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集成視角下省級廣播電視臺的媒體融合探究

內容提要 媒體融合是全面深化改革這一系統工程的組成部分，其自身也是一項系統工程。本文運用馬克思主義系統論思想的有關原理，從系統的整體性、結構性、層次性、開放性四個維度出發，結合當前我國廣播電視媒體融合改革實踐，以省級廣電融媒體的功能屬性、發展趨勢、系統定位、要素整合、治理結構、外部環境為關鍵點，對省級廣播電視臺媒體融合的頂層設計和改革路徑進行深入探析。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公報提出，堅持和完善繁榮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制度，鞏固全體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1]主流媒體作為黨的喉舌和重要宣傳思想輿論陣地，肩負著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省級廣播電視臺作為主流媒體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加快媒體融合步伐，通過打造新型主流媒體，做大做強主流輿論，廣泛凝聚人民精神力量，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出應有的貢獻。通過主體改革重塑，把自身打造成具有互聯網思維、基因、功能，集政治屬性、公共屬性、產業屬性于一身的新型主流區域性融媒主體。

媒體融合作為推進全面深化改革這一系統工程的組成部分，其自身也是一項系統工程，“僅僅依靠單個領域、單個層次的改革難以奏效，必須加強頂層設計、整體謀劃，增強各項改革的關聯性、系統性、協同性。”[2]本文擬運用馬克思主義系統觀的觀點和方法，聚焦媒體融合這一主線，從整體性、結構性、層次性、開放性四個維度探討省級廣播電視媒體融合的頂層設計及改革路徑。

一、系統的整體性與省級廣電融媒體的發展趨勢

系統是由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賴的若干部分（要素）組成的，具有確定功能的有機整體。系統論最基本的思想是整體性，整體效應是系統論最重要的觀點。系統的整體功能并不等于它的各個組成部分功能的簡單相加，而是“整體大于部分的總和”。[3]因此，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建設，并不等于電視頻道、廣播頻率、網絡臺、客戶端、公眾號等多個媒體形態的簡單相加，也不是內容、技術、平臺、渠道、終端等各個業務板塊的簡單物理組合，而是傳統廣播電視與新媒體實現全要素全業態的深度融合。

當前，移動互聯網和智能技術正在媒體領域催生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傳統廣播電視面臨著節目收視下滑、市場份額萎縮、廣告收入下降、受眾和用戶流失等困境。面對這場大變革，依托互聯網和智能技術快速有效推進新舊媒體融合實現轉型發展，成為傳統廣播電視臺的必然選擇。因此，未來廣播電視業態發展，構建跨媒、跨屏的新傳播生態是大勢所趨。

所謂跨媒，是廣播電視與其他媒體融合的全媒體業態。全媒體業態的構建，不只局限于“廣電+新媒體”，而是各種新舊媒體形態的融合。從橫向上看，電視、電臺要充分利用紙媒的文字和圖片，紙媒也在做視頻和直播。從縱向上看，信息在向上匯集，同時，上面信息也在向下延伸。全媒體業態的建立，關鍵要在媒體融合的進程中真正構建資源集約、結構合理、差異發展、協同高效的全媒體傳播體系。近年來，國內部分省級媒體的實踐形成了寶貴的經驗。南方財經全媒體集團整合了廣東廣播電視臺與南方報業傳媒集團旗下優質的財經媒體資源和經營性資產，大力發展媒體、數據、交易三大核心業務，成為跨業態、跨行業的融媒體平臺聯合體。湖北臺融媒體新聞中心以省級融媒體平臺為依托，在整合臺內新聞資源的同時，也在推進省市縣三級融媒體共融共通、信息共享。

所謂跨屏，是廣播電視與智能技術融合的多終端生態。習近平總書記2019年1月25日在人民日報社調研時強調，探索將人工智能運用在新聞采集、生產、分發、接收、反饋中，用主流價值導向駕馭“算法”，全面提高輿論引導能力。[4]隨著5G基礎設施的完備和5G技術的應用普及，全社會將會進入移動與固定、室內與室外、萬物之間完全打通的萬物互聯、萬物皆媒、萬物皆屏時代，廣播電視臺要努力成為智能跨屏生態下的內容聚合平臺，實現生產和傳播人工智能技術應用，形成大小屏場景切換、流量交互接續，生產傳播“N電視+N手機”的交錯性、多終端、廣覆蓋的傳播格局。

