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一個特殊的時間節點。一方面,大國之間的競爭與博弈更加復雜,科學技術方面的封鎖成為一種更加具有確定性的策略。另一方面,受到疫情的影響,抗疫成為高校的工作重心。2020年也是“雙一流”建設第一個周期的收官之年,全社會對這項教育領域的“千億工程”建設效果如何充滿關切。在這個特殊時刻,很多人都在對“雙一流”政策進行再審視。
首先,“雙一流”政策最為核心的關切是頂尖科學技術和頂尖人才培養。當前,我國的“劉易斯拐點”已經顯現,勞動力正在從過剩走向短缺,未來的人口比較優勢必須從規模走向素質和能力,尤其是頂尖人才培養的缺口需要“雙一流”高校能夠更好地承擔責任。創新驅動已經放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我國仍有很多領域的創新能力不強,科技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支撐能力不足,科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明顯仍低于發達國家水平,諸多核心技術仍然面臨“卡脖子”的局面。而“雙一流”高校對“卡脖子”技術的貢獻仍然乏力。
第二,“雙一流”政策給我國的高等教育重點建設培育出了一種競爭性的文化。“雙一流”政策確實改變了過去“211”“985”政策固化的弊端,動態調整的“緊箍咒”時刻制衡著高校的發展。
第三,“雙一流”政策重在撬動頭部高校對全球頂尖學者的吸引力。在全球高等教育財政日趨緊張的前提下,“雙一流”政策跟我國的各項人才政策相配合,形成了比較顯著的資源投入優勢,持續形成全球頂尖科技人才的“凈流入”。“雙一流”高校尚需不斷通過改革,構建能夠留住國際頂尖人才并最大程度發揮人才學術水平和能力的良好制度和環境。
第四,“雙一流”政策的最終目標是要塑造我國高等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和全球比較優勢。當前,我國正在努力跳出“修昔底德陷阱”,力爭有效避免大國之間的沖突與戰爭,因此也需要“雙一流”高校植根本土、面向全球,培養一大批能夠在國際舞臺上理性、積極行動的本土人才,在國際舞臺上和國際組織中展現出更強的影響力。
(摘自《中國科學報》? ? 本文作者:張端鴻)