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再現中的多重阻力與闡釋路徑

李 茜

(中共西安市委黨校 科學社會主義教研部，西安 710054)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是民族生存和發展的重要力量。人類社會每一次躍進，人類文明每一次升華，無不伴隨著文化的歷史性進步。文化研究就需要不斷追根溯源，不斷結合時代特征、發展趨勢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所共同構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煥發出時代光彩，發揮引領和凝聚作用，立時代潮頭、發時代先聲，為偉大祖國鼓與呼。基于此，文化再現就成為了一個具有理論和現實意義的課題，在西方文化研究仍然占據主流地位的現狀下，如何彰顯文化新價值，如何讓再現的文化真正地潛移默化、滋潤人心，讓文化交流在講好中國故事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需要我們從體制機制上去思考，從文化創新路徑上去做文章。

一、文化再現的內涵及時代要求

對于文化再現這個概念，國內研究較少涉及，但從國際理論研究的歷程和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等發展趨勢來看，構建起中國與世界交流的話語體系和機制，講好中國故事，文化再現是一個必須深入探討的話題。

1.研究現狀。文化再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國外理論界，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從對語言學的研究逐漸過渡到了語言所代表的文化研究。伯明翰學派是再現范式的代表，跨學科研究出現眾多成果，涉及文化批評、人類學、地理學、社會學等多個領域，其共同點在于，都意識到文化同經濟、政治一樣是一個龐大的系統，有內在復雜的運行機制，而這個機制對于很多個體，乃至整個社會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塑造作用[1]。而這一點也是文化再現這個地域性概念迅速成為國際學界廣泛認可的獨立學術領域的重要原因。領軍人物斯圖亞特·霍爾( Stuart Hall)前后20年的研究始終關注文化再現的政治化特征，并把它作為獨特的研究視角，去探討文化再現在社會發展中的巨大推動作用。常江在《再現之道: 文化理論在全球化時代的重新政治化》中對文化再現理論進行了深入的剖析，他認為，“再現理論將使中國的文化理論研究避免陷入價值虛無主義的陷阱，進而失去建構同西方文化對話與抗衡的話語體系的動力”[2]。本文以此論斷為基礎，并對其所提出的構建與西方對話的話語體系進行進一步思考和闡釋。

在國內現有文獻中，對于“文化再現”這一理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符號學的研究”這個層面，從語言符號本體出發探討文化的意義，主要集中在文學、文藝、翻譯、建筑等具體的創作、研究、建設領域。白靖宇從跨文化交流的角度提出了文化再現的翻譯原則[3]，牛婷運用白靖宇的理論，通過對詹姆斯·理雅各和許淵沖的兩個不同版本的《詩經》英譯本進行對比，論述翻譯的意義和性質在于體現原語文化信息，原汁原味地展現原語文化特色，達到交流文化的目的[4]。薛妍妍著重探討在翻譯美學視角下更好展現中華文化意象之美的方法[5]。王曉丹以華裔女性作家為研究對象，剖析她們的作品中對“想象的母國”即中華文化的再現，反映出50多年來華裔女性文學的歷程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是相呼應的，也從一個側面展現文學作品的跨文化交流作用[6]。譚明、成玉寧、姚仁喜、劉卓君、劉環等學者分別以南京石頭城遺址公園[7]、臺北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8]和湖南永順老司城土司遺址公園[9]等建筑及其景觀規劃設計為研究對象，探討在建筑、規劃、風景園林領域中通過可見的物質形態彰顯地域歷史遺存人文精神的路徑，體現宏大的時空脈絡與文化背景，實現建筑本體、環境、景觀、人、生態自然之間的平衡是他們共同遵循的原則，而通過建筑語言來展現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碰撞后的新生命力，是他們追求的目標。王婷、陳亞顰等關注少數民族的文化認同問題，他們選取了文化再現理論中的“表意系統”特征，希望通過文化符號的象征再現，促進多元民族文化的共生與繁榮[10][11]。路幸福、陸林、郭重孟、許亦善從旅游發展角度，李剛等從影視劇作品的展現角度，探討文化真實性和文化治理問題[12][13][14]。總體來講，我國學者對于文化再現的實踐和研究，主要基于挖掘中華傳統文化內涵、向世界展示中國形象的目的，以促進中西方文化交流，講好中國故事，讓世界進一步了解中國文化價值。