二、系統的結構性與省級廣電融媒體的要素優化組合

系統的結構性體現為系統中諸要素之間的關系，包括各種要素的組合、配置方式和要素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方式。系統整體效應的產生不但取決于系統內諸要素的性質與功能，還有賴于其具體構成形式即結構的優化，因此“必須重視對系統結構的研究，通過結構的調整使之合理化，實現系統的功能化。”[5]關于如何推動媒體融合發展，習近平總書記也曾強調，“要堅持一體化發展方向，加快從相加階段邁向相融階段，通過流程優化、平臺再造，實現各種媒介資源、生產要素有效整合，實現信息內容、技術應用、平臺終端、管理手段共融互通，催化融合質變，放大一體效能，打造一批具有強大影響力、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6]

因此，建設結構合理的省級廣電融媒，一方面，要不斷優化各個要素，使其快速適應全媒體業態的發展要求。一方面，要在體制機制的創新方面著力，力求實現廣電融媒體的功能最優化，不斷優化傳統的廣播、電視業務與新媒體業務的結合方式、權重比例和融合度，提高采編播、人財物和內容、平臺、渠道等各種要素資源的共享程度和綜合效能。

（一）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的要素資源優化

在省級廣電融媒體日常運行中，內容產品、傳播渠道、技術架構、人才隊伍、經營創收等各要素是相對獨立又緊密聯系的，要按照媒體融合的規律，實現內容、平臺、渠道、技術、管理、經營的一體化。

優化內容資源，提升廣電融媒體產品的生產力水平。在媒體融合改革的大背景下，優質內容仍然是廣播電視融媒體以“不變”應“萬變”的制勝法寶。必須堅守“內容為王”，以豐富又有特色的內容吸引用戶和留住用戶。以新聞類產品為例，不論是傳統廣播電視節目，還是VR新聞、AR新聞、短視頻等新媒體產品的生產，都需要改變單鏈條、封閉式的生產方式，實行以用戶為中心、以大數據為先導、結合相關技術的高效率、個性化、社會化生產。要以移動采編系統、云稿庫為支撐，全面整合、集成和協調中央省市縣廣播、電視、新媒體新聞的信源、素材、制作，構建適配的廣播電視新聞流水線和覆蓋廣泛、布點密集的視聽信息采集網絡，充分運用中央廚房，不斷提高融媒體新聞的專業化、社會化生產水平。

再造傳播平臺，提升廣播電視融媒體的組合傳播能力。“在互聯網環境下，主流媒體沒有自主可控的互聯網平臺，就解決不了聯系群眾、服務群眾、引導輿論的問題”。[7]整合再造新型傳播平臺，是新型主流媒體建設的重要抓手。堅持移動優先策略，調整節目播放平臺優先級，移動端首發后再在傳統平臺發布。同時加強全媒體傳播體系建設，統籌頻道、頻率、網絡臺、客戶端、微博、微信公眾號等多種傳播平臺資源，實現多平臺、多渠道、多終端一體聯動發布，實現流量轉換和流量變現的突破。

重構技術平臺，為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提供新技術支撐。在新的傳播環境和輿論態勢下，要真正將“內容”做成“王者”，必須將先進技術嵌入內容生產全過程。[8]因此，加大技術投入，搭建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功能強大、自主安全、可管可控的融媒技術體系，這是當前省級融媒體起步、發展的基礎條件，更是當務之急。新的融媒體技術體系，不僅要能支持傳統頻道頻率、網絡臺、客戶端的組網和播控，又能適應生產4K、高清等傳統媒體產品的播出要求和低碼流內容在移動端播出的視音頻產品要求，還要具備媒資、存儲、計算、工具等應用功能，真正形成“一次采集、多元生成、多端傳播、可控可管”的全媒體技術支撐體系。此外，還需積極開展5G環境下的視頻應用和產品開發，大力拓展超高清視頻產業場景應用需求的空間。

