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曲無聞
刷微博的時候,看到馬薇薇和邱晨的一段采訪,聊的是年輕人“喪”氣成風的話題。馬薇薇說:一般意義的喪,是我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以至于我什么都不做。而邱晨的喪,是我對一切都不抱希望,所以我全力以赴去做,萬一有驚喜呢?邱晨的喪,聽起來很高級,也是我一直秉持的生活態度,抱最大的希望,為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我時常告訴自己,要像個戰士一樣活著,修我戰劍殺上九天,只要還有一息尚存,就要和世界斗到底。就算再多的苦難和悲傷襲來,也不能輕易倒下,因為我有死也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像邱晨總結時說的,“不要遮擋自己的疲憊、失望和沮喪,坦然去面對自己的努力和不論好壞的結果”。
邱晨的“高級喪”,讓我想起馬東的“悲涼底色”。
許知遠在《十三邀》里采訪馬東,問道:“你是一個在任何時代都會很爽的人嗎?”
馬東回答:“反正也不會爽到哪里去,能爽一會兒是一會兒。”
后來,馬東分析自己和許知遠不一樣的地方,他覺得自己表現出來的是悲涼,而許知遠表現出來的是憤怒。
因為底色悲涼,才覺得至少新鮮世界會讓你有一些幸福感,沒有什么可以覆蓋悲涼這個底色,無從抵抗,只能獨自悲涼。
所以,馬東看到一些對生活充滿樂觀積極向上的人,就會覺得很可樂。我很喜歡“悲涼底色”這四個字,它比“你不是真正的快樂”更適合我,成了我的新標簽。我也無法想象,整天嘻嘻哈哈娛樂精神滿滿,似乎有無限力量的馬東,也會悲涼。正是因為體會到無從擺脫抵抗的悲涼,他才在當下的每一刻娛樂至死。
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容易長胖,大概就再也沒有容易二字了吧。
與世界交手多年,你是否光彩依舊,興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