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2018 年江蘇省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研究

□ 顧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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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自1992 年完全恢復以來，宏觀分析與報告研究雖然滯后，卻已取得豐碩成果。截至目前，中國國內對于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年（季）度總結報告可以分為如下幾類：一是由商務部、文化（旅）部、國家文物局有關部門及中國拍賣行業協會聯合發布的《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統計年報》（每年一部，2018 年改為由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文化藝術品拍賣專業委員會單獨發布）；二是由中國拍賣行業協會與獨立研究機構聯合發布的《中國文物藝術品全球拍賣統計年報》（每年一部）；三是由獨立研究機構發布的《全球藝術市場報告》（每年一部）和《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調查報告》（每半年一部）。這些報告均著眼于全國乃至全球層面進行研究，在研究維度上，基本都是以相對固定的時間段如一年或半年為單位，對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或整個藝術市場進行數據統計、分析，進而發見大勢、總結規律。不難看出，針對中國某一地區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年度報告，一直處于缺位狀態。

江蘇省經濟發達、人文薈萃，自古是藝術創作的高地，也是文物藝術品收藏大省。1992 年，江蘇省出現了首家可以涉足文物藝術品拍賣的企業①；厥后，眾多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陸續創建，企業總數、拍賣會數量都位居全國前列。2018 年，國家文物局還在江蘇省進行了文物流通領域登記交易制度試點工作。②然而，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現狀究竟如何？與北京、上海等地相比，規模、質量究竟有無差距？凡此種種，都需要由定量到定性的分析。有鑒于此，從2016 年起，我們對上一年度江蘇省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進行了全面而深入的統計、研究，在海量數據的支撐下，得出了眾多明晰而有價值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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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于本文數據的說明

數據是本文研究的基石。前述幾種國內對于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年（季）度研究報告所依賴的數據，有的是由各拍賣企業通過官方系統逐月填報而形成的，有的是作為研究主體的獨立機構（如雅昌藝術市場監測中心）自身所積累的各拍賣企業的上拍拍品、成交額、成交率等數據。與上不同，我們選擇的是向各拍賣企業直接索取，由拍賣企業通過不盡相同的方式（如提示使用雅昌藝術網的數據或直接惠傳電子表格）提供上一年度所上拍拍品的具體數據（每件拍品，都包括拍賣機構、拍賣年份、拍賣會名稱、專場名稱、圖錄號、作者、作品名稱、落槌價或成交價），然后由我們據此補入每件拍品的作者所屬地域、作者生卒年、創作年代、作品歸類、尺寸面積重量、低估價、高估價、成交單價及備注等必要數據，以使研究工作得以次第展開。這些拍賣企業及其拍賣數據，或與已有的構成幾種統計年報及研究報告的基礎數據有所差異，但對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展走勢的判斷與預測并不受其影響。

需要說明的是，據我們觀察和了解，雅昌藝術網的拍品數據（該網站發布的拍品基本信息，采自各拍賣機構在雅昌公司印制的圖錄，未在該公司印制圖錄的則一般不予發布，而其公布的成交數據，則通常由各拍賣企業在拍賣會后另行提供），有的會隨時日的遷移而有所變化（如刪去部分成交信息，甚至刪去某些拍品的全部信息）。為便于研究工作的開展，我們只得繼續使用已經寫入、整理的數據，而沒有（事實上也無法做到）時時隨該網站數據的變化而更新。同樣需要說明的是，我們基于各拍賣企業依據自身商業倫理及內部管理所提供的數據進行研究，研究過程中竭力保證數據研究的忠實和準確，但數據的真實性和質量，以及拍品成交后是否確實進行了拍品交割、未成交拍品是否又通過場下洽購等方式發生了交易，則不在本文的考察范圍之內。鑒于各拍賣企業內部管理水平的高低不一，這些數據偶有要素缺失或相互抵牾之處。凡遇此類情況，我們在數據采集過程中都盡可能地通過查閱各拍賣會的圖錄或雅昌藝術網公布的記錄等途徑進行補足或糾正。我們認為，數據并非事實的全部，但它可以提供客觀及趨勢化的思考角度，因為藝術品的交易毫無疑問亦是藝術史的組成部分。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019 年度的數據仍在采集、整理之中（該年度的《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統計年報》至今未發布），所以本文的本項研究對象是2015 ～2018 年4 個年度的江蘇省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基本情況。就研究意義而言，這4 年中，由于拍賣企業自身情況的變化，最近一個年度即2018 年度的數據無疑是更有價值的。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文化藝術品拍賣專業委員會2019 年發布的《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顯示，2018 年度，江蘇省登記在冊的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為33 家③。經我們逐一聯系確認，參與我們數據采集的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為15 家，企業名稱詳見“納入2018 年度研究的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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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入2018 年度研究的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