打造全媒體隊伍，為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發展提供人才保障。歸根結底，人才是實現媒體融合的關鍵。省級廣電媒體要向走在改革前列的中央媒體看齊，不斷解放思想，改變“故步自封”的事業心態，對接各種人才通道，加強與新聞、傳媒類高校的交流合作，設立人才專項資金，培養引進融媒體技術運營、短視頻內容創意生產、人工智能應用、圖文包裝制作等各種專業人才。按照政治化、專業化、年輕化標準，推動業務培訓常態化、制度化、規范化，培養一批“提筆能寫、對筒能講、舉機能拍”的全媒體人才隊伍。借助各類重大活動、重大宣傳任務，在實戰中練兵，錘煉團隊協作，提升專業技能，練就看家本領，不斷增強腳力、眼力、腦力、筆力。

探索盈利模式，提升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的自我生存發展能力。當前廣播電視尤其是省級廣電融媒體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之一是缺乏盈利能力，廣告收入整體下滑。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要緊緊立足于平臺品牌的公信力、內容生產的核心競爭力等優勢，借助融合傳播帶來的廣泛影響力，重構融媒業務價值鏈和立體多元化盈利空間。以山西衛視一檔美食節目《面對面》為例，我們通過電視比拼，選出10位大師做各種面食，把湯料標準化，面品固定10種做法，且采用冷鏈運輸。在市區或景區建立若干加盟店，湯料、面品統一配送。用戶選幾號湯料、幾號面食，掃碼支付，很快加工就能售賣。其中電視比拼活動可以做成節目在傳統媒體欄目中播出，精美面食做法做成短視頻在新媒體平臺傳播，節目線下垂直開發形成加盟店模式，也可以服務青年創業。加盟店在傳統媒體和新媒體上集中宣傳，推廣面文化，服務旅游。有了一定規模還可以嫁接資本市場，這就是一個盈利模式的創新方式。

（二）省級廣播電視融媒體的體制機制創新

體制機制是促進系統內部各要素合理排列、有機結合，充分發揮系統整體性功能的重要紐帶和保障。體制的科學合理性是系統整體作用發揮的基礎，機制的協同高效性是“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保障。因此，省級廣播電視臺需要在體制機制方面探索創新，不斷適應媒體融合發展的需要。

融媒系統層級管理扁平化。新的省級廣電融媒系統是一個凝聚各種新舊業態、層次結構多元、各種利益關系復雜糾結的聯合體，在組織形式上必須遵從傳媒運營規律和市場規律，建立一套適配的制度體系。主要包括三個層次：一是融媒體系架構市場化。一種方式是一體化市場運行。目前，我國有14個省級臺實現了廣播電視臺與臺屬、臺控、臺管傳媒集團一體化運作，將廣播、電視、網絡和新媒體的所有經營性資產資源納入集團公司。一種方式是將新媒體平臺和資源資產單獨考慮，組建一個新的市場化運營主體。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就專門成立了央視頻融媒體發展有限公司進行市場化運營。二是中層管理系統中心化。按照“催化融合質變，放大一體效能”的要求，改變“臺——頻道頻率——節目欄目”三級管理運營模式，對原有的頻道頻率業務板塊進行優化重組，對一些功能定位相近、專業化不強的頻道、頻率、網絡、新媒體平臺“合并同類項”，實行“大中心制”。例如，山東、安徽、深圳等省市臺便以內容分類橫向打通組織架構，組建大節目中心，負責采制播出該類別節目及相關新媒體產品，運作相關頻率頻道及新媒體。三是生產經營單元實體化。實行工作室制，既生產傳統廣播電視節目、長視頻，也生產適合網絡和移動端傳播的動新聞、VR新聞、AR新聞、短視頻等產品，同時賦予更多內容生產權和可經營權，相對獨立核算，調動員工積極性，提高生產能力。如：廣東臺的“黎婉儀財富管理工作室”單獨注冊成立公司，實行員工共同參股，有效激發了全員積極性。

融媒系統運營管理協同化。廣電融媒體系統內部要實現內部協調運轉和整體利益最大化，必須實行運營管理協同化的辦法，才能統籌管理和有效協同管理層、生產層、播出層、技術層等之間的關系。一是建立協同機制，提升內部資源配置和綜合利用效率。強化融媒體生產運營的導向統一管理制度，建立統一調動指揮體系，建立高效協同聯動機制，統籌協調好廣電融媒系統內部基礎性業務和增值性業務開展，統籌協調好頻道、頻率、網絡臺、PC端、移動端的關系，統籌協調好移動端矩陣中的網、微、端的“優先級座次”關系。二是完善激勵機制，激活全員積極性和創造力。按照融媒體的要求，改革勞動人事制度，打破人員身份界限，實行崗位管理，改革薪酬分配制度，建立科學合理的融媒體績效目標考核評價體系，調動全員積極性，做到事業留人、待遇留人。三是健全管理制度，提升管理效能和工作效率。樹立以受眾和用戶為中心的現代化管理觀念，從資產資源、產品質量、生產流程、投入產出、勞動人事、資金成本、考核獎懲等各方面建立一套縱向到底、橫向到邊的現代化管理制度體系。全面實行目標責任制，明確各個主體的權責利關系，形成協調統一、一級對一級負責的目標責任體系。