2.文化再現的時代價值。文化是政治、經濟的反映，是一個復雜的系統，研究文化問題要和時代大潮緊密結合。我們發現，隨著中國的不斷發展，“中國威脅論”“中國霸權論”等言論并沒有因“人類命運共同體”等充滿了中國智慧“和合”因素的提出而減少，反而在很多場合以不同形式出現，尤其是作為對外交流使者的“文化”，更是背負了很多不該承受的東西。一方面，“中國文化輸出”成為一些西方人士給類似孔子學院這樣的文化機構貼上的標簽。在西方價值觀以無孔不入的架勢向全世界滲透了多年的現實面前，再單純的文化交流也會被“有色眼鏡”看成其他模樣，文化交流中的相互融合、自然吸引也被別有用心的人歪曲。另一方面，我們目前所展示的都是具體的文化形式，由于傳播途徑、范圍、人群等都不同，人們所接收到的信息是片面的、不完全的，只是某個層面、某個領域或者文化發展的某個階段，歷史延展性和全面綜合性較為欠缺。這就容易讓接收信息的人群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的困惑。而接受信息的人群，也由于受教育程度、生活閱歷、學習習慣等的不同，當他們作為中國文化的“再次傳遞者”出現的時候，文化的再現就有可能與它本來的面貌相差千里，甚至背道而馳。

基于此，我們認識文化問題，真實、客觀、立體、全面地“再現”就至關重要，而由于“文化”和“再現”本身就是具有復雜性的機制系統，我們對其的理解和研究就不能僅僅停留在概念的層面，而是要建立起真正意義上的理論體系[2]。

文化再現是Cultural representation的“表征”意義基礎上的Cultural creation，即是新時代的文化創造，不是照搬照套，不是簡單騰挪轉移，而是要結合時代特點，結合受眾需求，結合社會發展的方向，把歷史上的文化真實、客觀地展示出來。因此，既體現本真的傳承性，又體現時代價值，對文化研究領域的多種理論實現兼容并蓄，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思想，不斷推進中國特色、中國氣派、中國風格的哲學社會科學體系建設，實現更高程度的文化認同，構建起凝聚共識、共同實現偉大夢想的“四個自信”的話語體系，是不斷豐富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根本路徑。

3.文化再現肩負著呼應時代要求的歷史使命。文化再現是中國人了解自己“我是誰”的迫切要求。對于中國文化在歷史上曾經的輝煌，一部分人陷入自我陶醉的孤芳自賞，一部分人由于歷史的距離而產生了懷疑，更多的人雖能夠客觀地看待歷史，但仍然存在時空交換的現代解讀需求。這個需求隨著各種外來文化的進入，尤其是自新文化運動以來從未停止，因此帶來的不同文明的交鋒也一直存在。習近平強調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我們的“根”和“魂”的重要觀點被人們廣為認同，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需要用鮮活的人和事去例證，從而不忘初心。

文化再現是外部世界了解中國“是什么”的迫切要求。中華文化的魅力對國際社會來說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尤其是與中國文化交流頻繁的國家，對中華文化的了解需求就更多。在中國國家形象對外傳播中，很多發達城市、發達區域都紛紛擔負起對外文化交流的職責，對外推廣中華文化。不同時期的文化以區域發展傳播的形式各自展現，并呈現出這樣的情況：傳播力度大的影響力就較大，傳播力度小的知曉率就低；在各種不同載體的結合中，符號化、具象化強的就能較為全面地予以展示，需要結合歷史常識深入理解的就逐漸陷入萎縮。尤其是改革開放40多年來，中國走出了一條為世人所驚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但與此同時，醫療、就業、教育等民生問題又不斷突顯，如何解讀這種看似矛盾的狀況，就需要文化再現來給出答案。

