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廣友
夜深人靜,經過
短暫睡眠后,精神抖擻地
在書房里踱步,這里
溫度更涼一些,有時
開窗去看外面的碧樹草坪,
一陣涼風吹來,他覺得
全身充滿了力量,重新
蘇醒的身體,完全
有精力去打開電腦,
但他只是悠悠地坐著,
更加快樂。
坡坂閑寂,他突然出現在
紅泥上,野草遍布,坡路的
白色光圈里有村子的小照,
小徑在它的行走里安定下來。
牛欄近倚,叔伯兄建筑在那兒,
谷倉橫亙在坪后,
地基是親哥的白日里“存在”的地坪,
屋后,這片岡原仍顯得神秘、巫氣。
而黑色瓦檐的遺埠仍然存在,
坡岸常舊,暮沉沉,杉林爬上
白色岸埠,岡阜的隆起安全,
它的白色在農人的作息里行履。
村莊顯露,在“我”的佇立里行進,
像是它的親子,站在白日的坡坂(中心),
如同一個神機,是我,成為那個“常人”,
白日明照出手中鐵鋤,長守它的窮賤、苦辛。
垣壁生出,母親從村西回來時
經過它,村莊清減又意志濃烈,
顯出陌生面龐,生出它的任務,
曾經陷入輿論風口浪尖,經歷過霧霾事件的倫敦,通過政策、品牌活動等各種宣傳手段,支持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不僅重塑了城市形象,還成為引領世界創意潮流的創意中心,被稱作“國際設計之都”
午后,垣壁堪堪在秸垛的田野上行走。
村莊陌異,露出嚴厲一面,
處在它的時辰里,民眾都跟從
從它面前經過,在午后,
從它的一角生出秸桿的陌異的墻壁。
午后的點心清瘦,
母親從村西趕回,經過它,
村西在長路下?
母親回來有如從異鄉趕回。
午后清瘦,母親帶來父親的消息,
垣身轟鳴伸展有如異鄉,
垣壁伸展有如村莊涌出自己的時辰,
在刻苦奔行者的眼里,垣壁有時是父親。
樂聲中,村莊又浮現在大地上,
推出一個少年,徑直走在壟徑上,
禾苗、榛莽茂盛,裝飾它,
禾地連綿,連上坪上、楊家。
少年在偌大的原野,后者
注視著他,“他只是走,單純地走”,
走上地岬、白日的岡阜,展開在
公正午后灰白的時辰。
他也有具體的路、村莊
要過,看到他們(農人)就在榛莽網格的
前頭,長路下,村中間墻頭的空地上,
紅紅的安息,幼小的獨獸驚懼。
樂聲吹拂,一壁葦叢像旗幟
高高豎起,坪上在他眼眸的
西北角定居,空地可通往城邑,可一切只是
村莊的戲劇(化),“他只是(有)單純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