三、系統的層次性與省級廣電融媒體的坐標

系統的層次性原則要求必須注重對系統不同層次的特有屬性和特殊規律進行研究，通過對系統各個層次上質的差異性研究，揭示系統不同層次上的特有屬性和特有規律。[9]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統籌處理好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中央媒體和地方媒體、主流媒體和商業平臺、大眾化媒體和專業性媒體的關系，形成資源集約、結構合理、差異發展、協同高效的全媒體傳播體系。[10]因此，要把握好省級廣電融媒體在整個廣電系統的定位，還需處理好其與各級廣電媒體之間的關系。

（一）省級臺在廣播電視融媒系統中的定位

根據行政區劃設置廣播電視機構是我國獨有的傳媒現象，省級廣播電視臺在整個廣播電視系統內部處于中上部極其重要的地位。隨著三網融合和媒體融合戰略的深入推進，省級臺的樞紐作用日益凸顯。2019年1月15日，國家廣電總局受中宣部委托組織編制的《縣級融媒體中心省級技術平臺規范要求》發布實施，明確要求省級技術平臺應為縣級融媒體中心開展媒體、黨建、政務、公共等各類業務提供支撐，很多省級云平臺建設由省級廣播電視臺控股，也有一些省級臺作為負責籌建的主體。同時，國家廣電總局在發展IPTV、新媒體內容監管等方面將省級廣播電視臺作為內容集成播控的二級主體等。這些利好政策賦予省級臺主導省域內媒體資源整合的新使命。就影響力和傳播力而言，目前我國只有少數幾個一線省級臺具有全國范圍的影響力，而絕大多數省級臺的影響力都是區域性的。雖然互聯網沒有區域概念，但因省級臺在屬地特征、資源稟賦、要素條件上的差異性，更多地還是以服務本省為主。因此，省級廣電融媒體必須堅持服務本省為主、兼顧輻射全國的定位，在媒體深度融合的進程中，逐漸完成由傳統廣播電視臺向具有省域特色的開放性新型區域性主流媒體轉型。

（二）處理好省級廣電與其他各級廣電之間的關系

近年來，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憑借平臺、資金、人才、技術等方面的優勢，在4K+VR+AR應用、中央廚房、融媒體中心平臺等建設方面走在前列，媒體融合取得了顯著效果，更好更廣泛地滿足了全國各地用戶的普遍需求。但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在為不同地區、不同民族提供具有濃郁地方特色、差異化的內容方面很難兼顧。特別是融媒體時代，打造廣電融媒系統更離不開地方廣電媒體海量的內容、受眾資源支撐。因此，省級臺必須發揮好上接中央臺、下聯市縣臺的樞紐作用，本著資源整合、集約發展、互惠互利的原則，與中央級和市縣級融媒體充分對接、共融共通。從職責上看，省級臺要自覺承擔起引領和帶動全省融媒系統建設的使命責任，充分發揮省級廣電融媒系統的龍頭和主平臺作用，構建全省融媒體新業態、全媒體傳播和各種媒介消費場景全覆蓋的新體系；從功能上看，以省為單元整合省市縣臺內容、平臺、渠道等資源，加強省級融媒系統與各子系統各種業務資源的共享性、互補性，形成整合傳播的乘數效應；從技術上看，根據中宣部發布的《縣級融媒體中心省級技術平臺建設標準》，充分發揮省級平臺的儲存、傳輸、集成、內容、分發、工具等優勢，為省級廣播電視臺媒體融合以及縣級融媒體中心建設提供堅實的技術支撐。

