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靜(大連財經學院)
金融普惠制度作為完善我國金融市場的重要一步,能夠在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的基礎上,幫助存在金融服務需求但難以獲得金融服務的居民獲得使用金融服務。一個重要且值得探討的問題是,金融普惠制度的實施能夠對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產生怎樣的影響?這正是本文要研究的問題。
本文所采用的數據是2008年-2018年A省對外公布的金融發展面板數據,具體來源于這段期間內A省對外發布的《統計年鑒》《金融年鑒》以及當地人民銀行的相關數據,所采用的數據均為A省政府部門在同一統計口徑下所統計發布的內容,包括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銀行業保險業的金融服務情況等多方面的信息,為本文實證分析的展開提供了堅實的數據支撐。
針對本文所研究的核心變量即金融普惠水平,參考范香梅(2018),基于金融包容指數模型對金融普惠水平進行量化,從金融服務的供給和需求兩個角度出發,構造兩個相應的解釋變量。在此基礎上參考譚燕芝(2018),對金融服務普惠的量化指標進行完善,從金融服務的接觸度、滲透度和使用度三個層面出發,對金融服務的供給和需求情況進行更清晰的量化,形成一個更具體、生動的金融普惠水平指標。
在已有指標體系構建思路的基礎上,參考本文所收集整理的數據樣本,提出12個具體指標來對金融普惠水平進行綜合量化。具體來說,本文定義的滲透度指標包括銀行和保險公司兩類機構,其中銀行類指標包括平方公里內銀行數及從業人員數、萬人擁有銀行數及從業人員數;保險公司包括平方公里內保險公司數及從業人員數。接觸度指標包括人均存貸款余額及保險費用支出額。使用度指標包括存貸款余額占地區GDP比重、保險費用支出額占GDP比重。
根據三個維度建立的指標體系對金融普惠水平進行測度,本文參考王修華等(2014)的做法進行處理。
首先,對樣本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由于本文所選擇的指標體系維度較多,從不同的方面對金融普惠水平進行衡量,導致不同指標的量綱差異可能會對實際得出的金融普惠水平的客觀性、準確性產生不利影響,因此本文選擇對收集整理的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其次,對各維度金融普惠水平進行測度。為更使測度所得結果更能準確反應金融普惠水平,本文選擇采用變異系數法對三個維度內不同指標所占權重情況進行明確。再次,在各維度內指標權重明確的基礎上,采用歐式遠距離法對三個維度內各指標的金融普惠水平進行測度。最后,根據計算得出的三個維度的金融普惠水平,計算得出最終覆蓋三個維度的金融普惠水平,同處理得出維度內金融普惠水平的方法相同。
根據本文的分析目的,本文將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作為本文進行分析的因變量。在控制變量的選擇上,本文根據收集所得數據的實際情況,選擇樣本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財政支農水平、收入分配水平三個指標。其中本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用樣本地區人均GDP(AG)來衡量、財政支農水平(FS)用樣本地區統計年鑒中所公布的財政支農支出量來衡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IG)用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的比值來衡量。
根據前文所述,本文進行市政分析所采用的數據來源于A省2008-2018年的樣本數據。其中,各年度的自變量金融普惠水平已通過計算得出,因變量及控制變量均來源于《A省統計年鑒》及《A省金融年鑒》。
為對金融普惠對農村居民收入的影響進行分析,本文選擇將農村居民收入作為因變量,將金融普惠水平作為自變量,將經濟發展水平、財政支農水平、城鄉居民收入水平差距作為控制變量,建立實證模型如下所示。同時,為防止變量數值差距過大導致的異方差性對本文的估計結果產生不利影響,本文選擇對部分數據進行對數化處理。
1.平穩性檢驗
在進行協整檢驗前,考慮到本文所選取的數據樣本為不同時間節點的時間序列數據,為防止偽回歸對本文估計結果的準確性產生影響,本文選擇通過ADF單位根的方法對樣本數據的平穩性進行檢驗,所得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根據表中數據,本文所選取的變量多為不平穩的時間序列。進一步的進行差分處理,發現各變量均顯著。據此,可以認為本文所選取的變量為一階單整序列,可以通過協整檢驗的方式進行進一步的分析。

表1 ADF單位根檢驗結果
2.協整檢驗
在平穩性檢驗的基礎上,為對本文所選取變量間的關系進行分析,選擇采用五種檢驗法則對所建立的五類變量序列的VAR模型進行定階,定階結果顯示檢驗準則的最小值均為二階(LR準則除外),因此認定VAR模型為2階模型。確認VAR模型階數后,本文選擇采用Johansen協整檢驗的方法進行協整檢驗,所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Johansen協整檢驗結果
根據Johansen協整檢驗的檢驗結果,可以看出原假設0個協整向量的p值為0.000,在1%的水平下顯著,拒絕原假設。其他原假設均不顯著,接受原假設。據此,可以本文所選擇的五個變量所存在的協整關系數量為一,即本文所選取的變量存在長期均衡關系。通過Stata軟件,計算各變量系數。
根據估計結果,核心變量金融普惠水平的系數為0.131,說明金融普惠水平對農村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具有正向影響,隨著金融普惠水平的提高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此外,在本文所選取的控制變量中,區域經濟發展水平、財政支農水平的提高對農村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也具有正向影響,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對農村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具有負向影響。
本文以A省2008-2018年發展數據為樣本,分別從滲透度、接觸度、使用度三個維度構建了金融普惠水平變量,以此為基礎構建VAR模型對金融普惠對農村居民收入的影響進行分析。研究發現:金融普惠水平對農村居民收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通過金融普惠水平的提高,農村居民收入也會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