文化再現是社會發展和世界進步的重要因素。從內部來講，中國人要了解中國歷史、文化；從外部來講，世界需要了解真實、立體、客觀的中國。文化再現為全球化浪潮下，中國文化能夠保持自身獨特性，又兼顧世界多元文化包容性，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也為不同層次、領域、語境下的各種文明之間認識自身，了解外部，避免沖突，從而互相尊重、互相學習，奠定了基礎、提供了路徑。

二、影響文化再現的因素

文化本身是一個系統，呈現出復雜的、動態變化的特點，世界各國的文化豐富多彩，歷史上自然融合、相互借鑒學習，當今更是在交流互動中讓全球化進程不斷加快。要讓文化以及不同文化之間更加暢通交流互惠，須從與文化息息相關的政治、經濟、社會等多個領域破除阻力因素，以期探究出新時代文化再現的創新路徑。

1.對“中國模式”的誤讀淡化了文化再現的政治化特性。從1949年新中國成立至今，尤其是經歷了蘇東劇變和蘇聯解體的陣痛后，世界格局在單邊到多邊中間來回變換。中國的發展從默默無聞到韜光養晦再到不斷領先，令世界矚目。但中華文化中的“以鄰為親、和睦共處”的智慧和厚道并沒有讓中國像設想的那樣真正實現鄰里守望，獨立自主走出的“中國道路”“中國模式”被誤讀甚至歪曲。文化和政治之間相互影響，中華5000年文明孕育的中國政治智慧推崇“和而不同”，推崇厚德載物、為政以德、天人合一、天下為公、居安思危、以德立人、以民為本，儒、釋、道三教合一讓中華多民族文化不斷融合，大一統思想成為中華文化主基調，所以中國的政治文明體現了大國風范，求同存異、虛懷若谷、共同發展。

因為各國歷史不同、文化不同，很多外國人對中華文化沒有深入了解，無法理解中華政治文化的博大精深，他們只會站在本國、本民族發展的歷程上去猜想中國，容易產生誤解。很多中國人對國史學習也不夠，不能運用辯證的、歷史的觀點去看待中國發展問題，也容易產生一些不解。內外的誤解把文化再現中應該展現出的政治化特性沖淡，或者更確切地說，沒有看到通過政治化特性來進行文化再現的重要性。

2.經濟高速發展中忽視了文化價值的并行展現。中國改革開放40多年來經濟成就輝煌。經常有一句話叫“文化搭臺、經濟唱戲”，現實上經濟幾乎是唱了“獨角戲”，中國人通過自強不息、拼搏奮斗、吃苦耐勞取得長足進步這樣的文化內涵卻沒有得到充分展現。

文化體制改革伴隨著經濟體制、政治體制以及社會方方面面的改革同步推進，精英文化與大眾文化、藝術與商業、文化事業與產業等多重關系不斷厘清[15]，但宏觀的體制改革與微觀的文化機制創新、公共文化服務的覆蓋面和文化產業發展的精準投放等，還存在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反映在具體的文化再現上，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童叟無欺、貨真價實、誠信經營、工匠精神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果能夠同時發揮作用，就不會出現假貨泛濫、坑蒙拐騙等階段性的負面現象。文化再現沒有順暢的渠道與經濟建設并駕齊驅，而是成為了附庸或用來裝點門面的“裝飾品”。這給社會良性運行、良好風氣的弘揚以及外部世界對中國的看法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要重新進行文化再現的塑造，既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更需要從法律角度全面規范，逐步達到目標。

