接。
參考文獻
[1]鄭一卉.中國政治傳播研究百年回望[J].武漢大學學報,2005(3):380-384.
[2]邵培仁.政治傳播學[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91.
[3]孫帥.中國政治傳播學研究:回顧與展望[J].重慶社會科學,2011年(1),106-112
[4]李元書.政治體系中的信息溝通——政治傳播學的分析視角[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
[5]歐陽輝.習近平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的思想[N].人民網,2019.
[6]黃良奇.新時代講好中國故事:價值引領、議題方略與對外傳播意義[J].當代傳播,2019.
[7]趙啟正.《公共外交與跨文化交流》[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
[8]于運全.講好新時代的中國故事[EB/OL],光明網,http://news.gmw.cn/2018-01/30/content_27512802.htm,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