四、系統的開放性與省級廣電融媒體的外部環境

事物之間發生著普遍聯系，這決定了任何系統都不可能是封閉運行的組織，而具有開放性，系統具有不斷地與外界環境進行物質、能量、信息交換的性質和功能，系統向環境開放是系統得以向上發展的前提，也是系統得以穩定存在的條件。系統主體通過與環境互動能夠不斷吸收外部環境中的有利因素，進而促進系統本身的完善。[11]與省級廣電融媒系統密切相關的外部環境主要有政策環境、市場環境以及外圍層媒介環境等方面，必須處理好以下“三個關系”，將優化外部環境的舉措轉化為促進省級廣電融媒系統完善的新動能。

（一）處理好與政策環境的關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從政策、資金、人才等方面加大對媒體融合發展的支持力度。[12]這些年來，中央和各省關于媒體融合的一系列支持政策，一直是各級廣電媒體融合的主要驅動。許多省的各級云平臺、中央廚房的物理空間、技術平臺、軟硬件設施等基礎建設都是財政給予或部分補貼的，而且建成后的“保護期”也是財政保障基本的運營成本。各級宣傳管理部門也在大力推進改革創新管理機制，配套落實政策措施，推動媒體融合朝著正確方向發展。上海市給予澎湃的扶持三年超過3億元，澎湃新聞的經營能力得到了不斷地提升。南方日報2014年獲得財政支持5000萬元，近幾年每年都是1億元。[13]當然，媒體也不能產生嚴重的心理依賴，要用好各級黨委政府給予的政策資金扶持，在提升媒體融合水平的同時，不斷開發和強化造血功能，提高自身經營能力。

（二）處理好與市場環境的關系

在媒體融合、產業轉型的大趨勢下，營造一個公平有序的市場環境，對省級廣電融媒體顯得尤為重要。因此，加快健全完善法律法規體系，特別是完善融媒內容監管體系，建立完善的傳媒市場競爭秩序和公平、公正的游戲規則，規范各級融媒主體的競爭行為，為廣電融媒體發展營造出統一開放、公平競爭、規范有序的市場環境。加快破除行政區域、行業壁壘、部門利益壁壘，建立與整個經濟社會和文化產業接軌的全要素市場體系，建立優勝劣汰的退出機制，讓運營不得力、嚴重違規的傳播平臺出局。

（三）處理好與商業平臺的關系

隨著移動互聯網技術快速迭代，個別網絡商業平臺憑借其雄厚的技術、資金、運營實力在移動信息傳播領域強勢崛起，其用戶覆蓋面、經濟規模、影響力等方面已超越了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成為信息傳媒市場上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同時也構成了廣電融媒系統的“外圍層”。未來省級廣電融媒體發展應本著與網絡商用平臺協同發展、互促互補的原則，充分發揮各自的比較優勢，為構建全媒體傳播體系貢獻各自的力量。具體說，就是要處理好“造船”和“借船”的關系，即：一方面，省級廣電融媒體要有自主可管可控的移動傳播平臺；另一方面，要借助于網絡商用平臺，采取入駐、聯動、合作等多種方式，充分運用微博、微信、客戶端等社交類、平臺類新媒體傳播業態及載體，充分發揮新媒體在文本親近性、傳播渠道、時效和速度、移動傳播技術等方面的優勢，傳播弘揚主旋律、倡導正能量的優秀視聽內容，并針對受眾的多元需求，進行全方位、多層次、融合型的垂直類內容生產和傳播，延伸省級廣電融媒系統的平臺、渠道，不斷擴大其傳播力和影響力。

【注釋】

[1]《中國共產黨第十九屆中央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文件匯編》，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

[2]《習近平：推動全黨學習和掌握歷史唯物主義更好認識規律更加能動地推進工作》，《人民日報》2013年12月5日01版。

[3][5][9][11]中共中央宣傳部理論局：《馬克思主義哲學十講》，黨建讀物出版社、學習出版社2014年版。

[4][10][12]習近平：《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展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求是》2019年第6期。

[6]習近平：《加快推動媒體融合發展構建全媒體傳播格局》，《求是》2019年第6期。

[7]宋建武：《沒有自主可控的平臺，就沒有主流媒體的一切》，《青年記者》2019年第4期。

[8]新華通訊社課題組：《習近平新聞輿論思想要論》，新華出版社2017年版。

[13]梅寧華、支庭榮：《中國媒體融合發展報告（2019）》，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