注：排名以拍賣企業“本文簡稱”拼音為序。本文列表皆同此。

參與本項研究的數據采集，而又納入《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統計的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共12 家（江蘇六朝藝宴拍賣有限公司、江蘇僑信拍賣有限公司、江蘇盛得拍賣有限公司等3家未納入《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統計）。特別需要指出的是，我們所獲得的這12 家企業的上拍數量、成交數量和總成交額，與《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中的數據有著較大差異。詳見“本文與《統計年報》中江蘇12 家企業數據對比”列表。

本文與《統計年報》中江蘇12 家企業數據對比

另一方面，據我們了解，未參與本項研究數據采集的企業，有的實屬所謂“僵尸企業”，有的全年未曾舉辦文物藝術品拍賣會，有的雖曾舉辦，但規模和成交都十分慘淡。應當說，參與我們數據采集的15 家企業，可以代表江蘇省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業的基本情況。

二、宏觀視角下的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態勢

在將參與數據采集的15 家拍賣企業2015 ～2018年4 個年度的拍賣數據進行對比分析后，我們發現，從拍賣場次、成交量、成交總額以及其他比較要素來看，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在這4 年間呈持續萎縮之勢。

2015 年，納入研究的13 家企業共舉辦21 場文物藝術品拍賣會；2016 年，納入研究的14 家企業共舉辦21 場文物藝術品拍賣會（其中兩場分別由兩家企業合辦）；2017 年，納入研究的16 家企業共舉辦29 場文物藝術品拍賣會；2018 年，納入研究的15 家企業共舉辦26 場文物藝術品拍賣會。

從“2015 ～2018 年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會數量”列表中可以看出，愛濤、滄海、經典、磊峰、僑信、榮寶齋、十竹齋仍然維持每年舉辦春拍、秋拍兩場拍賣會的頻次（其中僑信、十竹齋分別另有一場小型拍賣會）；兩漢、正大上年度未拍，2018 年恢復為春、秋兩場；鳳凰、海德、六朝藝宴由兩場減為一場；匯中由上年的一場變為兩場；盛得仍然是每年一場；嘉恒、龍城則一場未辦。總體來看，每年正常舉辦春、秋兩季拍賣會的企業，2017 年為11 家，2018 年為10 家，基本持平；舉辦拍賣會的企業數量亦與上年相當。

（一）成交：逐年走低

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成交情況

由“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成交情況”列表可見，各年度上拍件數雖然有所不同，但成交件數、成交率和成交總額都大體呈現持續下降的態勢。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成交總額、總成交率情況，2015 年成交75.11%，2016 年成交63.79%，2017 年成交57.54%，2018 年成交55.17%。

（一）成交價格區間分布：中低端市場為主流

與其他幾部研究報告對超高端、高端、中端、低端價位的界定不同，在本項研究中，我們根據江蘇省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實際情況，對成交價格區間做出了適合地域特性的劃分，具體為：1000 萬元以上為超高端，100 ～1000 萬元為高端，10 ～100 萬元為中端，10 萬元以下為低端。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各個成交價格區間分布和成交數量，如圖示。

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賣市場成交價格區間變化

數據顯示，在2015 ～2018 年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上，低、中端價格區間（100 萬元以內）的拍品成交件數分別是9032 件、8199 件、9568 件、9000件。2018 年低、中端價格區間的拍品成交件數，與上年相比減少了5.9%；而高端價格區間（100 萬～1000元）的拍品也呈減少之勢，成交件數與上年相比減少了9.09%；成交價在超高端價格區間（1000 萬元以上）的文物藝術品共有5 件，基本回歸到了2016 年的狀態。不難看出，雖然江蘇省內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的主要構成部分為低、中價位的作品，但由于各拍賣企業縮量提質的努力，高價位拍品領域的耕耘到2018 年收到了較好效果。

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賣市場成交價格區間分布比率

（二）拍品結構：中國書畫是江蘇市場的主力

拍品結構方面，統計表明，傳統的中國書畫始終是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最重要的門類；其次是瓷玉雜項；油畫、當代藝術作品在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占比極低；以陳年老酒為主體的名酒、紫砂器以及以古典家具為主體的家具類拍品及數量在各年度里互有增減；而由于兩漢拍賣企業在古籍領域的肆力耕耘，2018 年古籍類拍品上拍總量一舉占比達12.31%。2015 ～2018 年拍品結構的具體情況，如圖所示。

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拍品結構比率

2015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拍品結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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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國書畫拍賣中，以近現代書畫的體量最大。我們以“2018 年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中國書畫拍賣情況”列表為例，即可知。