3.文化再現傳播系統建設滯后。文化再現是對文化這個復雜系統的復雜展現過程，需要各種符號化的表征，也需要內涵的不斷解讀，系統建設至關重要。其一是在外部信息的接收上，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便捷，各種思潮不斷變換著樣子對受眾施以影響，而信息的過濾、篩選機制，正確信息的解讀機制，真實情況的即時反饋機制，尚未有效建立起來。其二是在內部信息的對外輸送上，以國家為主體引領各區域的格局呈現出不均衡狀態，國家資源集中、傳播力度大，但也容易流于大而全的宏觀形式；區域可以落細、落小，但輻射范圍和影響力度又不夠全面，這讓文化再現建構容易出現一頭大一頭小的情況。在文化再現傳播過程中，行政效能低下也是重要阻礙因素，很多重要的時間點、節點抓不住，就會失去最好的再現機遇，容易陷入尷尬境地。學術研究領域存在的官僚化、行政化現象，是此類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外行領導內行，專業人才不能人盡其才，科技創新、文化創造的火花在層級之間、在無謂的上請下達之間被消耗殆盡，再加上不到位的激勵機制和過于嚴苛的考核機制，即使再有熱情也都無法徹底實現理想，而這也許是需要更長時間才能解決的深層次障礙。

4.社會評價與反饋體系不健全。目前，理論界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學術評價體系不夠科學，所采用的學術評價體系基本以西方模式為主，一些學者把得到國外的理論成果獎項作為畢生奮斗目標，并以站在西方話語角度審視中國為榮，而且對理論成果的評價，也大多采用西方指標，這使得本應做好文化再現工作的理論界，研究不一定扎根中國實際、不一定反映中國現實、不一定運用中國思維、不一定推動中國發展。這樣形成的成果與現實嚴重脫節，理論和實踐不能統一，理論界和實業界沒法并肩作戰，老百姓也陷入人云亦云、云里霧里的混沌狀態。同時，文化再現社會評價失真導致反饋出現更大偏差，文化再現最本真的目標自然無法實現。而這個背后更深層次的就是互通互信的話語體系建設不健全。沒有建立起來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不能守住陣地，就沒法扭轉當前世界話語體系局面，文化再現的任務也就難以順利完成。

三、新時代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路徑

在“西強我弱”的輿論與文化現狀下，始終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基本方針，是文化再現發展的基礎，也是實現文化再現的根本途徑。

1.加快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體系建設。文化再現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詮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要用事實說話，用理論思維分析例證，哲學社會科學是首當其沖的發聲者。歷史上哲學社會科學承擔了知識變革和思想先導的作用，如今更是要準確、全面地站在大歷史觀的視野下，發揮其對時代的巨大影響力。加快建設哲學社會科學體系，是講好中國故事、建立起中國特色話語體系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才能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首先，要在哲學社會科學發展的大環境上下功夫。為理論發展提供更加寬廣的視野、更加科學的氛圍、更加專業的指導，讓文化再現能夠擁有世界眼光、戰略思維、辯證思維，更加全面地看待和解讀中華文化的歷史地位、當代價值，客觀理性地分析其與世界文化、多元文化之間的相互關系。其次，要在學術評價體系改革上下功夫。學術評價體系具有導向作用，是指揮棒。我們在建設哲學社會科學體系的過程中，需要著眼中國實際，從人民需求出發，從民族復興的高度把握，脫離了這些原則，就失去了學術對實踐的意義，它所再現出來的文化，也就不是原原本本的中華文化，更不是時代需要的中華文化。我們的體系建設既需要數量更需要質量，既需要專家論證更需要大師引領，把握好學術評價的原則，就能給人才更多施展的空間，就會有更多的文化精品創造出來。最后，要在加強學風生態上下功夫。文化再現是一個系統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有潛心鉆研的苦勁、努力拼搏的干勁和坐看云起云落的淡然，學風要扎實不浮夸、誠信不作假，才能產生持續的推動作用，助力人才隊伍建設和整個學術體系建設。