2018 年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中國書畫拍賣情況

剔除無法斷代者，從表中可以看出：近現代書畫總量最大，古代書畫總量最小；當代書畫成交率最高，但以30.88% 的成交量占比只取得11.91% 的成交額占比，說明成交價最低；古代部分以8.41% 的成交量占比卻取得18.74% 的成交額占比，說明成交價最高。

（三）地域特征：本地藝術家的作品更受歡迎

統計顯示，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有一個非常顯著的地域特征，就是江蘇藝術家的作品更受歡迎。以書畫類拍品（包括各種以紙、絹、綾、布為材質的書法、繪畫作品；或就門類而言，含中國畫、書法、版畫、插畫、水粉畫、水彩畫、油畫和西洋藝術品等）為例，無論從上拍量還是從成交價位，都可以清晰地觀察到這一點。

2017 ～2018 年江蘇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江蘇書畫家作品上拍情況

在2017 ～2018 年，江蘇書畫家作品的上拍件數都占上拍總數的一半以上，而其成交比率更高于上拍比率。雖然我們無法確知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買家的地域構成，但毫無疑問，江蘇省內的買家應在其中占有多數。在審美趣味與偏好上，江蘇拍賣市場上的買家更加愿意購買與自己有著相同藝術文化氛圍和成長環境的書畫家的作品。相應地，拍賣企業也就會更加愿意選擇江蘇書畫家的作品上拍。

而當我們考察近現代江蘇書畫的“名片”—傅抱石、錢松嵒、亞明、宋文治、魏紫熙等5 位新金陵畫派代表人物及“金陵四老”（胡小石、林散之、蕭嫻、高二適）作品（即全部作品，含書法、繪畫作品，以及合作作品、組合標的作品）的拍賣情況，不難發現，作為江蘇書畫藝術的杰出代表，他們的作品始終倍受歡迎。我們也以2018 年為例，詳見“2018 年新金陵畫派代表人物及‘金陵四老’作品省內拍賣情況”列表。

2018 年新金陵畫派代表人物及“金陵四老”作品省內拍賣情況

上述九位江蘇的杰出書畫家，以在書畫成交總件數中占比8.72%的份額收獲了總成交額占比25.06%的成績，可見其受歡迎的程度。

（四）區域分布：各地發展嚴重不平衡

首先，在拍賣企業地域分布方面，南京最為集中。前述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文化藝術品拍賣專業委員會發布的《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一書，所載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共33 家；列為本書研究對象的企業則為15 家。

其次，在上拍與成交方面，南京總量最大。以2018 年為例，南京在拍賣會數量、上拍件數、成交件數等方面都是最多的，成交率也最高。其成交量全省占比超過上拍量全省占比，表明拍品質量也較其他各市更高。從成交總額及全省占比看，只有南京、常州兩市表現出較好的正相關性，說明拍品的成交均價較無錫、蘇州、徐州三市為高。

2018 年江蘇五市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成交情況

我們也歸類統計為“2018 年江蘇五市線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拍品結構分布”列表，從中可見南京的拍品門類最為齊全。不但如此，油畫及當代藝術、名酒、家具這幾個門類也都集中在南京；古籍類統計顯示均在南京，但因兩漢拍賣的古籍類拍賣是與無錫一家機構合作并在無錫舉辦的，所以應當視為2018年江蘇全省古籍拍賣均出自無錫。常州則只有中國書畫的拍賣。

三、江蘇與全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比較

（一）江蘇文物拍賣企業數量及成交額：在全國位居前列

截至2018 年12 月31 日，全國具備文物拍賣經營資質的企業共546 家，較2017 年增加21 家，企業規模仍呈持續增長態勢。江蘇共有33 家具備文物拍賣經營資質的企業，企業數量在全國省份中位列第四。⑦成交額方面，江蘇亦居前列。

2018 年度全國部分省份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數量排名⑧

在我們的“2018 年全國各省份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成交情況”列表中的上拍件數、成交件數、成交總額的數據是從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文化藝術品拍賣專業委員會發布的《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所附“2018 年度全國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經營數據匯總”中析出的，總成交率系計算得來，上年排名則取自我們編撰的《2017 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研究報告》。⑩《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中的這些數據，都是全國各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按規定在系統中填報的。我們注意到，各企業向商務部流通業發展司和中國拍賣行業協會填報的數據，與向雅昌藝術網及我們所提供的數據存在較大的差異。這或許與各企業心態有關，也有可能與當今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管理模式不無關系。

（二）江蘇與京津、長三角、珠三角市場比較

2018 年，在全國具備文物拍賣資質的546 家企業中，京津、長三角及珠三角地區共423 家，占全國總數的77.47%。在長三角地區，上海、江蘇、浙江、安徽三省一市共135 家，其中上海47 家，占比34.82%；江蘇33 家，占比24.44%；浙江44 家，占比32.59%，安徽11 家，占比8.15%。

2018 年京津、長三角及珠三角地區文物藝術品拍賣企業數量分布

2018 年全國各區域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經濟數據 （單位：萬元）

由“2018 年全國各區域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經濟數據”列表可知，京津地區在全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中的份額最大，長三角次之，珠三角又次之。而在另一方面，京津地區落槌價總額幾占全國的三分之一，但盈利面僅有14.45%，不但遠不及長三角的28.23%和珠三角的31.25%，甚至未達全國的平均值21.79%，可見其成本之高。

若從中心城市考察，北京規模最大，上拍件數、成交件數、落槌價總額、實收傭金總額均居全國第一，但成交率不及杭州、上海，企業盈利面僅12.86%。而南京的這六個維度在北京、上海、杭州、南京、廣州、天津6 個城市中居于后列，見“2018 年全國文物藝術品拍賣重要城市經濟數據”列表。

2018 年全國文物藝術品拍賣重要城市經濟數據

余論

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自完全恢復以來，管理日益完善，市場則跌宕起伏。與全國同步，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也經歷了由萌發到勃興再到劇烈調整的過程。2012 年以來，尤其是2015 年后，拍賣市場持續低迷，辦拍企業及拍賣會數量雖然增多，成交件數、成交率和成交總額卻都大體呈現持續下降的態勢。各拍賣企業順應市場變化，努力縮量提質，但成交拍品仍然集中在中低價位，高價位拍品一直不多。在江蘇，傳統的中國書畫始終是文物藝術品拍賣最重要的門類，其中近現代書畫總量最大，古代書畫總量最小，當代書畫成交率最高、成交價最低。與北京、中國香港市場的琳瑯滿目不同，江蘇藝術家的作品在江蘇本地更受歡迎，上拍件數都占上拍總數的一半以上，而其成交比率更高于上拍比率。對江蘇省內地區的進一步考察表明，文物藝術品拍賣在江蘇各地發展嚴重不平衡，13 個市中只有少數幾個城市文物藝術品拍賣較為活躍。其中省會城市南京最為發達，蘇州經濟雖然好于南京，但在文物藝術品拍賣領域卻與南京差距巨大。

江蘇是中國藝術創作大省，亦是收藏大省，卻遠不能稱作文物藝術品拍賣大省、交易大省。與北京、上海、浙江、廣東相比，江蘇的文物藝術品拍賣在衡量企業運營質量的6 個維度上都居最末列，呈現出顯著的劣勢。細究其因，固然與中心城市的影響力不無干系，更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完善度密切相關。應當指出，在江蘇，拍賣行業從業人員素質遠較發達地區為低，人才隊伍建設亟待加強；文物藝術品拍賣操作不規范，拍假、假拍等情況較為嚴重，市場秩序亟待完善；江蘇市場上的買受人長期以來只能從拍賣企業獲得傭金發票而非全額發票，嚴重挫傷了買家的積極性；等等。凡此種種，都需要有關管理部門、拍賣企業及從業者認真思考、積極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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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 此據百度百科“江蘇省拍賣總行有限公司”詞條，網址：https://baike.baidu.com/item/%E6%B1%9F%E8%8B%8F%E7%9C%81%E6%8B%8D%E5%8D%96%E 6%80%BB%E8%A1%8C%E6%9C%89%E9%99%90%E5%85%AC%E5%8F%B8/212601 7?fr=aladdin。該公司目前已停止運營。南京經典拍賣有限公司網站則稱：“南京經典拍賣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 年，是江蘇省內最早以從事藝術品拍賣為主營項目的大型拍賣企業。”網址：http://www.njjdpm.com/about/intro。

② 李瑞.文物流通領域登記交易制度試點工作在江蘇啟動[N/OL].國家文物局網站. 網址：http://www.sach.gov.cn/art/2018/12/4/art_722_152977.html。

③ 中國拍賣行業協會文化藝術品拍賣專業委員會. 中國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2018 統計年報[M]. 北京：中國拍賣行業協會，2019:91 ～92.

④⑥ 同③。

⑤ 同③。《統計年報》中的總成交額不含傭金。

⑦ 同③，8 頁。

⑧ 同③，10 ～11 頁。

⑨ 同③，78 ～99 頁。

⑩ 顧穎，等. 2017 江蘇文物藝術品拍賣市場研究報告[M].南京：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201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