2.去行政化，優化文化再現系統建設。新時代要推進文化再現，就必須堅持問題導向。首要的就是理論研究領域的去行政化。作為文化再現主體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校、科研機構、文化研究機構、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部門，都需要加強專業人才隊伍建設。高層次的專業領導能夠審時度勢、把握機遇，具體執行層面的專業人才能夠精準施策，激發活力。必須建立高效、科學的運行機制，打造適合干事的環境和氛圍，把好鋼用在刀刃上，發揮資源優勢，為文化再現系統建設解除后顧之憂。在具體的系統建設中，其一要建立社會制度。社會制度可以消除不同社會階層、不同群體之間的隔閡，站在資源共享的前提下，讓文化再現的研究成果惠及盡可能多的人群和組織，減少信息傳遞過程中的損耗和曲解，達到凝聚人心的作用。其二要建立多機構多組織共同協調的組織機制[16]。在黨的領導下，在以國家文化主管部門為主體的前提下，發揮公眾參與優勢。讓更多的社會組織、不同文化群體參與到文化再現的工作中，本身就是激發文化自覺和樹立文化自信的過程，而不同群體思想的碰撞又可以從不同角度、不同側面展現文化再現的豐富內涵。

3.塑造文明時代感，促進文化價值再現。文化再現的原則是要把握時代脈搏，體現時代價值，打通歷史和當代之間的價值共通體系。為此必須做到：其一是深入挖掘。挖掘要基于嚴謹求實的文化研究，還原歷史、理性評價，這是文化研究需要把握的原則，責任要貫穿文化研究的始終，以保證文化再現的真實。內容上，挖掘中華文化5000年源遠流長的基因之所以一直延續的密碼，挖掘中華民族精神當中愛國主義、家國情懷、勇于擔當、敢于創新的內涵，挖掘中國人民之所以能夠從苦難中一步一個腳印創造出輝煌的原因，更要挖掘當代中國人民砥礪奮進實現民族復興的源泉，這些都是文化再現能夠客觀全面的基礎。其二是積極推動時代化展現。時代化既是內容也是形式，從內容來講，文化再現的依據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要始終站在中國立場，用符號化、情感化的語言來詮釋中華文化。要尋找文化的當代價值，既要體現歷史維度，站在歷史階段看待歷史；又要體現當代維度，站在當今世界吸取歷史養分。從形式來講，一是要鼓勵創造，鼓勵用較長的時間記錄，鼓勵使用不同的手法，鼓勵敢為人先。二是要使用多層次的展示方法。不拘泥于一種或者一類型的方法，根據不同受眾特點、不同領域，采用因地制宜的方式方法，才能具有針對性。

4.夯實文化再現載體項目建設。文化再現的最終實現，還是要落腳在具體的項目上、載體上。無論是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還是大遺址保護；無論是大部頭的文獻研究成果，還是優美清新的文章；無論是文化創意產業的門類齊全，還是相關產業鏈條和產業集群的不斷發展，都是文化再現的范疇。尤其是站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全局高度來講，所有能夠反映中華民族創造的燦爛輝煌成就的都屬此列。在具體手段上，宏觀與微觀結合、官方與社會聯手、傳統與創新互動，綜合運用各種媒介和工具，是拓寬傳播渠道、擴大傳播范圍的有效方式。尤其是要通過直抵人心的方法，讓文化落細、落小、落實，在自然而然、潛移默化中滋潤人心。

文化興則國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文化發展與中國命運息息相關。新時代我們在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浸潤下，在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激勵下，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文化自信的提出恰恰是對中華民族文化價值的高度肯定。文化在歷史上總是能感時代之召喚、發時代之心聲，通過符號化、情感化、大眾化的文化再現，讓中華文化的魅力深入人心，用中華文化的智慧講好高速增長、天人合一的中國故事，是對時代最好的詮釋，也是不忘初心、回饋時代的最好禮物。

(注：該文為陜西省黨校系統第34次理論研討會獲獎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